第一回
東兒剛從學校裡畢業,他是個計算機天才,所以工作對他來說若小菜一碟。當他畢業的時候有好幾家網絡公司爭相要他,而他似乎也沒有像他其他同學一樣去大公司發展,而是跟著他的一個師哥做他的 技術支持及股東合作人。他畢業於浙大計算機系,是個有著漂亮的西子湖畔的省城。
陰雨天的杭州別是一番情調,詩意朦朧。東兒在這個不算好的天氣本是不打算去找房子的,但無奈與那房東約好了今天見面。那房子很寬敞,裝修過了,東兒看了很喜歡,所以就也義無返顧了。房東是個老太太,有點臃腫,一臉的病容。但卻有一雙熠熠發亮的眼睛,她打量著東兒說道:“我這房子很多人喜歡,價格也便宜,但我一直很少出租,因為我很在意租房的人,年輕女孩子我是從不租給她的,我看你身高體魄的,人也老實,好,我敲定了就租給你。”東兒心裡熱乎乎的,覺得那老太太甚是有意思,但他確實很喜歡這個房子,也感激老太太的爽快,說實在要租這麼好的房子,在杭州這個價格是少見的便宜。那老太太,也笑呵呵的。東兒邊觀看房子,邊說“我先支付半年的房租”,老太太忙應聲說道“行”。東兒越看這房子越是喜歡。房子的大廳地板是進口的很漂亮的灰白色格子地磚,中間放一個茶几,茶几下是綠灰色的地毯。四周的墻壁是淺綠的防真墻紙,讓人整個感覺似乎是在大自然裡。幾把歐式式樣沙發放在廳裡很高雅。那拖地的 歐式窗簾散髮著女性的柔媚。穿過客廳是臥室,同樣的歐式落地窗簾。臥室的頂有著弧狀的凹型,繪著頗有創意的綠意濃濃的抽象畫!中間一方大的席夢思,床的旁邊擱著一個有著竹編紋樣的小台幾,上面放著一盞歐式的小檯燈和一個漂亮的水晶的山水雕塑。東兒不免在心裡想道:“這麼漂亮的房子怎麼主人不住呀”。並向著那老太太說道:“我明天就搬過來了,錢我今天付了”,邊說邊從他的公文包裡掏出 一疊錢交給老太太。老太太笑呵呵的接著說道:“好,好,好,早點搬好。今天就天氣差了點,明天準晴,我每天看氣象預報的。你如果有什麼問題就打電話給我,我住在鳳起路哪,我給你個電話”。老太 太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筆,刷刷的寫了幾個號碼給東兒。
果真如老太太說的那樣,第二天是個晴朗的天氣,太陽透過薄霧,空氣甚是清爽。東兒叫了幾個朋友,義原和小蘭還有方震,三個是他學校裡最要好的,另外就是他的師哥柳愈,幾個人前呼後擁的把東兒的東西一件件拖進這個漂亮的寓所。東兒還買了一株房間裡放的小樹。並將它和他那台最鍾愛的電腦和一起安置在寬敞的客廳裡。小蘭是個不漂亮但比較有氣質的女孩,也許是理科班很難誕生美女的原因,小蘭的這麼點姿色卻在班裡是佼佼者了。她穿著休閒的牛仔衣褲,她向來很喜歡這種休閒的穿著。東兒跟義原是最好的朋友,義原是個害羞的小男生,永遠透著幾分稚嫩,他是杭州本地人,透著幾分西子湖畔的清秀。義原對東兒有著很深的依賴,而東兒也正因為他的這種依賴,所以就特別庇護他,義原很喜歡小蘭,所以東兒經常做著牽線郎的角色。方震是東兒從小一起玩大的,後來方震考了杭州的中國美院,他是個比較有個性的男孩,多年的追求藝術使得他較為感性,性格也最古怪。他走進這房間的時候一直都是蹙著眉,與其它幾個朋友形成明 顯的對比。小蘭不禁開始嘲弄方震說道:“畫兒郎,今天是不是想你的小阿妹了”。方震是個很受女孩子注目的小帥哥,身邊總不乏女孩子追逐,但因他性情孤傲,很少碰到他喜歡的,小蘭說的那個女孩子就是東兒的同學叫秋璉的,很喜歡他,秋璉是小蘭同宿舍的女友,小蘭為此經常拿他們倆開玩笑。方震楞了一下,松療松了那雙大眼睛,直視著小蘭,小蘭禁不住把視線移開,因為那是一對多麼具有誘惑力的眼睛,她怕她會隱沒在這雙眼睛裡,也如秋璉一樣會傻傻的愛著這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方震冷冷的說道:“我覺得這房間裡有一股陰氣,我聞到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這裡曾經住過一位小姐”。東兒不禁笑 呵呵的調侃道:“那不更好,她陰我陽,協調呀!”