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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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麼年代了,這位小姐還穿旗袍、經營當鋪, 0 d# p1 G8 `3 \* c9 r
養了個民初少女般的小女婢,喝菊花普洱、金萱、烏龍茶……怪！ ) }% V5 m+ B+ G* W8 m2 k ]
人怪就算了,還把他親親愛愛的妹妹給搞丟了, # L- r# {! I' x' A
這女人肯定有什麼古怪,他非得弄清楚不可！ 1 [' S1 {: q' Q/ |6 [# u
偏偏她詭計多端,滑溜得很,很懂得裝蒜、避重就輕,把他氣個半死！
很、好！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愈難搞定,就愈激起他昂然鬥志, 7 k9 R5 ^/ K9 z- Y' s
任她再如何八面玲瓏,只要是他想要的,終究會得手的……' K, t$ I6 ~' q: j4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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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6 O2 b( B4 V( ~- {% t( j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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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下午，春天百貨公司還是有不少客人來來去去。一輛穩重的賓士轎車滑近寬闊的大門口，一分不差地停了下來。- U" l6 W. @# Z+ P,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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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機還來不及跨下來開車門時，後車門已打開來，身著黑色筆挺西裝的壯碩男子一下車，立刻吸引了附近逛街民眾的目光。- S0 a$ H# n6 N% K7 `& X
甫下車的男子並不是什麼絕世美男子，不過那剛毅的臉龐以及眼神裡的凌厲氣勢讓他看起來更為引人注目。
「總裁，請問您幾點要用車？」司機恭敬地站到旁邊。7 d0 q# ] Q" Y5 f1 S
男子看了眼輕薄的腕表。「預計四點半鍾離開會場。」7 Z& T# P* B! j; d6 C
司機忙頷首，通常總裁說幾點就是幾點，少有出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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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沒再多看司機一眼，隨即轉身踏進春天百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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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慶燁集團的藍天汽車舉行新車發表會的日子，雖然不是假日，六樓的中庭廣場卻擠滿了媒體跟參觀的群眾。原馭才走出六樓電梯，眼尖的工作人員隨即看到救星似的奔了過來。
「總裁，出了點狀況。」公關部門的專員李永善滿頭大汗地奔過來。: \% G j2 g% X( X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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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才瞄了一眼，隨即發現這狀況絕對不是只有「一點」而已，否則這個公關部專員不會汗流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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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跟我來。」原馭的手按住他的肩膀才一、兩秒鐘，馬上消減了對方不少慌亂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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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善一邊跟著老闆堅定的腳步走向裡面的工作間，一邊不斷地深呼吸，好讓自己鎮定下來。沒事了，老闆親自來了，就算有啥天大的事情，他都有辦法解決的。
一走進工作間，門甫關上──
「外面很多記者，無論事情多麼嚴重，都不要這樣慌慌張張，如果你不能解決，應該馬上報告原經理。」原馭語氣並沒有加重，但是慣有的威嚴還是讓李永善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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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慌張了。」李永善抬起臉來望向自己的老闆，眼底的崇拜之情不自禁地湧上。他就是因為景仰原總裁，才千方百計考進藍天汽車的，他希望能表現得更好一點。
「好了，發生什麼事了？再一個小時發表會就要開始了，原淇呢？」原淇正是公關部門的經理，也是原馭的親妹妹，唯一的一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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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原經理不見了，她剛打電話給我，說她上飛機了，還說一切交給……給我……」李永善說著聲音又抖了起來。交給他？經理的意思該不會是那個意思吧？可是他才來藍天汽車三個月，什麼都不懂耶！9 ]4 h3 D! j' i. u( J
原馭聞言瞇起眼，精銳的眼神一斂──事情不大對勁，原淇從來不會這樣不負責任，居然在這種重要活動場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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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說請總裁不要擔心，她很平安，所有的事情她都寫在信裡，下午會請快遞把信寄給總裁。」李永善愈說愈小聲，因為他發現老闆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就在他以為總裁會當場發飆的時候，他眼神一低，再度揚起時，眼中只有篤定，一點慌亂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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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把她的工作清單給我，目前還有哪些事情要處理？」原馭很想親自去抓他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回家，但是眼前的狀況並不允許。他接過原淇之前整理出來的工作單子，開始下令：「現在你出去確認所有場地佈置，模特兒我來聯絡，還有，把能用的人手全部叫進來，我要交代事情。」
「是是是，我馬上去。」李永善頹廢的眼神又亮了起來，有老闆在就沒問題了，乖乖去幹活就對了。
於是原本躁動的情緒被安撫，這場風波也在原馭的親自坐鎮下安然度過。% @0 C9 y5 G; }, E$ M/ n& R#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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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汽車的新車發表會順利完成。然而發表會的成功並沒有稍稍平撫原馭心頭的怒氣，待整個活動結束，他連留下來跟商業界朋友交際的意願都沒有，就驅車直奔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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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辦公室的地板快被他走穿時，快遞果然如原淇所言送來一封信──; e+ W- O2 I3 |/ y6 N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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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大哥：
你不必擔心我，我很安全，也沒有被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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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終於提起勇氣去追尋自己的夢想，雖然到我這年紀再來轉換領域已經太遲了些，但我不想老了以後還在為此後悔，所以決心離開。當你收到此信時，我人已經在歐洲了，請勿掛念，我會不定期打電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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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請勿責怪筱海，她是個好人，沒有她，我根本無法實現夢想。, M- i, F& }! b: S+ ], [" U
小妹 原淇敬上
原馭將信揉成一團，握起的拳頭發洩似地捶上光滑的原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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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唆使小淇的？！」他的妹妹是個乖巧的女孩，向來溫順又可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衝動的事情？！就這樣不事先交代一聲，留書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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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信再次攤開來，修長的手指在信尾的人名上重重敲擊了兩下，眼睛也隨著瞇了起來。 p. `2 n: A$ c2 E3 f! [- w. V. A+ h
通常當他出現這種表情，識相的手下都會能滾多遠就滾多遠，可惜這個叫做筱海的一點也看不到，否則說不定開始發抖了，惹到他原馭可不是開玩笑的。' l8 g* v$ h9 i2 E/ A% m
一個小時後，原馭將原淇身邊的人全部盤問過一輪，終於找到那個罪魁禍首了。原來蠱惑小妹出走的，是個開當鋪的女人，名叫襄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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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此人是什麼來頭，他都會讓她知道自己惹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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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對講機，他對秘書交代：「取消我下午的所有行程。」3 U7 {% D* p9 V" j+ [- f" A
說完他拿起外套跟車鑰匙，親自驅車前往。一個小時後，他在無數次的迷路之後，終於找到那家當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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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位於台北近郊的一個小鎮，小鎮自成一格，有各種商店，包括咖啡店、麵包店、雜貨店，好像足以供應生活所需。7 R* d5 q% z3 W! M( O# y; b
「台北附近居然有這種地方？」他一邊皺著眉頭一邊下車，打量著這家奇怪的當鋪。3 x. v9 V6 b0 o( j: a9 L
這棟建築物簡直是古跡，所有樣式彷彿是從古裝拍片現場搬出來似的，兩層樓的建築，大門上掛著厚實的木匾，左邊是「隨便當當隨便當」，右邊則是「隨便賺賺隨便賺」，橫批則寫著「大小通吃」。9 g! T( @! M!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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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大小通吃！」他冷哼，踢開紅色漆木大門，直接走進去。( m' I3 v/ b+ J1 l4 ]; E
穿過一個小庭院，走進屋子裡，他立刻被屋子的古色古香給吸引了。他以為只有外面是仿古建築，沒想到裡面也很古老。傢俱都是紅木製的，牆上的多寶篋上面擺放了一些像是古董的東西，室內則飄著檀香的味道，但店裡頭──; T$ ~" d2 R8 @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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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一人。
這是什麼店哪？居然唱空城？
原馭的眉頭不悅地擰起，他很忙，沒空在這邊磨蹭，他想要趕快找出禍首，警告她別再接近原淇，然後派人去把原淇給找回來。
「有人在嗎？」原馭不得不朗聲喚道。
這個地方忒地古怪，若不是為了小淇，他這輩子恐怕沒機會踏進這種地方一步。4 Q( O3 j/ b1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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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手錶，他的眉頭又擰了起來。今天什麼事情都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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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猶豫著是否要進去找人，終於有人出現了。來人端著一杯冒著煙的熱茶，悠悠地從內室晃了出來，看見他時還被嚇了一跳，茶水差點給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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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預約嗎？小姐今天沒有說要接待客人啊！」來人看起來只有十八歲，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綁著兩條辮子，彷彿是從民初時代來的人。$ y) q( V8 A/ Q( K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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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約？這麼大牌！」他忍不住冷哼一聲，就近找了張紅木大椅坐了下去，反正今天下午的行程都取消了，他倒也不必一直急躁著要處理完事情，否則不夠冷靜可能會讓他屈居於下風。
畢竟他從進到這個小鎮開始就有種強烈的感覺，就是他要面對的這人肯定是個怪人。, u. m! j2 T5 l8 N8 @8 B(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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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代居然還有人開這種當鋪？不怪嗎？
怪，怪到不行。就連眼前的女孩子都很怪。他不認為這女孩是他要找的人，畢竟太年輕了，可是她剛剛是怎麼說的？小姐？這年頭還有人這樣稱呼自己的主子？) p1 u# C8 }; c" l d3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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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襄筱海。」原馭沒見到正主兒前，什麼都不想先解釋。0 m$ _ N: w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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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見沒有預約的生客，你可以先登記，等到我通知你時間再……」少女侷促地解釋著，因為原馭的態度實在太篤定了，讓她沒法直接把他趕出去。+ u8 D: u# v+ ]5 v
「我要見襄筱海。」他說著還伸手接過少女手中的杯子，直接喝了口茶──菊花普洱，味道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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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不是給你的，這是我家小姐的茶。」少女急著跺了下腳，生怕自己沒做好工作會惹小姐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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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原馭又喝了一大口。「這樣我就不怕你給我亂七八糟的東西喝了。」他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睨她一眼。/ e. p1 G* n4 q7 v5 l( T9 V5 f
「你怎麼……」少女有點急了，不知道是否該把茶杯搶回來，那可是小姐最愛的一套杯子耶！- }- P& ]%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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躊躇間，一陣高跟鞋敲地的聲音傳來，原馭與少女同時抬頭，正好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通往內室的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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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一時間還以為自己在作夢，這女人穿的衣服跟這週遭的環境讓他覺得自己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一個。彷彿走錯時空的人是他，而不是眼前這一位。6 w: Z$ @) w% m- T
她原本只是中等身材，但緞面的深紫色高跟鞋將她那雙長腿整個襯托得更為出色修長，合身的紫色系旗袍包裹著她玲瓏的身段，那高高梳起的髮髻上插著一根簡單的髮簪，髮簪看起來細緻而典雅，很有幾分古味。
原馭的目光落到那雙正毫不客氣盯著他的眼眸，那雙水眸像是最美麗的湖水，而機靈靈、慧黠的眸光教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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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底下的鼻子秀雅而挺直，那嘴唇線條非常分明，讓她的五官顯得更為立體而清晰。1 T& i4 C' @6 O3 j*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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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張看過一次就很難忘記的臉容。3 ^, U+ c# p; J2 W8 |9 O
「既然怕我在茶裡面下藥，原先生何必百忙中還跑來我這家小鋪喝茶？」襄筱海的嘴角諷刺地勾起一抹笑。「小余，沒事了，妳去忙吧！」她安撫地對著侷促無措的少女一笑。
名喚小余的少女趕緊點頭退了出去。! r/ F/ X0 G.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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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沒有費力的去看離開的人，他直直瞪著眼前這個奇怪的女人。「妳就是襄筱海？你跟我妹妹有什麼關係？」( ]; ?& s K, t, c; z; W* q#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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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知道他是誰，那麼肯定早就料到他會找上門。難道這一切是早就有預謀的？她們是不是拐騙了小淇？！; e- T1 O: }* E. [$ i+ E
「原小姐跟我認識一段時間了，最近我跟她做成了一筆交易。」襄筱海在他對面的紅木椅子上坐了下來，那姿態還是一樣優雅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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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原馭的眼睛瞇了起來。果然，這女人是有預謀的。他一把攫住她細緻白晰的手腕，惡狠狠地問：「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你對小淇做了什麼？」& L, q; u. ?( O; z' M# v
「如果我真的對她做了什麼，你這樣對我，不怕我做什麼衝動的事情嗎？」襄筱海忍著手腕傳來的陣陣痛楚，不讓眉頭皺一下。小淇警告過她這個大哥很可怕，但遇到她襄筱海，來硬的一點也沒用。0 m/ c- f9 Q& c z
原馭聞言瞪大了眼，手上的力氣又加重幾分，差點就要把她抓起來搖晃了。不過短短的一、兩秒鐘，他隨即鎮定下來，並且鬆開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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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你到底想要什麼？」他不再看她，怕自己又過於衝動的伸手掐她，這女人有惹怒人的本事，且相當高竿。
襄筱海偷偷地揉了揉手腕。「我沒有想要跟你要什麼，無論我跟你妹妹達成什麼樣的交易，該付出的代價她會付出，這不關你的事。」她本來可以好好跟他說，但是這男人太過分了，她可不願意讓他好過。小姐她賺錢看心情，做事看心情，既然眼前這人讓她心情不大好，當然不能讓他順心順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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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男人要是不要這麼難纏，她倒是挺欣賞他的。( q3 ]* k# W- T- ^( o& Z
他雖然不是俊美型的男人，但卻是那種在人群中你很難去忽略的人。他長得太有稜有角，看得出來性格也是屬於剛正不阿那一款的，更有甚者，這樣的男人都非常的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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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夠聰明，就該安撫他，給他一些可以給的訊息，然後再聯絡原淇，讓她盡快打電話回家解釋一下。不過，她還真不想讓他好過，她太想看看這男人最終到底會不會失控，即使那表示她可愛的小脖子可能有危險，她還是忍不住想要玩一玩這個嚴肅的男人。: \- q; w' e* F( ~3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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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馭從來沒有這樣想扭斷一個人的脖子，他覺得血液再次衝上腦門，這種狀況對他來說是何等難得。「我警告你，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首先我要確定原淇的平安……」
「這個我可以跟你保證，她很平安，也很快樂。至少我最後見到她的時候，她顯得非常的興奮。」襄筱海是很想繼續惹這個男人生氣，但看他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她知道自己該適可而止了，否則不是她被他謀殺掉，就是他腦溢血死在她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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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點告訴我原淇的下落，如果她平安回來，我可以不計較你做過的這些事。」他快要失卻耐性了，這女人有把人逼瘋的本事。 a7 T( k0 @# J8 r- ?; G: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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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時他可以非常有耐性，在商場上這個特點讓他贏得許多重要的生意，但是眼前的女人瞬間就快攻破他自製的防線，讓他不斷幻想著自己的大手掐住她小脖子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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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生，你這麼說實在太好笑了。」襄筱海抿起嘴一笑。「我做過的事情就算要負責也不是對你。嘖嘖，我現在終於知道小淇為什麼堅持不告訴你她的計劃了，因為你固執的腦袋是絕對不會贊同她的。」9 b" w" ]# j4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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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這樣一個男人生活鐵定辛苦吧？筱海忍不住搖了搖頭。原馭或許很優秀、很卓越，但是對原淇來說，有這麼一個大哥，恐怕壓力也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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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什麼意思？」他語氣一凜。2 y y9 y) U! F! v
對於原淇這個唯一的妹妹，他向來都非常的關心，小淇也很乖巧，很少讓他擔心。他總是為她安排好一切，而她也很樂意的接受，過著美好平靜的生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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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誤解？照這女人的說法，小淇似乎有沒辦法告訴他的事情。# r$ z+ |/ v. a$ ]$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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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小淇最想做的工作是什麼？」襄筱海看到他微微出神的樣子，居然開始同情起他來了。
有一剎那間，他看起來好脆弱，彷彿忽然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一刻她想要伸手撫平他眉間緊縮的肌肉，想要拍一下他的肩膀，但是她當然沒這麼做，她很清楚如果真的做了，他的反應鐵定很傷人──這男人可不允許別人看穿他的脆弱的。9 k! `) h% z' w, U1 \+ C
「小淇在藍天汽車公關部門當經理，這兩年來都做得很好。」原馭一臉防備地看著她。
襄筱海歎了口氣。「我說的是她想要做什麼，我當然知道她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她一直想學畫，你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看來這顆石頭比想像的還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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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畫，這我知道。但那只是休閒活動，不是嗎？」他知道原淇喜歡畫畫，他也不阻止她在工作之餘到私人畫室學畫，但那只是娛樂，不是嗎？難道……. O; y2 b Y* C* z;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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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筱海毫不客氣地大翻白眼。「不是，她是真的想以那個為職業。」( D; v1 v6 N, I. N-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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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當畫家的。」他的眉頭整個又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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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雙手環胸。「是啊，但是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行不行？」
「你是說小淇離家出走是想去當畫家？她現在人在哪裡？」這些年來據他所知，小淇把工作做得不錯。他從來沒想過小妹會有離家出走，丟著工作讓它開天窗的一天。
這樣的小淇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一定是這個女人唆使她的。
「你不要再問這種問題了。我開的是當鋪，只要交易談妥了，客人典當的東西我滿意了，我自然付出對方想要的代價。所以你請回吧，我只能跟你說令妹很安全，過段時間她或許就會跟你聯絡了。」筱海說著起身就打算往內室走，跟這男人對峙也挺累人的。. t7 ]/ N. K% P: u; }" D'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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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不告訴我原淇的下落，我還會來的。」原馭感覺得出來原淇確實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這件事情他可不打算就此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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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當鋪，如果你不是跟我做生意，那就不用出現了。原先生，我不送了，請便。」輕輕丟下這幾句話，她飄然走進內室，那短短的幾秒鐘，她清楚地感受到他投射在她身上的灼熱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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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襄筱海以為她已經擺脫原馭，那麼她就錯得離譜了。/ S( u4 }" s" Z8 s& b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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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木質窗戶透進來，襄筱海從浴室出來，伸了個大懶腰。「小余，今天要吃吐司夾蛋，還有一杯咖啡。」她打開房門對著樓下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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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姐。」樓下的小余拿著鍋鏟出現在樓梯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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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穿什麼衣服？嗯，早上有個約，穿這個好了。」襄筱海挑了件簡單的毛衣跟小喇叭長褲，隨即換了一身衣服出來。2 I! Q+ y" |: o/ w+ C
她今天心情很不錯，因為她預計今天可以擺脫一隻陰魂不散的鬼，所以即使因此必須比平時早起，她也沒有任何不悅。, @/ x6 T+ Z$ E& R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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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工作有非常大的彈性，該說一切都要看她大小姐的心情。反正她沒有經濟壓力，就算半年一年沒工作，也不怕餓死。開這家當鋪與其說要賺錢，不如說是讓她不無聊。8 m# Y O7 D' C*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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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鋪是她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幾十代下來只傳女不傳男。好在她也覺得經營一家像是古董店的當鋪滿好玩的，不然得到這樣一棟古董又不能變賣，有些人可能會很困擾。* o! g+ m2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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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儀容，她提著隨身包包下樓，隨手將東西一擱，打算在小余幫她做早餐的時候到院子澆澆花，享受一下佔得上風的好風光。
誰想到門才一打開，她臉上的笑容馬上凍住，恍若可以聽見那笑容開始發出龜裂的聲音。她的神經「啪」地一聲繃斷了！
「天哪，真是陰魂不散！我要拿鹽巴出來撒……」她開始覺得頭痛起來。這是第幾天了，原馭這傢伙難道不知道「放棄」這兩個字怎麼寫嗎？! |& S$ z* w& {2 Q& j @+ C" R
自從那天他跑來質問她原淇的下落未果，接著下來連續好幾天，他都一大早就出現在她家對面，雖然他沒跟她說話，但是態勢表現得很明顯了。她不說出原淇的下落，這樣的騷擾就不會有結束的一天。 H6 I p2 D% g! ?3 e&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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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他想得出這一招！」她難得的皺起眉頭，放下手邊的水管直接往對街走去。
他雖然沒有直接接觸到她，但這樣死不放棄的糾纏讓她有種隱形的壓力，反而比他直接跑來質問還更令人難以忽視。/ i& ^) B0 k- D; H' M+ ]4 o$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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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跑到賓士轎車旁邊，一手插腰一手用力地敲敲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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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原馭好整以暇地放下手上的PDA，將車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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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個大老闆嗎？你不是忙得不得了嗎？幹麼成天在這邊出現？現在才六點半耶，你難道不用睡覺的嗎？」前幾天她都是八點起床，看到他也就罷了，但今天她比往常早起，才六點半，她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這麼早就出現了。0 A6 o$ y. N; n1 T, b( {&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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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要什麼。」他查遍了原淇的交友圈，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去了哪裡，讓他不得不耐著性子跟眼前這女人攪和。
哼，他原某人可不是省油的燈，想要輕易擺脫他，下輩子吧！& _* ], }3 J; B) L6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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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筱海張開嘴想說什麼，然後又氣急敗壞地閉上。「我不會跟你講的，你少浪費時間了。」她說完氣呼呼地轉頭走開了，接著愈想愈氣，她怎麼能這樣就被打敗？" ~* I: p, b' g/ t% G7 _3 a. q2 h
她襄筱海出來混這麼久了，還沒被打敗過，這一次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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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壯起聲勢回頭嗆聲：「我告訴你，你再不走，我會報警抓你。」" U% @; I* [5 D) A( R
只見原馭眉尾一挑，一臉好笑的看著她。「憑什麼？我不知道這條馬路是你家的，我停的地方甚至沒有黃線或紅線，連交通違規都算不上。」1 L; P- K3 K( V* k2 g: S
「你……」她檢查了一下，果然連條線都沒有，警察來了連罰單都不能開。可惡，明天就去買桶油漆回來塗一塗。「你騷擾到我了。」
「騷擾？我過去跟你搭訕了嗎？小姐，我記得這幾天我連話都沒主動跟你說，剛剛也是你先來跟我搭訕的。」原馭心情開始好起來了，這幾天的悶氣在此刻獲得緩解，這種舒暢的感覺真的讓人想放聲大笑。$ x9 V% \3 |" `6 P
「我跟你搭訕？」她簡直想伸出兩指插爆他的眼珠子，她襄筱海什麼時候落到需要向人搭訕的等級了？' u+ Y, u6 X1 {/ q% B/ K0 E% i) p1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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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再大聲一點，這樣你的鄰居都會知道你對我很感興趣了。」原馭露出難得的笑容。
筱海被這一說，緊張地看了看四周，果然有一些認識的人慢跑經過，她僵硬地跟人家打了個招呼。這個小鎮實在是不大，所以居民幾乎都彼此認識，就算叫不出名字，也都見過面，她可不想有什麼奇怪的名聲傳出去，哪天要是有人上門典當自己的「男色」，那她不就糗了。/ C; E: a) _/ A- O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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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算你狠，你給我記住。」她咬牙低聲道，氣憤地轉身走回店裡。: m$ s% i, G# V! M(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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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嬌俏的小臀部在他面前擺動著離去，他唇邊的笑容咧得更大了。
