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呼吸的痛

我做了個夢，夢裡的我總算見到了阿公和阿嬤。



我她忍不住摀著嘴讓淚水漸漸滑落臉龐。




只見他們一臉無辜，疑問地看著我，不解我的激動，我




的悲傷所為何來？




我的淚水愈積愈多，然而我的淚水突然停了，我的表情




從開心到不解，又轉移到了憤怒。我突然望向四方，像




是要找尋整人節目裡的攝影鏡頭，但怎麼轉也轉不出




來，因為他們仍以若無其事的表情望著我，我無法真的




複習起那個再見到他們時的感動，也無法無視他的存





在。




終於，我帶著淚痕醒來時，才能盡情地痛苦。




「為什麼？不是在夢中就能實現我的願望嗎？為什麼我




連在夢中也知道他們再也不可能出現了？為什麼我連在




夢中實現願望，還是知道這是虛幻的？為什麼連夢中，




也要剝奪夢境逃離現實的權利？」




他們在我的床前心疼地看著我：「傻瓜，我們重逢的那




天還沒到來呀……。」但我看不見他們，也聽不見他們




留下那聲輕輕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