邊說並邊拍著方震的肩膀說道:“你今天怎麼了,坐呀,別老站著,這房子我很喜歡,哥們口味應該與我相同,我們是從小玩大的呀”。方震這才展露他一口漂亮的潔白的牙齒,笑道:“不錯,房子不錯,只是我總覺得怪,呵呵,我看那臥室的抽象畫裡多看了,頭會暈,你少看些”,邊說邊關切的看了東兒一眼。東兒在心裡嘀咕道:“這小子今天陰陽怪氣, 到底怎麼了”。便也不去理會了,朝著柳愈走過去。柳愈叼著一支煙,坐在沙發上,正在欣賞墻上懸掛著的一方漂亮女子的像,並問道:“喂!東兒呀,這是哪個明星,我怎麼沒見過呀,長的很酷呀。”東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他這才留意這方相片,是個很漂亮的女孩的照,模樣有點酷,但他也沒怎麼理會,並說道:“不曉得,哦!對了,上次那軟件有無問題。”柳愈彈了彈煙說道:“還可以,有你這個天才,能不行嗎!”。東兒嚴肅的看了他一眼,心裡寬鬆了些,他是個很有責任心的男孩,也正因為這點,很得人緣。方震由著柳愈說的方向欣賞起這個女子來。並說道:“這女孩,眼睛不夠柔媚,其它都可以”。小蘭這時因著方震說的抽象畫,已經好奇的跑過去看那畫。過了沒多久就跑過來說道:“我也感到頭暈,一輪輪的像掉進了窟洞裡。義原則關切的看著小蘭,拿了一把椅子叫她先坐回,說著休息一 下,可能是累了.
入夜了,因為這房子在植物園一帶,那裡空氣向來是很清新的。東兒說是去樓下叫幾個菜,拿上來。義原便陪同他下了樓。外面又開始飄起小雨來,濕濕的迎著行人的臉,車子滑過時那雨在車燈下紛紛 起舞。秋日的植物園綠意依舊很濃,到了冬天,那一片草,就開始黃起來,但樹還是很蔥翠。東兒喜歡植物園那種清新的空氣,而且他學校就離這兒很近,以前一個人的時候經常找一塊乾淨的綠地,帶著隨身聽,復習功課。浙大的功課一直都是很緊方,也許名校總是不一樣,比起其他幾個同學東兒覺得自己過的確實很充實,但也很累。東兒來到一個取名叫“江南春曉”的小餐館點了幾個菜,並吩咐他們到時拿 上來。東兒叫完菜就匆匆的跑上了那個寓所,義原在後面氣喘吁吁,東兒總覺得那房子對於他有種親切感,他急於回家,並憎惡那雨淫膩。義原則在後面埋怨起為何跑那麼快,並喊著肚子疼。東兒笑呵呵的說 道:“你怎麼跟個大姑娘似的,又肚子疼了,躺回,快去”。小蘭和柳愈正談的起勁,方震還是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什麼。義原匆匆的跑到那臥室倒頭就睡。義原在跑回來的時候,只覺迎面一陣很急的風,很冷,然後就覺得肚子很疼,他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那風,那奇怪的風,今天下著小雨但沒風的呀。義原雖是個男子但天性比較弱,不免有點害怕起來。由著小蘭說得說那畫有問題,他一直不敢睜眼去看, 但恍惚中似乎總覺得那頭上有什麼東西在動似的。
東兒已經開了電腦,他是個電腦迷,離開電腦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缺了什麼似的,只有在網絡裡他才能找到生活中的真正的樂趣。東兒臉上掛著持久的笑,噼裡啪啦把OICQ打開,“篤篤”一個漂亮的小女孩頭向他招呼著,東兒朝那上邊點了一下,肖像裡面他最喜歡這個小女孩的頭了,溫溫柔柔的又有點憂鬱。“看來又是個新網友。”, 東兒對自己說。“你好!我想跟你交個朋友”,對方單刀直露。東兒啪的回覆道:“可以,能自我介紹一番嗎?”對方擱了好久,寫了一首詩給他:夜深了,我倦意正濃,葉枯了,燈滅了;把心釋放,我需要溫暖。
