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名外科醫生,97年在北京某醫院進修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和我一同進修的某煤礦醫院的外科主任他姓邱39歲,正好大我一循,他是一個很有臨床經驗的基層外科主任,為人和藹認真,是我們進修組的組長。我們倆很快也成為了好朋友。那年正好是八月十五恰逢週末晚上,我們倆在醫院的附近的小飯館吃飯,同在異鄉,話題自然而然的從家庭生活聊到了現在的醫療。他突然問了我一句吃驚的話:「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麼?」如果是別人問的話,我也許笑笑就過去了,因為我是個純唯物主義者。
而他給我講了一個他親身經歷過的故事。那是在北方的煤城礦山醫院,不知道從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礦醫院對於死亡工傷的屍體料理成為了外科醫生和護士的事情,每次在處理完屍體後,也只是按照很多年前的標準在外科醫生和護士的當月工資裡加3.5元的屍體料理費。
在一個深秋風大的夜裡,正好一個剛被煤炭埋沒致死的死者,需要進行屍體處理,而剛好是他負責醫院的行政值班,凡事都講究親臨現場的邱主任便和值班的年輕醫生共同來為屍體擦拭身體並且縫合創口。
而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氣味,他們便開著了窗子,任憑秋風吹進處置室的屋子。「我選擇了在離窗戶近的裡面,站在屍體頭部的那一側,處置室的屋裡擺滿了大大小小不同的塑制和鐵製的桶,裡面都灌滿了水和對好的屍體處理液」,他邊吃邊講道:「一直到半夜,那時風更大了,而死者的工友和礦山領導也都離開了,只剩我和值班的年輕大夫。處理屍體,我是駕輕就熟,很快我們就將屍體的傷口都縫合好了,剩下的就是再擦拭一遍屍體就可以送到太平間了」。然後邱主任就催促年輕大夫加緊速度,他從頭開始,年輕醫生從腳開始擦拭屍體。當午夜時屍體很快處理完了 ,年輕的醫生背對著他開始將一桶一桶的廢水在往處置室門口邊的下水池子裡傾倒。
「而我自然自語的就對屍體說了句--'哥們,我給你處理乾淨了,你好上路吧。'然後將他的搭在床外的手向身體邊掖了掖,你猜怎麼著!!!」邱主任突然停頓下來說道:「那具屍體突然將我的手腕狠狠的抓住了」。我呆若木雞的聽著邱主任繼續的說道:「我突然感覺到屍體冰涼的手有力的緊緊一握,而且真切的感覺到他手中還粘著未干的藥水,隨即那手就鬆開了,散搭在了床下。我當時幾乎被嚇傻了,我第一意識想要跑出去,但是多年的臨床經驗立刻告訴我,不可以跑!」
我此刻渾身是毛骨悚然,筷子掉在地上了沒有發現,然後接著聽邱主任繼續的說道:「我當時看見那個年輕的大夫正在門口倒水,嚴實地堵住了門口,我想如果我一跑他絕對會受到驚嚇的,而且地面上有那麼多的半滿的水桶我三兩步是跑不出去的。而且不管怎樣,那天的屍體是必須是要處理完的,而誰還會在當晚接著處理呢。而且還會在我們醫院裡產生爆炸性的反映。我並不相信有鬼。如果當時逃跑了,我怎麼還會回來處理這個屍體呢?」
邱主任當時並沒有跑,而是什麼也沒有說,繼續的搽拭死者,他頭腦是一片的空白,堅持著憑借毅力挺著將白床單蓋在屍體上,在遮蓋臉部的那一剎那,他看到死屍蒼白安靜木訥的臉,一直到將患者送到太平間。
「你旁邊那個年輕大夫知道這事麼?」,我刨根問底。「我當時是什麼也沒有說,而是到了第三天那位醫生再上班的時候,我才當著外科辦公室裡大家的面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們。當時幾乎把那小子嚇傻了,他還追問我那時侯為什麼不告訴他呢。我說我要是一跑或者一喊,滿地的盛水的桶擋著著急跑不出去不說,還得嚇壞了你,而且我不大相信鬼怪之說,這麼大的事情傳出影響不說,而且誰還敢再繼續把屍體處理完啊」。
然後我問他為什麼會有這種現象出現。邱主任說他也和同事們討論過這個現象,並且可以合理的解釋這一問題---當天,他們在處理屍體時候,使用了大量的生理鹽水,而且是有鋁盆,剪刀 鉗子 鑷子和銅製的漏水器。這些可能產生了原電池的作用。而屍體是新死亡不久的,神經還不可能馬上變成細胞學程度的死亡,當受到了電的刺激,反射性的將手握了一下,而恰好是他正在擺弄屍體手臂的時候,屍體的手就狠狠的抓住了他,當電消失時候就又鬆開了。
而這個問題我也和我進修醫院裡的好多專家討論過,他們也都支持這個解釋。
看來,一個老醫生,不但要有高深的醫療技術,還要有鎮定沉著和冷靜。這對處理日常事物是大有好處的。(——設想假如,邱主任象某些人似的,見到這個場景不假思索大喊一聲跑了出去,這將是什麼樣子? 醫療界將引發大的爭論,新醫生可能被嚇出病來,接下來的工作沒有人敢做了,連醫療界的臨床醫生都說有鬼,而且實實在在被抓過,那麼社會上的反響呢 -----總之,挺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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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