第二章
第二天，襄筱海想好一肚子詭計要對付他。+ w# M/ k9 q) G: \" N b
第一招就是拿來水管，假裝不小心地把他的車子噴得一車水。第二招，等他下車來理論，她再度「不小心」地噴他一身濕。這樣他為了換衣服，也不得不先回家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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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幻想著他氣急敗壞的表情，臉上浮現滿意的笑容。+ \$ U7 n5 X9 I8 W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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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小余準備的愛心早餐，她開心地走出內室，準備到店裡泡杯茶放鬆一下，準備接待早上約好的一個客人。3 _4 O* S9 F1 p
她今天預計接待的也是個大公司老闆，這筆交易要是談成，她應該可以有不少利潤可以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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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今天的茶泡鐵觀音好了……」她邊說著邊走進大廳，卻被廳上端坐的人給嚇了一跳。「你怎麼會在這裡？」/ N9 x/ Z( u- ` o; m( S, D9 t!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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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是有點尖銳，但這可怪不得她，因為她預計要對付的人，此刻正一臉愜意地坐在紅木大椅上，然後對著旁邊不知所措的小余微微一笑。「我聞到咖啡的味道，麻煩給我一杯，不要糖也不要奶精。」 x, B/ M3 `9 K7 r7 {$ w1 s
「小余，這傢伙怎麼會進來的？你開門讓他進來的？」因為原馭不回答她，筱海只好直接質問自己的人。' D8 z+ H8 r6 M: A! s% D3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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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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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可是他說他今天是客人……」還有這位原先生有種奇怪的魔力，讓人很自動地會服從他的命令。當然啦，她知道這句話說不得，否則她小姐一定會更生氣。6 v; `' s& a7 }8 d7 r
「算了，妳下去吧！」筱海也知道自己遷怒了，畢竟小余是真的沒什麼膽。如果她沒猜錯，此刻小余恐怕真的去幫原馭倒咖啡了。「原先生，你昨天說車子停在對街我拿你沒轍，那你今天自己送上門，可別怪我告你私闖民宅了。」' a5 s7 r* L1 U) D, k1 I
「私闖民宅？你這兒不是當鋪嗎？我來跟你做生意的。」原馭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家當鋪的經營模式跟傳統當鋪不一樣，並不只是拿值錢東西來典當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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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之，這裡是各式各樣交易的中心，透過襄筱海這個奇怪的女人，只要付出代價，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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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包括有形的跟無形的。偏偏這女人人面真的很廣，認識各式各樣的人，所以她總能找到適當的人幫忙。好比有人來典當尋人才能，好得到自己仰慕已久的珠寶；也有人來典當錢財，好找到自己失蹤多年的孩子，那她就居中促成，接了兩個案子，從中賺取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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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認識一山的怪人，她怎能做這種工作？
當然，店裡頭也做各種買賣，包括古董跟寶石，據說這邊也提供交易，甚至可以幫忙尋找所需的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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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能有什麼生意好做？你這大老闆還有什麼要不到的，還需要來找我？」筱海沒好氣地在他旁邊的位子落坐，已經忘記要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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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他神秘地一笑。「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至於代價你開出來吧！」如果錢能擺平這件事情，那麼他寧願把時間省下來拿去處理公事。2 [2 q B' E; h0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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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他沒有太多時間繼續在這邊跟她耗了，集團裡面的工作多到不行，他常常都得加班才能處理完。
襄筱海的嘴巴張了又合。「原先生應該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信用，我為什麼要賠上我的信用？你憑什麼認為我該毀約來成就你這筆生意？」 R: W' {) f$ Y) ?' i
如果原淇看到她哥的奸商本性，不知作何感想？難怪她當初非要她幫這個忙不可，看來她大哥真的不是個好搞的角色。3 o# N" c6 d+ V+ x;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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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講求的是利潤，追求最大利潤是商人的本能，不是嗎？」原馭不信處理不了這件事情。「當然，附加利益也不少，至少你不用每天再見到我等著讓你搭訕。」他冷靜地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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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筱海嘴裡喃喃念了幾句。( I+ n( h; Z* I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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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是不是說『看你這麼有誠意的分上，我們就做這筆交易吧』？」原馭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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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筱海瞇起眼。「相信我，你絕對不會想要知道我剛剛念什麼。」1 y- y& u- t# D2 ^. M1 ^% ~% e+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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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依然笑笑，不以為「虐」。8 `+ G' J: r* c,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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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請回吧，我這小店招待不了你這大老闆。這筆生意我不談，你不要再來騷擾我了。」筱海說話間果然看到小余端了杯咖啡出來，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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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無辜地看了她一眼，把咖啡放到原馭面前，人就趕緊溜了。
「咖啡來了，喝完快滾。」筱海說完，看了下牆上的老鐘，跟趙老闆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小余，泡一壺金萱，準備一些茶食。」+ K" T' j! @6 Y+ M1 q
原馭倒是挺悠哉，打開公事包，拿出一些文件，居然一邊喝咖啡，一邊辦公了起來。! ?) f* Y; O$ ?* [2 |" b
「你在幹麼？原馭，你以為這是你的辦公室嗎？快走，我還要做生意。」筱海簡直拿他沒轍，對於一個不跟你起舞，不對你發怒的人，怎樣都很難激出她想要的結果。+ C6 O. H7 M1 z2 d' g: z+ t2 m3 x$ d
「我這筆生意沒做成，我不走。」原馭啜了口咖啡。「咖啡味道不錯，不過金萱我也可以喝。」他說得好像人家泡茶是準備請他似的。
襄筱海快抓狂了，她已經看到趙老闆從大門走進來了。「你別鬧了，我的客人來了。」
「不要我壞事？簡單啊，答應我的要求。」原馭攤了攤手。$ S* q* m# y8 b! @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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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真的不走，先到裡面去等等吧，等我談完這筆生意。」她趕緊轉身喊人。「小余，帶原先生到內室去休息。」
小余非常有效率的出現，然後端起原馭的咖啡。「原先生，這邊請。」
原馭看了她一眼，富有深意的一眼，然後才跟著小余走進內室。9 \/ z: |: d! t$ b. x
看著小余慇勤地招呼著原馭，筱海忍不住咕噥：「到底誰才是她主子啊？」( a/ g5 h# p/ V+ c/ W
當然她沒時間抱怨，客人已經上門，她趕緊轉身迎接。
一小時後，襄筱海送走了趙老闆。雖然因為心不在焉，花了比平常更久的時間談完這筆生意，好在她還是成功了，這一次她可以大半個月不用再接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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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了口氣，她轉身兀自上樓，並沒有先去內室處理原馭那個大麻煩，因為她知道現在跟他說什麼都沒有用。9 c& |7 X9 \ l
她回房間拿了皮包，打算偷偷摸摸溜出門，去逛逛街看場電影，把原馭放在這裡枯等。& b. A) A- l& W y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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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的時候她非常小心的沒有弄出聲音，走過大廳跨出店舖，正要慶幸擺脫一個牛皮糖，轉身卻撞上一堵又硬又寬的牆。9 G& V7 u$ K# p6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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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小姐想要去哪裡，我可以送你一程。」男性低沉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筱海憤恨地抬頭，原馭那張放肆的笑臉就撞進了她眼眶裡。- y1 e8 s1 W+ z* B) _. {3 R" x
「你幹麼陰魂不散？」她明明沒發出聲音，他怎麼會知道要先出來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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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陰魂不散？我看是妳鬼鬼祟祟吧？」他低頭看她，那眼神好像在看什麼宵小之類的人。「要不是我看到小余去收杯子，我還不知道你打算把我這客人放鴿子呢！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傳出去對你當鋪的名聲不好吧？」
「你……」她咬了咬牙。算了，跟他生氣只是浪費能量。「我要去台北市，送我一程吧！」她說著還率先走向他的車。. _6 O- d/ R!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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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笑著走向她，發現她生氣的模樣很有趣，搞得他老愛惹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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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覺得自己就快搞定襄筱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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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他只要有空就去盯著她，就算她有客人在店裡，他也泰然自若地在她店裡頭辦公起來，甚至有時候還會借用她的網路線傳資料呢！- ], P' Z3 a8 H: Q+ q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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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筱海是氣得猛跳腳，但也拿他無可奈何。除非她不開門做生意，否則哪裡擋得了他進駐她的老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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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一、兩天了，他打算從早盯到晚，直接把她逼進絕路，這樣她一崩潰就會說出原淇的下落了。
想到這件事情要了結了，他的心裡頭居然有種淡淡的失落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有受虐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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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車子減速準備停在她當鋪的附近，眼角卻瞄到她打扮得光鮮亮麗，手裡拿著繡花提包走出來，並且打開自己車子的門坐了進去。4 f' h2 X+ Y! Z; E6 U8 G
「她又要去哪裡？穿這樣總不會要去看電影吧？」他有一次跟著她，她去看電影，他就坐在電影院門口等，一邊還在看公文。3 x E) @ {- r6 ^. @. m; `
她看完電影出來時還向他嘲弄地笑了笑，彷彿他這個工作狂是個傻瓜。他也不願意這樣，也不想想是誰害的，讓他不能安心地在辦公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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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自動地將車子又開上路，遠遠地跟著她。只見那女人不慌不忙，悠悠哉哉地開進了台北市，就算路上塞車，她也無所謂的樣子。& j9 ^% w+ C5 M3 h! {8 q
他跟著跟著開始覺得不大對勁，等到他發覺時，正好看到她的車子開進他公司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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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想幹麼？」這女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該不會是知道他在跟她，故意開到公司來的吧？
結果就看她將車子停在原淇的車位上，然後大搖大擺地下了車，搭上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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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大樓是慶燁集團的產業，慶燁集團有五間公司設在這棟大樓中，其餘的公司則分散在其他不同的大樓。公司只提供經理級以上主管停車位，而她居然知道原淇的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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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好奇，原馭想看看她究竟要搞什麼把戲，所以也沒上前制止她。她搭上電梯，這部電梯必須到一樓去換搭另外一部電梯。當初這樣設計是為了讓警衛在一樓過濾來訪的客人跟上班的同仁。( d# [# Q2 Y, E, `. O$ ^. B
他搭了另外一部電梯，抵達一樓時正好看到她笑瞇瞇地跟警衛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慶燁集團大樓。
原馭看得頭都快裂了，他疾步上前質問警衛：「你剛剛為什麼沒有阻止她？」什麼時候他公司的安全變得這麼堪慮了。& p2 a2 R7 `) {9 Z' D# h6 A5 d: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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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警衛是他父親當家時代就在慶燁大樓上班的，他的父親跟他還頗有交情，所以雖然林伯年紀跟他父親相當，實在不適合擔任警衛工作了，他也沒有把他辭掉或調走，看來這件事情還值得再考慮。
「啊，總裁，您來上班啦？」上了年紀的警衛伯伯彷彿沒看見老闆的壞臉色，還很熱絡地相迎。「您這次找筱海來公關部真是太英明了，筱海是個優秀的女孩子啊！」
「你認識襄筱海？！」他這下可真的被嚇到了。林伯伯怎麼會認得襄筱海呢？這兩個人怎麼想都兜不到一塊兒。
「對啊，以前來找過小淇，她們倆可挺好的，年紀也相當，兩個女孩站在一起可漂亮了。」林伯笑瞇瞇地說。4 n+ D. S; E; g7 U
天哪，原來她老早就認識小淇了。4 a+ @/ P. ]' f% R/ X) E6 a. Q%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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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說她在公關部上班？誰跟你說的？」到底還有哪些人參與她的陰謀，她居然可以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公司大樓，還被歡迎著。, U/ f' N: B* e' _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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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兇惡的語氣一定讓林伯覺得很詫異，因為林伯訝異地瞪大眼睛。「不是總裁您的意思嗎？」
原馭知道再問也問不出個結果，他轉身追上正在等電梯的襄筱海。
「你給我過來！」他走過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肘，將她拖往旁邊去。
「啊！」筱海被他從後面抓住，嚇了一大跳。4 y7 ~4 J5 D6 R!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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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叫聲引來大廳一些員工的注目。
「該死的。」原馭真想一把掐死她，可是這裡證人實在太多了，不適合進行謀殺。「跟我來。」他繼續拖著她走，一點也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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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尷尬地看著大家好奇的目光，她的手肘被他制住了，哪裡也去不了，但是她可不能這樣丟臉，畢竟她以後要在這邊工作的。
「總裁，你輕點。」她柔聲地說，聲音裡媚態百出，人也順勢偎到他身邊，被抓住的手肘一翻，兩隻柔白的小手就攀上他的手臂了。. r, G2 K; a& i3 W2 A/ x8 r
外人看起來就像他勾握住她的手似的，模樣親密極了。
她甚至還對著大家靦腆地一笑，彷彿很無奈，都是他在眾目睽睽下表演親熱，其實她是很害羞的。* G- X* B/ t. q' {
眾人甚至體貼地移開目光，但大部分人嘴角都浮現神秘的笑容，恐怕已經等不及要去傳說八卦了。. v& e9 R* E& K- s2 Z8 S
原馭當然看到她做的這些小動作了，電梯一到，他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拖進電梯裡。反正就算他不拖她，依她掛在他手臂上的情況，還是一樣可以拖走她的。. S; M6 g& A; k: y-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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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一進了電梯，其他等電梯的人都非常有默契地移開眼神，好像自己站在電梯門前並不是在等電梯似的。' u/ `. t. w6 s# _! P4 p5 e& }$ K/ B
沒人敢踏進電梯，所以只有他倆直接抵達頂樓辦公室。
原馭的臉臭得很，嘴巴抿得緊緊的。
她偷偷看了他幾眼，識相地放開手，不再「掛」在他身上。接著他走出電梯，她也很乖地跟著上去，路過表情詫異的秘書面前時，她還對著人家苦笑一下。
「你知不知道我必須多麼用力的克制，才能夠不把雙手按在你的脖子上？」他幽幽然轉身，低頭陰沉地看著她。
通常見到他這種陰沉表情的人，沒有不被他嚇到腳軟的，但襄筱海只是優雅地聳了聳肩，雙手無奈地一攤。「我也沒叫你天天纏著我啊！」4 E1 Y6 _8 j4 j& k)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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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纏著誰？我不記得我有請你到我公司上班，請問誰才是不速之客？」他繼續用那種不屑的眼神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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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沒有跟蹤我，會看到我進你公司？別說剛剛跟在我後面那輛賓士不是你開的。」她譏諷地瞪了回去。哼，人高了不起喔，這樣看人！7 H6 c1 V# a#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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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只要你告訴我原淇的下落，我保證我這輩子都不會去煩你。」他緊蹙著眉頭，一臉不耐地說。, n: v/ [+ _&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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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種急於撇清的態度傷到了她，教她心頭一陣不舒服，卻不願意去深究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受。不過乖乖地挨打不還手可不是她襄筱海的作風，雖然她做生意時手腕可稱得上八面玲瓏，但眼前這位仁兄可不是她的客戶。
「唉呀，這樣不成啊，你天天跑來說我害你丟了個公關經理，久而久之我也覺得好像對你有點不公平，所以我就想出了一個方法補償你。」她笑咪咪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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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他挑了挑眉，擺明了不信她的鬼扯。9 M' p/ h q5 | j, _!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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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了個公關經理，我就來當你的公關經理，你瞧，你一點損失都沒有。」她一笑。「這幾天我已經先過來熟悉環境了，林伯甚至還帶著我參觀過公司了，我還認識了一些人。你放心，我很快就可以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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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她還逕自宣佈自己是總裁新聘的公關經理，由於她身邊有熟人帶著，加上原馭這幾天又極少待在辦公室，所以也沒有人想過需要去向他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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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什麼玩笑？！」他這次低吼出聲。「你以為我真的會答應嗎？養虎為患的道理我還懂，怎麼會傻到把你弄進公司來？」 _& d; c2 Y$ A3 V5 D: {
「你別這麼說，我好歹也做過不少生意，做生意的手法大致上都是相同的，我相信我可以勝任愉快的。」筱海早料到他會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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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看著她自信的笑容，不禁失笑。奇怪了，他從來也沒想到自己會跟這個怪女人糾纏不清，眼前看來這種糾纏似乎還解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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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說了，你走吧，我不會答應的。」他直接否決，懶得費更多唇舌了。
「別急著決定。」筱海倒是老神在在，她看了眼手錶。「時間快到了，你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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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間快到了？」他警覺地問，怕她又要有什麼驚人之舉了。
像她這樣的人當公關經理？他豈不是每次談生意都要盯著，生怕她又做出什麼出人意表的事情。還有，看看她成天穿著旗袍、細高跟鞋，手上還提著繡花提包，怎麼看都比較像閒閒沒事逛精品店的人。
上班？省省吧！8 @6 `8 W: r+ b4 j l$ b& H* P$ U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筱海話才說完，他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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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電話是他的個人專線，只有親近的人才會打的。 z9 K4 M8 n" i+ r, f) s0 g
他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起電話。「你好，我是原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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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電話那端傳來的呼喚讓他整個人一挺。7 ^2 q( q2 R7 M) ?% {! L
「大哥！」
「小淇？！」他訝異地看了筱海一眼，發現她正微笑著。「你人在哪裡？你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了，你……」7 J2 I6 F; Z/ ~2 `# k3 l1 m
「大哥，對不起啦！我知道我沒有事先跟你說，就丟下工作是我不對，我現在很好，人在西班牙，我最近上課上得很充實……」1 a( I6 z5 R2 |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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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小淇，你人在西班牙哪裡？我派人去接你回來！」他打斷妹妹一連串擺明要閒聊的話。/ j, F4 w' b" @$ H9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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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才剛來耶，這個課至少也要上一年，我還要到畫室去實習，至少也還要一年。大哥，你不要擔心工作，我不是幫你找到最好的幫手了嗎？我跟你說，在公關方面筱海比我強太多了，你撿到一個寶了。」( \7 _* E' ]% N9 Z! X# G+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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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淇的聲音非常的開朗，這也讓他放下了一部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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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我看耍寶比較可能。」他咕噥道，引來襄筱海的瞪視。8 B3 P0 r) D" @5 i$ k( D
他轉過身去不看她，她還故意把臉湊到他面前，表示她還在瞪他，要他別太過分了。' Q- t+ N. O; u; c, f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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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在這邊很好，筱海幫我安排得很妥善，我什麼都不用擔心，還有朋友照顧我。你要對筱海好一點喔，不要用你平常凶巴巴的樣子對人家講話喔！」原淇像個小老太婆，還開始叮囑起大哥來。
原馭翻了翻白眼。「原淇，你真的打算不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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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他要怎麼跟住在美國的家人交代啊？這件事情他可還不敢讓爸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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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完就回去了。大哥，我知道你可能不大能理解我為什麼這麼做，或許你覺得我很瘋狂，但是我想趁我還年輕去追尋我的夢想，希望你能支持我。大哥，我只有你一個大哥，你就不能寵寵我嗎？」原淇的聲音開始帶點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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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音調軟化了他。
「我就是寵你才不能讓你跑那麼遠去，這樣我照顧不到你。如果早知道這樣，我就讓你跟爸媽住到美國去了。」都怪他平日太忙於工作，很少有時間多關心一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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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才不想去美國呢！等我念完書，我還是會回去陪你的，這件事情就拜託你支持我。還有，筱海人很不錯吧？她才大我一歲，當我嫂子剛剛好。」; Y6 A7 \$ V2 V, d/ p
原馭聞言看了襄筱海一眼，只見她一臉不解地回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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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跟她成為一對，他不禁覺得體溫升高了幾度。
筱海看他臉色有點紅，還以為原淇說了什麼惹怒他了，完全不知道這男人是在不好意思。
「妳管太多了。」他的聲音比平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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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淇在電話那頭輕聲笑出來。; j& X1 r6 t: E9 u" ]9 H, k
「好吧，你以後每個禮拜都得打電話回來，否則我一定派人去抓你回來。」原馭也知道妹妹心意已定，既然無法勸回她，他只好另外想辦法確認她的安全，照顧她的需求。9 r/ _1 I8 f+ p, d!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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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大哥。那我掛電話了，大哥再見。」5 J+ d) Z+ Z$ }; D1 x1 R+ z
原馭緩緩地把話筒掛回去，這才抬頭轉身看她。「好吧，讓我們來談談關於你的去處。」 x2 v( c7 c4 G7 \& Z7 G7 I, x7 l
第三章/ @- i5 o$ K1 }9 X!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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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沒什麼要求啦，薪水就比照小淇的薪資水準就可以了。當然如果你想要給我加薪，我也沒什麼意願反對啦！」! c+ o% W0 D& I, M3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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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筱海悠悠然靠在他的辦公桌邊緣，她那被湖綠色旗袍包裹著的可愛小臀部正輕壓在他偉大的公文上，看得他青筋隱隱跳動。% Y V; o2 {$ f7 Y M) _
「你可以滾了。啊，我忘記你上次叫我滾的時候還先讓我喝完咖啡，這樣好了，為了公平起見，我也請你喝一杯。」他表現得一臉神清氣爽，彷彿能擺脫她是一件值得放鞭炮的事情。「蕭秘書，麻煩端一杯咖啡進來。」* `9 t4 ~0 M! g1 W: G4 Z- ^# Q
這男人真有惹怒人的本事！看著他一臉得意的對著對講機交代，筱海的脾氣差點發作。& c2 C: G. ?+ v
「既然你誠心誠意招待，那我就先喝完咖啡再走。」然後明天再來上班。她在心裡補充著。) u E) Z% k/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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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辦公室有套桌椅，也是原木的材質，圓桌配上厚實的椅子，剛好提供下屬來洽公時談公事用。
她走到那桌椅前面，拉開其中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這椅子實在不怎麼好坐，我希望你給我的辦公室不是搭配這種椅子。」
她邊坐著邊批評著，順手還把手上的繡花提包擺在硬邦邦的原木桌上，跟這一屋子僵硬的公事化擺設一點都不搭。2 m' V# ~" G8 H- }6 x) s*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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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原馭低聲吼，發現她並沒有轉頭面對他的意願，只好走過去逼近她。「你剛剛答應我要離開的，難不成你想反悔？」
「我是答應你喝完咖啡先走，我想既然明天起我要過朝九晚五的生活，好歹今天也要好好去到處玩玩。奇怪，蕭秘書咖啡煮得有點久。」她一邊說還一邊念著。6 j: U* D2 H1 `' Q2 L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來上班的，你給我聽清楚。」他一把攫住她的左手腕，將她整個人半提起來。3 B. C. Z5 i: T
他沒遇過這麼「番」的女人，既然言語已經無法溝通，只好訴諸身體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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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 y. [8 @* `; _4 c9 ^
她被這一扯，人整個撞上他，她出於本能的右手抵住他的胸膛，念頭一轉，她唇邊浮起一抹頑皮的笑，那右手就這樣撫摸起他襯衫包裹著的強壯胸膛。3 a; h2 k" W- E% r( r
他的胸膛好厚實，看不出來這位大哥也是有練過的，還有肌肉呢！6 E; q1 Z% i* H5 {1 Y2 D0 N
她故意一臉花癡地看著他。「其實我覺得我也不一定要當公關經理啦，當當少奶奶也很不錯，你要不要考慮看看啊？」她邊說著還邊繼續蹭著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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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低頭看她一眼。他當然知道她又在耍什麼把戲，這一招稍早在樓下已經使過了。她以為她可以把他逗得困窘不已？8 e, S$ X# |# O9 s+ j7 {2 d9 k
好歹他也是個有歷練的男人。3 T, K" v7 a$ F, l&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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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缺老婆。」他說著還故意一把扣住她的腰，進而將她按壓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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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一靠上他熱燙又堅硬的身子，她的心跳居然漏了一拍。
那一刻她眼底出現的迷惘表情讓他想要抱住她，結結實實的給她一個吻，抹去那眼底脆弱的神情，給予她最多的熱情……