淚珠已結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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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兒感覺那詩寫的很憂鬱,並回覆道:“哇!真是悲戚呀!為什麼那麼傷感呀,有什麼不快樂我可以幫你嗎?”東兒向來是很同情弱者的。並開始認真研究這個憂鬱的女孩。他看了她的個人資料,比較詳細的。她叫凡苛,23歲,出生於2月份是雙魚座,聽說雙魚座的女孩是很溫柔的。東兒想著。東兒一邊上網,那邊就開始嚷嚷起來,說是冷落他們了。而義原又一臉煞白的跑來說要回家,東兒就匆匆的對凡苛說道:“我先下,這邊有很多朋友,不能冷落他們,晚上10點見。”並啪的關了電腦。東兒這次是真覺得義原有不對勁。並擔憂的看著他。 小蘭開始說道:“東兒,會否這裡不吉利呀。那床你小心呀。”東兒並關切的問義原有什麼不對勁否。義原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沒看那畫,只是跟你跑來時,突然一陣風,很急的,然後肚子就疼,現在也一樣。”小蘭的臉也顯出緊方說道:“唉!唉!我前幾天聽宿舍裡有人說,文科班的有個女孩子看到鬼了哎!那人是死了,居然她看到她出現在大門口站著,還對她笑。她後來也病了一場呢。”沉默的方震開始發出慢吞吞的話:“那女孩是否本身就體弱的很”。小蘭:“是啊!對,她失戀了,聽說還曾想過自殺呢。”方震說道:“我宿舍裡有好友,瘋瘋癲癲的,我們都叫他”半癲“他很信仰佛,我經常聽他 講有關這方面的,他說他能看到鬼,並說陰氣盛的人是可以看到鬼的。”小蘭便說道:“我看東兒陽氣最足,看了讓人有種安全感。義原不行,柳愈一般,方震你算最弱了,因為你總陰陽怪氣的,可能是學藝術的關係,不知道我這感覺準否,我也不怎樣跟義原差不離。”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小蘭嚇的叫起來,其他幾人不禁都屏住呼吸。東兒首先笑起來了,說道:“哎喲你們大驚小怪做啥呀,送飯的。”果真是個店小在叫,“飯,飯來了”。
第二回
方震、義原、小蘭他們都走了,整個房間一下子變的很空落,雨灑落在葉子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東兒準時的坐到電腦前,開始繼 續與部亮起來。東兒:“我來了,我朋友都走了,你心情現在好嗎?”,對方啪的回覆,很快的,東兒不禁在心裡想道,OICQ真是好啊!凡苛:“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東兒看著那幾個字,楞了一下, 更是感覺對方似有萬種愁緒。並說道:“姑娘緣何?我希望我能成為你的可以傾訴的對象。”凡苛:“很多時候我渴望,陽光,我躲在這陰澧的地方,已經那麼久,你說何時是個盡頭?”。東兒:“心中有佛處處是佛,關鍵是你如何看待?”凡苛:“夢,一生是夢般短暫,如果心碎了,沒了靈魂多好。”東兒:“何從解釋,沒有靈魂,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凡苛:“活人需要靈魂,可是死人需要做什麼呢? 錯、錯、錯。”東兒:“莫、莫、莫”。凡苛:“我這一生是孽哪!”東兒:“何從?能說來聽嗎?”對方良久沒回音,東兒的其它幾個網友則是噼裡啪啦的在造反了,但東兒實在沒興致與他們聊,就一直靜靜的等對方回音。時間似乎凍結了似的,東兒心裡開始慌起來,外面的雨似乎下的大起來了,發出了訴訴說聲響。敲在東兒的心上像是鬧鐘的滴答滴答聲,在計著時間。終於回了一條。凡苛:“天涼了, 你加點衣服,我們聊些別的吧,你能幫我帶到陽光燦爛的地方嗎?”東兒:“好,我馬上穿衣,我是感覺冷了,謝謝,你等我一下。”東兒匆忙的披了件衣服,繼續坐到電腦前。衣服暖暖的而凡苛的那句話也暖暖的,東兒感覺幸福。東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凡苛:“哪裡?”東兒:“我的童年!”凡苛:“好啊!”東兒:“我小時候是個淘氣蛋,又笨又可笑。我奶奶很疼我,我爸爸經常讓我看他屁股上有沒有破洞,我每次幫他看,他就放個響屁給我,呵呵!我總是上當。我奶奶喜歡在上課的時候給我送吃的,而我在教室裡偷偷的吃,結果被老師罰站,呵呵!小時侯我班裡成績一般,但別人都說我很聰明, 就是很懶,上課愛開小差。