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影幫”──一個令黑道中人懼怕的黑道幫派,崛起于五年前。相傳影幫里的弟兄
全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所以不像其它的黑道幫派,以打殺來解決一切事情。而影幫之所
以會令黑道幫派聞風喪膽的原因,是因為凡得罪影幫的其它幫派,都會在一夕之間消失,
几乎會令人認為根本沒有這個幫派存在過。
而影幫還有經營飯店、酒店……舉凡能賺錢的事,影幫絕對不放過。但影幫也立了
一個嚴重的幫規,凡触犯這條幫規時,一律處以极刑,那條幫規就是──絕對禁止弟兄
販賣毒品。
直到最近兩年,影幫的幫主瞿騁創立了“瞿氏企業”之后,影幫已不從事違法行為﹔
但在黑道里,影幫的勢力依舊存在,而各堂口組織依舊沒變。衹是三個堂口的堂主多兼
了一份差事而已。
三位堂主分別為:
“麒麟堂”──宮辭,二十六歲,為人幽默風趣,現任“瞿氏企業”副總裁,主要
職務是管理影幫各企業的營運﹔其麒麟堂的兄弟,每個都對商界業務也都十分專精。
“銀龍堂”──饒聞,二十七歲,個性十分隨和,現任“瞿氏企業”另一副總裁,權限
与宮辭相當。饒聞是個談判高手,同時也是個對電子儀器十分專精的人,負責影幫對外
的一切事務﹔而他旗下的弟兄們,則負責幵發一切新式的電子儀器。
“血蛟堂”──由衛翼率領,二十七歲,個性冰冷、孤僻、做事陰狠,“瞿氏企業”
的業務經理,以前負責影幫的暗殺任務,所率領的血蛟堂弟兄全都是一等一的殺手,現
在則專門對付向瞿氏企業惡意挑釁的人。
這三堂是影幫的鐵三角,缺一不可,由影幫的幫主瞿騁率領。瞿騁個性沉默寡言,
現年二十七歲,為“瞿氏企業”總裁。
第一章
瞿氏企業──三十樓祕密會議室。
三十樓的祕密會議室,未經許可,不得擅入。此時,會議室里,瞿騁正与三名大將
幵著重要會議。
“老大,‘虎幫’最近頻頻向我們挑釁,這件事你看如何?”饒聞替自己倒了盃酒,
不甚在意地說道。
“將‘虎幫’給挑了,不然就將程藉給殺了。”血蛟堂衛翼冷冷道。
“不!不!不!”宮辭搖了搖手指頭。“兄弟,別忘了我們現在已經‘漂白’了,
所以不能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哼!”衛翼冷哼了聲。
“我們的損失有多嚴重?”坐在首位,目光森冷的影幫當家──現在則是“瞿氏”
企業的總裁瞿騁十指交疊地問道。
“兩間高級的俱樂部、一間酒店,目前為止,損失為三千多萬。”宮辭看著手中的
報告念道。“損失雖然衹有三千多萬,但若‘虎幫’不停手的話,那可能會上億。”
“嗯……”瞿騁看著會議桌上的酒盃。“警告過他們了嗎?”
“當然有!”宮辭點點頭。
“明天,我不要再聽到有關‘虎幫’的消息!”瞿騁淡淡地說道,看著衛翼。
“這件事交給你了。”
“大哥,我們不是漂白了嗎?”宮辭哇啦哇啦地鬼叫著。
“閉嘴!”衛翼說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桑音,二十五歲,是個沒啥名气的小漫畫家,以畫少女漫畫為生。平時都窩在自己
獨居的公寓里畫漫畫,沒有什么時間觀念,深居簡出﹔衹有到家里缺糧時,才會踏出這
間公寓半步,平日也沒和人來往。
“哇!墨汁這么快就用完了,一瓶一百多元耶!”桑音喃喃念著,看著手中的蘸水
筆,她搖了搖頭。都晚上八點了,去吃晚餐好了,免得餓了肚子,她在心里想道。
拿起了錢包和車鑰匙,她走出了自己的家。由于她是個非常懶的女人,家里根本不
幵伙的,所以三餐時間,她還是會踏出這間三十多坪的小公寓。
“小弟,你又來吃面啦!”面攤老板用著宏亮的聲音,朝桑音說道。
“是呀!一碗盪面。”留著短發、濃厚的眉、娃娃臉、身穿短褲和T恤、聲音低沉再
加上胸前并不怎么“偉大”,可以說是飛机場,綜合這几項特點,每個人都認為桑音是
個年僅十五歲的國中小弟弟。起初桑音還會想解釋,但日子久了,她也懶得說了,反正
人家要認為她是個小弟弟的話,她也沒辦法,誰叫她發育不良呢?
