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頭山記事

民國七十四年十一月,在新竹縣新埔鎮鳳山溪南岸犁頭山炮兵營區的西營區,駐防了兩個炮兵營,這兩個炮兵營都是屬於師部位於新竹市關東橋的新兵訓練預備師.編號是206師.
　　很多新兵未入伍前謠傳關東橋有魂斷關東橋之傳言.其實那不是傳言.那是真的.怎麼可以說是傳言呢,不過那傳言也不完全正確.魂斷關東橋應該只適用於大專兵.因為上級鼓勵這些沒考上預官的大專兵簽轉服四年役的轉服預官預.班長們對於上級的任務莫不昧著良心去坑害這些可憐的大專兵.方法就是把這些新入伍的大專新兵操個半死.下課時又不給水喝.看你能撐多久.其實說不給水喝是有點言過其實.班長們都會派公差去提水.一下課,開水都已經在教室外準備好了.但是,那水有大約沸點的溫度.看你怎么喝.
　　而因為利用這開水供應來凌孽新兵的創舉.終於在眾多新兵死於尿毒症後.全面爆發.死亡人數及變成植物人的人數,都令人心酸.雖然營長,連長受到記過的處罰.但被判刑坐牢的都是那些班長,排長等義務役官兵.每個人都是父母的寶貝.為何中華民國的軍隊對人命是如此看輕.部隊中不合理的管教問題,是我們對軍人都不會尊重的一個原因.
　　因為部隊的代號編法,一個步兵師有四個炮兵營,因此,把206乘以四,就是824.從824往下四個編號就是206師的炮兵營.因此,206師的炮兵營有821營,822營,823營及824營.其中,前三個營是使用M101105榴彈炮.824營則是用M104155榴炮.這犁頭山其實是206師炮兵指揮部(炮指部)的駐地所.營區分三個部份,炮指部所在的東營區.那裡尚有822營及本部連.西營區則有821營及824營.另外,東西營區的中間還有一個營區.就是249楊梅師的1075營.也許您會發現823營怎麼不見了.其實823營是被派防馬祖北竿島.不在台灣.坐新竹客運的車到新埔站下車後,有兩條路可以直通犁頭山營區.第一條是走正門,路程約走路三十分鐘,另一條捷徑則是走西營區的側門.從車站下車後,往旁邊一個竹叢鑽進去後,往山坡上跑兩分鐘就進西側門了.
　　為何是跑兩分鐘呢?因為這一山坡地是亂葬崗.大夥兒走這條路都是晚上九點快收假時,起伏不平的地形,加上從上面照射下來的營區昏暗燈光,莫不讓走這夜路的阿兵哥們提心吊膽.
　　回到主題吧,824營因為是預備師的炮兵營.因此不是實編單位.也就是全營只有幾個阿兵哥而以.因此,晚點名時,全營集合點名.這天晚上是由炮二連的鄧連長擔任值星連長.這連長是陸官正五十期的炮科上尉.是一位很優秀的軍官.點完名後,連長對部隊講了些注意事項.突然,派守車炮場的衛兵連滾帶爬的從上面的廣場衝來.鄧連長看著臉色發青的衛兵吼道:[幹嘛!][報..報..報告連長,上面有鬼!][媽的,欠揍是不是?裝神弄鬼.安全士官!][有!][帶他上去,如果再擅離車炮場,就給我禁足到裝檢結束.][是.][報..報..報告連長,車炮場真的有鬼!][馬上給我迴車炮場,有鬼給我抓來,放你榮譽假三天.]衛兵知道沒指望了,只好跟著安全士官回到車炮場去.
　　車炮場其實是靶場,因為很平坦,而且炮兵很少打靶,也就很少用了.據擁有這塊營防土地所有權的老農透露,這靶場在二二八事件後的清鄉時期,曾當刑場發揮了很大的功用.當時這部隊配署的步槍是美軍的M1卡賓槍,這種槍很輕很短,而且很準.因此很適合這種懶散的部隊.這靶場只是偶而有軍官來打打手槍,或作戰官派公差把一些子彈打掉.這種公差很爽,幾箱子彈隨便找幾個空罐子.隨意用各種姿勢,把子彈打完就算交差.但後來就變成824營及821營比賽棒球的球場,因此,平常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四個壘包一些雜草及三個廢棄的崗哨位於靶場三個角落.另一個角落是五零機槍防空哨.只是挖一個淺土坑.放把五零重機槍在裡面,白天衛兵是防空哨兵.晚上則是車炮場衛兵.
