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旗山鎮往八軍團方向,再下去約二、三公里許,有一座彈基地儲備庫(不是一般部隊所屬的那種小彈庫),故事就發生在那兒....在民國76年底,我剛分發到該部隊,偶而會聽到有人談起以前某人曾遇過X事,大家雖然好奇,但當年目擊者所剩無幾,僅存的幾支老鳥,面腔都很嚇人,我們這些菜鳥只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有一天,機會終於來了,六、七位中、菜鳥被分配去砍竹子,帶班的老鳥剛好是這位男主角。
大家拿著砍刀在竹叢中砍了快二個鐘頭,好不容易聽到他喊:休息啦!於是眾人圍坐在樹陰底下,一面喝涼的,一面聊天,趁著氣氛熱烈,大家起哄要他說出當時的奇遇,他拗不過大家要求,便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在他剛到這單位時,被分到排哨去,有一天他站九點十一的衛兵,晚點名時,哨所只剩三個人。
一個中鳥下九點衛兵,便下去洗澡了;另一位站八點十的是位老鳥,躲在中山室看電視,剩他一位端著槍,站在外面監視情況。
哨所左方是一條樓梯,下去可到分庫部,一方面可監視下方的幾個庫房;右方則是圍牆,外面一條小路可通往其他哨所,晚上特別陰森。
大約快九點半的時候,他站在樓梯口看大家回來了沒,忽然聽到圍牆外有聲音,心想:這時間沒有查哨的,會是誰呢?
猛地打開鐵門一看,見到一個人(沒錯,白內衣、草綠褲,是自己人的裝扮,但臉看不清楚,等靠近再用手電照照看。),忽然以極快的速度飄過他面前(媽的,沒見過這個人,好邪!),剎時心頭小鹿亂撞,轉身提槍快跑前進(學長,救命!),快到中山室門前時,不料一腳踩在水溝,連人帶鋼盔一頭撞向牆壁.....。
話說老鳥坐在中山室看著電視,心想:公共節目真沒看頭,算了,他們也快回來,說時遲那時快,忽聞門外清脆巨響,趕快左手載鋼盔、右手抓槍,飛奔出門!
只見戰友玉體橫陳、姿態可人,裝備散落一地,速令預備衛兵扛他上床休息,並且代理勤務,等大家回來再說。無奈何!
那晚分庫長特別會屁,等大家回來時已十點了,而他再也沒有醒過來....。
到了凌晨一點多,衛兵聽到有輕微的低頻金屬聲,好奇地循聲尋去,發現寢室內一座四人份的鋁床竟然無緣地震動起來,床上左右上下四個人睡得不為所動;但很快地,振幅及頻率愈來愈高,這時只剩我們男主角隨著床在震動,其他三人早已跳開。
在小房間看書的排副這時聞聲而出,見狀隨令六名壯漢壓著醒不過來的他,不消三十秒,六人全被彈開,只見他筆直地浮貼在上鋪的床板下;就在眾人驚愕不已的同時,碰!
地一聲,又被吸回下鋪,眾人無計可施,只有讓每班衛兵小心地看著他。五點三十分,衛兵叫起床,他也準時起床,跟大家一起下去分庫部早點名,彷彿沒有他的事一般。
早點名後,班長問其所以,他一五一十地照講,並把那人的長相描述了一下,班長聽完後一言不發,臭著臉走開了。晚點完回哨所後,他被換了床位,從此相安無事。原來在三個月之前,一個花東兵(原住民)放假回去,為了感情問題而自裁,他的床位空了三個月之久,直到他睡了上來,才....!
聽完他的故事之後,眾人默然良久,後來跟他同哨所的菜鳥問道:學長!
那這個床位現在有沒有睡人呢?
只見他起身拍拍屁股,回首嫣然笑道:開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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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