他從冥想中醒來，強迫自己推開她，以免等一下醒過來發現自己把這些幻想畫面通通實現了。' U7 m. m) j: x" M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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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跟這樣一個女人糾纏。3 r* [1 f0 _8 F; G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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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非常的有效率又簡單，他有自己奉行不悖的原則跟方式，而她太複雜、太亂七八糟，太不按牌理出牌。如果跟這樣一個女人在一起，恐怕生活中會有處理不完的狀況，一切都會超出他的預期。9 `: I, K, S3 r+ v) w; H! w5 C
不，他負擔不起這樣的改變。' y: O4 y" P4 J* X0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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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真可惜。」她希望自己話裡面沒有歎息的味道，剛剛他推開她時，她真的有一種空虛的感覺，差一點就自己又靠了回去。; d. k( w8 E4 v+ n$ _9 V: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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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社會跑跳也不是一天兩天，追求者從販夫走卒到企業大老闆都有，只是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超出她的預想過。她輕輕鬆鬆地對付了這些人，誰也沒有得罪。她做生意跟做人的方式都是一樣的，廣結善緣，卻跟誰都不大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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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淇也算是一個例外了。她喜歡這個靦腆可愛的妹妹，所以忍不住出手幫她。老實說來，她跟原淇這樁買賣，算一算真的是慈善贊助的成分比較大，可惜她大哥並不知道，還成天對她鬼吼鬼叫的。
其實她想進慶燁集團工作除了想拓展自己的經驗，好奇跟有趣更是最主要的原因。認識他之後，她發現光是為了能惹怒他，她就願意付出時間跟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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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病態？7 p: ~) e! f; l1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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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又回到原點了。」原馭揉了揉額頭，發現這個女人真的消耗了他不少精神。「你到底有什麼偉大的原因讓你相信我會用你？就算小淇不在了，照樣還有其他人可以主持公關部門，這你就別費心了。」來硬的也不行，他只好換來軟的。$ ?% W; ^6 [: `" n/ y8 x2 a: Z. s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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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這次說得差強人意，態度有改善了。」她雙手盤胸，一邊還點頭稱是，那腦後髮簪上的墜子晃動著，看得他心都煩躁起來。「既然你這麼虛心求教，我就告訴你吧……」6 G5 A' l( E* z- w( x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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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聲，接著蕭秘書端著一杯咖啡進來。蕭秘書是上了年紀的已婚婦人，年近四十，當年是他父親的秘書，很自然地，他在接收總裁位子時便一起接收了她。
蕭秘書果然嚴謹處事，知道兩人在談事情，朝原馭點了點頭就出去了。2 @1 X6 r( L"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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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香哪，蕭秘書真是多才多藝。」筱海開心地坐下來喝起咖啡。9 M/ J$ u& z' ]4 i7 Y+ b/ \
「把你剛剛沒說完的話給說完，我可沒有整天時間陪你耗。」原馭覺得她那悠哉的模樣真是礙眼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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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樣喔，可你這幾天都跑到我店裡頭喝茶，我還以為你很閒呢！」她說著抬頭看他，發現他的臉色實在不太好看，遂決定不要再招惹他。「你知道我跟原淇談妥的交易是什麼嗎？」% |. r5 K/ N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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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轉移話題，讓他神色一凜。「什麼？」
筱海再度喝了口咖啡，這才緩緩開口。「我幫原淇處理到西班牙學畫的所有細節跟學費，包括幫她申請學校、找住所，甚至找人照顧她。而她典當給我她的工作能力，也就是說如果我提供她學畫兩年，那麼她以後就要為我工作兩年。這樣你懂嗎？」
「兩年？原淇瘋了嗎？這樣等於讓你能操控她兩年，她怎麼會傻到去做這樣的交易？！」白癡才簽這種約！原馭差點吼叫出聲，如果現在自己的妹妹在這裡，恐怕會被他給瞪死。1 T) J9 e6 ?, r/ r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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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豈能瞭解這正是她們的交情所在，信任才是這樁交易最重要的一點。筱海盡量用省錢的方式讓原淇學畫，好讓未來她償還代價時不會太吃力。3 u6 P0 c* f: |" N*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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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原馭完全從商人的角度去思考，所以才會覺得自己的妹妹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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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啦，你能對我不好嗎？現在原淇可是靠我吃喝，靠我的人照顧，如果你虐待我，我就虐待她。」筱海故意這麼說，明明看到他身上要噴火了，她還不怕死地拿柴去添。
「襄、筱、海！」他低吼。「她要錢我可以給她，天哪……小淇，原淇你這個……」他邊焦躁地在室內走來走去，拳頭握了又鬆，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該先掐死眼前這個女人，再去西班牙掐死自己的妹妹。
他妹妹不肯跟他拿錢去學畫，偏要跟這女人達成什麼鬼交易。這下可好了，他老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靠她，如果他不答應讓她來上班，她說不定真把原淇一個人丟在西班牙，這怎麼可以？！( f. g( Q! D0 ~, I' l. c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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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原淇，到底知不知道她寧可跟外人交易也不用他的錢，究竟將他陷於什麼樣的境地啊？3 k8 N @$ M0 |( g1 v
「啊，那麼我明天幾點上班？」她不管他在旁邊鬼吼鬼叫，繼續端起咖啡喝了起來。- f5 U% n2 J, S' `& F: c
原馭瞪著她的後腦勺，真想推她一把，讓她跌進咖啡中淹死。可惜幻想不過是幻想，他眼前還真的不能對她怎麼樣。可惡！; u3 p. X1 b$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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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半，找我報到。」明天之前，他一定要想出辦法對付她。
筱海終於心滿意足地喝完了咖啡，微笑著站了起來，拎起她的繡花包。「那我走了，總裁大人。」說完還鞠了個躬，這才施施然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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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用力地關上總裁辦公室的門，差點咬斷一嘴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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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將車子停進自己專用的停車格，拉起手煞車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額角。他昨夜根本睡不好，整個腦袋裡面都是襄筱海那囂張的小巧臉蛋，搞得他一早起來就擺一張「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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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能放她去公關部，天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他矯健的腿踏進電梯時還在想這件事情。「或許把她冷凍著，過幾天她覺得無趣就自動不幹了。」9 o" x5 F2 k0 L' \3 E
結果不到一分鐘，他的自我安慰馬上為之破裂，因為在大廳遇到幾個人這樣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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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新來的襄經理真的很能幹，提出的建議都很犀利。看來公關部門馬上就要建奇功了。」這是行銷部的經理說的。5 S7 h7 R3 C4 J& r$ x
「總裁，您終於找到人來帶領我們公關部了，自從原經理離開後，我們真的混亂成一團，這下終於可以安心了。」這是公關部的李永善說的。
「總裁，聽說公關部來了一個美女經理，我好想去看……」
「看什麼看？！」原馭陰沉地打斷這位經理的話，對方一楞，臉色隨即灰敗。
不過原馭可沒時間跟那些人閒嗑牙，他有很急的事情要去處理，而那件事當然就是──扭斷襄筱海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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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她手腳真快！明明叫她九點半找他報到的，而現在才……九點二十五分，她居然已經進入公關部興風作浪了。她就這樣自己跑去公關部，然後宣佈自己是新來的公關經理嗎？這種厚臉皮的事情也只有她這等怪女人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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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出了頂樓電梯，如旋風般掃過蕭秘書的桌子，直接進辦公室，第一件事情當然是撥內線電話到公關部。「叫襄筱海到我辦公室。」
他甚至等不及讓蕭秘書幫他找人，他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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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這邊氣急敗壞的模樣相反，襄筱海帶著優雅的微笑，穿著一身深藍色旗袍緩緩地出現在他面前。3 q# i7 h! J! Y3 x+ I
「總裁大人，早安。聽說你急著找我啊？」她轉過手上手鐲式的表看了一下。「剛剛好九點半，我沒有遲到啊！大人，為何你的臉色這麼難看呢？」她無辜地問。2 D/ K# `" l1 i$ _;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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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不以為然地瞪她一眼。「你以為你在做什麼？我不是叫你直接找我報到，你跑去公關部門做什麼？」
天哪，她還沒開始工作就把他弄得雞飛狗跳，真不敢相信他真的答應了讓她來慶燁集團工作。1 g9 w1 r. h3 i6 P5 ]
「我來得比較早啊，想說先去跟大家打打招呼，這有什麼不對嗎？」她一臉虛心求教的樣子，心裡頭可快要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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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平常很愛賴床的，今天為了提早到，還要小余無論如何要把她弄醒。其實她想像得到開始上班後自己的日子會多麼痛苦，至少每天要準時起床就是一件擾人的事情。% p# I- \2 H. f2 w% ~9 O2 I*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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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生意時，如果不是非常感興趣的生意，絕對不會答應對方約在一大早。通常她都是十點以後才開始工作，日子過得可說是悠哉又快活。但是往後她想要繼續這樣過，恐怕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光看原馭那張噴火的臉就知道了。1 C+ B) n) {8 [2 c" p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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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打什麼招呼。」原馭斂起怒氣，故作鎮定。「以後你就在我身邊當我的助理，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 z {/ t* @) V
唯有把她綁在身邊嚴加看管，才能遏止她到處去興風作浪，好把傷害性降到最低。0 @! I: f! r! I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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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麼要當你助理？你又不缺助理。」如果缺助理，老早有這個職務了，不必想都知道，這個職位是他針對她憑空生出來的。
「現在缺了。」他走到辦公桌後面坐下，準備開始辦公，表示這件事情就此定案，沒有商量的餘地。「愛做不做隨便你，如果不想做，現在馬上可以走。」/ {0 O/ T# t& f' t* x
「原馭你……」她氣得跺腳。0 Z z0 o2 o! D( d: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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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他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我現在是你老闆，直呼老闆的名字不妥當吧？」說完還奸笑出來。
哈哈，能把她踩住的感覺真的太棒了，一掃他今天早上的陰霾。4 u, M8 U8 H2 L# i) g: ^; Y
筱海深呼吸幾下，接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0 h& ]' _" F+ R* l
「我的座位在哪裡？」她的聲音裡面還是充滿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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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原馭詫異地抬頭。「你不是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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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氣憤地噴了口氣，然後馬上換上一個過於甜膩的笑臉。「為什麼要走？既然總裁大人這麼喜歡我，非把我帶在身邊不可，那我還是委屈一點待在你身邊好了。啊，我看我就坐在你辦公室裡面辦公好了，這樣你要看我隨時都看得到。」
「我才不想時時看到你。」他反射性地說。「你去坐在蕭秘書旁邊，等等，這樣不好，你肯定會帶壞我的秘書，訓練一個秘書不容易，我還是不要冒險好了。」
瞧他說那什麼話？她會帶壞他秘書？襄筱海聽了火氣又忍不住要升上來。
「快點想好喔，人家站得很酸呢！」她邊說邊暗自咬牙。! r% I7 E$ g, B- T. l8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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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跟我用同一間辦公室吧！」他一臉痛苦地說。
「那真是謝主隆恩了。」她說著瞪著他低頭辦公的腦袋一眼，這才踩著高跟鞋走出去找蕭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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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逼退她？慢慢等吧！' i2 v1 X* P9 ?2 x)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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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擺明了要把她晾在那邊，只負責下命令要她在他監視的範圍內工作，卻一點都不打算幫她處理增加座位的事宜，她只好求助於蕭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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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蕭秘書人挺不錯，幫她聯絡總務課的人找來合適的桌椅，她甚至還挑到了一張自己喜歡的款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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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總務課的人把桌子跟其他電腦等用品搬來後，她就跟人家說剩下的要自己來，所以現在正忙著擺放她的桌子。
原馭一直低頭看著手上的文件，要不然就是盯著電腦的螢幕看，彷彿很專心，其實一點也進入不了狀況。- Z$ d7 G! ^6 K r7 }* W% v$ P1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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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隻耳朵忍不住去聽她的動靜，她不時發出些輕微的噪音，弄得他更是心浮氣躁。 E+ k$ o1 }, u
看她簡直是個大小姐，光是搬動東西的樣子看來就非常外行。還有，穿那一身的旗袍怎麼搬桌子？她彎腰拿東西的時候，旗袍開衩處就會往上提，露出更多白晰的大腿，他看了猛皺眉頭。
還有，她那樣瘦弱的身子居然妄想拖動一張厚實的原木桌，這女人早晚跌倒。" I" Y7 S& K" w6 E# a"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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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怎麼這麼重？」筱海拖著桌子，使盡吃奶的力氣想要拖動它，她覺得這個方位不大好，應該搬到窗邊，這樣視野會比較佳，可是這張桌子實在是給它該死的重！! D1 w' m, z3 A m6 N8 |1 d
正拖到額頭都快冒汗，一隻強壯的手臂卻伸了過來，順勢將她隔開。: @6 F. e% w1 x, e1 O) x% Y7 v0 @) D
「這麼點力氣也沒有，幹麼出來工作？」原馭冷冷地嘲諷。6 ?0 u8 }: j0 J$ I w. ~; s
不知何時他已經拆掉領帶、捲起袖子了，此刻正在幫她搬桌子，肯定是看不下去了，可見得他一直都在偷偷觀察她。
筱海心裡頭一陣竊喜，看著他捲起袖子的模樣跟平日嚴謹又僵直的外型很不相同，這樣的他讓她著迷了起來。- W6 ^$ N8 J& G7 k/ o
她很想知道如果把他梳整得非常整齊的頭髮弄亂，那會是什麼模樣？她覺得自己的心裡頭蠢動的是一種奇怪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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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出來工作，難道你養我啊？」她很自然地回嘴。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楞住了。這句話後面暗示的意思，讓兩個心裡都有鬼的人尷尬了起來。5 z! l5 z: W! s3 v# I: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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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感覺都錯綜而複雜，某種情愫在兩人內心滋長，而這樣的感覺有點陌生，也有點令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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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要搬去哪裡沒？我可不會再幫你搬第二次，不要叫我搬了之後再看看。」他扯開話題，避掉這敏感的時刻。5 d: W) M2 a- h8 W& F/ j
筱海也有點臉紅。「我要靠窗那邊，這樣可以看得很遠。」她自己站到預想的位置上。
他看著她，看到光線從落地窗投射在她身上，光線下她的五官顯得非常的細緻粉嫩，彷彿最上等的瓷器一般，教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7 i1 h* }/ B) M& s" I/ `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長得這麼漂亮？雖然他知道她長得不錯，但從來不曾像此刻這樣扎扎實實的驚艷！/ q" i$ M$ s" Z+ U; i, n
或許是先前他總是忙著對付她，根本無暇好好看看這個女人。他想到了今天在大廳時接收到關於她的評語，他們說得對，他的確是幫公司增添了好的風景。3 n3 ^+ I- h* g.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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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怎樣？」筱海對他揮了揮手，唇邊漾泛著溫柔的笑容。6 V+ ~( S Z1 J5 D; y% T5 q+ z6 A
「我覺得很好。」他的目光直直地盯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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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筱海沒有發現他的出神，忙著跑過來。「我來幫忙抬。」說著她還真的動手去抬桌子。
結果她發現原馭真的滿好用的，輕鬆地幫她把重物都歸位，最後還在她裝電腦後面一堆線路時接手，三兩下把所有線路都接好，甚至連網路線也給接上了。
「如果讓你再搞上一個小時，我這個早上根本不用工作了。」他搖搖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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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想要讓她不好受，誰想到自己居然成為她免費的勞工了。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果然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料，光弄那些電腦線路就弄到快打結。他懷疑他沒接手的話，說不定她會氣得把線路都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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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發現，她在某些方面挺沒耐性的。發現她的小缺點後，竟讓他覺得她可愛了起來。其實她不惹他的時候，也有可人的模樣，說不定相處起來沒有預想的痛苦，他可以順利熬過這段時間。
然後等她戒心鬆懈了，他慢慢套出小淇的去處，然後親自去幫小淇搞定生活跟學畫的事情，這樣她倆的交易自然可以解除，然後他就可以把這女人踢出公司了。5 T" P, c" I& m4 C
嗯，很不錯的計劃，值得一試。' A) w8 L8 a3 O; i
「啊，終於都弄好了。」筱海拍了拍手。「請問總裁大人，我現在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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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他想了想。「目前沒什麼事情，那你就把今年公司的幾個大案子看一遍，研究研究，說不定哪天用得上。」他抽開檔案櫃，拿出一些沒有機密性的案子，一落一落的放到她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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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看著他的動作，隨著公文堆迭到她桌上的速度，她的臉色也慢慢灰暗下去。
「你不是說你很需要一個助理嗎？難道我就是來讀這些資料庫的嗎？」她是不介意看一下這些案子，但是這傢伙的用心也太明顯了，擺明想逼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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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她剛剛還覺得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呢！誰想到這是誤會一場，他還是那麼的惡劣。7 L: r6 f5 C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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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備而不用你知道嗎？」他扯開一個一點都不真心的笑容。5 c( I7 s0 Z }! N#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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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嘴努了努，又在嘴巴裡面咕噥了幾句。* r8 v3 Y! V$ M) D3 k
「你又在說什麼？」他微瞇起眼問，記得她上次做這動作時是在偷罵他。, z' G0 Z* P& V4 p( b( q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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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你不會想聽的。」她鼓起腮幫子忿忿地走開，拉開自己的座位，將自己的臀部重重地拋到椅子上，然後拿起一個檔案夾遮住臉。 c9 I; p3 T; [6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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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偷笑了起來。# ?" M& R0 g& K& S2 R
或許把她留在這邊也不錯，好歹他會有些娛樂。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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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是個苦命的老闆。
這段時間因為原淇的事情消耗掉他不少時間與精神，所以手邊的工作堆積得有點多。他邊踏進辦公室，邊盤算著等一下要先處理哪些事情。
「蕭秘書，請給我一杯咖啡。」他經過蕭秘書位子時順便交代。$ H5 M- P/ ^$ c, A+ }
「好的，總裁。」蕭秘書是個盡責的秘書，一整年請不到一、兩天假，每天都非常準時的來上班。雖然他通常都九點半才進公司，但是蕭秘書總是盡忠職守的九點就來上班。, B+ G* ]1 @* X" t" U8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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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某個「新人」來說，蕭秘書盡責得近乎完美。, i( \- s+ S) D- m3 `) B
「襄筱海還沒來？」原馭看了眼空蕩蕩的辦公室，停頓一下腳步，原本平淡無波的臉上眼看又要興起洶湧怒浪。0 x) T5 `* @) J# B: h8 G
「還沒有看到人。」蕭秘書看到總裁臉上那明顯難得的表情，覺得很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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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著新總裁工作也兩、三年了，看著原馭接手一個傳統老化的龐大企業體後，所承擔出乎常人理解的壓力，然後看著他堅毅不拔地進行著他每一個計劃跟步驟，一步又一步，雖然艱辛卻相當穩妥，終於成功地將慶燁徹底地改頭換面。$ K8 w" G" F4 K- i: _
兩年前更因為旗下的藍天汽車面臨多年虧損的窘狀，股東甚至建議結束這家公司，但由於藍天汽車在台灣的汽車工業有著歷史性的代表意義，加上這是慶燁底下起始的公司，使得老總裁捨不得結束，原馭為了成就父親的心願，花了極多的心力在藍天汽車，他甚至直接進駐藍天汽車，親自接管。終於在不斷地努力下，藍天汽車的銷售網愈來愈大，就連品牌形象也有了很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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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認識的原馭是個自我壓抑極深的人。 [2 @+ m: w' P, Y2 M, m
她沒見過他大笑，也沒見過他失去控制，她總覺得她的新老闆實在不該這樣平淡地過活。直到昨天，她看到他跟襄筱海相處的情形，不由得會心一笑。也或許是因為這個緣故，她很快就喜歡上筱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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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超過九點半了，有這麼大牌的員工嗎？」原馭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生氣，只低聲地嘀咕兩句。( y: q' X0 \' ]
蕭秘書抿著嘴偷笑。
正當蕭秘書準備去煮咖啡，而原馭也要轉身進辦公室時，電梯門開了，襄筱海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 ~# q% p( w! {. c/ g4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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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一個大牌的助理。」原馭轉身要訓她，卻被她的模樣給吸引住了。! U/ ]8 ~) R: j- |# E1 S.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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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顯然是因為來不及，所以沒把頭髮盤上去，那絲緞般的發披散下來，宛若最漂亮的綢緞，在陽光下閃耀著美麗動人的光芒。長髮讓她的臉蛋看起來溫柔許多，臉上雖然只有淡妝，但卻依然吸引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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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睡晚了。」筱海吐了吐舌頭，顯然喘得很。
「這倒是很明顯。」原馭伸出手指了指她身上的裝扮。「牛仔褲？你以為你在總務課上班嗎？知不知道會來辦公室走動的除了子公司的主管外，還有就是我們的客戶。你再這麼不敬業，我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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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知道，就跟你說今天睡遲了嘛，不要動不動就威脅要開除我。那老闆，請問一下我今天要做什麼？」; H2 t$ x. J8 f, |, m9 [
「做什麼喔？」他偏頭想了一想。「就從煮咖啡開始吧！蕭秘書，以後煮咖啡的任務就交給襄小姐了。」他說完轉身就進辦公室。
筱海對著他的後腦勺做鬼臉，這才悻悻然轉身。「請問茶水間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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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秘書對她一笑，親自帶她去茶水間，甚至介紹了一下四周的工作環境。
「其實老闆不是一個挑剔的人，我煮咖啡的技術也不是多好，但他也沒抱怨過就是。」蕭渝禾給她一個鼓勵的笑容。
「我看你才不是一個挑剔的人，因為你居然能忍受這種老闆。」筱海翻了翻白眼。2 {' s( a7 F! k; d5 r
蕭渝禾哈哈笑出聲。
「其實老闆只有對你才這樣，他平日很少發脾氣，也很少提高聲音說話。對於表現不好的人他不會指責，如果到了他無法忍受的程度，他會乾脆直接把那個人刷掉。基本上他是做的比說的多的人，但是昨天我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才見識到老闆的另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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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發脾氣？很少提高聲音說話？」筱海搖了搖頭。「你跟我認識的鐵定不是同一個人，那傢伙成天對我鬼吼鬼叫的，我都想問他渴不渴。」+ T2 w1 @. l& l7 v
「這樣辦公室比較熱鬧不是嗎？」蕭渝禾拍了拍她肩膀。「我去忙了，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8 F" l: @4 N2 u) B) k%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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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你，我可以叫你蕭姊嗎？」筱海也很喜歡這個善意的同事，總覺得她是個很溫暖的人。
「當然沒問題。妳好好做，加油！」蕭渝禾說完就離開茶水間了。
襄筱海在茶水間摸了快二十分鐘，才終於弄出一杯咖啡。要說她有什麼缺點，就是不會服侍人，舉凡張羅吃的喝的用的，她向來都倚靠小余，所以她在這些方面是非常笨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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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還是靠著她的「冰雪聰明」弄出了一杯咖啡。
「不加糖也不要奶精。」她一邊想起他在她店裡喝咖啡時的習慣，一邊把咖啡端進總裁辦公室。$ I- ^# D. w4 @+ k5 l! l* G& J9 ~9 h
沒幾分鐘後，辦公室響起了獅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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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筱海，你煮這什麼咖啡？」原馭瞪著手裡那杯難喝得要命的黑水，一邊朝著坐在旁邊正準備納涼的筱海吼叫。( [! X& Y4 M7 Q- }5 d
「我沒有耳聾，這裡也只有我們兩個，你有必要這樣扯開喉嚨喊叫嗎？」筱海歎了口氣，就像在跟一個胡鬧的小孩說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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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喝喝看，這咖啡黑得恐怖，喝起來還有泥，你到底有沒有把咖啡粉濾掉？去，給我重煮。」原馭沒想到光是簡單的機器操作，她竟能出錯到這種程度。! w5 D' k) Q# ]# I% A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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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沒錯，襄筱海就是有那種本事，把一件不可能出錯的事情弄得很戲劇化，真是教人頭痛！
「重煮就重煮，蕭姊還說你很隨和、不挑剔。」她邊說著邊把咖啡端走。
回到茶水間，她又反覆地研究了好久，才發現她大約是少放了濾紙，又摸了大半天，她才從櫃子裡面找到濾紙，然後重新煮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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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回他又嫌太淡了。9 j! w0 [+ i) S3 @5 E) f# ~
反覆煮了三次，她簡直要尖叫了。
情況慘到連蕭渝禾都看不下去了，她跑到茶水間來關切。「筱海，乾脆我幫你煮吧，等一下你端進去就好了。」
「這樣不好啦，原馭會遷怒於你的。」她沉默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等等，我想到一個方法了。蕭姊，你回去工作吧，這件事情我自己搞定。」筱海說著居然衝出茶水間，往樓梯間的方向跑去。5 H L7 I6 {- ^8 y5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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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已經受不了想要落跑了？」蕭渝禾對著她消失的背影困惑地喃喃自語。 Z, ~* \$ R2 d b1 k4 j$ o
結果十分鐘之後襄筱海回來了。
蕭渝禾再看到她時，她正端著一杯新的咖啡進總裁辦公室。渝禾還對她眨了眨眼表示鼓勵之意，筱海則豎起大拇指表示這次絕對搞定。
「總裁大人，你的咖啡來了。」她笑咪咪地將咖啡奉上。: @$ D0 S8 x2 n7 F( G* r! w
原馭瞪了她一眼，喝了一口咖啡後，那糾結的眉頭終於鬆開了。「這樣就對了，以後就照這比例煮。」; q/ ` o2 I% h
結果筱海只是聳了聳肩。「這恐怕有點困難。」0 c p: p3 t! ^) z7 D( s& ?