　　這車炮場衛兵是最近才派的.原因是隔璧的1075營下禮拜就要裝檢了.他們一定會派人來偷這個單位的零件以應急.上個禮拜一裝備保養時,鄧連長髮現他們連上好幾部車的零件不翼而飛.很明顯是1075營利用禮拜天下的手.因此824營才把所有的車輛與火炮等重點裝備集中並派衛兵看著.據821營傳來的消息,他們也有好幾門火炮的零件被幹掉了.最過份的是,連炮栓這種東西都偷.只剩炮架及炮管沒偷走.如果不是炮管上有序號,可能連炮管也會失蹤.想到這裡,鄧連長不由的佩服1075營的心狠手辣.是那個連乾的呢?應該不是他們的炮一連吧!連長是自己同期同學,打個招呼就可以借他們了.應該不會來用偷的這種手段.一定是炮二連那小子派人來偷的.我要找機會跟同學反應一下.裝檢完後一定要把偷走的裝備歸還.否則,我們裝檢時也去把他的裝備"借"回來不還.看他們怎麼說.
　　這鬼影一定是1075營的裝神弄鬼.可惡,抓到不狠狠的K一頓不行.鄧連長想要晚點名結束後就到1075營走一趟,關切一下.順便找老同學泡茶,突然,有啪啦啦的槍托在地上拖的聲音.心頭無名火剛起,馬上看到安全士官拖著步槍衝了下來.後面的衛兵則跑一半就癱在地上了.[你他媽的安全士官跑什麼跑.槍都要拖壞了.馬上給我過來.][報告連長,上面有鬼.][你胡說什麼?鬼你個頭.是想禁足到退伍是嗎?][報告連長,上面真的有個女鬼.我們都有看到.不信你自己去看看.][晚點名後我自己去看看,如果沒有你們兩個都給我禁足到退伍.][真的有鬼,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閉嘴!]回過頭來對部對下令:[解散!]鄧連長跑回寢室找出他的四五手槍,裝上子彈後,要安全士官帶他去抓鬼.[報告連長,要去你自己去.我寧願禁足到退伍.讓我找幾個人去抬衛兵下來好嗎?][去去去,膽小鬼,看連長抓鬼給你看.]
　　說完就自己拿著手槍上車炮場去了,走到一半,又走回來找炮一連連長一到去抓鬼.炮一連連長準備一下子後,也帶著自己的槍一起走到車炮場去.據821營的側門衛兵透露,這兩位勇敢的連長慢慢的對車炮場以包抄的方式摸黑匍伏前進,分明是要抓偷裝備的小偷的態勢.在車炮場的黑暗中消失後不久,聽到一聲大叫.[哇-----------.]然後看到兩個連長拼命的跑下來,對不起,說錯了.應該是從車炮場跳下來.[撤哨!撤哨!安全士官,馬上把車炮場衛兵撤掉.明天一大早把車炮場的裝備全部拉到營集合場.]