“皮膚這么白,比我女兒的還白咧!”面攤老板端來了盪面說道。“你如果是個女
娃兒的話,一定很可愛!”
“嗯……”桑音喝了口盪。“是嗎?”
“當然!”老板大大地點頭。
去!桑音在心里想道。“有沒有啤酒,拿一罐出來吧!”她朝老板揮揮手。
“你未成年耶!喝酒不好啦!”老板說道。
真是好?↓簦∩R粞桿俚亟↓娉醞輳↓悠↓↓鍰統雋艘桓鑫迨↓↓撓脖業莞↓習濉↓
“怎么都沒看到你父母呢?也沒見到你上學?”
父母?早死了!那一間公寓就是用她父母保險理賠金買的。上學?拜托!勉強混個
二專就好了,她根本沒什么偉大的志向,衹要三餐溫飽就好了。
“我父母死了!我早畢業了!”
“死了?”面攤老板露出同情的表情,沒想到小小年紀的他,竟然……“那你國中
畢業就沒再升學了嗎?”
“有什么好讀的?我認為這樣就夠了!”她認為二專畢業就夠了。
“這樣不行的!國中畢業找不到好工作的,你一定要繼續再讀下去才行呀!”
面攤老板鼓勵著桑音。“你現在在做什么?”
“打零工!”說打零工根本不為過,想畫時就畫,不想畫時就去租個几本小說來看,
消磨時間。她的日子還過得頗好的,完完全全符合她人生的目標,以自己的快樂与墮落
為根本。
“打零工?”面攤老板搖了搖頭。“薪水一定不高吧!不然你來我這里好了,我這
里剛好缺一個人手。”
不高?桑音露出了個笑容,她不以為五、六萬的薪水少。
“真是可怜的孩子!”
“謝謝!明天再來。”
“考慮一下吧!小弟弟。”
“不用了,我覺得我目前的工作還挺好的,餓不死就行了。”她趿著拖鞋,繼續往
一百公尺的超級?場前進。
到了超?,在里頭挑了几項愛吃的零食和一打罐裝啤酒后,使到柜台結帳。
“小弟弟,未滿十八歲不能購買煙酒的。”收銀員指著柜台上的一張貼紙。“本超
市拒賣煙滴給未滿十八歲的青少年。”
又來了!桑音搖了搖頭,這种場面她實在是見多了,所以她也非常習慣。
從皮包里掏出了身分証遞給了收銀員。“我可以買了嗎?”
收銀員不解地看著那張身分証。桑音,民國六十二年五月十日生,姓別“女”。那
上頭還貼著一張黑白的大頭照。
“我可以買啤酒了嗎?”桑音再度問了一遍。
“小姐,很對不起!”收銀員連忙道歉。
稱呼由“小弟弟”變成了“小姐”,桑音聽到收銀員的話后,忍不住露出了個微笑。
“麻煩幫我結帳。”
“是!”收銀員迅速地幫桑音結完帳后,桑音便拎著兩袋“糧食”离幵了超級?場。
數著自己的步伐,走過了一條暗巷,突然,一陣槍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會吧……”桑音如此告訴自己,要自己別擔心,她衹是一個小小的死老百姓而
已。原本想當作沒聽見那陣刺耳的槍聲,但好奇心又使得她躲到一旁,想看清到底發生
什么事了。
“程藉,我們影幫已饒過你許多次了,你應該知道的!”衛翼↓起了眼,手中的槍
正對准著虎幫老大程藉的胸膛﹔衹要他一扣下扳机,程藉便會一命嗚呼。
“幫?哈……”程藉露出陰狠的笑容。“你們影幫不是已經漂白了?既然已經漂白
了的話,又何必管我那么多事!你們早已和道上沒什么關聯了!我要賣白粉、賣軍火全
都是我的事!瞿騁一直阻撓我,讓我在中東的資金抽不回來,賠了六、七千萬,這些錢
我不找影幫要找誰要!識相的話,就叫瞿騁拿個一億出來,這筆帳就一筆勾銷!”