「為什麼？」他放下咖啡杯抬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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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樓下那家咖啡店煮的啊，你愛喝以後我去幫你買就是了。畢竟我是你的『助理』嘛！」她故意把那兩個字咬得很重。「對了，你欠我一百塊，記得喔，就那杯咖啡的錢。」, a+ C+ ^ w7 X, O8 X+ d
原馭先是一楞，然後開始咬牙切齒：「襄、筱、海……」' \% H( L4 |- b* j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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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大人，你還有什麼吩咐嗎？沒事的話我去看那些萬年檔案了。」她桌上還堆著他指示要看的檔案呢！
原馭揉了揉額角，已經被搞得啞口無言了。0 v5 ~' r) S4 o& n+ H/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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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鐘，襄筱海的古董大床床頭鬧鐘響了。, q7 U/ k1 h+ ^# p
「啪！」一隻手很自動地按掉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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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十分鐘，第二個鬧鐘響了，這次她再也無法伸手解決，因為鬧鐘放在門邊的桌上，她若不去按掉，肯定會先把小余給吵醒。
忍著賴床的慾望，筱海努力的爬出棉被堆，把那個鬧鐘按掉，然後想起自己用鬧鐘的目的，唇邊湧起一抹神秘的笑。& X" g9 ~%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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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你說的喔，上班不要遲到。」想到昨天下班前他警告她的那張臉她就有氣，他居然說如果她不能每天準時九點鐘前抵達辦公室，只要再遲到一次，他就會請她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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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不起她是吧？她雖然很愛賴床，但必要時她也是會「忍辱負重」的，就像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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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電話撥了昨天跟蕭渝禾要來的原馭的電話，手機響了幾響，終於有人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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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聲音有點含糊。很好，果然還在睡夢中。
「早啊，總裁大人。」她的聲音出奇的甜美，想到他痛苦爬起床的模樣，她就樂不可支。現在天都還沒全亮呢，冬天的太陽起得晚，這種天氣跟天色要離開棉被是件不人道的事情。
她一邊想著一邊夾著電話窩回被窩中。5 p: g! z)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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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筱海？！」電話那頭的原馭似乎完全清醒了。「該死的你，現在才六點十分，你打電話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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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報告我起床了啊，以免老闆你擔心我遲到擔心得睡不著。」她忍住嘴邊的笑，差點岔了氣。$ Z& ?# G% g)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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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好想笑啊，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不甘願。# s# n% V, ?+ T8 @( b3 a1 f0 Y"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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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了你！」接著是一串亂七八糟的咒罵，然後就是電話被用力掛斷的聲音。+ m; H5 j) i/ v. J' N
「哈哈哈哈……」筱海抱著電話窩在棉被中狂笑不已。: o$ G8 `. K% v
太爽了，整到他了！6 L) V" W/ T$ i, M;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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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發現自從他認識襄筱海之後，人生都變成黑白的了。6 N; a$ [" _% `6 f0 ^9 }) W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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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不清有多少個早晨他臭著一張臉來上班，而那背後的原因幾乎都是因為這個囂張的女人。3 L$ Q6 b- K+ z3 c( w; r! l
昨天他熬夜工作到凌晨兩點才睡，居然六點就被電話給吵醒。結果他七早八早就來上班了，而那個六點打電話吵他的人，居然九點前一分鐘才抵達辦公室。
他的臉簡直臭到不能再臭了。8 }4 e f7 Y! U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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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騷擾完他之後又躺回去睡了，瞧她那副神清氣爽的模樣，臉色還紅潤得很稱她身上的粉紅色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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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筱海。」原馭的長指敲著她的桌面，語氣相當的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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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麼？」筱海將可以旋轉的椅子轉了四十五度角過來面對他。
「你居然在看小說？！」他再也忍不住咆哮起來了。「你是不是真的願意滾蛋了？上班看小說，真有你的。」到了這種程度，他總該可以名正言順的開除她了吧？- v' t% s1 x Z/ t
筱海放下手裡的小說，輕吐了口氣。「有什麼不對嗎？你整天什麼事情都不派給我，除了叫我幹些無聊的事情，好比煮咖啡啦，其他什麼公事也不讓我參與，我看小說有什麼不對嗎？」( |* C4 b% T6 X$ V( l2 W
「那你認為你這樣悠閒，對得起那份薪水嗎？慶燁要是多幾個你這種米蟲，早就在業界消失了。」他發現她到現在還是非常鎮定。0 i0 w& [6 S( N
「怎麼？你覺得我當米蟲當得不錯，所以要讓我當專職的米蟲了嗎？我覺得我當少奶奶一定可以很稱職，你要不要考慮看看啊？」她明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還是忍不住想去逗他。
誰教他故意架空她，讓她什麼事情也無法做，成天只能在這邊看些無聊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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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給你的工作你做完了嗎？那些資料都看完了？」他瞇起眼冷聲問。1 s- [1 L% L# `% |4 `
「看完啦！」她揮了揮手。「所以我沒事做才看小說的啊，我也是很不得已的啊！原馭，你今天要去談一個大案子對不對？帶我去吧！」她知道最近有個規模不小的投資案在進行，她對這種生意有興趣。
「看完了？」怎麼可能？那些案子看上兩個禮拜也不可能看完。「那我問你，去年慶燁有幾個重大合作案，金額最高的是哪個案子？」$ J" K1 Z0 i: @4 ?% Y4 R2 E
「你真有趣，老闆。這種事情應該把所有資料建檔，這些都可以變成資料庫啊，只要電腦一搜尋就可以找出來。找不到優秀的工程師撰寫程式嗎？我介紹給你，免介紹費。」筱海只差沒翻白眼。
她當然瀏覽過那些案子，也很清楚這些都不是什麼機密文件，所以隨意看過一輪就擺著了。9 q, P/ Z" w- c-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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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會狡辯。」他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心思還真的滿快的，鬥嘴可是很需要腦力的。% Y. G, \& `7 j0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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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想要把她弄走，這方法是行不通的。
「好說，人家都說我蕙質蘭心，做生意呢是八面玲瓏，如果你願意把成見拿掉，你會發現我是個很好用的員工。」她自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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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面玲瓏？」他失笑。「我看你這老不按牌理出牌的習慣，就怕你搞成危機四伏，還八面玲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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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她笑了笑。「你可以試試看啊！」總比她成天沒事幹的好，就算她喜歡悠閒的生活，但這幾天也太無聊了，成天來這邊抓蚊子相咬。
「我怕你吃不了苦，說不定很快就喊著要辭職。」他皮笑肉不笑地說。
筱海瞪他一眼。「那如果我辦到了，你怎麼辦？這樣吧，我們來打賭。」
「打賭？」他這人做事情向來務實，從來不會想過跟人家打賭，不過為了擺脫她，就破例一次吧！「可以，我賭你一個禮拜就受不了了。」
他決定改變策略。" N# K2 h% s2 L2 l" p)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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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讓她沒事幹無法逼走她，那麼就讓她忙到死，她很快就會投降的。
「好，就賭一個禮拜，如果你輸了，要付出什麼代價？」她開始興奮起來了，無論如何她也要看他賭輸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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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原馭絕對不會讓她好過，但是不戰而逃可不是她的處事方法。何況，對於打賭這種事情，她向來是躍躍欲試的。7 w9 y$ q5 g0 U" h, S5 `
「賭注你可以提出來，這樣你輸了才會心服口服。」他笑得篤定。5 ~4 A6 Q$ o0 a) u( k7 Z) y Y/ @
「嗯，我想想看。」她繞著他走了一圈又一圈，身上的獨特幽香不斷飄搖過他鼻端，那種勾引人的特殊味道讓他有著片刻的失神。9 n6 E: o8 h&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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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兩秒的時間，他根本忘記了自己正在跟她談判，只想伸出手勾住她纖細的腰，想要知道她靠在他身上的感覺，是不是依然那樣該死的美好。, I2 B v; ]: T
她腦後的髮簪隨著她步伐的移動而晃動著，晃得他心頭也跟著搖擺來搖擺去。他想要抓住她的臉，好好地凝視著那張細緻的臉蛋，看看那雙調皮的眼珠子還能幻化出什麼不同的光彩。$ [& E4 o1 j* Z" ?( U) H
她是個吸引人目光的女人。) D7 u, p+ E5 ]& k) O2 s#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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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各種千奇百變的風情，就像一顆耀眼的鑽石，不同的光線下折射出不同的光芒。2 |. A" B* r H, u
「這樣好了，如果一周內我沒有離職，那麼你的寶貝轎車就借我開一個月。」她知道男人都不愛人家碰他的車，更何況像他這麼一個操控欲如此強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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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賓士車，就連自己公司生產的車輛都無法取代，可見得他很喜歡自己的那輛車。1 O! w) b, D) X3 P$ C+ H0 f/ i
「妳？開我的車？」果然，他的聲音裡面有著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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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敢賭？」她朝他挑釁地笑笑。
「那麼如果你輸了，是否就願意乖乖地離職，同時也解除跟原淇的交易？」他提出要求。+ U; `! M1 U4 X8 s# z( b0 q; L
「等等，你未免太貪心了吧？我可以答應你離職，但我不能拿跟原淇的交易來賭，那不是我能作主的。你是個生意人，應該明白做生意信用是很重要的。」筱海當然知道他的用意，但她可不願意傻傻地任人宰割。. Z, c& Z0 p1 n! }
「行，那如果你輸了，就離開我的公司，不再以原淇為要脅。還有，你如果工作表現達不到標準，那麼也不能算你贏。」% E1 d8 `4 `8 j: @
「那要是你故意提一些刁難我的事情要我做，這樣也算你贏嗎？」她可不是傻子，這種爛招她得先預防。( h' }4 i, z- B+ ~' p K$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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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要求你做超過你能力範圍的事情，我只會要你做一個助理做的事情，對於工作內容有爭議時，可以請蕭秘書當公平的仲裁者。」反正他並不打算派給她什麼偉大的任務。
「蕭姊？好吧，這個我可以同意，那就成交了。」她拍了他肩膀一下。$ r: V$ W- ^( ^7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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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開始吧，現在我每天早上抵達辦公室時都要一杯熱騰騰的咖啡，記住了。」他交代下第一樣工作。
「等等，你這工作根本就是秘書的工作，幹麼叫我做？」照理說總裁特助該是一個很重要的職務，參與的也都是核心的決策工作才對，他一開始就想扭曲工作範圍。
「妳是助理。所謂的助理就是什麼需要你幫忙做的就去做，甚至蕭秘書也可以請你幫她分擔工作。」他非常和善地解釋。
搞半天他就是要她當個打雜的，想逼退她是吧？
哼，頂多也是熬個一個禮拜就成了，一周過後她大可以不聽他的使喚。再怎麼樣她也不能離職，這樣未免讓他太稱心如意了。
「好，這樣也成。那麼請問總裁大人，你現在就要一杯咖啡嗎？」她咬牙問。
「對，而且十五分鐘內我就要喝到一杯可以入口的咖啡。」他志得意滿地看著她。就算她要跑下樓去買咖啡，十五分鐘往返也夠她累的。6 C/ E7 E; m3 S
「你真會刁難人。」她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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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開始計時了。」他故意伸出手，另外一手敲敲手腕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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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巴又開始碎碎念著什麼。這次他也不再白目地問她在說些什麼了，想來就是罵他的話。, U2 r6 ]7 N0 |# F- B/ v" J( }- H7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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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心地回到辦公桌後面坐好，開始覺得心情好了起來。
只是這開心維持不到幾秒，直到聽到她打電話──2 e [: Y- N% ?1 j2 j* T' m
「小吳啊，我是樓上總裁辦公室工作的筱海，你還記得吧？」襄筱海很安穩地坐在座位上打電話，根本沒有忙著跑下樓去買咖啡。9 q) m* }6 x; ~7 s) @5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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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還有時間聊天？！7 p! x* N" \, n2 h- U) z
好，很好，只要十五分鐘，就可以擺脫她了。他這麼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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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憶力真好。」她跟人家聊了下，然後才切入正題。「我們老闆現在急需要喝杯咖啡，偏巧我又走不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送上來？十分鐘可以到嗎？我在四十七樓總裁辦公室，我會交代林伯讓你直接上來的，麻煩你了。」
正拉長耳朵聽著的原馭有點驚訝，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快就認識了樓下咖啡店的店員，而，那人居然也願意送那一杯咖啡，可見得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個人肯定對她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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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撇嘴，完全忘記自己可沒有不以為然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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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大人，我已經在樓下的咖啡店幫你開了個專戶，往後你的咖啡會從店裡直接供應。咖啡店老闆人很好，月底會把帳單送來的，你可以不必每次都掏現金付錢，你說我辦事效率好不好啊？」筱海笑容可掬地問。
「我看是使喚人的效率比較好。」他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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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果然是個千金小姐出身，使喚人的功力真是一等一。/ B. t( R$ R% H; i) u7 }
不過沒關係，這一個禮拜內，他總會想盡辦法整死她，讓她累到求饒。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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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開始無所不用其極的讓她辛勞，而這辛勞的內容包羅萬象，包括幫他跑腿買便當、買咖啡，還有幫他到各樓層送文件，甚至幫他整理資料跟打字。& \6 X& c a6 g% O) b
他並不要求她貢獻太多智力，基本上他根本只是純粹想要她消耗精力，所以她一天天忙下來，簡直想抓狂。/ |; |* J" n1 `# G
他說她是千金小姐出身，很多事情都不會做，這一點倒是說對了。就拿那些簡單的泡茶、煮咖啡等雜事，她是沒一樣幹得好。偏偏她又不願就此認輸，就連蕭渝禾想要私下幫她，都被她拒絕了。
也正因為如此，她花費了比一般人更多的時間與精力，來完成他派下的任務，所以才四天而已，她已經覺得自己蒼老許多了。每天回到家，她幾乎洗完澡、吃完飯就變成一條只會蠕動的蟲，害得小余一口咬定她生病了，硬要帶她去看醫生。/ F% c- ~8 i* |/ M! u+ A( u
當時她就這樣跟小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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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醫生都治不好，你若想我好得快，去幫我把原馭那傢伙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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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小余摸了摸她的額頭，強烈懷疑她發燒了。
「總裁大人，你要的文件打好了。」她將打了一整個下午的文件列印出來，雙手奉上，還鞠了個誇張的躬。2 Y" Z, y$ {: c( H2 w! y
她本來打字很慢的，這幾天被他操下來，居然進步神速。不過長時間的打字還是一種不人道的行為，她起身後馬上感到腰酸背痛。2 h8 K7 J7 S6 z9 \: A1 @+ P
「放著吧！」他看都沒看一眼，繼續專注在手中那份資料上。% K9 E$ |$ t& m6 J! e }" n& O
「你不是說很急嗎？不是急著要在三小時以內拿到嗎？」她問得咬牙切齒，霎時明白過來他的這份文件其實一點都不急，急的是他想整死她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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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終於抬起頭來看她了，但是眼中的光芒差點刺傷她。「我的工作內容還需要你來安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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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被他這一眼弄得亂不舒服的，嘴巴就這樣嘟了起來，然後照樣蠕動著嘴巴，又在對他進行腹誹了。2 G T F/ H3 g2 g4 i% b- h m& Q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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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已經很習慣她這個小動作，自動地當作沒瞧見。* w# s3 {8 T! K8 \! ?5 r
「還不回座位坐好，難道要繼續站在這裡監視我工作嗎？」他的目光沒有離開文件，只用後腦勺對她說話。& O% N$ l0 {" N! n3 P$ r1 j$ n
她伸出兩指在他腦後做個「插死」他的動作。「你還沒交代下一個工作。」
「暫時沒有，你把你桌上的文件看一遍，最近可能會用到。」
老實說原馭最近真的滿忙的，日本有個汽車公司即將來台與藍天汽車接觸，主要是為了談技術合作的事情，這幾天為了準備好充分的資料，他可真的是勞心勞力。在這麼忙的時候，還要不時抽出時間想使喚她的花招，確實滿辛苦的。
不過每次看她在附近忙得團團轉，不知怎地，他居然有種滿足感。7 B. g# ~8 n7 w" O0 k9 k+ @6 J"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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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當她那氣憤的臉蛋暈紅著，豐盈的唇瓣碎碎念著他的壞話時，他都覺得非常的愉悅。他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狂，被罵還那麼爽。$ G y. Z! {1 Y$ h. t4 Z7 Z2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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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一點都沒技巧。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這樣很沒禮貌嗎？」她忍不住開始訓他，隨著他抬頭瞪她的動作，她加快腳步離開他桌邊回到自己座位。, V2 G/ _, y2 s# M- \$ ]
或許是這幾天忙慣了，忽然沒有工作居然讓她有種失落感。她慵懶地坐著，隨意打開桌上的公文看了幾眼，居然開始打起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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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不知道點了第幾次頭時，原馭發現了她不住點頭的動作。
他停下筆來，看著她平日尖牙利嘴的臉蛋歸於一片平靜。她閉著眼睛，兩排睫毛又濃密又捲翹，像是兩隻小扇子，他真想伸手撥弄看看。還有她臉上那細緻而光滑的皮膚，讓他想測試一下指尖撫過她的感覺。, I4 A- [9 P7 b1 T2 q
霎時間他忘了手上的公事，就這樣專注地凝視著她可愛的睡顏。( o; K! x" n( K/ P0 B. @
他看著看著出了神，所以當下班時間一到，蕭秘書拿著公文走進來時，他並沒有馬上醒過來。
「總裁，各部門來的文件我都整……」蕭渝禾的話語在接觸到辦公室內的情況時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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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居然盯著筱海瞧，臉上難得的沒有怒意，而是一種……溫柔？: T4 H5 r* ~" Y4 r
而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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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渝禾忍不住替她捏了把冷汗。「各部門的公文都整理好了，只要您簽過字就可以發出去了。」好心的蕭渝禾先是擋住老闆的視線，繼而在走過筱海時掐了她一把。1 @7 p( i' y#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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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睡眼惺忪的睜開眼，恰巧看到蕭渝禾跟原馭在討論幾樣公事。
「下班時間到了，這個不趕，你先下班吧！」原馭看了眼牆上的鐘，時間正好剛過五點半。5 @/ e2 x' I/ b1 j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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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居然五點半了，下班了、下班了。」筱海站起來伸伸懶腰。「蕭姊，你等我一下，我剛好可以送你去捷運站。」
筱海有時候會開車上班，所以只要時間配合得上，她都會送蕭渝禾一程。
「我說蕭秘書可以下班了，但我可沒說你可以走了。」原馭站起身打斷了筱海的歡樂。6 Q: X- L: Q- C" Y5 B
「可是你剛剛就沒工作給我做啦，我幹麼不能下班？」筱海這下是真的不懂了。這段時間，她從來沒有加班過，即使這四天他用力地整她，她都還是準時下班。
根據蕭渝禾的說法，原馭通常會回家繼續工作，不大會在辦公室待很晚，這樣的好處是蕭渝禾通常也可以滿準時的下班。想當時筱海還說他居然也有優點，好像還挺體恤下屬的。結果現在卻變成這樣？, u P! i: ` Y6 K- v+ x
「等一下說不定就會有工作給你，所以你不能走。既然你是我的助理，我還沒下班，你也沒道理離開吧？」他回答得條理分明，讓她想反駁也困難。
就算筱海知道他就是要把她累死好贏得賭注，但她還是沒辦法反駁他，只好再度坐回位子上。2 W( F/ J* m: U
可憐的蕭渝禾夾在這兩個人中間，顯得有點尷尬。
「那我先去幫你們買晚餐好了，先吃過飯再加班吧！」蕭渝禾出面緩和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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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啦，反正我是助理，我不會讓老闆餓著的。蕭姊你還是早點下班吧，孩子等你去接呢！」筱海認命地說。 Q d: C! w g6 G
蕭渝禾遲疑地看了原馭一眼，見他點點頭，她只好離開，暗自希望這兩個人不要繼續在辦公室吵翻天才好。- E8 w' T P$ U+ S3 h
「那我先走了，兩位再見。」蕭秘書下班去了。
筱海也起身伸展一下身子，然後伸出一隻手。「錢拿來，我去買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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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一時間不打算下班，而她並不打算餓到自己，如果這傢伙不讓她出去買晚餐，她就打電話叫小余幫她送吃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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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好笑地看著她的臉，掏出皮夾抽出一張千元鈔票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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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什麼不吃的？」她直接問。# S- T: C6 |* |8 m" U: o, f.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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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挑。」他好笑地掀了掀眉。+ ^5 b3 S! P G: Z& G% g+ ^
「不挑？是啦、是啦，你是最隨和的老闆，只除了咖啡煮不好會吼人，文件打漏字會罵人，電話記錯會損人，其他的都很隨和。」她邊說著邊走出去，還一樣樣數著他的「罪狀」，讓他的嘴角愈揚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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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毫不客氣地用原馭的錢買了兩個最豪華的日式便當，還在樓下咖啡店買了兩杯熱呼呼的咖啡，這才哼著歌曲上樓來。/ |, m# x3 ?6 S2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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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了，都六點多了。」她把便當跟咖啡放在小圓桌上擺好，招呼著還埋頭苦幹的原馭。2 i! ?; z$ ?2 l) _( n# } M; l6 H: p
反正他篤定要她陪著加班了，所以她現在也懶得生氣，乾脆好好享受少有的加班時光。0 @7 N' K; ^& \" l/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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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吃。」他頭都沒抬，手還在電腦鍵盤上迅速打著。( ~1 h) K7 z9 b; R& w
筱海幫他把便當打開，連筷子都幫他擺好了。「等你想到要吃，晚餐都變成宵夜了。」
原馭不理她，繼續工作著。
襄筱海將手裡的筷子往桌面一拍，人直直走到他桌子前，然後忽然把臉湊到他面前。「原馭，吃飯了。」
原馭被她嚇了一跳，猛一抬頭，鼻子撞上她的鼻子，頓時兩人同時唉叫出聲。' |1 u; R W$ Z*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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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麼忽然出現在我面前啊？」他揉著差點被撞斷的鼻樑。
「誰叫你不吃飯？！」筱海也捂著鼻子慘叫。「你的鼻樑是鐵做的嗎？那麼硬！」6 V9 S. Y0 A0 S+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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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發現她遲遲沒放開手，而眼底也真的漾著淚水，恐怕是真的撞得很疼。「你怎樣了？我看一下。」
他走過去輕輕握住她捂著鼻子的手，非常輕柔地移開，另外一隻手輕輕碰了碰她的鼻頭，仔細地審視著。
「應該沒有永久的傷害，只是撞疼了，忍忍就過了。」他說話時嘴唇靠得她挺近的。
她的目光著魔似的盯著他嘴唇瞧，他說話時那兩片線條優美的唇一張一合，讓她想要張嘴咬咬看他的唇，看看是否如看起來那麼有彈性。; b. \: R( i9 {6 x: Z/ V5 L
男人有這樣好看的嘴真是罪惡，萬一他又很會接吻，那麼女人恐怕只有被迷惑的分。
想到他可能吻過不少女人，她的心裡頭一陣不舒服。
「沒事了，下次不要這樣嚇人，小心發生意外。」他此時才發現自己還握著她的手，心裡一突，立刻將手放開，轉身走向打開的便當。8 D0 _/ ?" _6 c+ G1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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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還楞了兩下，這才跟過去坐下。「誰叫你叫都叫不動。」
「晚一點吃又不會怎樣。」他正忙著工作，通常這種時候他都隨便打發一餐。
「原馭，你真是一個苦命的老闆耶！」筱海忍不住歎息。「同樣是當老闆，我覺得我當得輕鬆又自在，想工作就工作、想休息就休息。喂，難道你從來沒想過讓自己休息一下嗎？」
像她這種工作是為了休息的人，完全無法理解他這種休息是為了工作的想法。更甚者，她懷疑他根本不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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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總該有人是要去負責任，堅持自己工作的吧？」原馭扒了口飯，發現今天的便當確實滿好吃的。8 u) L5 [2 |+ j) x% T+ @/ o4 I
「那為什麼就是你呢？你不覺得你太強調責任、太強調義務，把自己繃得太緊了嗎？」雖然筱海每次看到他那麼認真工作，偶爾會有一點反省自己過於打混的工作態度，但她還是覺得他對待自己太嚴苛了。
「這就是你我的不同之處啦！每個人有自己的想法，想法造就做法，所以就有各種不同的做事方式跟態度。不過我希望我員工裡面不要太多你這樣的人，不然我鐵定頭大。」原馭笑著說。
「你怎麼這樣講？我的好處是你還沒發現的，你又不肯讓我參與那些生意，否則你會發現對於做生意，我還真有點天賦。」做生意確實需要一點天賦，有的人不愛面對人，做生意就變成一種苦差事了。. M# b8 [1 ^- i6 k) H l" T* V c
可是筱海好似天生就知道哪些人該怎麼應付，她常常初次見面就能抓住幾分對方的習性，進而試探性的進一步瞭解，通常都能成功七、八成。至於其他的兩、三成，就要靠運氣跟經驗累積了。& z2 z% c+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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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隨口應了一句，繼續專心吃飯。
「本來就是。」筱海反而不急著吃飯，她忙著說服他。「你啊有個相當要不得的習慣，就是頑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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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頑固？」他瞄她一眼。「我如果真的頑固，就不會讓你來上班了。」' @% o/ |$ E. w; E
「拜託，你是不得已的，又不是真心答應。我發現你只要認定一件事情，想要改變你的想法真的滿困難的，這不是頑固是什麼？」
「看來你日子過得挺悠閒的，還有時間研究我。」他這幾天忙著搞定手上的重要工作，根本沒有傾盡全力讓她輸，看來似乎有點讓她太好過了。* {1 `$ `! t0 F4 `1 @, Z
「拜託，你成天吆喝我做這做那的，還說我悠閒？」她恨恨地咬了口飯，用力地咀嚼起來。
他一笑。
終於吃完飯，他悠閒地喝著咖啡，也不急著回頭工作，反而看著她吃飯。& H% }- o& O1 t9 C9 ^8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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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想到開當鋪？」這年頭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哪個年輕女孩會想到做這樣的行業？2 c: S s7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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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祖傳事業。」筱海解釋著。「這當鋪的創始者是我的一位曾曾曾……外婆，年代不可考了，她的名字叫做襄酒兒。」5 K9 N$ V) x. g- z$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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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所以你從母姓？」原馭不知道這背後還有故事。! q4 _1 N H- @0 l$ G( J!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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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據說我這位先人在嫁人之前是出身於一個母系社會，所以婚後就跟夫婿說好要有個女孩從母姓，然後繼承當鋪。許多代下來，這成了一種規定，凡是要繼承當鋪的後代女子都要從襄姓。」筱海對於這個創始者充滿崇拜之意。
「古代女子開當鋪？真有趣。我終於知道你這種大剌剌的性格從哪來的了，母系社會是吧？」他抿起嘴微微一笑。) _2 Q, x: ?7 h! i ?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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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你還不是繼承祖業？這公司不是你祖父創設的嗎？」來這邊工作了段時間，其他的沒學到，關於他的背景資料她可是打聽得一清二楚。: h! }" C: }3 D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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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惜我父親不善於經營，經手的那幾年公司規模萎縮了不少。」他苦笑著。因為自己父親的狀況，他從年紀不大時就開始承受比同齡孩子還要大的壓力跟期許。或許這就是造就他這種嚴謹性格的原因吧！9 y' ? q A- f# [
「所以你父親在你可以接棒時就趕緊把工作都交給你，自己七早八早就退休去了，對吧？」筱海可不大以為然，他的父親只有他一個兒子，年齡應該才五十幾歲，居然就大搖大擺逍遙去，真是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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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並不擅長於此道，我只好全部接下來。」他苦笑著。關於這點，他確實有點埋怨他父親。
「哪有這樣，就算不做那麼多事情，好歹也幫幫你啊！像你這樣要親自主持藍天汽車，還要統籌整個集團的事情，不忙死算你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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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父親能繼續在集團中當總裁，那他可以專心當藍天汽車的總經理，這樣不就可以減輕許多工作量了嗎？身兼二職真的不是人幹的吧？
「你在為我打抱不平啊？」他好笑的看著她氣憤的臉，頓時有種溫暖湧上心頭。) e4 }( \+ I- n6 d; L, ]/ y. e
「難道你不覺得不公平嗎？蕭姊說老總裁現在住在瑞士，成天就是打球、滑雪跟旅行，真是好命。」然後放兒子在台灣做牛做馬，真是過分。/ g9 x4 z( |" X k% ^, e3 V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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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笑著看她。「看你這麼為我打抱不平，我感動得差點想讓你回家不用加班了。」 L" Z) O0 E' I4 W3 [) d6 m
「差點？」她瞇起眼瞪他。「既然不是即將變成事實的，就不用說出來了，沒誠意！」
原馭終於哈哈大笑出來。) }% v* `- o; b! X!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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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筱海真的是陪加班的成分大過於實質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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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除了偶爾讓她幫忙影印幾樣文件，整理一下簡單資料之外，大部分時間她都坐在位子上網打發時間。2 L8 L$ _7 z" D
而原馭埋首工作，等到終於告一段落時，才發現居然已經十點多了。# ~" x- \, l7 n9 }
「十點多了？」原馭訝異地看著筱海，她居然沒有吵著要下班，真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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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完了喔？」筱海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那愛困的模樣非常的嬌俏引人。0 m5 O, ]4 \, |; w3 P, T9 Z!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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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看到她疲累的模樣，頓時有種不捨跟罪惡感翻然湧上。( x# [0 W% W) Y2 K1 x1 i
他今天確實沒必要拖著她加班，只是一方面他想贏得賭注，一方面光想到有她陪他加班，他連心情都愉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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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嗎？要不要考慮辭職啊？我現在就可以批准喔，這樣你明天就可以睡到自然醒了。」他開玩笑地說。
「很誘人的糖果，可惜給糖吃的是大野狼，吃不得。」她打開櫃子拿出提包，將幾樣私人物品收了一下，隨即準備好要下班了。# z+ d: p' b% Z3 q0 w1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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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也很快地關了電腦，收了公文，兩個人一起搭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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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的眼睛都快瞇起來了，她掏出提包裡的鑰匙，打算打起精神回家再昏迷。
「等等。」他握住她正要開車門的手臂。「你這樣開車太危險了。上車，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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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實在是累了，沒有任何掙扎的讓他拖著她到他車旁，然後順從地坐進駕駛座旁邊的位子。
「那你明天早上要來接我上班嗎？不然我沒車開耶！」她揶揄。6 M4 l3 ?4 T; b- e4 K6 S) J
「你明天還來啊？不辭職嗎？」他坐進駕駛座，笑著說。
筱海捶了他肩膀一下，可惜實在太累使不了力，一點也弄不痛他。
他轉頭看她，對於她的疲累真心感到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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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都快瞇起來了，整個人只差一點就要陷入睡眠狀態中了。他伸手幫她扣上安全帶，拂開她髮絲的手異常的溫柔。
筱海實在太累了，否則她看到他此刻眼底的情感，恐怕怎樣也睡不著了。
「妳睡一下吧，到了我叫妳。」他說著將車子開上路。
或許是他開車很穩，或許是因為她很累，更或許是因為她覺得安心，居然就這麼一路沉沉地睡到家了。. U) y2 j0 L ]. E4 ?