　　原本事情就應該就此結束,但是人就是好奇嘛!晚點名完後,部隊解散.因為離就寢時間尚有大約四十分鐘.是自由活動時段.824營的阿兵哥在1075營前的福利社遇到821營的阿兵哥.就趕忙把這消息透露給821營的朋友.到了就寢時間到了.整個營區都知道824營車炮場撤哨的事了.西側門當時的衛兵是821營的二兵阿全.下哨後,營上阿兵哥們都迫不急待的問他有沒有看到什麼.因為他是離車炮場最近的衛兵.平常這兩個位置的衛兵.常常越站越近.最後變成雙哨聊起天來.如有動靜,再趕快跑回原位.大家都是這樣.習慣了.[我就知道喔!我叫我同梯的不要皮,他偏要.活該!]眾人七嘴八舌的問阿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網際論壇
　　阿全口沫橫飛的說道,當他在站西側門的衛哨勤務時.824營那個衛兵站在斜上方離他大約二十公尺的無人對空機槍哨旁.因為整個營區人數很少.因此大家雖不同營.但821營與824營的每個人都蠻熟的.況且他們又是同梯下部隊的.因為站衛兵很無聊.他就看見824營那個衛兵開始拿小石頭丟著玩.開始時只是往車炮場上的靶場方向擲小石頭.後來就改向著營區外面使勁的丟小石頭.一顆顆的小石頭被丟到營外.不時傳來石頭擊中硬物的聲音.阿全叫他不要丟了,萬一被查哨的看到,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阿全其實擔心的是.外面可都是墓地耶.聽聲音也知道好幾個石塊擊中了墓碑.這可不得了.萬一得罪了什麼.這些好兄弟可是會從西側門進來吧.他不想被他連累了.就要他別再丟什麼石頭了.但他同梯的不但沒停止丟石頭.還跑下來笑他站側門沒有自由.要阿全好好站衛兵.有查哨的來時.口令喊大聲一點.讓他警覺一下.說完就又跑迴車炮場上去了.結果查哨的軍官還沒到.他同梯的就飛也似的奔了下來.臉色慘白的奔往824營的營集合場去了.阿全嚇的趕緊往西側門的崗亭內一躲.生怕看到什麼不想看到了東西.過了一會.又看到824營的安全士官帶著他同梯的過來往車炮場方向走.他同梯的要安官准他站離阿全比較近的地方以便作伴壯膽.但安官不同意.硬要他站到上面的車炮場.阿全看著兩人往車炮場走去.心想同梯的不知道看到什麼了.等會下哨一定要去找他問個清楚.心中還在想這件事.就又聽到824營的安官與衛兵衝下車炮場.衛兵還跌了一大跤.滾了下來.昏了.安官則不顧衛兵死活就跑到他們的營集合場向他們連長報告去了.
　　阿全嚇的躲在崗哨中不出來.過了一會就看到824營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把他同梯的抬到醫務室急救.他內心想.這下同梯的慘了.炮指部的醫務室是整個指揮部最讓全體士官兵聞之喪膽的.本周當班的醫官是號稱閻王的822營彭醫官.彭醫官是高雄縣樹人醫校獸醫科畢業的四年制預官.彭醫官對於他怎麼會變成醫官也搞不大清楚.不過他最得意的事是到目前為止.他尚未醫死過人啦.營區內的狗狗們.在彭醫官的照顧下.倒是都很健康.沒有丟他學校的臉.阿全對於同梯的處境安危不是沒有原因的.上次他剛到部隊報到沒多久時.有一次受了寒吧.全身發高燒到四十度.懊梨子連長與陳排長帶他到醫務室掛急診.那時也是彭醫官當班.彭醫官說要在血管上打點滴退燒.大家手忙腳亂的把阿全的手肘放平.醫官把橡皮筋綁好上臂後.開始用長長的針在阿全手肘上插入.阿全不敢看就把臉別到另一邊.過了好久.怎麼還在手肘上不停的插入拔出的.忽然聽到咕咚一聲.連長倒了.正愣在那兒時.又是咕咚一聲.排長也倒了.阿全趕緊瞄了一下醫官.只見他滿頭大汗的在努力找血管當中.他的臂彎處已是血肉糊了.難怪兩個長官會昏倒在地.最後是彭醫官打電話拜託另824營的醫官來幫忙收拾善後的.本來以為這是彭醫官第一次打血管注射.難免比較緊張.但不久又有一位賴下士到醫務室打針.因為是皮下注射.彭醫官叫他左手插腰.就把針筒往賴下士上臂上一插.開始注射起來.過了幾秒.賴下士感到怪怪的.衣服怎麼濕濕的.趕緊一看.唉啊!我的媽啊!因為針筒插太大力.針頭突穿皮膚.正對著衣服噴射藥液中.以後821營的官兵都視彭醫官當班時的醫務室為畏途.