所以小時侯老師把我安排在第一排,以免我又魂游江湖,並經常讓我擔任起開門的角色,外面有人在敲門,老師總讓我去開門。過年了,親戚們問我在班裡可有一官半職,我那時 驕傲的說,我每天開門,呵呵!”凡苛:“哈哈!真有意思!不過很誠實。我喜歡誠實的男孩。”東兒:“我不像你有那麼多煩惱,我總是活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凡苛:“也許跟你聊天能讓我感受到陽光,我喜歡。”東兒:“我會把你從陰澧中帶出來的,相信我,好嗎?”凡苛:“我相信,從心底,你是個善良的男孩子,我喜歡。”東兒心裡喜滋滋的,他覺得他與凡苛似乎很近,雖性情不同,但卻有默契。 東兒:“我也喜歡,你是個溫柔多愁的女孩,我希望你能快樂”。凡苛:“我們明天繼續好嗎?”東兒不禁有點失望,但一看時間也確實不早了,就只好寫道:“好吧,明天9 點,晚上”。
清晨,陽光透過落地的歐式窗簾,斜斜的照在東兒的床上,東兒揉了揉眼睛,打個哈哈!感覺昨日睡的很舒坦,他想到凡苛,不知道她今天會否準時赴約,是否也如其它網友聊了一會就會寥無音信。東兒不禁有點憂鬱起來。他的個人情感一直是個空白,只記得讀初中的時候曾有過一段短暫的朦朧,那是個有著一雙大眼睛的小姑娘,可是後來她轉學了,東兒後來一直沒瞧見她,那朦朧的感覺也漸漸的被時間衝淡。他雖沒有方震的帥氣,但是也長的相當英挺,看了總讓女孩子有種安全感。和他那豪邁的北方似的臉,讓人覺得很容易親近。也許是多年的感情空白使得他特別有種期待,但他知道可遇而不可求。 他是個對自己很苛責的人,喜歡完美,所以他的品行一直是別人稱道的,雖是學理科的,但他卻也酷愛文學,尤其喜歡拜讀儒家書籍。由於東兒是跟別人合股搞的公司,所以他比較自由,不去公司也可以, 只需在家裡把東西做好,拿過去,偶爾出去應酬一番。現在他則拿出一本《孔夫子》的書在看,正讀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東兒想到凡苛,不禁笑了。東兒合起書,一個反跳,喊著起床了。並來個 熱身運動。一切就畢,他開始準備工作,一時又想到小蘭和方震說床上的畫有問題,便仔細的端看起來,看了半天,他都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他在心裡喊了聲"迷信"就跑到電腦前,埋頭開始工作。
晚上9點,凡苛如時來到,東兒一陣欣喜,工作到現在,他有時都覺得已被人遺忘了似的,但是現在有個凡苛記著,他感覺幸福,他是個容易被感動的人。
東兒:“今天感覺好嗎?心情好嗎?衣服穿暖了嗎?一天累嗎? 好希望你開開心心。”凡苛:“謝謝!你對我真好,其實你沒必要對我那麼好的。”東兒:“為什麼呀?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好友好了,一個會暖心的朋友。”凡苛:“我是個沒心的人,空空盪蕩,我好怕, 我真的好怕。”東兒:“為什麼呢?有我在,還不安全嗎?很多人說跟我在一起就會感覺安全的呀。”凡苛:“哎!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我多好。”東兒:“你又來了,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呢?發生了什麼呢? 肯定有一些事”凡苛:“我的淚若長江水,流不盡,我的心已碎,愁無盡。”東兒:“給你講個笑話吧,也許你會心情好些的。可是,我知道,只能讓你好一會兒,不能長久,我一定要找到醫治你心病的良藥。”凡苛:“也許一會兒就足夠了,沒人能長久的醫治了。”東兒:“甲乙二人同行,甲看見達官貴人,就對乙說:‘這是我的好朋友,見了我難免下車相見,不想麻煩他。我迴避一下。’沒想到避入官員的住宅內,官人見了詫異說:”是何混蛋,藏在我家,想幹什麼?'叫僕人痛打一頓,趕走。乙問:‘既是好友,為何受辱?’答:‘他一貫這樣跟我開玩笑的。’凡苛:“哈哈!比較有意思!你對我真好 東兒:‘能讓你心情好,就可以了!’”