車子在她店舖前停下，引擎隱隱波動的聲音一點也沒有驚擾她，她睡得像個小女孩，一點防備也沒有。: ~. x! Y' A+ c6 h/ s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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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知道自己該叫醒她，但是他卻任由車子發動著，就這樣讓這份寧靜輕柔地包圍著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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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後靠坐在椅子上，側首看她，忍不住伸出手，指間輕觸著她眉心……她沒有醒。9 y' d3 W& b( Q' R%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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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緩緩順著她的鼻樑往下走，然後落在她豐盈的唇瓣上。他的拇指按壓了下她的嘴，剎那間那個想要親吻她的衝動勝過了一切理智的呼喚。# y, R: ^8 R1 [* v$ |
他低頭，輕攫住那一抹嫣紅。8 y, ^: o! j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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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柔軟而有彈性，她的味道經過了一天的勞累，居然還有隱約的幽香。他呻吟著，直想將自己埋進她頸間，吸取更多屬於她的氣息。3 G+ R& X4 F% f' P2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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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揉著她的，輕輕地來回探索著。6 v l4 Q9 f# a6 j
她嚶嚀一聲，更為貼近他。
那一刻他的血液奔騰，直想將她擁進懷中，扎扎實實的、徹徹底底的吻她。他想要將自己與她揉合，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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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般困難地，他命令自己離開那令人眷戀的柔軟唇瓣。- G9 {( |; c* O: W
他靠坐在駕駛座上，忽然大口地吸氣，用力地喘息著。那突如其來的強烈渴望讓他嚇到了。( V! u Y l# }4 O) p1 l4 B! z*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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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只是慾望。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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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更多，就是這樣才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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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無論他再痛苦，都得命令自己抽身。+ l1 b% S0 G# `) u* ^' l9 [
如果抱了她，他不會只是為了慾望，也不會只滿足於單純的慾望。
生平第一次，他開始感受到自己心裡不同的渴望和需求，但這個感覺卻讓他駭住了。
第六章5 l' v8 }# j! v9 p( F# R% L/ H
冬天的早晨最好的事情就是可以賴床，當然最慘的事情就莫過於不能賴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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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快點起床，你再不起床要遲到了。」小余苦口婆心的站在古董大床前面喊著。6 Q w7 T6 B, {. m: L#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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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把頭埋進棉被堆中呻吟。「天亮了喔，哪有那麼快的？」明明記得才剛閉上眼睛，怎麼轉眼就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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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忘記你說過不能遲到的，我早餐幫你準備好了，今天吃稀飯。」小余特有耐心，還站在床邊苦心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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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起床了。」筱海痛苦的伸出一條腿，然後又一隻手，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跳了起來。「啊，我的車在公司，小余你等一下幫我叫輛車。」
這裡不是台北市，基本上要隨手招就有計程車，那是不可能的。她可不想遲到，讓原馭有贏得賭注的借口。6 a/ \, _' W/ s8 V
「不用叫車，原先生已經來了，說要接你上班。」小余淡淡地說，一邊幫忙折棉被，順手整理起她的房間。3 ~0 ^3 O5 s6 x0 |
「你說什麼？」這下筱海真的跳起來了。「你說誰來了？原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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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慎重地點了點頭。& R: `: f8 Y4 u$ T' O
「怎麼可能？！」她赤著腳就奔下樓梯，咚咚咚衝下去，差點就撞到正站在走廊旁欣賞古董的原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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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精神百倍，昨天睡得很好？」原馭看到她亂七八糟的頭髮，唇邊不禁浮起一抹微笑。3 \4 ?1 `! q5 B N) ?% e%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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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吻了她之後，回去睡覺時滿腦子都是她。他想要用意志力摒除那些影像，但是一點用也沒有。所以就算他力勸自己離她遠一點，他早上開車上班時還是忍不住繞到她家來，雖然那一點都不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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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沒有看錯？原馭，你來接我上班？」她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原馭被她臉上那種感動給弄得有點不知所措。她這樣激動，好像他從來沒做過一件好事，現在終於做了，以至於她那麼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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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是，他認識她之後不是損她、激她、氣她，就是吼她、罵她，確實沒做過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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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沒開車回來，既然是我的主意，來接你上班也是應該的。」他聳聳肩。4 L4 ^: }6 f/ b
筱海卻一點都沒被他那種故作無所謂的表情唬卡過去，她忍不住踮起腳尖勾住他脖子，在他臉頰印下一個響吻。「謝謝你，你真好。」
她的熱情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還來不及好好品嚐她，她又一陣煙似的往樓上跑。「你先吃早餐喔，我馬上就好。」說完就奔上樓梳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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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臉頰上的餘溫，他知道只要再慢一秒鐘，他一定會抓住她，給她一個貨真價實的吻。7 L) x1 a5 s: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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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筱海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配上剪裁合身的西裝褲，頭髮則束在腦後成了一條長馬尾，讓她看起來年輕而有朝氣。2 s4 L- G( R"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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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踏進廚房吃早餐時，被小余給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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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背後說人家壞話是不好的。」小余一臉嚴肅地說。
「咦？你說我嗎？」她說了誰壞話了？8 g2 `3 E) w9 i) p2 Z! b,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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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肯定地點了點頭。「你上次還說原先生對你很壞，叫我行行好去幫你殺了他，不是嗎？」
「我……」筱海頓時啞口無言。「那是……那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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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原先生雖然看起來有點凶，但是人還不錯，他一大早就來接你上班。小姐，這裡離市區要四十分鐘，來回就要八十分鐘，沒有一個壞蛋願意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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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張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根本不滿二十歲的小朋友，居然馬上陣前倒戈加入敵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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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今天比較好而已，你都不知道我在辦公室讓他虐待。」筱海很想理直氣壯地說，但是不知為何在小余的目光下顯得氣很虛。
「那請問原先生是怎麼虐待小姐的？」小余很少對小姐做的事情有意見，但是這一次她忍不住想要多問一點。* e& a4 Y. S/ h/ t; Z- |
「他叫我煮咖啡、買便當，還叫我打字，還有加班……」筱海努力想著他的缺點，怪的是一時間居然無法條理羅列，真是為之氣短。
「嗯，聽起來像是助理該做的事情。小姐，快去吃早餐，別讓原先生久等了。」小余語重心長地說，說完就自顧自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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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瞪著她的後腦勺，嘴巴張得大大的。「到底誰才是你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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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轉身走進廚房，正好迎上原馭那過分燦爛的笑臉，她懷疑他聽到了她跟小余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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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飽了？」筱海坐了下來，接過原馭遞給她的稀飯，開始吃了起來。
「你慢慢吃，嗯，還有時間。」今天他起得比平日都早，所以現在還有滿充裕的時間去上班。+ p. ^# k( a) f8 K2 `
「你幹麼笑得那麼開心？」她懷疑地瞇起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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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好啊，聽到有人仗義執言，讓我覺得這世界還是有希望的。」他神秘一笑。: h$ Y9 _4 I6 L- g* {+ K' G5 K8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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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將筷子一拍。「你果然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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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嘟起嘴不服氣的模樣，他哈哈大笑。「走吧，既然你吃完了，我們上班吧！」
筱海拿起皮包跟著他走出去，坐進賓士車的副座，他很快地將車子開上路。 n; S0 O6 C9 j7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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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燈幹麼停下來？」她轉頭看他一眼。「剛剛明明來得及過去的。」
「小姐，那是黃燈耶，就是說快要變成紅燈了。你都這樣開車的？」他詫異地看著她，毫不懷疑她開車時肯定是個拚命三郎。5 L4 R1 S1 M2 K0 t' s
「那是交通規則上寫的，但是實際上沒有人在停黃燈。」筱海發現這男人的做法真的跟她大不相同。
「規定就是拿來遵守的，不然何必要規定？」. Z- I# B T3 K1 z9 s+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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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反正方向盤在你手上，你是老大。」筱海說著想到如果自己贏得賭注，就能開這輛車了。到時他可能會心痛死吧？一想及此，她的心情不禁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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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這下換他覺得毛毛的。
「我心情好啊，不行嗎？」她用之前他同樣的回答堵回去。7 Z: v5 i7 r- z! g
他問不出所以然，只好靜靜開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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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與筱海的關係似乎從那天之後就變好了，兩個人鬥嘴歸鬥嘴，倒是沒有互相嘶吼了。1 ]0 ~3 J6 a,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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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日本的汽車公司即將來台談技術合作，所以原馭持續忙碌著，而筱海下班後都會自動留下來加班，原馭也只是笑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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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她會覺得原馭似乎頗常將目光停滯在她身上，但每次她抬頭，就發現只是錯覺。接著她就會看著他工作，然後看到出了神。$ N1 R2 @& V/ h4 [( i% R"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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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日子在忙碌中度過，等到筱海要原馭交出打賭輸掉的賭注時，他才想起這件事。5 R8 I2 r% Y! e+ G: R
想到他忍痛把賓士車鑰匙交到她手中的表情，她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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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賓士車也滿好開的嘛，至少很安全，開起來很穩。」今天一早，她第一次開原馭的車上班，不禁得意得要命。1 A$ B" {) \4 d, r8 w0 Z/ s; {
昨天下班時他看著她把車子開走時，那一臉心痛的模樣，想來真的讓她深深同情。 D* l+ X" A9 v2 }! E- B! P
所以她今天特地提早出門，繞了個彎跑到他家樓下等他。& O/ G9 `3 W( F2 A. ]0 ` [; S, E
她拿起手機撥打了他的電話。「總裁大人，要上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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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你怎麼現在打來？」原馭正整裝好，準備開另外一輛車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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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愛車離開你你很傷心，所以我派了專車來接老闆你上班，車子在你樓下等，你快點出門喔！」她忍住頑皮的笑容，故作正經地說。2 t* Q; _! u1 x0 d5 z
「喔，你也有善良的一面嘛，那我走了，公司見。」他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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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合上手機。( G& g6 ]8 v8 r
果然沒多久就看到原馭穿著西裝的英挺身影出現在大樓的大門口。他站在大門口張望兩圈，這才看到她坐在車子裡，然後直直朝她走來。; }& ~6 q3 b& l$ g& O- {
「你就是專車的司機嗎？」他站在窗邊跟她說話。* e* U1 z5 t1 w3 B8 N: n* }
「那當然，上車啊！」她朝他一比。
「你開？我看你坐過去，我來開吧！」他真不想坐她開的車，更何況還是開著他的愛車。親眼看自己的愛車被蹂躪，這種殘忍的事情可別叫他經歷。
可是筱海並不是這麼打算的。+ a. r4 E" b3 B) y
「這一個月內駕駛座都是我的，不容侵犯。」她揚高下巴，半點不讓步。
原馭歎了口氣，認命地走向駕駛副座坐了進去，然後非常謹慎地繫上安全帶。「開慢點，遲到也沒關係。」* _* q2 P% w3 w# D+ r3 J
「那怎麼可以，規定就是用來遵守的，這不是你說的嗎？」她故意用他的名言堵他。2 k6 s7 p-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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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開始覺得太陽穴有不尋常的抽動，恐怕頭痛是免不了的。) D& j% D" `$ z
接著筱海將車開上路，一路上原馭不時大皺眉頭。「你車速太快了吧？這是市區，速限五十公裡，你居然開到快七十？」
「根本就沒車，幹麼慢慢開，那樣會變成路障耶！」筱海還真是造反有理，說得頭頭是道。- @( Q1 f! W! }2 w' Z2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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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車的模樣真是凶狠。」他歎息地搖了搖頭，知道是無法改變她想法的。「咦，你怎麼走這裡？這樣走會繞遠路。」0 z" t ^( L8 Z# f" t) W- y
「我知道。」她笑嘻嘻地說。「我喜歡開這一條路，等等你就知道了。」她說著還把車窗都降下來。
幸好今天的天氣不冷，所以就算這樣開著窗也沒有冷風入侵。: E1 f9 F# ^$ `) \/ I
原馭耐著性子等看看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反正他認命了。既然把車交出去，能完整地拿回來就算他走運了。, @ N' Z! p( z& b! N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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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轉進一條寬大的馬路，筱海興奮地拍著他的大腿。「你看你看！」# @+ C* g) e2 k9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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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那快樂的模樣，他不禁看得一陣心蕩神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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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對不對？我每次上班時間要是還夠，都會繞過來開這一條路喔！你看，一整排行道樹翠綠的遮蓋著天空，早上的陽光從樹葉間灑落下來，還有你看那邊的花，一整片的好美喔！」# S( K9 }8 M" ^3 S; g( F! @+ Y!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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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美。」他的目光不時移回到她臉上，要不是她正在開車，他真想好好地吻住她那張紅艷艷的嘴。0 B# Y9 B, b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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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晚上吻過她之後，他常會想起她的唇在自己唇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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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此有好幾個失眠的夜晚。
「你常為了看風景而繞路嗎？」他從來沒想過有人會這樣，好像生命中充滿了一些不同的驚奇。0 `/ c* L! D( z' N!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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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興奮的模樣，就為了一條綠樹遮蔭的馬路？6 F, {$ _, a5 y5 M7 f) ^
有時候他覺得她單純得像個孩子，但是一個人怎麼會時時想要親吻一個孩子呢？天哪，再想下去他肯定會頭痛。9 c- [0 O5 _8 {$ j) p8 i;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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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跟你說，我們鎮上也有不少小巷子又乾淨又漂亮喔，還有一間跟歐洲一樣的麵包店，裡面賣的咖啡香到不行，下次你有空的時候我帶你去探險。」她說得眉飛色舞。& l$ j: }7 a% K# f2 D/ G
「好啊，沒問題。」基本上他對她住的那個小鎮確實滿好奇的，他從來不知道台北近郊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地方。' f1 Y$ [* ^- |3 f1 V# v4 W) _, C
「還有，下次我帶你走另外一條，那一條路上有個很漂亮的噴泉，還有到了秋天，那附近的樹都會變紅，比歐洲還漂亮喔！」她說上癮了，恨不得把自己的發現全部分享給他。* Z9 r1 ~1 f# Q1 s, Y6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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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從來沒有發現馬路還有分漂亮跟醜的呢！」他笑著搖搖頭。6 k, Z8 g: E% D& D# B3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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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分。」她說著還慢慢把車靠邊停，停在一排商店的外面。 f/ i% f {" u) D5 F) R: ?( ~; s
「為什麼停在這裡？」他困惑地問，這裡離公司還有一段距離。' Z! w, @; O% T. I3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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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茶啊！我跟你說，這家茶店的飲料都很好喝喔，你去幫我買一杯紅茶拿鐵，少糖，要熱一點的喔！如果你不排斥奶茶的話，焦糖奶茶跟榛果奶茶都很香濃，你可以喝那個。」她戳戳他的肩膀，催促他下車。% _. v' Q0 ?* U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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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他去幫她買茶？還少糖、熱一點的？) b1 M% ~6 ~( F) j1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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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會支使人。
「快一點啦，這裡只能暫時停車耶，你不是最遵守交通規則的嗎？」她等不及要喝上一杯熱呼呼的飲料了。. F% [0 S9 F ^5 s+ z
「真拿你沒辦法。」他歎了口氣，當真下車幫她買飲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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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後，只見他提著一杯茶回來。4 C$ O+ F+ i" w- N9 R6 Y5 A
「你怎麼只買一杯？」她接過來將吸管插進去，用力地喝了一口，然後那濃濃的茶香跟奶味馬上征服了她。0 O0 N) A4 u" N- z. S+ f,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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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玩味地看著她一臉滿足的模樣。「我不喝那些甜甜的飲料，有這麼好喝嗎？」: R9 o' j! |4 l. q4 v: Y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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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還以為你會買一杯奶茶，奶茶也很好喝。你要不要喝一口？說不定喝完你就馬上後悔沒買一杯了。」她把飲料湊到他面前。. `' s+ E7 e3 J7 Y" J; q! |
他雙眼凝視著她，張嘴含住她遞過來的吸管，然後緩緩地吸了一口。- @% e1 n) l1 z$ c
他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她，看得她臉開始暈紅了。- z2 u1 p* l. q0 u
「你……幹麼一直看我？」她有點害臊地問。他目光的溫度快要比手裡的茶還熱了，如果他再那樣看她，她真的會以為他想……) H' S& @) j' n" ?% n2 J
「你的嘴邊沾到茶了。」他伸出手去，在她自己擦掉之前，拇指滑過她的下巴，輕輕地握住了她光滑細緻的臉。1 |" a7 I& s%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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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視著她，然後緩緩靠近、再靠近……6 V3 o7 ? H9 m3 y" W
她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是她沒辦法躲開，因為她也很想知道，被那個性感的嘴親吻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d7 K, u4 O# ~' G# z
他的唇貼上她的之前，逸出了一抹歎息，接著灼熱的唇瓣覆住她，漫天的飛花也跟著在眼前紛飛。
她只感覺到一股火熱的感覺從兩人中間緩緩升起，她抵擋不了那狂潮，只能閉上眼，任它溫暖地燒灼著她。
他就像一把溫文的火，緩緩地燒，緩緩地侵佔，緩緩地奪去她的心魂。他接吻的方式就像他做事的方式一樣，穩健而持續。/ M" P6 O* L1 h) Y, J: z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好久，他徹徹底底地吻了她。她的舌與他的糾纏，胸口有種粉蝶拍翅的感覺，就像有什麼東西即將破繭而出。2 i( G/ Q# `3 L4 v" T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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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抬頭時，兩個人都只能不住地喘息。: k0 v: @. Q2 r8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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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貨真價實的吻徹底的改變了彼此的感覺。$ f9 u" e3 Y# F2 m: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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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之前兩人心中都有若有似無的情感浮動著，這一下就像空中飄浮的物體全落了地似的，變得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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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並不排斥彼此關係的改變，她雖然從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像原馭這麼一個堅毅的男人，但是對於這個新發展，她倒是很能坦然以對。1 l/ y" k8 s" K1 V2 c0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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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得比較多的人應該是原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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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還沒有空去細想這些事情，畢竟眼前的忙碌還沒結束。) a" g) A' n5 y8 M'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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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你換好了嗎？總裁說要出發了。」蕭渝禾在盥洗室外面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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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接近下班時間了，但是因為晚上要跟剛來台的日本廠商接洽生意，所以蕭渝禾跟襄筱海都會跟著出席這個重要的生意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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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了，你看這樣有沒有哪裡不整齊？」筱海穿著一身正式的和服走出來，看得蕭渝禾嘴巴都張大了。
「這和服好漂亮，你去哪裡買的？我聽說好的和服一套好幾十萬耶！」蕭渝禾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身上的布料，繡工精緻的和服真的讓人看了都讚歎不已。 n9 L' c- F5 }$ R+ x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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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以前我一個客人送的謝禮，少有機會可以穿，今天剛好可以穿上。」筱海小碎步走進辦公室，想要給原馭看一下。
「總裁，你看筱海穿這和服好漂亮喔！」蕭渝禾喚了一聲。6 {) L- \: u6 c: @/ F%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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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一看到她那身打扮，眉頭又皺在一起了。
蕭渝禾看不對勁，趕緊告退。「我……我先把要帶去的資料整理好。」說完就很沒義氣地跑出辦公室，還很自動地幫忙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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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看到他皺眉的動作了。「怎麼，你又不贊同了？」. S1 y: l+ B' d$ M+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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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花樣百出，一下子旗袍、一下子牛仔褲，一下子又是和服，你以為你在服裝表演？我們是去談生意的。」原馭發現她穿什麼都好看，但卻不大願意跟一大群日本男人分享。, G# T- G2 o9 Q( f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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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應對方的民情啊，再說你自己說過的，這次的生意真的是看他們高興，畢竟有幾家公司實力雖然沒有藍天汽車好，但提出的條件更優渥，所以我們就投其所好，說不定就談成生意了。」筱海說得頭頭是道。& p" q4 s( x! P) q) x+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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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這是你當鋪裡面的生意嗎？看對方高興與否就可以決定？」他是不喜歡她為了成就生意這樣犧牲，感覺好像出賣女色一樣。+ s: X0 N8 _( b! F.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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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不要打個賭？」她壓低聲音問。
「又打賭？」她是打賭上癮啦？
「怎麼，不敢嗎？」她挑釁。6 T. w0 x! _*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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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不敢？賭什麼？」他問。
「賭這生意能不能做成，做成的話，你呢要陪我去看雪，所有食宿都你付錢。」她最近跟他相處下來，真希望彼此有真正的獨處機會，然後最好還能約會。去旅行是個再好也不過的方法了，再說他也很需要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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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沒談成呢？」他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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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隨便你啊，看你要提什麼條件。你該不會又想把我趕走吧？」她一臉哀怨地看著他。; Q0 t5 c3 ]+ T0 X/ |;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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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輸了，那你就當我的僕人一個月，我叫你做什麼就去做，下班後也是一樣。敢不敢賭？」, Z/ p8 A2 M, g9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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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就賭，沒在怕的啦！」她拍了他肩膀一下。「唉，我跟你說喔，據說真正的和服穿法，裡面是不能穿任何衣物的。」
他聽了她的低語之後，渾身僵硬了一下。感覺到所有熱氣都往上衝，連他臉上都出現薄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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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臉紅了，你臉紅了！」她就是要故意逗他，看著他困窘的模樣，她就樂不可支。, P4 j: Z+ v$ j1 k% s
「沒有人警告你男人是不可挑釁的嗎？」他一把將她拉過來抱進懷中，大手握住她的臀部，貼上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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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驚呼一聲，隨即那聲歎息也被吞進他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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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火熱，他的觸摸一點也不客氣，很快地她就被吻得暈頭轉向了。& g" f$ F& b$ b: D7 o6 G& n: o1 ?
「如果你裡面真的什麼都沒有，那麼我可以……」他抵著她的唇，舔了一下她的唇瓣。「很容易地佔有你。」% b3 s: k; q- K' k M" R% ?
她聞言倒抽口氣，紅著臉退開。 v1 `1 n1 f* d; [- z; m& e9 ?
她那一臉被嚇到的表情滿足了他。
他狂笑出聲，終於扳回了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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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f8 h; V+ y, t a
那個讓他們忙上好一陣子的日本汽車技術合作案終於簽定，當天晚上除了筱海的和服讓日本人大大讚賞之外，她會的簡單日文也幫助很大，對方的總經理一直對原馭讚賞他這個助理很有親和力。1 I# k. A# l: _6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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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原馭的企劃案寫得很周全，當天晚上對方就簽下了合作契約書。雖然原馭原本並不大贊同筱海的做法，但是合約談成了，心中大石也總算落下。/ {& I$ z. ?3 F% l! ?" a
而如果要用一句成語形容襄筱海最近的生活，那只有「快活似神仙」這一句最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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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禮拜跟日本汽車公司的合作案簽定後，原馭心中像是卸下了塊大石頭，自此後也不再成天操她了。頓時上班的日子變得非常的悠閒，讓她小小調適了一下才習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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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她忙著過悠閒的生活。3 E1 M d1 R" C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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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偶爾參與一些並不是很急的案子，原馭居然真的開始讓她看公關部門的企劃案了。看來他已經軟化了，說不定很快地就會讓她去公關部上班。' x& `5 ?* L* ~2 m- `0 `/ t& t
其實現在去不去公關部、當不當經理，她都覺得無所謂了。反而待在這邊可以參與到一些更高層的案子，千奇百怪，挑戰無所不在。 U6 L' F' o: W-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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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她不想離開他身邊。在這邊天天都能看得到他，早上她照樣開車去接他上班，反正他家距離公司不遠。經過這小段時間的「訓練」，他坐她開的車已經不會那麼大驚小怪了。
有時候她會提早出發，把他拉去吃頓早餐，然後兩個人喝了杯咖啡，才慢慢地到公司。有時候她會帶著小余做好的早餐，兩個人找個公園吃。天氣冷的時候，他們偶爾也留在他的公寓吃完再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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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是些小事情，但是她總覺得日子甜蜜得有點羞人。
筱海戀愛的經驗並不算多，她身邊多得是那種逢迎巴結她的男人，偏偏這種男人她都看不上眼。不過她跟原馭在一起很快樂，有時候會有點緊張、有時候會有點興奮，她總是等不及要把生命中種種好的事物跟他分享。) ~3 ?- I+ w5 U-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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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原馭去洗手間回來，就看到襄筱海又開始在他的辦公室大興土木了。) O2 x/ ?& V) z6 Z2 h$ K2 g0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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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麼？很明顯不是嗎？」她攤了攤手，繼續忙著。「光用杯子泡茶，那個味道總是不夠道地，還好我想到還有一組新的茶具沒在用。我跟你說，我今天帶了很棒的高山烏龍喔，是客人送的，一斤上萬，味道超香的。」
筱海把整套泡茶的器具在沙發前面的桌子擺出來，她還在研究茶水盤下面的管子要接去哪裡。
原馭覺得頭快要裂掉了，這個女人總有辦法搞出一些他想都沒想過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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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這樣太大張旗鼓了嗎？茶用磁壺泡就可以了，這種茶具是有空的時候才會這樣泡的吧？」這套茶具擺在她店裡頭很合適，但是他從來沒想過要在辦公室裡頭擺這個。「你這該不會也是古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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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來才知道，她家裡頭到處是古董，隨手一個杯子可能都價值好幾萬。他知道以後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把那些個昂貴古董拿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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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是啦，是一個做陶器的客人送的，我幫他把陶器銷售到歐洲去，這是他給我的紀念品。」她笑著回答，想到當他知道他喝水的杯子價值十萬之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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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意做得真廣。」他每次都看她隨意拿出一個頗為昂貴的東西，然後一問之下都說是客戶送的，想來她也是個小外交家，她說她適合公關工作，應該頗有可信度。( R, N& o2 U: v: s9 T
「很多生意都是我外婆以前經營下來的，所以我大部分只不過是在服務舊客人罷了。反正有生意我就做，沒生意我就休息嘍！」老實說她實在很喜歡老祖宗留下來的這個行業，既有趣又相當有利潤。, }; i+ v7 f! }1 a9 p
「這個不是這樣弄吧？」他在旁邊看她擺放那些茶具用品，終於忍不住動手幫忙。奇怪，每次她在那邊大興土木，為何最後去做事的人都變成他呢？
「啊，對，我平常都沒有太注意，你知道的，小余會幫我搞定這些。」她連泡茶都很少自己來，小余什麼都會做。- \) B* _; r% ~. m: M1 d5 U2 M% A
「話說回來，小余到底是你什麼人？她簡直像是古代的丫鬟一樣，我第一次去你店裡，差點以為我走錯年代了。」
兩個人手忙腳亂了一陣子，終於把茶具通通擺好，並且燒了壺開水準備泡茶。- S+ r" G2 n2 d% R- U
「小余的父母以前是幫我外婆做事的，但是十年前出車禍死了，我外婆就把小余留在家裡養。小余老是說她要報答外婆的大恩大德，但因為外婆現在長年在大陸，所以小余就把我當成小主人。跟你說，如果沒有小余在，我恐怕真的會餓死。」, N; z0 j- H! _' H9 ]
「你喔，簡直是家事白癡，煮出來的咖啡難喝到爆。」他直接給她批評了一番。2 K* X8 V" e! V# M5 V8 h. q
「唉呀，人不能太完美，太完美是不健康的，你總不希望我早死吧？我覺得這樣剛剛好。」2 q9 r2 b Z9 d! d% f5 F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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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喔，謬論一堆，我看在古代的話大約能當個算命仙吧！」他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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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個好建議，我來幫你看一下你的命……」她撈過他的手，將他的大掌攤開來，纖細的手指頭在他手心點來點去，指尖輕撫著上面的紋路。「嗯，你的命很好，會賺很多錢。還有工作運很強，有做不完的事情，永遠不怕失業。還有，你會有一個可愛智慧美麗聰明的助理，幫助你平步青雲、飛黃騰達。」. A2 C }7 {, |3 V
「哈哈哈，算得還真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那我也來算一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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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的命怎麼樣？會不會嫁個好老公？能不能當少奶奶？」她打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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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命挺好，生來就有人伺候，不大需要工作也會有錢花，還有，你的工作運也很不錯，會有個很優秀的老闆，忍耐你所有奇奇怪怪的點子。」他的手指頭也撫過她手心。8 F: t' g: L( i% a
「好癢喔！」她忍不住蜷起了手指。- a( Y$ z! r9 J0 @
「癢？」他拉過她的手，手指頭輕輕滑過她手腕，在她細緻的肌膚上若有似無的輕觸著。「那這樣呢？」) h, T7 L5 q+ m7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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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渾身起了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只好笑著討饒。「好癢喔！」$ S0 c9 J2 I+ @. Q2 n*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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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懷好意地看了她一眼，顯然極有興趣去試驗她其他地方怕不怕癢。/ K, U7 U* M5 a
「啊，你不要過來！」她機伶的趕緊跳起來閃開。# g7 D6 X7 X+ t$ Y' ?