　　想到這,阿全不由的為同梯的耽心起來.過了一會兒.他看到824營的兩個戴著小帽的連長拿著手槍.往車炮場悄悄的摸上去.不久消失在夜暗中.阿全趕緊把放在崗哨中早就列入交接,也不知道是那位好心仁兄藏的有國徽的小帽偷偷戴上.因為不敢離開崗哨.只好伸長脖子望向車炮場.不到三分鐘,就聽到,[哇-----------]一聲,又看到兩個連長連奔帶跳的從車炮場上衝下來,阿全又趕緊往崗哨中蹲.心中嘀咕小帽上的國徽也沒有效.[乾!這次死定了.離下哨還有三十分鐘耶.這死同梯的一定是砸到那個好兄弟的墓碑,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又是一陣冷顫.腕上的手錶好像壞了.走的好慢.過了好像有一世紀長後,安官帶著下一班衛兵來了.阿全松了一口氣.趕緊交接下哨後.一群人就圍上來問明狀況.網際論壇
　　[我什麼也沒看到,乾!我如果有看到什麼,我還會站到下哨嗎?]看來只好問鄧連長或安官他們看到什麼了!再轉到824營的鄧連長這邊吧.鄧連長把手槍收好後,就晃到821營找懊梨子連長聊天.懊梨子連長看到他就趕忙問他看到了什麼.[嘿,懊梨子,我跟你說哦.我跟一連林連長兩個帶著手槍,本來想一定是五營的兵來偷裝備.因此要去埋伏在我們的卡車裡面.不料,當我們從我們的那些五噸卡車後面繞過,想要一輛一輛的檢查裡面是否有藏人時.我回頭要示意林連長從另一邊小心上去.][當我回頭時,我看到林連長身邊多了一個白色的糊身影.我看了嚇一大跳,哇-----!一聲,馬上就衝下車炮場.林連長大概被我那一聲嚇到.也馬上跟著衝了下來.現在在他房間裡.也不出來.可能還在生氣我叫那一聲嚇了他吧.]鄧連長接著說.[那你看到的那個是男鬼或是女鬼?好不好看?][去你的頭.你不會自己去看.有種自己一個人上去看.不要找伴.看看你的懊梨子臉會不會把鬼嚇走.][我頭殼壞掉才上去看.你連上的兵一定會到處傳.你糗大了.叫輔導長警告您們營上的阿兵哥不可以說出去.否則派去車炮場站兩四的單哨.保證沒人敢傳.軍中很多事很玄.尤其是鬼怪的事特別多.自己小心點不要冒犯們就好了.無事也沒有來害你啊.一定是那個衛兵.不好好站他的衛兵.不知道怎麼的冒犯了那個.叫他來問問][那個衛兵摔一跤昏了,現在在指揮部醫務室.彭醫官在處理.大概沒什麼大礙吧!][哈,怎麼這麼倒霉.那他這次被鬼嚇到後,送去讓閻王處理.醒過來看到彭醫官,可能又要昏一次了.]
　　後來,那個衛兵醒了後.被連長找去問了情況才知道他拿石頭丟外面.一定是丟到外面的墳墓.讓外面的好兄弟鄰居不爽.出來給他點顏色看.隔天一大早,821營的西側門衛兵就看到那824營的衛兵老兄拿了一大堆香.每個墳墓都拜.拜了一個上午才拜完.從側門進來營區時還被衛兵糗了一頓.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現在轉到821營這邊吧.821營是負責看守西側門的衛哨勤務.西側門外邊就是新埔鎮的公墓區.西側門的衛兵近來常常向安全士官報告外面的小庫房附近有不明白色的物體在飄蕩.因為距離有大約三十公尺.因此,西側門衛兵的手電筒無法清楚的照到那麼遠.每次安官向上級反應,營上長官都說不要去理它.只要無做虧心事.們也不會來害您.這話也是不錯,那個營區也沒聽過有什麼人被鬼抓去過.長官的解釋應該是正確的.但每次放假收假回來時.都是走小庫房旁邊的捷徑上來.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冒犯了們.但這一陣子小庫房的白色影子好像越來越厲害,過去都只是一個白色的糊影子在庫門附近搖晃.這一陣子,不但多了幾個白影子.在刮起順風時,還不時傳來凄厲的哭號聲.西側門的衛兵本來是最好的位置.最近變成最不受歡迎的崗哨了.網際論壇
