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東北角有一個高層住宅群,香山公寓位於這個樓盤的最北端。然而在最近的一年內接連有人在深夜從這幢樓跳樓身亡,而且都是十三樓的住戶,弄得剩下的那些住戶個個人心惶惶,紛紛搬離了十三樓。就這樣十三樓很快就搬空了,每當晚上夜幕降臨時其他樓層燈火通明,惟獨十三樓漆黑一片,宛如一個黑洞,顯得有些詭異。
珠是S市某高校的一個三年級女生,生性孤傲的她總是難於和她的同學和室友相處,一直以來她都想搬出寢室一個人住。但是,學生一般經濟來源都靠父母,即使去做家教也收入有限,大多無力獨立在校外借房。所以,珠只能默默忍受。一天,珠在無意見看到報上有一條住房信息,高層,一室一庭,每月租金二百。珠一看地段,哈,離學校就兩站路的車程,於是珠很快打電話租下了那間房子,並慶幸終於可以一個人住了。當她的室友得知這一消息也都挺高興。
小文—平時唯一還和珠說幾句話的室友問她地址在哪兒,珠興奮的說:“香山公寓,13樓。”“啊。”小文吃驚的叫了一聲,“那裡聽說鬧鬼啊,我看你還是不要去了吧。”小文關切的說了一句。“哼,我怕什麼,不要那麼迷信。”珠有點生氣的回答,心裡想可能是她的室友嫉妒她才這麼說的。於是不顧室友的提醒,珠很快就搬進了那所房子。
珠對這間房還是挺滿意的,空氣清新,周圍的環境有安靜,尤其這一層只有她一個人住。每天晚上珠一個人聽著古典音樂,品茗著咖啡,盡情享受著獨處的生活,使得她有一種無盡的滿足。不經意間就度過了三個星期。
一個星期五的晚上又恰逢13日,就是西方人看來最為不吉利的日子,珠由於去做家教,弄得比較晚,回來時已近午夜12點,除了偶爾還有幾戶夜遊族還亮著昏暗的燈光點綴著這漆黑的夜色,其他人早已“神遊”去了。珠很疲憊,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回家,然後悶頭就睡。但是,今天她很不走運,電梯壞了。十三樓等於爬座小山了。珠一邊咒罵著,一邊只得無可奈何的爬樓了,樓道的電燈長久失修,沒幾盞亮著。好在珠有一個小手電,只是這個手電實在太小,照出來的光猶如熒火。
高層的樓道不必多層,打掃的比較少,而雜物確是鱗次櫛比。珠拖著沉重的步伐在這條華容道中穿梭,那晚刮颱風,樓道內的窗有好幾扇沒有關好,乒乓做響,珠的手電的電力似乎不太足了,忽明忽暗,一陣冷風襲來珠不禁打了個寒戰,靜得令人窒息的樓道讓珠心中有了一絲恐懼,她不由加快了腳步。十樓,十一樓,十二樓。十二樓!太好了就要到了,珠帶著興奮繼續向上走去。夷,怎麼還是十二樓,可能剛才太累了眼花了,珠沒在意就繼續走了一層,樓道上依然顯示著是十二樓,這下珠有點害怕了,她飛一般的往上奔去,樓道裡除了風聲就只有她的腳步聲,好一陣她才停下來,她定睛一看依然是十二,珠有些絕望了,但更多的是恐懼。她想回學校,但是又爬室友們恥笑,於是只得調轉身上樓,突然她撞到了什麼東西,珠嚇得失聲叫了一聲,藉著手電她才看清原來是一個清潔工,她的年齡似乎挺大了,正埋頭掃地。這麼晚了,居然還有人在掃地。珠心理有些懷疑,忙不迭得道歉。這時候,清潔工冷冷的問了句“小姑娘,你住幾樓?”“十三樓”“那你到了,怎麼還不進去?”珠抬頭一看,真的,是十三樓了。珠,徑直向自己的家中走去。
她靠在門上卻發現,門居然沒鎖,好在珠在家中也沒放什麼,錢包和MP3都帶在身上。奇怪,怎麼摸不到開關,手電也不亮了。不過,反正已經到家了,摸到臥室就行了。突然,珠覺得自己被絆了一下,她失去了重心,這時她才看清,原來她根本不在十三樓,而是在樓頂,剛才扇門是天台的天窗。一聲巨響劃破了死寂的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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