結果兩個人笑鬧了好久，終於停下來時都發汗了。 C0 [* U0 k- A& N! {' O4 n
「我不行了，我要喝杯茶。」她倒出一杯剛泡好的茶，喝了。1 i% Q& p1 V( R! R! p7 F1 t$ C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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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午要跟客戶吃飯，回來要幫你買奶茶嗎？」他忽然想到就問。
「要要要，我今天要喝焦糖口味的，你知道的，我要──」& Q; _ V5 J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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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糖，熱一點。對不對？」他都深深刻進腦海了。這陣子只要他有經過她喜歡的那家飲料店，總會替她買茶回來，久了也很難忘記她的喜好。「我都快要變成小余第二了，小姐。」
「哈哈，你太大只了，頂多只能叫大余。」她笑語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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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翻了個白眼。8 @/ b( _) v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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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我忘記要讓你看這個。」她跑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從櫃子裡抱出好幾本旅遊雜誌。「給你選，你要紐約、法蘭克福、蘇黎世還是布拉格？不然巴黎或者威尼斯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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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紐約巴黎的？」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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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注啊，你說輸了要陪我去看雪的。」她用力地提醒他，生怕他忘記這回事了。這幾天她忙著計劃度假，開心得不得了呢！* H$ c9 z; D9 r$ Y# ~
這些城市都是她想去的，如果能跟他一起去旅行，那就更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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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他一臉為難地看著她。「我手邊的工作恐怕沒辦法讓我離開七天十天的，頂多就是兩天。可不可以先欠著，以後再還？」+ B% g3 @$ M: G2 n- j; n+ f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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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有幾個案子非得年底前結案不可，他沒辦法丟著不管，就這樣休假去。
「那你還跟我打賭？！」筱海失望極了，頓時覺得生氣。「我以為你不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難道我看錯你了嗎？」她的紐約不見了，巴黎也飛了，蘇黎世崩塌了，布拉格結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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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這是我沒考慮周詳，確實是我不對，我有一天一定會還你的，我可以簽切結書給你。」他真的滿臉愧疚。; M$ d4 \* p' T' [ I9 R" q8 v3 k2 E/ U
「這樣怎麼可以，我要先收利息。」她當然也知道要出國大約是難以成行了，但是就這樣放棄她的旅行夢，那也不成。
「什麼利息？」他見她情緒似乎好了些，不禁放心了一點。
說實在，他真的不願意看到她失望。他對自己未能守承諾，也感到相當的懊惱。他以前從不會這樣的。" r9 M- i' ~. d, L
話說回來，他以前也從不會跟人家打賭的。結果眼前這女子簡直是嗜賭成癮，有一回他們出去吃飯，她居然要跟他賭下一道上來的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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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什麼都可以賭，有時候只是賭好玩，有時候賭一些小東西，好比賭一杯飲料或是一份早餐之類的。總之，她的口頭禪都快要變成「要不要打賭」了。0 _8 K8 h. r% z' i8 k2 N,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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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出國看雪，那好歹也上合歡山。」她嘟著嘴巴說。「你總不會連兩、三天的時間都挪不出來吧？」
「合歡山一年才下幾天雪？」他嗤笑，目光在接觸到她哀怨的眼神時自動消了音。「好吧，我們就去合歡山，就合歡山。這樣高興了嗎？」/ t+ I( J1 m. 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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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拉開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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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中午了，我跟客戶約了談點事情，你中午跟蕭秘書去吃飯吧！下午的主管會議在四點，記得你要當記錄。」他吩咐著。「還有，我會看一下行事歷，排出時間後告訴你去合歡山的時間，不過如果看不到雪，你可別哭給我看喔？」5 v" ?$ S2 y$ W8 d7 y$ Y
「誰會哭給你看啦！」她紅著臉揍他一下。& r8 G1 q2 p0 X#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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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笑著拿起外套走出辦公室，爽朗的笑聲還迴盪在辦公室，久久不散。* Y9 I( N& Y2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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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四十五分，筱海隨意地看著幾個公關部的企劃案，一邊在手邊寫筆記。有些案子可以改得更完善一點，她會把重點記下，然後再找時間跟原馭討論。; S8 p8 N1 _! k8 f) h4 @9 j$ s
其實原馭要是能撇開固執，他信任一個人是真的能夠做到很令人感動的程度。最近他確實在許多重要的案子上都徵詢她的看法，兩個人有時候會有南轅北轍的看法，不過經過討論，通常能夠弄出一套還不錯的施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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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蕭渝禾都說他們兩個已經度過要把彼此拆吃入腹的廝殺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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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這兩個人除了公事上慢慢找出方法契合，私底下也是曖昧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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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你準備一下喔，等一下你要記錄，會議四點就開始了，我先進會議室發資料。」蕭渝禾提醒她。+ H; h( E; b y1 y9 M6 g6 ]
今天總裁特別交代要筱海記錄，但為了怕她沒經驗，蕭渝禾還是會用筆速記，必要時可以幫幫筱海。
自從筱海來上班以後，她覺得辦公室都熱鬧起來了。現在就連別部門的主管上來，都會來跟她們哈啦兩句，不若以前那麼嚴肅而緊張了。
「什麼？時間快到了喔？我好餓，正想去買點東西吃，還有原馭的咖啡我忘記去買了。蕭姊，你先進去，我來打電話請咖啡店送咖啡。」慘了，原馭明明交代她開會時要給他一杯咖啡，還是快點請人送上來。' W& O/ {- v- n.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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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不要遲到了，等一下總裁從外面回來，說不定會直接去會議室，你如果真的來不及，前面的部分我先幫你記錄，你就直接進來會議室。」蕭渝禾交代著。
「好的，我瞭解了。」筱海揮手送蕭渝禾離開，趕緊打電話。「小吳嗎？我需要一杯咖啡，我們老闆要的。還有喔，我好餓，你順便幫我買點什麼上來，謝謝你，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對了，直接送到四十三樓的會議室門口，我在那邊等你喔！」
電話交代完，她趕緊把桌上的筆記型電腦電源線拔掉，然後裝上電池，再拿一本筆記本跟筆，直接往電梯去，準備下樓到會議室。" T, Y+ a- a( [, I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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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原馭跟客戶吃飯，她就跟蕭渝禾兩個人泡茶聊天，配著幾樣茶點吃，吃到根本都不餓，所以沒吃午餐。從三點她就想去弄點東西來墊肚子，誰想到看企劃案看得太久，等到蕭渝禾提醒她要開會，才知道時間快來不及了。/ a# ^0 a) ]! A( R! p5 D4 \8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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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會議室門口，她知道會議已經開始了，原馭是個準時的人，只要說四點，那麼四點鐘一定準時開始，所有的主管都知道老闆的脾氣，沒人敢遲到的。
「襄小姐，這是你要的咖啡。」咖啡店的小吳終於在四點五分時抵達。「這個是我們隔壁賣的麵線，很好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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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你，我趕著開會，晚一點去你店裡結帳喔！」麵線？她最愛吃樓下的麵線，她光聞到味道肚子就咕嚕嚕叫了起來。# v1 v6 y! f6 `
「沒關係，那我先走了，襄小姐再見。」好心的小吳退場。( H: J- m+ C4 l+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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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看了看手裡的咖啡跟麵線，只好全部拎在手上。幸好剛剛已經先去佔了一個後面最靠近門邊的位子，現在溜進去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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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地把門打開一道縫，她馬上發現裡面已經開始開會了，她摸到自己的座位，把咖啡跟麵線都先放好，接著電燈就熄了，行銷部的主管開始做簡報。% \+ v5 Q2 U0 y8 o& r)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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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暗？」筱海打開電腦，就著電腦微弱的光線，努力讓眼睛適應。她一邊打字一邊覺得主管們廢話都太多，所以她不再逐字記錄，改採重點式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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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一來她時間又太多了，不禁忍不住瞄了手邊的麵線一眼，啊，好香喔，香到不行……偷吃一口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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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各部門主管都要做簡報，要提今年的營業成績跟明年的預測，所以應該大部分時間都是關燈做幻燈片簡報。) \; n! V) Y: E6 w; ]! \
終於她肚子裡的饞蟲擾得她受不了，偷偷掀開了碗蓋一角，舀了一口麵線吞進嘴裡。喔喔喔，香噴噴的味道真是迷人。
她感動得快要哭出來了。' n4 D Z8 Y" u
以前也不是沒吃過這家的麵線，但今天吃起來格外格外的好吃。她回味再三，伸手打了幾次重要的關鍵字，另外一手還忙著繼續偷吃麵線。# W) @8 e8 n* Z4 b) ~. O$ n
就這樣她忙到不行，在幾個主管的幻燈片報告中，她吞下了最後一口麵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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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麵線的碗蓋蓋回去，正彎下腰打算把證據先藏在腳下，等散會後再拿去湮滅掉，誰想到此時燈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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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早就聽到會議桌尾有奇怪的騷動了，陣陣的食物香味更是隱瞞不了。他隱忍著不發作，掃視著人群想要抓出兇手。誰想到目光才掃到會議桌尾，就看到有個位子空著，電腦卻還是開著，他認出那台電腦正巧是筱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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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居然在會議室吃東西？！
「襄助理，你可以為我們總結一下剛剛溫經理報告的重點嗎？」他看到她蹲在桌子底下。
「啊？」筱海忽然發現原馭是在叫她，急急忙忙地站起來，頭頂去撞到桌子，痛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6 N% ]% A1 L7 |& p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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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幾個主管忙著去扶她、安慰她，看得原馭更是火冒三丈。+ ?" c8 | t8 l+ i1 Q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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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小姐，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哼，叫她記錄她卻在偷吃東西，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1 }8 }8 P5 u.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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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經理嗎？」她揉了揉頭頂，擦去眼角的淚水。「行銷部去年的營業額達成率是百分之一百二十，主要是因為藍天汽車在三點零以上的車款飛天銷售量超過預期百分之四十五，所以來年在大型車輛方面的預估營業額將可提高……」
原馭有點訝異，她居然能把重點都記住。3 A% W! a- c V'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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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幫她鬆了口氣的表情，筱海不禁嘟起嘴巴。原來大家都以為她會出錯啊？啊，該不會大家都知道她剛剛在偷吃東西吧？天哪，原馭一定也知道了。: U; n# P' @* }. y D3 v7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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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原馭眼底火氣不小，她心裡暗呼一聲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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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主管的報告詳實記錄，等一下放到我桌上，下班以前要看到。」原馭冷冷地命令完，轉頭要下一個主管接著報告。
筱海偷偷咬牙。下班前？現在都五點了，六點能開完會就不錯了，還要她在下班前把會議記錄弄好，那豈不是意謂著她得加班了？4 _: f0 Q2 T' c4 G0 M1 p
好吧，反正剛剛吃了一碗麵線墊底，要加班就加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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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筱海才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準備轉身回辦公室，就被原馭一把扯住手肘，將她一路拖進電梯，又一路拖回辦公室。
「唉呀，你很愛這樣拖著人走路耶，上次你也是這樣。」她好像常讓他拖著走，簡直是個奇怪的習慣。0 N& q; I1 x. r4 \2 Q
原馭把辦公室的門一把關上，轉身插腰瞪著她。6 i! Z: ^4 \8 u4 @
「如果你不惹毛我，我會這樣拖著你？」他瞟她一眼。) o8 z) M1 R9 o. }/ ]' ]
「我……又哪裡惹毛你了？」她心虛地愈說愈小聲。「那個我很忙，我要去整理會議記錄了。」她說完轉身就回座位坐好，假裝忙碌了起來。8 C1 m8 ?. p5 @0 p7 U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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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走過去，將她的椅子旋轉過來，雙手支在她椅子的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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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困住了。9 r3 z$ ?) b5 j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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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開會時偷吃東西？我如果縱容手下到這等程度，下次其他人要是也這樣做，那成何體統？」他咄咄逼人地說。
「那就每人發一份，大家一起吃？」顯然這答案不對，因為他的臉色更見鐵青。「對不起嘛，我是欠缺考慮，我進辦公室前正在等小吳送咖啡給你，我請他順便幫我買點吃的，當時沒時間上來放東西，我只好帶進會議室了。」2 ?( _, W) A9 t; l
「那你就順手打開來，然後順便吃光光，讓整間會議室都是麵線的味道？」他瞇起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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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她訝異地瞪大眼睛。「我真的對不起大家，讓大家聞得到吃不到……啊，我好殘忍喔！」) I3 }# E5 p* ?' r3 O6 E! o
原馭額際的青筋又在隱隱跳動了。, v8 D2 p' ]/ u# ~5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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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不要這樣看我，我保證下次不會了。」她被他高大的身子困在椅子裡，卻一點也不害怕。她甚至伸手拉住他的領帶，將他往下拉，拉到她眼前，然後仰起頭親了他嘴唇一下。「我今天都還沒有吻你。」
她那蜻蜓點水般的動作引來他一聲吼叫，接著他攫住她，將她壓進椅子深處用力地吻她。
「原馭……」她又用那種歎息式的聲音喚他，他再也受不了，整個臉埋進她頸間，掠奪著上面的柔軟白晰。3 k5 _8 _% w1 H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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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太專心了，兩個人都陷在熱吻中不可自拔，結果他的重心整個壓到椅子上，那裝了滑輪的椅子因為承受不了兩個大人的重量，於是椅子一偏一滑，兩個人都跌到地板上去了。" N+ P" Q8 s0 y. J/ c; }- c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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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筱海跟原馭同時驚叫出聲。
接連著椅子跟人肉碰撞的聲音弄得好大聲，兩個人跟一張椅子糾纏在地板上，一時間居然解不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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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怎麼樣？」原馭急著問。
筱海被壓在他身體下，他的腿還被椅子腳纏住。看到這個情形，她不禁格格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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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一楞，忽然也覺得這情況確實太好笑了，忍不住也大笑出聲。# n' k8 m6 Z2 l, I/ y" |4 {
頓時兩個人笑成一團，都沒有力氣爬起來。1 \6 G1 D) M! t: v/ T2 p6 B
辦公室的門被用力地打開，蕭渝禾衝了進來。/ b1 h$ ~- v!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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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總裁你不要生氣，筱海不是故意的！」她一邊喊著一邊跑進來，卻在看到地上的情形後完全地呆住。
她是來拯救筱海脫離總裁的魔掌的，沒想到眼前的狀況真不知道誰才是那個伸出魔掌的人。
「呵呵，蕭姊，能不能麻煩你先幫我們把椅子拿開？」筱海苦笑著，尷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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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好的，沒問題。」蕭渝禾被嚇壞了，她完全沒想到會看到這種狀況。看起來總裁跟筱海……他們……天哪，她早該猜到的！3 _3 d' F( p0 m% g0 K8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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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原馭跟筱海在蕭秘書的「拯救」下，終於脫離糾纏成一團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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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原馭微紅的臉上滿是尷尬，筱海的目光也東飄西飄的假裝若無其事。% F5 L1 m/ z0 y8 i& A3 [. `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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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蕭渝禾心情很好，一直到下班，嘴角都一直掛著神秘的笑容，彷彿得知了什麼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一樣。
第八章9 n. q, u, k4 F$ [. x: {
或許是因為那天被蕭渝禾撞見那尷尬的一幕，連帶著原馭也不再提筱海幹的好事，她開會偷吃東西的罪終於不再被提起。
年底了，原馭終於也把所有該年度必須趕完的工作通通給結束。或許是因為他違背賭注沒有帶她去看雪，真的很過意不去。所以他主動安排好三天的假期，再徵詢筱海的意見。
筱海自然是開開心心地答應成行，反正自從她到慶燁上班之後，她當鋪裡的生意也大部分停擺，如果是老客人找，應該可以等她個三天沒問題。; K1 r' ]' |" a6 b. ~
不過她主動建議去兩天就好，當時還讓原馭很詫異。( E, b0 W, y2 Y- h-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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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一早，原馭開車來接她，兩個人在高速公路休息站停下來吃著小余準備的餐盒。/ n# r P7 d" _9 _#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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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小余幫我們帶了食物，休息站的東西不怎麼好吃。」筱海一邊叉著一塊酥軟的糕點一邊說。8 ?! E- {% K6 |8 O; y7 L" x; l1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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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配咖啡。」原馭把買來的熱咖啡拿給她。「小余準備的食物未免也太多了，從水果、糕點到壽司都有，我們兩天光吃這些就夠了。」% U3 b/ S3 o7 a D. i$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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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地有什麼好吃的，當然也可以買來吃啊！對了，這個壽司好好吃喔，你要不要吃一塊？」筱海挾起一塊壽司伸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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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沒有猶豫地一口吃下。
「嗯，好吃。你要不要這個？」他也挾了一塊小蛋糕給她，她張嘴咬了一口，原馭就把剩下的吃了。9 b4 k! }9 j3 Z8 {7 S R! b
兩個人一點也沒想到這樣互相餵食的動作，看起來多麼像一對親暱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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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怎麼會說只要出來玩兩天？我以為你會覺得三天都不夠。」原馭好奇地問。1 Z" D7 H# l- z6 d$ S$ I
「我想，去合歡山兩天來回夠了啊，我們不要去太多景點，這樣太趕。再說我要你有欠我的感覺，這樣才會早點帶我去看真正的雪。」她仰起頭說得頭頭是道。
「哈哈，沒問題，我排明年的工作時一定把休假排進去，只要搞定時間，我立刻就告訴你。」他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這也是他的原則。
「那好啊，不過你可別五月才說要去，那種時間根本沒有雪。」她瞇起眼睛警告。' _$ o4 O& `7 J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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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這一招，我怎麼沒想到？」他誇張地笑著。
筱海伸出手裡的筷子，作勢要戳他。! m( G; t* O: @% w0 P. T8 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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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下次我們去採草莓好不好？冬天了，草莓季開始了。」筱海吃完了點心，喝了口熱熱的咖啡，滿足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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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草莓啊？不早說，我們今天就可以去，現在都已經過了苗栗了。」原馭說。
「那樣太趕了，晚上不要開山路，我們還是早點上合歡山，明天早上起床看日出。」她興致勃勃地說。' u! V8 c# v*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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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他懷疑地哼了一聲。「天天都要小余拖著才能爬出棉被的人，居然說要看日出？」
「那你記得把我拖出棉被啊！」她嘿嘿笑著賴皮。9 T, C$ ^" O( K( p0 K( Q" B
「萬一你不肯出來呢？」他相信她絕對會賴床。
「那你就連同棉被捆一捆，把我帶去看日出啊！」她諂媚地過去抱住他的手臂，撒嬌地說。) U3 Z- w8 z. r$ U8 N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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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等等，等我練好了臂力足以扛小豬再來。」他打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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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瞪他一眼，捏了他手臂一記。「唉呀，你的肉怎麼這麼硬？一點都不好捏！」
「小姐，難道我還該因為我的肉不好捏而道歉？真是辛苦妳了！」他真是敗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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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紅著臉笑笑。「還好啦，我勉強忍受就是。」$ i4 n' S6 b.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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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喔！」他無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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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吃過點心後終於再次上路，一路上因為時間並不緊迫，所以就開開停停。下了高速公路之後，有時候就在路邊停下車來，在鄉間小路隨意逛逛，兩人都覺得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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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路悠閒地走，等到車子開到合歡山上，已經四點多了。
「你有沒有帶雪衣？現在這件太冷了。」原馭把車停好，才開了點窗就覺得頗冷，擔憂地看著她的穿著。
「有啊，在後車廂耶。」她也感覺到氣溫的低冷。& Q( v6 X: N3 t" x; l
「我去幫你拿。」原馭先下車，幫筱海跟自己拿了保暖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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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穿戴整齊，這才敢開始走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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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空氣好好喔，雲很多。我們明天早上要起來看日出。」筱海抱著他的手臂取暖。* m3 @# |# D: h5 j6 r i$ c
「你沒帶手套嗎？」他看到她光裸的手，不禁忍不住將它握住，包在掌心中取暖。. e" [& Q" Q2 D. p/ W
「忘記帶了，我剛找了一下，我好像連同圍巾帽子都忘在床上，忘了收進行李箱中，還好我們只待一晚。」呵出的氣都是霧氣，她好玩地一直吹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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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個糊塗蟲，只知道玩。」他拍了拍她頭頂，一把將她摟進懷中。
就這樣，兩個人邊散步邊走，一下子走了半個小時。
「我看我們得先回去，天色暗了，我們先到山莊裡面吃頓飯，然後再進去房間。」原馭當機立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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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她點頭同意。
結果晚餐還沒吃到，她就因為看到冰淇淋而興奮得不得了。9 ?" H6 Y, Q/ R6 F0 U
「我要吃冰淇淋。」她拖著他往賣冰的攤子跑，開心得很。
「這麼冷的天吃冰？你瘋了？」這麼冷的天賣冰已經夠瘋狂了，還吃冰呢！( A# y, I: `% S. T5 Y/ P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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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吃冰才過癮啊，老闆，給我……」她轉頭看他。「你吃不吃？」5 v% Y! \& D, n) m# Z7 N A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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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你知道我不愛吃甜食。」* x1 B- L; b% N9 z
「老闆，一支冰淇淋。」筱海開心地接過冰淇淋，然後原馭自動掏出零錢付了錢，她就這樣邊走邊吃起來。
原馭看著她一邊哈著氣，一邊直打哆嗦，然後還一口接一口的舔著手上的冰淇淋，不禁搖了搖頭。5 W5 G2 e/ S) }- I
「要不要吃一口？」她把整支冰淇淋伸到他面前。
「我又不是孩子，吃什麼冰淇淋？」他好笑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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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這樣說，我就是孩子了？」她偏著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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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孩子心性。」他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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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眼珠子轉了一圈，隨即張大嘴巴咬了一大口冰淇淋，然後拉過他的領子將他扯下來，接著那張滿是冰淇淋的嘴就印上了他的。6 n ]. s, w+ c4 z6 G9 |9 Y# h" n
她報復地把冰淇淋弄得他滿臉都是，雖然她嘴邊也一圈白白的鬍子，但是放開他時還是哈哈大笑起來。% r9 J) W3 p1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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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愛吃冰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她拍了拍他肩膀，老氣橫秋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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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被她弄得滿嘴都是冰，警告地瞥她一眼，隨即朝她俯下。+ q% r% N1 g) d" r- m9 I: p
「啊，你不行──」她看出他的企圖，尖叫著要跑開。
但是原馭早有防備，一把抓住她，將她圈在懷中用力地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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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的白鬍子變成一個更大的圈圈，圈住了她，也圈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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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原馭是在合歡山上訂了旅館，但是筱海吃晚餐前就開始頭痛，然後愈來愈不舒服，最後連晚餐都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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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原馭還以為她吃冰冷到，說不定是感冒了才引起頭痛。沒想到他去跟旅館主人問附近有沒有醫院，才被告知她可能是高山症狀。
由於山上沒有比較好的住宿環境，就連棉被蓋起來也濕濕的，筱海沒辦法躺下睡覺，只要一躺就覺得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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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行，我看你臉色太差了，每次躺下去嘴唇都發紫。」原馭緊蹙著眉頭，看起來比她還難過。4 a% |; C* T$ K& D& N
筱海虛弱地笑笑。「說不定等我身體適應了就好了，你不要擔心，先去洗澡休息。」2 ~5 B; M. R( O. |# N
「這樣不行，我們下山去好了，我不想要你出來玩還這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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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黑了，山路不好開吧？再說這樣好烏龍喔，明明是來合歡山的，結果合歡山跟我身體不合！」筱海從來沒有過高山症，不知道高山症這麼痛苦。. _) t; I& Z! Q4 Z' i
「不要緊，我們下次有機會再來。」他看她難過很心疼，坐在她旁邊握住她的手，將她抱進懷中半躺著。) i% o8 |% ~- k" \( u+ J! ?