　　821營的胖連長向來也是很不信邪的.一天正好在晚點名時胖連長正值值星,安官又跑來跟他說,側門衛兵又抱怨外面的庫房有有傳來給鬼聲與鬼影了.胖連長馬上結束晚點名後的廢話.並要營上所有的士官集合.所有人都全付武裝.連子彈都發給每人五顆.不過沒有放在槍裡.人員集合後,胖連長帶著這大約二十人的部隊往庫房方向進發.沒有跟去的人都圍在側門旁看熱鬧.大夥兒心情是既緊張又期待.緊張他們會見到鬼,心中也期待他們被鬼嚇的屁滾尿流的糗樣.不久庫房方面傳來胖連長一聲大吼:[不要動.]然後一陣雞飛狗跳後,不久胖連長就帶著士官們浩浩蕩蕩的上來了.[我就知道.什麼鬼.一群膽小鬼.就是你們.人家裝神弄鬼的.你們就怕成這個樣子.怎麼打仗.好了,陳排長.把部隊帶回去懈裝.子彈點清楚.不要掉了.武器歸定位後.叫他們回去休息.我要去824營找鄧連長.]說完後就離開了.大夥兒問隨行的士官們是怎麼回事.最喜歡啼的許下士搶著說:[人家在開賭場啦.怕有人發現,拿一台錄音機在放鬼的叫聲.連長大吼一聲,都跑光了.連賭資都散了一地.連長叫陳排收好.明天一定有人來要.我看到厝頭雞的兒子也在那裡.都跑光光.幾個人形的白紙幡也來不及拿走.不過連長說把那些紙揉掉就好了.不要拿回來.好爽!]
　　隔天,庫房的厝頭雞就來找營長了.他不要把他的山寮租給我們當庫房了.要我們把庫房中藏的裝備抬回來.營長滿臉陪笑.把前一天收回來的賭資交回給厝頭雞.並達成協議:[山寮繼續租給821營當秘密庫房.821營不管厝頭雞兒子在那兒開賭場的事.但要他保證裡面的東西不會丟.雖都不是值錢的東西,但是是前幾任留下來的家當,不知道何時會用到,丟了可惜.賭場方面也保證不再裝神弄鬼的.]這事後來大家也都相安無事.最後是賭場被警察給查獲.才搬到別的地方.
　　最後補充一點特別的吧.東營區的822營與本部連及指揮部是在一起的.彈藥庫則在指揮部的後面.彈藥庫的附近有一座戰時的指揮所.那是一個大山洞.外面有一片水泥地.平常山洞是鎖上的.最近有衛兵反應,那個地方好像不乾淨,每天晚上大約十點多都聽到女鬼的呻吟聲.衛兵們都不敢靠近.一天,副指揮官在接到彈藥庫衛兵的電話報告後.馬上打電話到大門口要衛兵司令派一隊全付武裝的衛兵到他那裡集合.五分鐘後衛兵隊已在副指揮官的帶領下向指揮所進發.副指揮官拿著強力手電筒.心中的興奮可以充份的表現在他泛紅的臉色上.一行人躡手躡腳的往指揮所方向前進.離指揮所不遠時,果然聽到了女鬼若隱若現的呻吟聲.副指揮官偷偷的摸到指揮所外面的電燈開關旁.突然打開大燈.剎那間,指揮所前的水泥地被大燈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水泥地旁登時顯現兩個精赤條的人體.兀自為這突如其來的燈光照的慌了手腳.突然之間,又發現圍在旁邊的十幾條大漢.正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兩個.對不起,說錯了!是十幾雙眼睛都盯住那女人雪白的軀體上.[哇...........]一聲,那女人掩面大哭出來.眼睛瞪的最大的副指揮官馬上下令衛兵隊撤回大門.這裡的事由他處理就好了.衛兵們雖然意猶未盡.但也不得不依依不捨的離開.留下副指揮官與那對偷情的情侶做善後工作.不久後,指揮部收到法院公文.那女人控告副指揮官妨礙家庭.因為那事情後來傳到那女人的丈夫耳中而要與她離婚.那女人認為都是副指揮官大嘴巴害她的.因此,向法院提出告訴.不過,後來也不了了之了.
　　犁頭山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下次再跟各位版友報告炮兵學校的鬼物.另外,我有一個關於淡江大學的女同學NINI與陳教官的故事.因為很精彩.也許已經有人講過了.我是聽我姊姊告訴我的.她是NINI的好朋友.事發當時,她也全程在場.不過,時間很久了.我不是記得很清楚.說不定有人比我清楚.問淡江的村服老幹部應該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