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寞的角度,不要你的道歉,因為虛偽的理由。
該放不開,天突然就黑了。開始美麗的夜市,有著最凄美迷燈。以為是下雨了,淚粘濕了傷悲。忘了你眼睛的寬度,在那燈兩處掀開了我孤獨的諾言。將愛關在手心 ,不要再放縱給誰。
手已經麻木。你厚重的行李穿透了我的心髓。烈日下苦苦舉著那把我送給你的紅傘,你躲在陰暗處,不再說一句話。那道沉默的安慰,隨時都可能揭開我流血的心髒。連微笑裡,都裝滿了傷悲。
你望著遠方那擁擠的人群,不再露出任何的表情。轉身的冷漠,連不對都是我的可悲。以為自己做好了准備,這黯然的知覺,總隔著親切,將痛苦牽住。向前走,我們之間隔著好遠的距離,再繁重的感情也抵不過愛的覆滅。
你走上了火車。你說北方有著很美的天空,你討厭南方的蚊子。珍貴的字言,已經被無怨上色。那膠結的空氣漂泊起燥熱,我拿什麼來收筆我枯萎的青春。手臂上還有你行李的痕跡,那遠去的六月浸著微愁的芬芳,我的眼淚都會蒼老。
報亭刊前,有位老人伸出瘦枯的手,那破爛的衣服有著惺惺的腐臭。我將你留下的的那紅傘撐開,然後交給了他。我看到他腳前的碗裡,有著一張破舊的5角。天氣有著淡淡的濕慍。風也不再說話,它體諒不了任何模糊的感慨。
真的是晚上了。那無由的眷念,牽著我流浪在街上。以為在某個轉身會再看到你的笑靨,可笑的轉身,讓我頭暈目眩。樹上纏繞的彩燈映著行人的匆忙,節奏很快很快。愛的是我,痛的還是我。傻傻的我是否可以和那街樹一樣,站在那孤老裡,站成滄桑,站成歲月,站成傷痕,看著來來去去的人,來來去去的車,我將樹陰留給他們,留給自己那枯黃的落葉,還有那亙古不變的愁情。
濃濃的汽油味突然吸進肺裡,腔得我兩眼發紅。房屋拉長的影子,是彩燈留下的遺產。享受過提心吊膽,真正來臨的時候,看得好冷淡。我看到赤裸著上身的男人,太熱的天氣裡,有著香艷的循環。我卻感覺到冰冷,在燈暗處裹緊了單薄的自己。已經把溫暖都轉移到了你的身上,你帶走了我的體溫。
終於走到了站台,返校的地鐵靜靜地立在那。走上去的時候,我看到那頭前的時間,晚上9點。最後一班地下鐵。我閉上眼睛,最後一遍想著那些甜言蜜語。然後抱住自己的肚子,咬著嘴巴。車裡很冷清,人也不多,虛晃的燈光裡,我看不清任何人的臉是不是寂寞在作怪,車裡沒有一個人說話。都看著車外,那匆忙的腳步,匆忙的人。
最後一班地鐵。一整天沒吃東西了。突然感覺到回家的感覺,好累,好餓。
慌了神,動了情。慢慢啟動的地鐵,有著尖銳的鳴笛。後退的人影,那站台的眼淚,充滿了倔強的粉碎。
愛若去了,我能怎樣?最後的地鐵,那晚。我寫下了心碎。
寫下了我地鐵裡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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