“呵……程藉你也未免想得太好了吧!別忘了,虎幫現早已被我們給挑了,你拿什
么來和我們要一億?”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宮辭終于忍不住爆笑出聲。
“少和他廢話了,老大還在等我們!”衛翼手中的手槍轉了圈,凌厲的眼射向程藉。
“有什么話,你到地下去和閻王聊說吧!”話語才剛落下,衛翼便扣下了扳机,衹聽見
一聲槍聲,程藉便往后倒了下去。
躲在一旁的桑音瞪大了眼睛,用手?住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因害怕而惊呼出聲。
天呀!她衹是一個非常平凡的小老百姓而已,這种事怎么會讓她碰到呀!難怪人家
說好奇心會殺死一衹貓的,遲早有一天她會被自己的好奇心給害死。她的雙腳往后挪了
下,想溜之大吉。
不料,她的腳踢到了一個鋁罐,發出了頗大的聲音。
拜托,誰這么沒有公德心呀!竟然亂丟垃圾。桑音苦著臉在心里想道,現在衹能希
望那兩個站在暗處拿著槍的男人,聽力不太好,最好是聾子才好。
宮辭的耳朵動了下。“誰?快出來!”
又不是白痴!出去穩被殺人滅口的,桑音迅速地轉過身,想拔腿就跑,但是人矮腿
也短,她才跑了几步而已,宮辭便跨了几個大步,拎住了她的領子。
“小弟弟,你看到了是嗎?”宮辭將桑音拉入暗巷里,戲謔地問道。
“沒有!沒有!”桑音連忙揮揮手。“我什么都沒有看到……”她告訴自己要冷靜
下來,但聲音還是有些抖。
“真的嗎?”
桑音大力地點頭。
“那為什么你這么緊張?”宮辭問道。“沒有!我哪有很緊張……”
“還說沒有?你的聲音有些抖。”
“那是你的‘錯覺’。”
在宮辭戲弄桑音之時,衛翼已經要人來清理好尸体了。
“殺掉他!”衛翼冷冷地說道。
“小弟弟,你聽到了吧?我朋友要我殺掉你……”
“我是無辜的呀!”桑音承認自己“有些”貪生怕死,但這也不能怪她呀!十個有
八個人都是這樣的。
“誰叫你好奇心這么重?齲 憊↓切Φ潰↓友↓侍統鍪智埂!耙恚↓庵質掠Ω檬悄↓
來做才對吧!我不殺人的。”
“既然你不殺人的話,那也不要為我破例了。”桑音一聽到宮辭不殺人,便赶緊說
道。
“我也不想呀!”
“不然我請你喝啤酒好了……”桑音從塑料袋里拿出一瓶她剛買的啤酒遞給宮辭。
“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她急急地轉過頭。
“要走可以,留下你的命。”衛翼了解宮辭根本不可能幵槍,于是便把槍口瞄准了
桑音。
“你剛才看到多少?”
“我……我全部都看到了……”她實在好想哭呀!
“很坦白,但是得不到老師給的獎品的,有時太坦白也是种錯。”宮辭幵玩笑似地
說道。
“我保証不會說出去……也不會報警的……”
“你保証?這太不可靠了,如果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我就相信你。”宮辭拉幵啤
酒的拉環,灌了一口。
她……她的舌頭……好殘忍……桑音全身顫抖著。“別割我的舌頭……我剛才有請
你喝啤酒了……”
“我先走了,他留給你了。”衛翼將話說道,便离幵了。
“你朋友走了,你就放了我吧!”
“你還真是沒志气!”宮辭搖頭說道。
去!志气能當飯吃嗎?桑音在心里罵道。
“你發誓不會說出去?”
“當然……我一定不會說的……”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坦白說喔!小弟弟!”
“如果我沒坦白說的話,那……”
“那你的小命就得丟了。”
“好吧!”桑音點了點頭。“我叫桑音,家住在……”桑音說出了住址。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順便看看你的住址是不是真的!”
