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這些亂塗鴉到底是從哪來的啦!」我的室友昱恆邊抱怨的一邊用無奈的眼神與表情看著牆上的塗鴉。
「哈哈!該不會是你這傢伙自己晚上睡覺夢遊的時候自己畫的吧!」而我另一個室友兼我的同班同學泉泓在一邊消遣他。
「誒!軡翰,你今天要少一個室友了!」昱恆用手肘壯了我一下便馬上衝過去將泉泓十字固定。
對於他們平常的吵吵鬧鬧我早已司空見慣,所以也不加以理會他們,反正他們吵累了自然就會停止,而我則是蹲下用指腹觸摸一下被塗在牆上的塗鴉。仔細的勘查之後發現這塗鴉好像不是一般的粉筆或者有色筆所畫出來的,因為停留在我指腹上的只有牆壁的光華觸感,這塗鴉簡直像是從牆壁裡憑空出現的一樣。
並不是靠我的手指就來判斷這塗鴉是憑空出現的,而是現在的情勢得讓我這樣子來認為,因為就在我們昨天晚上睡覺前這個牆壁連個鳥都沒有,為什麼今天下午一上完課回來就莫名其妙的出現這個美妙的藝術品,出門的門窗也都是鎖緊的,根本不可能有人會進來畫個兩下就閃人,應該說沒有人這麼無聊進來你家只是畫幾個塗鴉,而且也不是遭小偷。
「軡翰,東西都還在啦!沒有東西被偷。」我想也不可能有小偷進來還給你畫個塗鴉當作『到此一遊的標記吧!』。
而且這個塗鴉看起來有點古怪。
「簡直像是小孩子畫出來的產物嘛!」昱恆站在我旁邊說著。
沒錯,在我們眼前的這幅畫,應該在幾個紅色筆劃所構成的圖形完全像是幼稚園或是國小學童的繪畫程度,不過我們還是大致看的出來是什麼就對了。
「你看像不像一台電車?」昱恆一邊說著也一邊蹲了下來仔細打量眼前的塗鴉。
「嗯…...關於這個塗鴉我們要怎麼處理?找出兇手也沒什麼意義吧!看要怎麼把它給刷掉。」
「這東西好像也不麼好處理吧!簡直像是…...」昱恆也一邊用著他的指腹一邊摩擦著牆上的塗鴉線條。
憑空出現的一樣。
對於一個小塗鴉我們三個大男生自然不會去注意這麼多,不管我們怎麼刷牆壁,牆上的塗鴉完全不為所動一樣,到最後我們也只能放棄了,反正只是一個小塗鴉並不會妨礙到我們的日常生活作息,所以也只能把它擺在那邊當作是為這個空蕩的牆壁當成一種陪襯品,可是每天不自覺的看一下它,會注意到它的顏色似乎每天都會加深一點的跡象,不知道是我們的錯覺,還是真的是如此的邪門,因為,根本沒有兇手。
就在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之下,我們也逐漸淡忘那個塗鴉的存在感,雖然偶而還是會不小心瞨見一眼,可是並不會再去在意它的顏色,可是這並還沒結束。
就在某一天上課時,我接到了昱恆的電話。
「軡翰,快點回來!發生不得了的事了!」在電話那一頭的昱恆滿是著急的語氣。
當下我和泉泓連課都不上了,直接先回去關心朋友要緊!
「怎麼回事?」一進門我和泉泓便異口同聲的問。
「你…...你們看。」昱恆在他的房間裡對站在客廳的我們倆呼叫著,他異常慌張的語氣讓我們覺得事情並不尋常。
真的,很不尋常。
「哇靠!這太邪門了啦!」泉泓一邊用誇張的語調說著一邊蹲下查看在他眼前的塗鴉。沒錯!一個新的塗鴉,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昱恆房間裡的牆壁上,而且…...是在天花板,一樣的紅色線條所組成的圖案,一樣簡單的畫風。
「我們要不要請師父來看看?」我抬頭看著在我們頭頂上的塗鴉,一邊故作鎮定的說著,畢竟這一切太不尋常,也太過於詭異,讓我的胃一震翻攪。
「……我想或許也只是一個很平常的塗鴉吧!或許我們不該這麼小題大作。」雖然昱恆這樣子說著,但從他的言行舉止就看的出來他比在場的我們兩個都還要震驚。為什麼我會這麼說呢?要是不驚訝那為何要慌慌張張的找我們回來?
「我承認我在剛剛的確有點失態,不過我只是想找你們回來否定在我眼前這副不可思議的現象,看來你們也木然了吧!」昱恆沮喪的坐在床沿。
「……。」沒錯,這的確讓我們無話可說。
「昱恆,找個…...」我轉頭對著早已六神無主的昱恆說道。
「不了…...我有點累,讓我休息一下吧!放心啦!要是會出事,早客廳沙發後面的那個塗鴉出現的時候就出事啦!」
或許昱恆的直覺沒有錯,出事了!