時間過的很快,東兒已經與部亮了近一個月了。東兒感覺自己似乎對凡苛有著一種朦朧的感覺,這一個月凡苛將她的憂傷撒在東兒身上,東兒一直都努力給凡苛快樂,所以他現在成了經常瀏覽笑話廣場的網蟲了。東兒總覺得凡苛是那樣的特別,有誰的憂愁由如她那般多呢?東兒為此,他的心抽動了不只幾次,他總覺得肯定有什麼,有什麼發生在凡苛身上的。
今天方震說要過來,所以東兒一早就打掃了一番房間。最近冷空氣南下,杭州這幾天一直飄著雨,方震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朋友過來。東兒一看那人衣衫不整的,滿頭長髮,鬍子拉岔的,東兒知道他 們藝術屆這類人才特多,也就不為奇怪。並招呼著入座。方震便介紹道:“這是半癲,跟你講過的,我總覺得這房子邪門,所以叫了他過來看看。”東兒撲哧的笑了出來:“方震呀!你,我不是好好的,哎! 你們呀,一幫唯心主義。”東兒見那半癲確實有點怪模樣,他進屋之後一直盯著那方漂亮的明星照。東兒心裡不免毛毛的。方震便說道:“裡面還有問題”。便帶著半癲進了那臥室。東兒只聽的裡面唧唧咕古的。便拿了一本雜誌翻起來,心裡還想著凡苛,今天怎麼樣了。思念有時比那雨還濃密。
方震問著半癲:“有什麼不對嗎?”半癲:“我感覺到她了”方震:“誰”半癲:“死了幾年了”方震:“她現在曉得我們在看嗎?” 半癲:“不曉得,因為她養的是陰術,練的時候她對身旁一切毫無知覺,但為防陰間有人將她擒去,她有同夥,得幫她守門的。”方震:“她到底是誰?”半癲:“就是那相片裡的人。”方震:“那麼這屋子是她的?”半癲:“也許是吧,這屋子陰氣很濃,也死過人的。”方震:“我朋友在這裡會有問題嗎?”半癲:“你朋友陽氣很足,稍微好些,你要少來,因為練陰術需要很多陰氣,她專找陰氣足的人, 將那陰氣吸走,你就得斃命,等她練成了,她就不用受地獄管制,我也是她追逐的目標。我的陰氣很旺,幸虧我有佛在心,要不早被她吃了。”方震:“那怎麼對付她,我們不能讓她害人。”半癲:“要動她,談何容易,我有個師傅,我得回去請教。”方震:“這個馬大哈,渾然不知。要不要告訴我朋友?”半癲:“別,你想著她,你的陰氣會越甚,記住,你來這裡時要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你若想她了,她就會出現在你面前,那時你的陰氣就會旺起來,你一旦被恐懼占據心裡,再強的人就會變成最弱。”方震:“好!那我們就說什麼都沒發生吧!”