他從不知道心情被一個人牽引著是這樣的感覺。她笑著鬧著，他也跟著快樂；她病了不舒服，他也跟著憂愁。
「還有機會嗎？你那麼忙，下次來可能是十年後了。」她還有心情調侃他。& U0 f5 k6 r5 s"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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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啦，我保證下次再帶你來，現在我們去退房，開車下山去了。不然我聽說有的人高山症嚴重，會整晚不能睡，那你明天也會很不舒服吧？」( R8 F- G; X( F' e5 p
「整晚不能睡？那我明天怎麼玩？」她真的覺得情形不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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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還是走了，海拔低一點的地方是清境農場，那裡只有兩千公尺，如果你還能適應，我們晚上就先住那邊。」他開始拿出外套幫她穿著，然後把他的圍巾也圍在她身上，沒多久她就被包得密不透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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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境農場喔？好好好，我聽說那邊風景也很漂亮。」筱海的情緒又提振起來了。: t4 m8 E5 `' w2 p1 J/ S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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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可以玩就開心，你這樣的性格也好，憂愁不了太久。」他笑著提起行李，一邊把她緊摟在身邊。, m% [) G5 v! [ V
筱海靠著他，感覺非常的安全。
即使她現在身體很不舒服，人又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山上，物資缺乏，但她相信他會把她照顧得很好，必要時就算要一路開回台北，恐怕他都會這樣做。0 }9 Q0 y9 Q+ N5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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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個人退了房，原馭將她扶上車安頓好，這才回到駕駛座開車。' `+ z) v; K5 Z- c/ [
筱海因為被高山症折騰了一陣子，整個人累了，就這樣躺著打瞌睡。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再醒來時發現車子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原馭。」她輕聲地喚，正考慮要不要下車找人時，原馭走回來了。
此時她才發現車子正停在一家民宿前面。
「他們只剩下一個房間，今天是週末，住宿的人不少，你覺得怎麼樣？」他說著還摸了摸她額頭。「頭還痛嗎？」; {# [5 Q! \: T4 e. g
「我好像好多了，頭比較不疼了，想吐的感覺完全消失了。這會不會太神奇了？」她真的覺得好多了。
「你確定嗎？如果你還是不舒服，我們就往山下開，反正如果找不到合適的住宿點，我就開車，你在車上睡。」他真的被她稍早時的慘狀給嚇到了。
「不會，我覺得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了。我們就住這裡好了，這邊好漂亮喔！」歐式的小木屋風格顯得很有特色又溫馨，筱海喜歡這家民宿。. N: a$ f( ?# M' x
於是在筱海再三保證她沒事之下，他們住了下來。5 f: [- P; W4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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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木屋看起來不錯。」筱海到處走走晃晃，開始又活潑了起來。" P. o% ?9 U1 z; u8 C/ U
「你看起來臉色好多了。」原馭終於比較放心了。8 p) ?+ A5 i! [
「我現在幾乎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了，害你擔心了。你一定嚇到了，第一次帶我出來玩就這樣，以後不敢帶我出國了吧？」筱海吐了吐舌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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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高山症又不是什麼不治之症，只是你折騰了好一段時間倒是真的。」他想起她嘴唇發紫的模樣，還是餘悸猶存。「妳晚餐都吐掉了，現在餓了吧？」6 y% j; A, X' V2 g7 o: T1 w b" l
「是餓了，我看附近好像有一家便利商店，我們去買泡麵來吃好不好？」她又活過來了，說到這個就覺得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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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麵？我還想去問問老闆還有沒有供餐呢！」她的行為老出乎他意料。
「對啊，在山上冷冷的，吃一碗暖呼呼的泡麵，幸福得不得了。走了走了，我們快去。」她催促著。
「好，你先把圍巾跟手套都套上。」他提醒著。/ |5 t" D+ p! k) _1 U
「帶了、帶了。」她一邊胡亂把圍巾一圍，手套抓在手上就拖著他出門。
沒多久兩人走了一小段路抵達便利商店，筱海挑了碗泡麵，當場就使用便利商店的熱水把面給泡開。兩個人捧著一碗泡麵坐在便利商店外面的椅子上吃了起來，原馭還在筱海的勸誘下吃了泡麵，也喝了湯，最後還幫她把剩下的湯都喝完。0 s4 u; e. C$ z0 h9 T4 q2 |: Z* _/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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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熱起來了，對不對？」筱海拍了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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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沒想到在山上吃泡麵這麼好吃。」原馭覺得自己跟筱海在一起總是會做一些他從來沒想過要做的事情。
他平常就極少吃泡麵，更別說是在大冷天，窩在便利商店外面吃泡麵了，根本想都沒想過。6 d) h) n# r5 S3 v: n$ ~! E7 h
「我們買兩罐熱飲回房間喝。」筱海走回去商店中，挑了兩瓶飲料，熱呼呼的，握在手中很舒服。6 S- a$ r4 M! ?9 ^$ B5 F: i!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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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還你，我有這個就可以了。」她把手套還他，然後用熱飲溫熱掌心，一手也把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圍巾你也圍著，我看你穿得比我還少。小心感冒，不然你就要坐我開的車了喔！」2 j+ c E! e- t$ H e9 L5 H! g+ `2 ~' F
「圍巾你還是圍著，就算頭不痛了，也要小心感冒。」他又把圍巾套回去她身上。" O7 A% Q# D& D' U; n+ {
「我們兩個在幹麼呀？」筱海自己都覺得好笑。「這樣好了，我們來玩一個遊戲，這條圍巾夠長，我們一人圍一頭，看誰先跌倒。」. C: J: p" l! {6 Z3 A
「兩個人圍一條圍巾，就為了看誰先跌倒？」他真是敗給她了，居然能想出這個怪主意。
「對啊，我覺得一定是你，因為你手腳比我長，肯定比較笨拙。」她不屑地瞄了他高大的身材一眼。0 j- g0 T5 i+ B4 Q! A
「我看你才會跌倒，你穿得像顆球，跌倒說不定還會滾出去。」他說著還戳了戳她的雪衣。
「也不想想是誰把我穿成這樣的？」她瞪他。「來吧，現在我們一起走，小心一點喔！」, g" M! }, k% ~! z, w( G
果然在兩人七手八腳的張羅下，兩個人就共同圍著一條長圍巾，打算一起走回住宿的地方。
「小心。」他拉過她的身子，索性用手扣住她的腰，將她半摟在懷中，這樣才不會因為距離太遠而彼此拉扯圍巾，進而把對方給勒死。- w* a8 b8 t% g0 l" P0 P( Q; ?
「呵呵呵，好好玩喔！」筱海邊走還邊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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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跌個狗吃屎就笑不出來了。」他警告著。
「你走小步一點啦，不然我跟不上。」她推了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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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個人就像在玩兩人三腳的遊戲一樣，一路注意著腳步，甚至還會喊一二、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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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番功夫，終於抵達了旅館。$ t8 O4 ?: O9 N+ H/ u! c8 w9 p
「加油，再幾步就到了，我們要是都沒有跌倒，就開這兩瓶飲料慶祝。」她舉高手裡的飲料歡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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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用這個慶祝？」他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兩人才一進房門，筱海正要歡呼，誰想到他轉身要鎖門，而她忙著要走到床邊，結果兩個人就跌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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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天哪！我快被勒死了。」筱海掙扎著揮動雙手。
「你不要用力，我來解。」原馭這次被壓在下面，手腳跟她的纏在一起。" h6 {- o9 K/ k' f5 _8 k
於是忙亂了一陣之後，終於把捆住彼此的圍巾拿掉了。) E$ Y$ s) U6 A, V( j2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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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們好像常常跌在地上滾成一團。」筱海笑到覺得熱，就坐在地上把外套脫了。' p* R. F" e1 U&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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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簡直太好笑了。我還記得那天蕭秘書看到我們時的臉，害我後來在她面前都有點嚴肅不起來了。」原馭也把外套脫了，這一陣忙亂讓身體都熱了起來。
「原馭。」她的眼神接觸到他的，忽然她的呼喚聲變得很輕很柔。 o6 Q- G0 F" i3 z* i1 q$ F5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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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大笑著的臉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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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進她的眼中，忍不住對她伸出手。「到我這裡來。」他依然坐在地上，但是往後靠在牆邊，朝著她伸出手。! M% L t6 d! b6 k" Q8 k2 [9 x
筱海跪坐起來，半爬著過去，把手放進他等待的手中，然後抬頭看他。
她屏息，感覺得出來兩人之間的張力已經繃到了極限。她知道只要輕輕的一個動作，他們倆就會越過那條線，然後再也回不去了。1 I4 z2 e+ G+ F
「我想吻你耶。」筱海偎進他懷裡時輕歎著說。% D* }1 |3 W. k( H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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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心窩被撞了一下。) u5 c" m1 c4 G7 Y& q
他收攏手臂，低頭抬起她的臉，細細的審視著她。「有一次你在我車上睡著了，你的睡臉看起來那麼的無邪，我忍不住吻了你。」3 @5 z( j0 N1 Y: Z7 t%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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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氣息吹拂在臉上，有種麻麻癢癢的感覺，她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
他的吻跟著她舔嘴的動作落下，讓她的歎息淹沒在他的熱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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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掌扶握住她的後腦，盡情地用最激狂的熱情吻她，把這段日子以來所有的渴望都傾注在吻裡面，一個接連一個，綿延而難絕……) a& ?, X/ s$ q- b% K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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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歎息又歎息，只能不斷地輕呼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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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身這場溫暖的火苗中，她一點也不知道恐懼。 1 e! Y1 \2 P u% f! o' S0 o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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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覺得原馭變了，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他，但是她察覺到他比往常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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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山上過夜，隔天醒來時他都還好，雖然不多話，但對她依然很體貼。那時的她沉浸在甜蜜的時光中，是有點輕忽了他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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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他們出去玩到現在又已經上班兩天了，她清楚地察覺到他的不同，筱海覺得自己再不把事情談開來，鐵定會發瘋了。1 W. o1 |) e# A8 f# j. ~2 Y;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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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轉變並不大，外人甚至看不出他有多大不同，但是她卻困擾極了。他時常迴避她的目光，然後又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凝重的盯著她看，筱海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而他不敢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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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問出結果來。4 ?6 B* \) `* D' F
「已經快十二點了，你看林總經理會準時到嗎？」筱海試著打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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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是跟合作廠商的餐敘，原本是蕭渝禾要陪著來的，但是她今天有點感冒不大舒服，筱海自告奮勇頂替，原馭也沒反對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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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卻覺得他好像寧可她別來。
「林總經理是個很準時的人。」原馭吐出這麼一句，彷彿要擠出一個句子是那麼不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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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決定她再也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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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麼了？」她乾脆直接問，迂迴的那一套用在生意上有效，但對自己喜歡的人，她不想這樣。
「什麼怎麼了？」他身子一僵，嘴巴依然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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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啊，說話不看我臉，我臉上是有什麼怪東西嗎？你這幾天都很怪，不大說話，好像在迴避我一樣。」難道只有她自己認定兩人的關係，而他其實已經後悔了？$ g1 m8 E% B! o7 d-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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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初識時他對自己作風的不以為然，她開始覺得有此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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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需要時間……」他揉了揉額角，一副真的深受其擾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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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需要時間，其實他也不知道究竟需要多少時間，才能讓他釐清這個感情的問題，這對他來說太陌生了，他從來沒處理過這樣棘手的問題。) N" @9 i. q0 I& @" Q% _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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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剎那間，她幾乎同情起他了。
「需要時間想嗎？想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嗎？」他們的角色是不是顛倒了，發生了關係之後，她安然自若，對於彼此關係的改變處之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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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顯然並不是這樣，困擾比較像是他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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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談公事的時間。」他嚴厲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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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戶還沒來，你不需要用這個來堵我。現在為什麼不能談？」她覺得這是他的遁逃之詞。
原本原馭還在思考他與她的關係該怎麼發展，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但是筱海這一逼，他原先顧慮的反而迅速湧上檯面。7 L3 D2 Y; j5 i) A* w4 f p- ]
他之所以痛苦，就是覺得自己不該跟她在一起，畢竟兩人的差異太大了，可是偏偏他又覺得要放開她很痛苦，所以進退維艱，無從選擇。他從來就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但是因著感情的牽扯，他竟然變得優柔寡斷了。如果繼續下去，他會不會變成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這就是我覺得我們不該在一起的原因，你跟我做事方法、處世態度迥然不同。你覺得這時間談這事情沒什麼不對，但是對我來說，現在我只想把心思用在公事上。」原馭直接把話說出來，他這幾天已經夠煩躁了。& C9 C9 u2 ^, P8 R8 {% k, q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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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好像我在無理取鬧一樣。如果你覺得現在不能談，那我們什麼時候談？下班嗎？」她都快要發瘋了，再不把這情況解決，她會因為猜測而抓狂。' M. @; v' o" D' I
不過現在她至少弄懂了一點──他對於該不該跟她在一起感到遲疑。" R, X: a/ N, u, I) H5 m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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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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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他的感情可是半點都不保留地投了進去，而他卻一腳跨在線內，一腳跨在線外的猶豫著該進該退。5 Z0 U, E! L0 S& E( `
「筱海，你給我多一點時間想想。我們之間的差異實在太大了，我們這樣真的行得通嗎？戀愛的時候甜蜜，什麼小事情都可以不計較，但是時間一久，我們還能不為這些事情吵架嗎？記得我們剛認識那段時間，簡直以鬥垮對方為樂事，你不會忘了吧？」
他這段時間是不斷地陷進對她的迷戀中，直到那天他在床上醒來，他才發現這輩子他極少這樣隨著感覺走。0 o1 b e$ D N!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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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命到處都是他自己規劃的痕跡，他有著堅不可摧的原則遵循著，他對別人嚴格，對自己更是嚴苛。
而她把他捲進一個漩渦中，再回頭已是物換星移。那天他醒來，忽然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從對她不以為然中轉變成為深深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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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他被這樣的改變給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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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所有防禦機制都在那個察覺的瞬間升起。9 O! b; J9 {% _* j)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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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開始舉棋不定，然而就算他想破了頭，卻也想不出有什麼方法能夠不失去理智，而又能保有她。( t; J% L6 S: M! X4 ^( E g( f
另外一方面，他也不禁想起像他這麼無趣的人，在新鮮感過了之後，她還會喜歡跟他在一起嗎？如果到時候失去她，他恐怕會更痛不欲生吧！2 p8 L1 C5 ^1 s& t% l; c1 o
「想？我想你一定想很多了吧，再想下去也不會有好結果的。」她神情落寞，明白他已經把自己縮起來不肯讓她接觸了。* V, l- j C) | V8 W4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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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失望，但是那種被傷害的感覺緩緩地轉變，她的驕傲抬頭，不願意再當那個窮追猛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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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另外找個時間談吧！」他看到她臉上的表情，頓時覺得心痛。他不捨她的失望，卻也沒有勇氣抱住她，跟她說一切都會沒事，他們可以有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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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點了點頭，拿起水喝了一口，那一個低頭抬頭的瞬間，她已經將自己調整好，又露出笑臉來。; s2 D% K% @) d2 I. H2 G7 k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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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個人遲到了，我們來打賭，如果他五分鐘內還不出現，我就幫你實現你的願望。相反的，如果他五分鐘內出現，你就幫我實現我的一個願望。當然這願望得在彼此的能力範圍內。」
看到她恢復笑顏，他的心終於放下了。「跟你賭我是十賭九輸，輸到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你的計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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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厲害也沒辦法操縱這種事情，一切都是天意。十賭九輸好歹也贏過一次，何必這樣不敢冒險呢！」她慫恿他的模樣跟過去沒兩樣，他觀察了半天，終於完全地放心了。$ r& u$ e( d!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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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跟你賭了。」其實只要能讓她心情變好，要他跟她賭什麼都可以。
結果這次襄筱海持續很久的好賭運終於消失了。
她輸了。/ @1 y9 o1 W5 x. M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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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跟廠商吃完飯回來，原馭一直覺得有哪裡不大對勁，可是又想不出來。他看到筱海一如往常的做事，手邊的檔案都整理得很完善，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a6 l+ Y `2 K% u t&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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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三點又有個重要聚會要參加，非得離開公司不可。 u( ?1 ?! e! S$ b) |5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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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我三點要去參加一個重要聚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結束後我打電話給你，我們再來談。」他離去前俯下身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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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你會忙到很晚，不用把這件事情掛在心上，如果你很忙就算了。」她難得如此乖巧、溫順的態度，讓他那股不祥預感更濃烈了。5 A* y8 ^2 X0 i8 v% u
可是他再不走就要遲到了，而他痛恨遲到。
「我再打電話給你。」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轉身離開了。
他轉身一走，她的眼淚也跟著啪地一聲往下掉。5 W' X; w- x, Z" z2 o) u; B
正好走進辦公室的蕭渝禾看見她的模樣，驚訝地張大了眼睛。「這個……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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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渝禾左右看了又看，發現老闆已經走了，猶豫著是不是要去追老闆，告訴他筱海在哭。
結果筱海伸手一抓，扯住蕭渝禾的手，對她無言地搖了搖頭。; x$ S8 V1 n( `/ f: e/ m
「怎麼了？總裁罵人了嗎？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只是嘴上嚴厲……」蕭渝禾安慰地拍拍她。4 X# F+ Q1 `0 u4 w: A* U! {% \
筱海忍不住埋在蕭渝禾懷中哭了起來。「他不要我……我知道他不要我……」; {2 I* j' ~; p/ s
故作的堅強崩潰了，她的驕傲，跟對愛情的滿腔熱血都潰散了。: m9 [' M: x5 h/ M
沒想到她襄筱海身邊追求者無數，最後竟然栽在一個不想要她的男人身上。) h- G* C: ?/ C0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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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哭，不要難過，筱海，慢慢說。」蕭渝禾安慰地拍拍她，讓她靠著自己好好地哭一下。0 d6 R4 G% {) s* j5 c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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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筱海並不是那麼情緒化的人，她慢慢地收起眼淚，努力地想穩住情緒。蕭渝禾把面紙遞給她，她擦了擦臉，新的眼淚又湧出來，她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屈服於情緒的軟弱。, [; u1 b) p& ?& [( R5 c! G( q1 f
「你要不要談談？其實我早該知道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麼，只是沒想那麼多。上禮拜看到你們兩個跌成一團，我才恍然大悟。其實我從來沒看過總裁這麼開心，自從你來了之後，他整個人好像都活過來了。」 ]( B9 ?5 A, G+ i0 I
「可是他很抗拒這樣的改變，你知道他那個人做事情總有自己一套的規則跟方式，一開始他對我的個性很不以為然。」筱海說著又難過起來。# L0 T O& O* ]' \% u" ^* h
這些她從來都不覺得是問題。她並沒有嫌棄他古板或是頑固，因為她知道潛藏在他那個僵硬男子底下的是個善良而熱情、溫柔而心軟的人。
她以為他同樣可以珍賞她的優點，包容她的缺點，但是結果顯示並不是這樣的。今天他那為難的模樣讓她看了非常的失望與難過。/ l' x0 m: h' s' G+ v& O' O0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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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方面其實很同情他的自我掙扎，但另一方面又覺得他的表現讓人很失望。
「可是那是剛開始，後來他不也慢慢發現你的優點了嗎？雖然他不見得贊同你的每個做法，但是每次你做事時他還是會幫你，這表示他是真心喜歡你的。筱海，總裁不是一個男女關係很複雜或很混亂的人，他的生活其實很簡單的。」蕭渝禾忍不住替原馭說幾句話。
「可是他現在陷進死胡同了，我不想再去拉他。總不能我自己一頭熱，他卻老是在猶豫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吧？我受夠了，我要離開。」筱海說著站起身來，拉開抽屜開始收拾東西。% x1 z3 D8 I2 S. D3 H2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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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你做什麼？你不要衝動。」蕭渝禾被她說風是雨的性格給搞得手足無措。
「我要辭職。你只要跟他說中午的賭約我輸了，我現在打算履行賭約。所以我辭職了，明天起不會再來上班了，所有公事方面的東西我都會留下，有需要自己去我電腦裡面找。」筱海真的拿出一個大包包，開始收拾起自己的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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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你說什麼我搞不懂，什麼賭約？你至少讓我清楚一點，不然我怎麼跟他交代，總裁會劈了我。」蕭渝禾急著想阻止她。2 v( ~' k6 K! C+ p5 ~4 r
「他不會劈了你，他會鬆了一口氣。」筱海氣憤地朝他的位子瞪了一眼。「我今天跟他打賭輸了，所以要幫他實現一個願望。他以前一直希望我能離開公司，不要找他麻煩，現在他得償所願了。」- w8 s( @0 K1 N Q/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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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蕭渝禾不相信老闆的願望是讓她辭職，畢竟現在兩人關係已經跟一開始不相同了。: T" I# ?2 F+ M, Q4 f+ ?