「你們知道你們同學在生前有什麼自殺的預兆嗎?」警察一邊拿著小本筆記本一邊問著我們。
昱恆自殺了,就在那件事情兩天後的下午。
那天我和泉泓下課後就在距離宿舍不遠處看見一群圍觀的人潮把宿舍的樓下團團圍住,警員們也一邊的隔開看熱鬧的群眾一邊拉起一條條黃色的封鎖線。
而在七嘴八舌的群眾中我們得知是有名男性大學生跳樓自殺,在經過近距離的確認之後我們才知道是昱恆。
「他怎麼可能會自殺,他明明平常看起來好好的啊!」泉泓激動的跟詢問我們的警察答道。
「有些自殺者在自殺前是沒有預兆的,不過或許在生前一些日常的言行舉止可以找出些許的可能性。」
塗鴉?是塗鴉!
或許我們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但畢竟這是昱恆為什麼會跳樓自殺的可能原因。
為什麼那天昱恆會如此的緊張呢?其實我們都猜的出來,是那個塗鴉的內容。鮮紅色的線條清清楚楚的畫出昱恆自殺的情況,雖然只是一個人型加上幾撇雜亂不堪的凌亂線條,但是他清楚的畫出來了!人型下的樓房畫的是如此清楚。沒錯!是昱恆房間的窗戶。
「 天啊!這果然是不吉利的塗鴉!」泉泓歇斯底里抓著頭髮大吼著,但昱恆房間牆上的塗鴉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一開始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冷靜點!我們明天可以去找師父來解決啊!你現在在這邊大吼大叫也於事無補。」我頭痛的且毫無耐性的對著泉泓說,畢竟對於這種東西我們現在又能耐它如何呢?
「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老子我可不想繼續待在這棟房子裡等死!我現在就去找師父來解決!」泉泓激動的拔腿就往門口狂奔出去,不管我怎樣的擋下他,待在這間屋子裡危險嗎?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但現在這麼晚了又能去哪找個功力高深的師父呢?
或許我逃過了一劫,還是說我的判斷正確呢?
泉泓死了!死於電車事故。
就在隔天的午間新聞所才得知的消息,泉泓在那晚出門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六神無主的他會發生這種事故或許也算是預料之內?還是說這也是那塗鴉的巧合呢?
還記得電車的那個塗鴉,他不是在客廳沙發後面的牆壁上嗎?並沒有在泉紅的房間裡的某個角落,為什麼泉泓還是出事了?
但最令我害怕的還是新聞記者裡訪問目擊民眾的那段話…...
「…...我不知道,當我注意到的時候,那位年輕人不知怎樣的就忽然催油門往火車撞去了,四肢內臟都因為火車的衝擊力灑的現場滿地都是,嚇壞我了…...」
「接下來是我了嗎?」
光是想到這點就足夠讓我滿身冷汗,胃翻攪的難受感一次次的襲來,並不是想像泉泓屍首分飛的場景,而是即將死亡的恐懼。
可是我還沒看到任何有關於我的塗鴉不是嗎?在我房間裡?在家裡的任何角落?
慌亂的我不停的穿梭在宿舍不停尋找是否有塗鴉的痕跡。當然,火車圖案的塗鴉也在泉泓出事後的當天消失的無影無蹤,宛如是惡魔的惡作劇,而我們就像他掌心中所把玩的棋子,在任何時候捨棄掉都全看他的心情。
「太好了…...看來並沒有!咦?」就在我以為逃過一劫而鬆一口氣的同時,我忽然發現電腦桌與衣櫥、書桌的後面牆壁似乎存在著先前的紅色線條。
「不會吧!」
此時早已錯亂我不知哪來的力氣,將這些擋到可能唯一威脅到我的線索一一的搬開。而在一翻功夫之後鮮紅色的塗鴉終於完全的呈現在我的眼前。但也只有讓我更加恐懼。
我並不知道這次的所要呈現在我眼前的圖案是什麼『一條直線連上一個長方型的物體』。
「哈哈哈…...這代表我會被東西給砸死嗎?這真是太有趣了。」雖然我對這圖依然是一無所知,但是現在的我也只能把這唯一能讓我活命的線索給胡亂瞎掰,就是此類東西我一概不接近,看它還能拿我怎樣。
決定與此類東西作長期抗戰的我在電梯裡照著鏡子,一邊看著因為這幾個塗鴉而被搞到如此憔悴的我,思考著究竟是什麼東西與最後那個牆壁上的塗鴉有關係,而我又該如何去預防呢?而為什麼在沙發上面的塗鴉會造成泉泓的死亡?
是因為他喜歡常常在沙發上直接倒頭就睡的原因嗎?這會不會太瞎了?
忽然我感一震天搖地動,電梯裡的燈光因為過度的搖晃造成電線的短路忽明忽暗,接著大概停了五秒我聽到螺絲鬆動的聲音。
一條直線連著一個長方體,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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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