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噩夢和恐懼源於自身。那麼,真正這個世界上,人的身邊,有沒有鬼魂的存在呢?我想破腦袋,仍然無法得出答案。其實很多科學也解釋不了一些古怪的傳說。
我喜歡一切帶有挑戰性的東西,任何平淡的人和事物都引不起我的興趣。我想,這就是我寫這篇續集的原因。文字帶給我的誘惑是愛人無法做到的,特別是恐怖和詭異的構思。這是一個屬於自己的遊戲。
如果有人說,我是一個瘋子,我會毫不否認,因為拿起筆開始寫這篇小說的第一個字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
那麼。下面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瘋子的噩夢,來自一個偏遠農村裡的噩夢,午夜的噩夢。
第一章
十一月。
我在這間醫院躺了兩個多月,身伐已經差不多康復,可以勉強象常人一樣行走,只是不能劇烈的運動和奔跑。兩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當我絕望的從樓上飛下來的時候,我想,我應該死了,可是沒有。當我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想,我可能殘廢了,還是沒有。我腐爛的記憶裡搜索不出來我是如何沒摔死,如何醒來就在醫院的,於是,我不得不重新面對這次的重生,雖然活著對我來說是一種恥辱,這種恥辱使我變得有些神經錯亂,可是我卻再也沒有輕生的勇氣,只能強迫自己慢慢遺忘過去,遺忘那個傷我如此深,而我始終深愛的人——雲翔!
天空漸漸暗下來,病房很快陷入一片陰冷中。不該停留的記憶永遠都會在心底最敏感的部位,抹之不去。
十一月的南方城市有些涼,到處都是被風吹落下來的枯葉。我喜歡黃昏的時候,在醫院的院子裡,坐在那些金黃色的樹葉上面,看自己裸露的腳趾和蒼白的手指。沒有什麼事可以去想,噩夢已經消失,愛人已經離去,留下的只有一段死灰般沒有生命的記憶。空洞的眼睛流不出半點眼淚。我知道,住院的這段期間,在別人眼裡,不管是醫生還是病人,我都是個不正常的人,沒有人願意靠近我,更沒有人願意跟我說話。他們看我就象看一個有著嚴重傳染病的人一樣,生怕我的一個眼神就能瞞他們於死地般站驚,他們認為我來這間醫院是被送錯了地方,我更適合的去處應該是精神病院,這點,我從那些人看我的神情可以猜到。我不在乎,其實真的在乎也是沒用的,我是一個弱小的女人,而且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就算他們要把我撕碎,做成肉餅或者喂狗吃,我也是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
為此,我開始變得神經緊張,異常敏感,動不動就尖叫,歇斯底裡,象頭髮瘋的野獸,拒絕吃醫院的食物,害怕他們放毒藥把我毒死,認為每個人都心懷鬼胎,隨時隨地會謀殺我。我在這種無助的痛苦中滋生,處於一種崩潰狀態。
自從孫老師跟我住在一起後,屋子裡再也沒鬧過鬼。偶爾聽到六婆的尖叫,但時間一長,更何況身邊有一個男人,便也不再覺得特別好怕。我心裡是知道的,六婆一定是個有著陰影的人,指不定受過什麼刺激和創傷。我還在想,她會不會跟二十八年前的謀殺有什麼關係。
學校繼續發生孩子失蹤和死亡的事,孫老師臉色越來越沉重,一天比一天憔悴。我心裡一直有疑問,腦子總是不知不覺就想到那天在石洞外面看見校長的事情,他去那裡幹什麼?他說是去山上挖菜,可是挖菜要用蛇皮袋嗎?我到覺得更象是用來裝屍體的!
可是這些事情我都沒有跟任何人說,包括孫老師,我擔心他現在的狀態,本來為了學生失蹤和死亡的事,他已經搞得焦頭爛額,我怎能再告訴他這些?
我也問過他關於這些失蹤和死亡他是怎麼想的,他說他很痛苦,理不出頭緒,也許真的象六婆說的,是鬼怪作祟,因為應該不會有人那麼殘忍。每個孩子的死狀異常恐怖,不是被砍斷肢體,就是被挖去雙眼,甚至內臟。但他一再的強調讓我不要管這件事情,還不允許我再去學校,我嘴上雖然答應他,可我知道,我不會不管的,雖然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可我依然要管,長期寫作的人有著比常人更敏銳的洞察能力,何況我又是個如此倔強和任性的女人。
這本書寫得不是很順利,因為太多的情節不是很明白。於是,我又一次找到了六婆。
屋裡很陰暗,讓人覺得寒冷異常。六婆穿得很多,由始至終她都是整身的黑色,從頭到腳嚴密的裹著,顯得頭髮更加白,臉上的皺紋更是深刻,給人一種神秘和冰冷的感覺。
其實我有些懼怕她,但是我更迫切的想知道關於二十八年前的那場謀殺。
我說:“六婆,我在寫書,需要你的幫助。”
她“看”著我:“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關於二十八年前的事。”
她沉思了一下,把臉轉向門外,冷冷的說:“你相信一個十歲的孩子會殺人嗎?十歲,是的,他只有十歲,二十八年前。”
“十歲的孩子?是誰?”
她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喃喃的說,有點象自言自語,聲音帶著無限的悲涼,她說:“災難要來臨了,再次來臨,那就意味著死亡啊,惡魔是不會消失的,我知道,它活在我的身體裡面,我操縱著一切,這裡是會滅亡的,就象一場戰爭,可是這場戰爭裡沒有槍炮,只有詛咒,敵人是心裡的惡魔,所有的人將會死亡,這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啊,最主要的就是沒有人能從噩夢裡逃出來,永遠都沒有……”
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自然也是聽不懂。但我想她可能是走火入魔了,一會兒說樹精報復,一會兒說十歲的孩子殺人,一會兒又說有惡魔,她在操縱著一切。我想不出來怎麼接她的這些話,坐在那裡發呆。
她又接著說:“明天晚上將有一場暴雨,真正的災難就開始了,我很清楚要發生什麼事,但是沒人會相信我的,我知道,他們說我是瘋子。”
說到這裡,她突然轉過頭來,臉上浮出一抹陰森的笑容,瞬間又消失了,我渾身顫了一下,她是笑給我看的嗎?
“他還沒有死,他是唯一活下來的人,你知道嗎?可是二十八年了,他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敢問,那你說,人全部都是他殺的嗎?”
我機械的搖著頭,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我不敢開口說話,怕打斷她說下去的慾望。她這樣語無倫次的跟我說這些話,一定是有陰影埋在心底太長時間了。
[完]
查看全部回復
我也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