「不用可是了，你可不可以幫我把那些茶具搬上車？我一個人拿不走。」筱海抱起一個大包包，然後哀求地望著蕭渝禾。 V& Y$ J5 }! Z; D3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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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渝禾只好幫忙她把剩下的東西拿著，一起搭電梯下樓到停車場。/ C& u: o* T5 E0 y9 g2 d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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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還在開原馭的賓士車，看到車子她不禁觸景生情，差點又哭了出來。三兩下把東西扔進車子裡，她堅定地說：「如果原馭開除你，來找我，我給你工作。」
筱海把一張印刷精良的名片塞進她手中，然後在她來不及阻止時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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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聚會之後，回公司的路上很習慣地繞過去那家茶店，買了一杯筱海喜歡的紅茶拿鐵，然後才讓司機送他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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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從電梯出來，他就看到自己的秘書臉色不大對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低頭做事，連跟他打招呼都懶。
他有點詫異，但並沒有因此怪她，還以為是她今天心情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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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一踏進辦公室就馬上察覺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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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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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辦公室很久沒有這樣空蕩蕩的，自從筱海來這邊上班以後，不僅東西變多了，連辦公室也熱鬧起來。她身上的活力總是吸引著大家，來來去去的主管也更愛在這邊多逗留，有時候只為了喝她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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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辦公室一個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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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秘書，襄筱海去哪裡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問問門外的蕭渝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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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蕭渝禾頭都沒抬的說。 Y: I7 ^+ ^' F" t0 K8 M/ f D
「走了？！」他詫異地瞪著她。她的意思不會是他腦中想的那個意思吧？「走去哪裡？」0 M1 I6 @( F% k9 j$ O3 O: \, o8 y: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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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職了。」蕭渝禾終於抬起頭了，只是眼底的指責讓他不大好受。「筱海說她中午輸了一個賭注，所以她決定履行諾言。」
「我哪有要她走？」他喊出來。「那只是她鬧著玩……」3 ~. k. e: u: z
不對，她不是鬧著玩。
中午的時候他確實覺得有哪裡不大對勁，雖然她如往常一樣的笑著，但就是有點不大對勁，看來那時她已經打算離開了。1 l, \# y# ]" c. t/ C/ }+ t1 J
他的肩膀垮了下去，整個人好像消了氣的氣球一般，頓時失去了力氣。, B, W& z A9 m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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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說要她離開公司是你一直以來的願望，她答應過幫你實現一個願望的。」蕭渝禾敘述著。「總裁，你們男人有時候真的一點都不懂女人心。」' U6 P2 R8 N1 F3 o4 e" |. g3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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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懂女人心，我跟她……本來就宛若南與北般的不同，會有短暫的交會，也是因為原淇。或許這也是一個結果，她該找一個跟她比較配的男人，可以讓她快樂一點。」他輕聲地說，毫無重量的話語變成了沉重的負擔，整個壓垮了他的肩膀。7 y/ z- R2 p, |/ Z/ N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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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經過了與她相處的快樂之後，你還能回歸平淡嗎？你居然打算放這樣一個女人離開？原馭，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個傻子。」在發現老闆並沒有意願當白馬王子去追回公主時，蕭渝禾毫不客氣地連名帶姓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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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難怪筱海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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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這樣一個死腦筋的男人，哭恐怕還不足以宣洩內心的郁卒吧？& J+ g \3 \, F: u) w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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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楞楞地轉身，然後回到他的位子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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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渝禾氣憤的咬了咬牙，決定不管他了，轉身工作去。5 E T$ M1 T)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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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的手摸到桌上的鑰匙，這才彈跳起來。「蕭秘書，這是什麼？」' j( O, q7 y& {+ z( q
他知道那是他自己的車鑰匙，但是車鑰匙怎麼會在這邊？筱海沒有開走嗎？一個月的期限還沒到，她連這最後的牽連都不想要留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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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車鑰匙，筱海回家後請人開回來的，她交代要把車子還你。車停在停車場，你下班後就可以開走了。還有，老闆，我下班了。」蕭渝禾說完拿出抽屜裡的皮包，關掉電腦，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t+ J. B+ R-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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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固執的男人，她不想繼續跟他說話，以免犯下敲老闆腦袋的罪行，最後真的要丟工作。
原馭握著車鑰匙跌坐在椅子上，車鑰匙深深地陷進他的手掌中，他感覺到一陣刺痛穿過他的身體，閉上眼，他承受這一股痛楚。: B% \6 `. n5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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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痛楚沒有轉眼即過，而是在他週身蔓延開來。
他拿起桌上幫她買的茶，將依然溫熱的茶握在手中，內心卻是一片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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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A. ^1 K8 {) c) D! S& o" U5 L"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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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0 o' P) B" E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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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有性格不能融合，或者意見相左的衝突了。
他的掙扎也可以結束了，不需要再跟內心的慾望撕扯。* f. A& O/ t- d4 \$ {
他可以做回那個一成不變，固守原則的原馭，那個……無趣的原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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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那杯茶湊到嘴邊喝了一口，紅茶的香味從他口中散發開來，而牛奶的甜味跟咖啡的香醇則在第二道感覺之後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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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紅茶拿鐵的味道，少糖、要熱一點。」他苦笑。「可惜現在已經不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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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辦呢？" O6 R: L; I; L- U1 o
她才走了幾個小時，他卻覺得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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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辦公室到處充滿著她的聲音、她的笑靨、她的身影。每當她站在那個落地窗下，陽光灑落她身上的模樣……
他已經開始想念她了。5 u, N( T. d" \2 ~1 ^& J2 d
「原馭，不要想了，放她走是對的。」她替他做了選擇，那就這樣吧！
頓時他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忍受多待在這個辦公室一分鐘，他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走人。& H4 e7 O/ P* z. ^6 x5 }, S( p
提起公事包，他走到電梯旁按下電梯樓層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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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來了，但是裡面卻出現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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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足足一秒的時間，驚喜穿刺過他的身體，讓他差點尖叫。筱海回來了！她可能回來臭罵他一頓，但終究還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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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秒鐘他馬上發現自己錯了。. U( d! n1 `) t( e/ Z#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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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回來了！」電梯裡面那個嬌小的人影張開手臂跳出來，一把抱住了他。「我就知道你一定還在公司，直接到公司來果然對了。」3 y) ]& T9 \5 e,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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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原淇？」他被驚嚇得很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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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驚訝吧？我前後坐了快二十個小時的飛機，都快累死了。快點，我們去吃飯，我要吃一頓道地的台灣料理。」原淇顯得興致高昂。; o( I5 W. X*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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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放開自己唯一的小妹，觀察起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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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曬黑了一點，長髮在腦後綁了一束馬尾，穿著牛仔褲跟緊身的Ｔ恤。整個人顯得既青春又有活力，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4 |0 v% p6 W, m2 \1 p9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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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原淇的穿著像個淑女，總是保守而合宜，但現在的她卻顯得耀眼了起來。並不是說她以前不漂亮，但是卻從來不曾這樣耀眼，看來她在西班牙過得很快樂。
「你瘦了點，但精神看起來很好。這段時間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吃苦？」原馭畢竟是兄長，忍不住關心起她來。: x" ]9 B% w5 g; h7 y
對於她的出走，他從一開始的暴怒到無奈的惱怒、擔心，到後來的接受，這期間的心理轉變也是夠折騰他的。7 d# r; ]$ u$ V, d'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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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苦當然是有啦，不過過得很充實也很快樂。筱海找人照顧我，所以我很快就找到打工的機會。我第一次真正的獨立，感覺很不一樣。大哥，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原淇停下來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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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是顯得落落寡歡，但她並不知情，還以為他還在生氣。5 V- M/ ^4 v# }
原馭搖了搖頭。「我雖然不能接受你離開的方式，但是我現在已經可以接受有個畫家妹妹了。」( j6 d+ R7 N7 G5 u7 ~1 a0 y
「還沒有啦，我才學了一點，說不定永遠也無法成為真正的畫家，但是我現在真的覺得很快樂。」原淇吐了吐舌頭。4 ]" y2 [7 u; X, }!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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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好，不過如果熬不住了，記得回來。反正大哥可以養你，就算你一輩子都沒有什麼成就，你依然是我疼愛的妹妹。」原馭輕聲地說。# |7 w; v1 z5 X/ C/ ~# I6 v% e
「大哥！」原淇跑過去抱住他。「我發現你變了耶！我還以為這次回來會被你罵死，說不定會被扣在台灣，不准回去西班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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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麼不通情理嗎？」他板起臉孔問，心裡卻非常清楚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所以你這次是回來度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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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不大放心，所以還是決定利用這個一周的假期飛回來一趟。現在知道大哥原諒我了，那我就安心了。大哥，我們快點去吃飯吧，我好想念台灣的料理，有時候想得半夜都流口水了。」- Q" A& U9 N3 g
「好，沒問題，馬上帶你去吃飯。」原馭笑著說，心裡卻很感謝有原淇讓他轉移注意力，否則他這個晚上不知道要怎麼熬。" ?$ c, |; t, F+ m,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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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筱海啊襄筱海，這個已經深入他生活的名字，他又該如何抹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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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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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失眠了一整夜，直到天快亮了才睡去。% H. f1 n5 Z w8 d/ B5 K
一早，他還是起床梳洗準備上班，但卻發現自己老是在發呆。有好幾次他都以為筱海會出現來敲他的門，或者開著他的車在樓下等，準備跟他一起上班。) u8 J+ _# l5 Z) n8 T9 w
不會了，這樣的情景再也不會出現了。他的心裡頭一陣痛，呼吸也跟著不順暢起來。
「大哥，你要上班了嗎？」原淇睡眼惺忪的穿著睡衣出現。「你等我一下，我想跟你去公司走走。」! _" p( Z, L) T!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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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家裡休息，今天就要去公司啊？我可沒叫你回去上班喔，公關部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他笑著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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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發現你變幽默了耶！」原淇盯著自己的大哥看，覺得他真的有了某些改變。1 M( X: `0 L3 J3 j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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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整個人鮮活了起來，雖然話不見得有以前多，但是現在他整個人都給人一種更為開朗的感覺。
只是原淇感覺得出來，他有不開心的事情，偶爾在她沒注意的時候，他會凝視著遠方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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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呆耶，她從沒想過她大哥也會那樣發呆。# j. ~, H: f3 i*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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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我去上班的話就去準備吧，我們路上吃早餐。」他又想起筱海笑語如花的模樣了。慘，真的很慘，分開不到二十四小時，他已經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怎麼會這樣的？' m2 C) ^$ n+ N7 ]& x$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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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她也不過幾個月光景，一個人真能以這樣迅速的速度滲透進另外一個人的生命中嗎？- N! H& P2 S- E# E" V. ?, G
這種每一個剎那都不時會有鮮明畫面跳出來的情況，究竟會維持多久？ V) w: s) u- @! u
他何時才能回去過他以前沒有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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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問題他問了自己一個晚上，他沒有答案。
「好啊，給我二十分鐘，我們就可以出發了。」原淇說著轉身就跑回去房間。
原馭攤開一點都沒有看進去的報紙，想起原淇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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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淇從來沒有這麼活潑過，她一直都像個害羞的孩子，老是躲在他身後。但是看她現在不但能自己一個人出去唸書，還能夠對這種並不算輕鬆的日子甘之如飴。如果說是筱海跟她的交易改變了她，那麼他應該謝謝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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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腦海裡不斷浮現的身影，他轉身去準備上班。沒多久，原淇也準備好了，兩個人一起開車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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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說我們要去哪兒吃早餐？還是進公司後我去幫你買？」她印象所及的原馭是不會浪費許多時間在吃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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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早餐店，我們去那邊吃，或者買了去附近公園吃。妳知道我們公司附近就有個很漂亮的公園嗎？」在筱海帶他去之前，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個公園。+ w0 a) M( ?- F) N1 @1 ^' t
他們兩個這段時間常跑去那邊吃早餐，然後天南地北的聊著。通常都是筱海說著話，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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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他好懷念她在旁邊吱吱喳喳的聲音。: G4 q% x! h9 ]
「我知道那個公園啊，還有，大哥，你走錯路了吧？走這一條會繞遠路耶！」原淇看著他熟練的轉入一條寬廣的馬路，忍不住開口問他。# I7 o# ]! {6 A; Q3 o
「我沒走錯。因為這條馬路很漂亮，所以我想走這裡，你看那個陽光從樹上灑落的樣子，不是很……」6 f% k8 E6 n- @0 N2 {( [. a3 V
他忽然想起了筱海偏著頭，眉飛色舞的說著這一條馬路有多麼漂亮時的模樣。剎那間強烈的感情衝擊著他，讓他差點握不穩方向盤。6 R) [5 K; m1 R* H9 @
天哪！# z& L! ]/ d" V* O! U, m! C! I
他早該明白的，一切的證據都那麼的明顯，他怎麼會輕忽掉呢？
他愛上了她！' Y" p/ E6 p, ~( k$ h.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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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曾經強行入侵他生活的魔女，現在已經綁架了他的心，讓他再也無法自由了。沒有了她，他怎麼樣都覺得不對勁，怎麼樣都沒辦法平靜。難道他還不能明白嗎？4 z8 c" q8 ~9 C
他緊急煞車，將車子停在路邊傻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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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原淇用那種看瘋子的表情轉頭看他。「發生什麼事了嗎？有什麼不對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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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對勁？」他喃喃地重複原淇的話，這才咧開嘴笑了。「我終於知道有什麼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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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是他怎麼會在不知不覺間就跌入她的情網中？想當初她笑鬧著說要他娶她當少奶奶，他還跟她鬥嘴呢！
「大哥，你最近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原淇覺得他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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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很好，現在想通了，即將可以很好。」如果他能成功地使筱海消氣的話，那麼一切就都會很好了。
原淇不解的望著他，覺得他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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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我先送你進公司。」然後他趕緊把手邊的重要工作處理好，他馬上就要去找她。
想到此他不禁雀躍了起來。6 _+ Q9 W& [& `: E; i! A# Q
原淇只覺得他很奇怪。「那我們不吃早餐了嗎？」2 f5 t* K8 d. |3 `+ C3 n& b&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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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我帶你去買。」他快速地將車開上路，第一次闖了黃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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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淇一進公司就跟蕭渝禾來一場相見歡，兩個人拉著說話，好似話匣子一打開，什麼都關不住。; @& }# w5 g- u8 B9 R3 S0 k1 k
由於蕭渝禾這個秘書也不打算給老闆好臉色看，索性連招呼都懶，逕自把原淇拉到她座位旁聊天。$ @0 d+ l+ s' b ~; v
而原馭也沒時間管他的秘書是不是再給他無言的抗議，直接關進辦公室就開始工作，期望能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完急件，然後好脫身。* v$ \: k7 c. g" I& G
「蕭姊，好久不見了，你最近好嗎？我不在你很無聊吧？」/ K: |3 d `! f' f! Z; `* v% x! o
以前原淇有時候來找她大哥時，原馭通常都在忙，所以反而蕭渝禾跟她相處的時間還比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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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不無聊啦，但今天開始就很無聊了。」蕭渝禾歎了口氣。9 F0 A% p6 w- N+ T) [1 t0 W! V'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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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原淇擔憂地問。「我今天搭大哥的車來公司，我覺得他有點奇怪耶。先是會莫名其妙發起呆來，然後剛剛他居然在半路忽然緊急煞車，我大哥耶，全世界最遵守交通規則的大概就是他了。」" P- I& t# S: {/ c ?: o
「說到這個我就不禁要說一下，總裁真的是個頑固的人，我到昨天終於見識到了。筱海跟他明明很配，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多麼賞心悅目，一靜一動搭配得很好，只有他自尋煩惱，竟然把這樣一個好女人給推走。」* l) j* `8 Z* h5 A- ^
蕭渝禾說起這件事情還是很抱不平，自從她知道這兩個人是一對之後，就一直很看好他們，沒想到才幾天光景，度了個假回來就吵架分手了。: J) h7 A5 a( T4 U: _3 U$ ^2 k&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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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只發生在轉眼間。前幾天還甜蜜的出去度假，轉眼筱海就收拾東西走人，發生的速度快得讓人都忘記眨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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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大哥跟筱海在一起？」原淇忍不住尖叫起來。「我就知道，我當初就希望他們在一起，所以故意建議筱海來公司上班。你不知道我用心良苦啊，我大哥也真有慧眼，馬上就抓住筱海了。」* U' I, `$ k; j Z. i0 Y4 @2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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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淇開心得又跳又叫。: M: }$ O1 T7 J; J0 s$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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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心得太快了。你大哥我老闆他非但沒有好好抓住人家，還把人家往外推。」蕭渝禾涼涼地潑了她一身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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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
「他們分手啦！昨天下午筱海把她的東西全部收拾好，閃人了。說實在我還沒看過這麼帥氣的女人，說走就走，一點也不猶豫，比起老闆的猶豫不決，筱海真是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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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我哥有什麼好猶豫的？」$ y) Y( @2 b- r5 e, W+ ~) e) R
原淇從以前就覺得筱海跟她大哥有可能來電，沒想到這次趁著她出國唸書，她使了點力讓他們有機會接觸，結果就真的碰出火花來了。# R; e" w1 Y# Y, I' v# ~/ g* ~# Q
「你問我我問誰？」蕭渝禾猛翻白眼。「筱海昨天哭得好傷心，你不知道，我從來不知道她哭起來那麼惹人憐，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會把她抱住，乘機追求她的。」蕭渝禾說話時還帶著動作，但是一個突來的吼叫聲打斷她的動作。8 H! T2 Q/ P* z/ c/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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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你說筱海昨天哭了？」原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兩人背後，大概把蕭秘書罵他的話都聽了個十之八九。! q- \5 ~1 o% a-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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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總裁。」蕭渝禾被這一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5 y8 u2 K* B1 ~6 l!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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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點說，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說了什麼？」原馭緊張地握住蕭渝禾的手肘。: H, t+ U& _9 T6 V2 `: S8 p4 d
「總裁，你不要激動，我只是覺得筱海是個好女孩，她條件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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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說這個，我要問的是昨天筱海跟你說了什麼，她哭了？她是不是很難過？」他開始急了，想起昨天他們那個不愉快的談話，現在想來真的有點冒冷汗，他可能已經傷害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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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可能，而是確定傷害她了，否則她不會走。而他並沒有馬上去追她回來，而是忙著說服自己過沒有她的生活。
天哪，他到底幹了什麼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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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筱海可能已經決定不要他了。+ n I( e( \. @/ D L9 w; q
萬一她身邊真的出現別的追求者呢？那她馬上就會發現選擇他是個無聊的選擇。這下該糟了！5 b+ B3 S. c; K3 O) G7 |! D
「大哥，你怎麼可以讓筱海哭呢？你一定對她很不好，不然筱海不會哭的。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事？」原淇忙著插一腳。
「閉嘴。」原馭打斷她們兩個人一來一往毫無交集的問題。「蕭秘書，把你那天聽到的源源本本說給我聽，不用告訴我你的評論，只要告訴我筱海說了什麼，有些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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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受夠了自己一頭熱，決定要離開了。她邊收東西還邊哭，哭得好傷心喔，老闆，你這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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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大哥你怎麼──」
兩個女人後面一串的評論都被原馭拋在腦後了，他抓起車鑰匙就直接衝出去，再聽她們兩個七嘴八舌下去，他恐怕會先崩潰。4 j! u6 X' G8 b/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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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把一碗撈過油的雞湯端到筱海面前，發現她又在發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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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無聲地歎了口氣。「小姐，雞湯我都去過油了，你趁熱喝了。這陣子你忙著上班，又清瘦了一點呢！還是補一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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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擔心她家小姐。& u$ x0 U+ I+ ~9 g! f/ w. n0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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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昨天小姐開車回來，把東西搬下車後隨意一擺，就把車鑰匙給她，要她把車開回去慶燁還原馭。* W/ |0 Y/ O* I5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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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很想順便問問原先生到底對她小姐做了什麼，為何小姐臉上有哭過的痕跡。可是她畢竟沒這樣做，畢竟小姐好歹也是她主子，原馭怎麼說都是外人，她沒必要先去聽一個外人的說法。
在忠誠度方面，小余是很有原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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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餓。」筱海撥了撥碗裡頭的調羹，不怎麼有意願舀起來喝上一口。8 e4 N" q9 Z, E&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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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余做的雞湯一向爽口又清香，但是她昨天沒睡好，一點胃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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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好像沒睡好，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反正今天不上班了。」小余問，很想建議她回頭去睡上一覺，因為她臉色真的不大好。- U J5 g7 Z' G4 ^$ N5 I
「是啊，反正都不用上班了。」筱海淡淡地說著，眼底卻浮現濃濃的憂愁。9 S+ k4 X: {1 ?+ j' k
小余悄悄歎了口氣。
此時外面的大門響起了敲門聲，小余訝異地問：「小姐今天約了客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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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我已經很久沒做生意了，或許該開始了吧！」筱海懶洋洋地拿起湯匙舀了口湯喝。3 _& \0 `, \* K7 f#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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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看看。」小余放下手裡的抹布就往外走。
筱海喝了口雞湯又把調羹放下，真的一點胃口也沒有。1 `$ K+ P, T& _7 g8 e"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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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在考慮要不要回去床上嘗試補個眠，門口起了一陣吵雜聲，漸漸的吵雜聲愈來愈近，她聽到小余的聲音喊著──& c9 ]; ]0 G4 B) t$ }- j-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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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生，你不能進來，我們小姐沒說要見你！」; o) I; i: w @$ `. n& {
原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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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來？
筱海的心臟怦怦跳，整個人緊張了起來，她站起來本能地想躲，卻發現來不及了，原馭迎面而來。% I+ |/ r; h( J4 x6 ]8 Q- n6 B*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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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他激動地喊她的名字，好像一百年沒見到面了一樣。- p8 S. T+ t: |5 V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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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這一天的分離對他來說比一百年還要長久。他成天腦子裡只能有她，什麼事情也做不來。) V6 R' j3 A+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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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她防禦地退了一步。「車子我已經還你了，難道我還有欠你什麼嗎？還是你要我寫正式的辭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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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他無法忍受兩人之間的距離，急著往前跨近，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扯進懷中。「天哪，我真想念妳。」
「想念我做什麼？」她被他摟在懷中，眼眶卻悄悄濕了。「如果你真的想我，不該現在才來。」想到這裡她不禁覺得氣憤。+ o/ p+ C% _3 @# F7 W8 a* N
一把推開他，她怒瞪著他看。5 O( U' L E9 ^4 u% M
「筱海。」他無奈地喊，對於自己昨天的鑽牛角尖，他真的沒有辯解的空間。「是我錯了。你知道嗎？我剛剛急著來見你，闖了生平第一次的紅燈。」
「錯？哪裡有錯？你不要我不是你的錯，你有權利選擇。」筱海感覺自己的聲音都變尖銳了，但她沒辦法控制。「還有你闖紅燈告訴我做什麼？愧疚的話就去跟警察自首啊！」2 |5 O, a8 [0 k3 V" x r
雖然她滿詫異他居然打破了長久以來的原則，但是她不可能因為他闖了紅燈就原諒他。
「筱海，你不要這樣。」看到她激動的模樣，他不禁覺得心痛，他真的傷到她了。「我怎麼會不要你？我只是太笨了，需要時間去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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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他為什麼要花那麼多時間痛苦難過呢？他明明可以馬上奔到這裡來，將她抱在懷中不讓她離開，為何要折磨自己也折磨她呢？7 h7 F$ `1 m' }
看到她略顯蒼白的臉色，他心裡的不捨是那樣的濃，這一些早該讓他知道自己無法看她受苦，可是瞧他做了什麼？& P7 B" B& G- W9 r; q*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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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是害她受苦的罪魁禍首。( s% E0 Q7 y' S- }0 s5 l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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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聽到的可不是這樣。」筱海打斷他。「我記得你說我們太不相同了，我們不適合在一起，另外一種說法就是──你不想要我，不是嗎？」5 [* Z' B6 C% }9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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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難過處，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她忍著不肯再為他掉眼淚。
原馭聽了一陣難過，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話對她造成的傷害。0 V% T1 x" U P9 @0 ?6 s2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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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是我太固執了。你說得沒錯，我真是一個固執的人，而且還對事情有成見。我是被嚇到了，老實說我從來沒有這麼樣被一個人完全吸引住的經驗，如果你還有印象，我常常沒有辦法把目光從你身上移開。」 s) h' H) x' S% |/ ?+ K
原馭開始將自己最坦白的一面表露出來，他知道不這樣是沒有機會贏回她的。7 T/ F& L" e- ?2 U5 g
「是嗎？」筱海扁扁嘴。
「你的身上到處都是光芒，我想你不知道當你站在落地窗前面時，陽光照在你身上的樣子有多麼美。就算跟你針鋒相對的那些日子，我都必須非常用力才能克制自己不要被你的美色所惑……」
「所以最後你就決定毅然決然的離開我『美色』的誘惑，不是嗎？」她諷刺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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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的話已經開始軟化她，但是她依然嘴硬的不肯表現出來。% ~0 F& M$ @- Z2 d" L+ w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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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那樣，我昨天不會走到哪裡都想到你。如果真是那樣，我昨晚也不會失眠一整夜，好不容易睡著，卻連夢裡都是你。筱海，我不能沒有你。今天早上我上班的時候去看了你最愛的那條馬路，我想你想得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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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真的顯露出痛苦，看得出來他也不好受。! @$ Q+ {6 k R/ E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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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讓她稍微平衡了一些。# a% W% y. a; `- V- y& C
「反正你以前不認識我，日子也過得很好，很快你就會適應了，你走吧，如果你是擔心原淇，我會告訴她多跟你聯絡的。」筱海拉開彼此的距離，不願意讓他溫暖的懷抱軟化她的心。
「原淇已經回來了，我並不擔心她，你把她照顧得很好。」原馭說。- M: A$ R1 M. n( j p; L%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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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來了？」筱海訝異地問。) Y0 l$ l6 Y& p: W R- T t9 ];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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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回來度假，馬上要回去的。」原馭的目光抓著她不放。「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何原淇要跟你做那個交易，你才是那個能真正幫助她獨立，也幫助她追求夢想的人。相較之下，我這個做大哥的實在忽略她太多了。」
「你才知道，有時候你的腦袋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固執。」筱海忍不住猛翻白眼。1 P0 d" n/ K$ P: W$ V% J! L
「這一點看來我是無法否認的。」他苦笑。「你能不能看在原淇的分上，原諒她這個傻瓜大哥呢？」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緊緊握著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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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心裡一陣波蕩，最後還是把手抽出來。「你先回去，我再想想。既然你說我們性格這麼不同，或許我行事真的太衝動了，所以我決定多跟你學習，多用理智分析。」. G6 U" l* R+ R3 w& \: n. J
用理智分析？跟他學習？
原馭暗自呻吟。6 R. C* v- k3 p( j# D" P
他該不會就這樣出局了吧？或許在她想的時候就出現別的男人，而她腦筋萬一夠清楚，發現別人還比較好，那他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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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辦法想像失去她的日子該怎麼過。6 u# t& ^* @, U; O" g2 f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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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這一天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分離，已經讓他死了一回。如果真的失去她，他恐怕連張開眼睛面對明天太陽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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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送客。」筱海朝著外面喊，她知道小余就在附近。
忠心的小余第一時間就出現了。「是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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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馭只好苦著臉被請了出去。. j3 P) Z% K& a& n" t, x
原馭走了以後，筱海頓時覺得累了，開始有了睡意，決定上樓去補眠。「小余，我上去睡一下。」
「好的，小姐，我等一下要出去買些東西，晚一點我做你愛吃的軟糕給你吃。」小余微笑著說。
筱海朝她擺了擺手，就上樓去睡覺了。" k1 c1 h! E* T1 X5 c5 }7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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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筱海迷迷糊糊地被狂奔進房的小余給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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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發生奇怪的事情了！」小余顯然是一路跑回家的，到現在還在喘，手裡頭還捧著一大包麵包跟雜物。- E; j+ n( d$ I: w1 [: G+ y+ N
筱海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發生什麼事了？」小余不是莽撞的人，能讓她這樣大驚小怪，肯定發生不得了的事情了。5 x& y2 W9 Y% x: T+ F# U% l! G' u
「不好了，我剛去買東西，很多人跟我說恭喜。」小余皺著眉頭說。$ {/ K( t$ Q9 z6 E
「恭喜什麼？過年還沒到啊！」這個鎮上的人口並不多，大部分人都彼此認識，所以小余遇到熟人也不奇怪，但是被恭喜……？ Q% B( N' P!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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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小姐你快結婚了，要恭喜你。那個麵包店的李小姐還說要幫你做一個最漂亮的結婚蛋糕，還要我告訴你，會場她可以幫忙佈置。」# [9 B& O( H8 g-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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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蛋糕？我？佈置會場？」筱海只能像只鸚鵡般，不斷重複著小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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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小姐，我走在路上還不只一個人跟我恭喜，都說你交往到好對象，大家都說等著喝喜酒，還說要你帖子一定要發齊全。」
「我跟誰結婚？為什麼我不知道？誰放的謠言？你去調查清楚……不，我看我自己去。」筱海忙著下床穿鞋。
沒多久她就整裝完畢，拉著小余一起出門調查這件謠言的起點。9 ~8 ]) w( D* w& s/ F
「你最後一個是聽誰說的？」筱海一邊快步走路還一邊問小余。
「麵包店啊，李小姐很興奮吶！」小余說。
於是筱海領頭直直衝往麵包店。李小姐開的這家麵包店是鎮上唯一的一家，也是最好吃的一家麵包店。裝潢得很像歐洲小店的麵包店，除了賣麵包之外也賣咖啡，所以鎮上的人偶爾會聚在這邊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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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正好聚集著一小群人，她走過去撥開人群，發現居中拿著一杯咖啡倚著櫃檯談笑風生的，居然就是幾個小時前走出她家的原馭。 X, w7 c! h% j O- a
「你在這裡做什麼？」筱海倒抽口氣，一把將他拖出來。, p, M8 I9 E/ M' }. k, h
眾人起了一陣歡呼跟鬼叫，原馭還回頭朝大家揮了揮手。) u' M, V. p! a& x' C" p
「記得發帖子給我們哪！」還有人朝他喊著。: i2 u$ z- I6 V6 V4 [" R
「好的，沒問題，一定。」原馭用力地揮了揮手，比競選的候選人還要盡責。7 Z" J! U( l& ^; W4 s# z# F
筱海一路將他拖拖拖，拖到沒人的角落，這才轉身怒瞪著他。! b: L* x. R4 H!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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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謠的人就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他們都認識我？你造完謠拍拍屁股走人，我卻要面對這些人耶！」筱海的眉毛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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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謠言，我真的想要娶你當老婆。」他正色地說，一把握住她的手，她想逃開，他卻堅定地不肯放。「不要再逃避我了，筱海。當我今天早上將車子開到你心愛的那條馬路去，當我去買你心愛的早餐時，我就忽然醒過來了。原來我已經愛上你了，而我這傻子一點也不知道。」9 Q! ^: b2 X( m
襄筱海被他大膽的表白給嚇到了，她從來不曾想過他會說他愛她。7 x& b5 Q+ P! j* |. ]: u+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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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稍早知道他後悔了，知道他想挽回，但是她還沒完全氣消，不確定是不是馬上要原諒他，可是她從來不知道她會聽到那三個字。& C/ \) Y# b* ]4 y* B- S8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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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你愛我？」她不敢相信地問。
「是的，我愛你。」他勾住她的腰將她納進懷中。「我沒辦法過沒有你的日子，所以你如果不答應嫁給我，我也會把你綁架起來，不讓你離開我身邊。」 S9 s0 [: `. A& Y1 F-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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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你也會說甜言蜜語耶！」筱海霎時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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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不要哭了，有我當傻子還不夠嗎？」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痕。「以後我再也不讓你掉淚了。」
「原馭！」她哭著投向他的懷抱，感覺就像分開了好多年的情人一樣。8 E' ~( x, w1 K$ V7 R* C9 _$ N$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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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地抱住了她，身子甚至輕輕地顫抖了起來。「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了，我恐怕沒那個心臟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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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要打賭？」她從他懷中抬起頭來。
「還賭？你饒了我吧！」上次的賭注把她給賭跑了，他再也不敢跟她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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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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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抓住她，用唇堵住了她放肆的笑聲。
這個可愛的精靈，這下子被他緊緊綁在身邊，再也不能隨意離開了。5 h6 r- [/ z, U" v5 F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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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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