裡屋的人出來了,東兒傻傻的對著雜誌,但心裡卻一直想著與凡苛聊的那些事,他奇怪自己的記性好的都能背出他寫給她的那些語句。方震笑哈哈的說道:“哥們,什麼也沒有,是我多想了”。東兒這才被喚回來,並呵呵的笑起來:“我就覺不出什麼來,你們這幫唯心主義,哎!得洗洗腦嘍!”半癲也隨著笑起來,突然他的手不停的抖了起來,便忙拉著方震:“我有事,你快隨我來”。半癲把方震拖著出了屋,東兒都覺得奇怪起來,他們連個告別都沒有,然後他看到他 們的傘還留在屋裡,並追著出去了。
第三回
幾天后,方震的同學打電話給東兒,說方震已經病了好幾天了。東兒便買了些補品去看他。方震是東兒從小玩大的,雖然他一直都不是很了解方震,因為他的怪異,但他知道方震一直當他像親兄弟。
方震躺在床上,病的不輕,那半癲不在。東兒問起那半癲,他們說他已經失蹤好幾天了,自那次跟方震出去就沒有回來過。東兒這次 真有點覺得奇怪了。便又打手機給義原和小蘭,義原的母親說義原病了,小蘭則帶著秋璉來了。秋璉性格豪爽,是個比較搞笑的人,什麼場合有她在,總是很熱鬧的。東兒心裡著煩起來,想道:“怎麼搞的,這幾個星期。義原那天身體不舒服,我也沒去看他,現在方震怎也病了。”但過了一會,東兒瞧見義原走來,人整個瘦了,但看不出病態,義原說道:“我媽見我病剛好,不讓我出來,我是偷跑出來的”。東兒關切的看著義原。小蘭這時眼裡閃著同情說道:“你瘦了呀!”義原道:“哎!那肚子疼了我好幾天,前兩天剛好”。小蘭:“我看你臉色蒼白,你小心呀!”,義原的眼睛一下子變的很亮,很深情的看著小蘭,想說,但因為激動那句話就沒有說出來。東兒瞧著方震,看來這次方震真的是病的不輕,秋璉原本很活潑的現在也傻傻的看著方震,這方平日裡她不敢直視的完美無缺的臉。東兒說道:“我要把方震接到我家裡,他在這裡沒人照看。我再叫幾個大夫看看”。說完,幾個人就幫忙把方震扶起來,方震整個人昏昏的。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小蘭不禁有點擔憂道:“你那床,我怕,會否不吉利的呀”,東兒有點惱了道:“不吉利生病的就是我了”。然後幾個人就方羅著把方震帶回了東兒的家裡。
到了家裡,方震躺在床上,臉是煞白的。秋璉看的不禁眼裡波動起淚花。東兒忙乎著給方震煮桂圓湯,義原和小蘭正在鄖運接,小蘭的臉一陣陣的紅。窗外雨下的很大。冷空氣還沒走,還要逗留幾天,所以這兩天格外的冷。整個植物園靜穆的像個老者,深深的,讓人覺著似乎總有什麼在那裡。今天大家都比較安靜。過一回,柳愈和大夫 來了,大夫測了方震的體溫,並搭了他的脈搏,那皺著的眉頭若秋璉緊縮的心。大夫說道:“體溫很高呀,脈搏很細,體質極弱”。並問:“以前可有什麼病症”。東兒說道:“容易感冒,其它他還可以”。 大夫說道:“先跗萄糖吧,下次得到醫院徹底檢查一下”。東兒咬了咬脣說道:“好的,肯定的,重嗎?”,醫生依舊皺著眉,說道:“很難說”。秋璉淚汪汪的克制著沒讓淚流下來,但卻流到心裡去了,她奇怪自己怎會那樣痴迷他?!
晚了,人都散了。東兒為方震又加了條被子,便坐到電腦前,跟凡柯聊了起來。
東兒:“凡,我朋友病了,很不輕,我真為他擔心”與 部亮木了,東兒就很自然的昵品部起來,而凡苛則管叫東兒為“樹”,因為凡苛總覺得東兒很朝氣蓬勃,給人一種安全感,而東兒也很喜歡凡苛這樣稱呼他凡苛:“樹,我一天好記掛你,你把他送到醫院去呀。”東兒:“我怕他們照顧不好,就把他帶到家裡來了。”凡苛:“可是,你還是把他送醫院好呀!”東兒:“也許你是對的,我不管怎樣,總是照顧的不是很科學。”凡苛:“樹,不要急。”東兒:“我不急,你今天心情好些了嗎?”凡苛:“我擔心你呢,你就不要替我擔心了,我不喜歡你皺眉,笑笑好嗎?”東兒似乎很聽話的馬上展開眉頭,他感覺幸福像雨露滋潤著他。
東兒感覺自己可以擁抱世界,他真想親吻電腦,猶如親凡苛,可是凡苛會讓他吻嗎,東兒不禁想的痴迷。
東兒:“我朋友不知道會怎樣,!”凡苛:“你迷信嗎?” 東兒:“不,我是唯物主義。”凡苛:“我苊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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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