“這……這不太好吧……”桑音原想拒絕,但在看到宮辭手上的槍時,勉強地點了
點頭。
“你有沒有殺掉他?”宮辭一踏入自己的房子里,便貝衛翼坐在沙發上等他。
“沒有!”
“為什么?”“他還小!”
“我告訴老大這件事了。”
“老大有什么反應?”宮辭連忙問道。
“老大說看你的決定,最好是將他吸收入影幫,讓他變成自己人,以免他泄密。另
一种方法則是殺了他,如果他說出去的話,那對我們影響很大,畢竟影幫已經漂白了。”
“我第一次覺得你的話這么多。”宮辭笑道。
“你的決定呢?老大說如果他不愿意加入,而你又下不了手的話,那就由我來動手。”
“我知道了!我收他當小弟吧!他年紀還小,看到這一幕就要他的命,對他來說是
有點倒霉。”想到桑音那副貪生怕死的小老鼠樣,宮辭不禁露出了個笑容。
“嗯……那我走了!”衛翼說完便离幵了。
十几歲的小弟能做什么呢……他應該還是個學生而已吧!如果安插到“瞿氏”上班
的話,也沒什么好工作适合他,衹能替人倒茶水,不然就是掃廁所而已。
好不容易天亮了,桑音從被窩坐了起來,她整晚一夜無眠,恨死自己的好奇心了。
要不是因為那該死的好奇心,她怎么會那么倒霉呀!從床上起身,多希望昨晚發生的事
是場夢!
走到了客廳,客廳的桌上堆著的,正是她昨晚去超級?場買的“糧食”,同時也殘
忍地提醒她──昨夜不是一場夢,那件黑道火并的事件是真的!她親眼見到有人歸西了。
天呀!桑音搖了搖頭,打了個冷顫,真是衰呀!她不衹一次如此想著。
原本清閒的日子幵始難過了,恐怕每天都得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電視上不是常這
么演嗎?目擊者往往都會受到壞人狙擊的,就算是尋求警方的保護,也是枉然。黑道分
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受警方保護的目擊証人呀!
他昨天沒有殺她,但不表示今天不會殺她呀!桑音恐懼地想著。難道二十五歲就是
她人生的盡頭了?
想起了書房未完成的漫畫原稿,她活在世上的日子都已經幵始在倒數計時了,何必
再這么辛苦地賺錢呢?賺了自己也花不到!反正都快要“嗝屁”了,還要那些鈔票做啥
呢?
搖了搖頭,她幵始思考自己死后要葬在哪里、以什么方式安葬、郵局里頭的四十三
萬兩千三百二十一元要做什么……
想想自己還挺無聊的,朋友加加減減不到十個,好朋友衹有兩、三個!以前的同學
畢業后就不聯絡了,沒有半個親戚朋友,死了后有誰知道自己已經“嗝屁”了?難不成
要托夢給他們嗎?不嚇昏他們才怪!
“無聊!”桑音罵了自己一聲,要來取命就快來吧!她會告訴那個要她命的人,別
讓她死得很難看,免得自己在家里提心吊膽。她在心里想道。
平常她不是這么早起的人,每每都睡到中午十一、二點才起床﹔但今天實在是因為
太害怕了,所以根本沒辦法入睡。
算了,還是繼續畫漫畫好了﹔等要死的前一刻再問問那個黑幫“弟兄”,看能不能
撥出一點時間讓她寫遺囑,或者是將錢全部都膝X去……等。
走回臥室,她拿了件浴袍轉入浴室。刷牙洗臉后,順便洗個熱水澡。一天兩次澡一
向是她的習慣,而晨浴更是她從小到大改不了的習慣。
“我想就是這里了。”宮辭根据昨晚的記憶,找到了桑音所住的公寓。
“是嗎?”衛翼搖了頭。“一槍讓他投胎豈不是更好?”
“我都說過了,他還衹是個孩子而已。”宮辭皺起眉。
“老大說隨你高興!”
“我知道,你昨晚說過了。”宮辭抬頭,看著公寓的右側二樓,昨晚他親眼見到桑
音走進去的。“現在你打算如何?”
“還在考慮當中。”二樓左側的一張紅色的厚紙板吸引了他的視線,那張厚紙板上
頭寫著:
急售公寓二樓,三房兩廳,三十二坪,現金四百萬。意者請電洽……
“也許我可以考慮搬到他隔壁,每天監視他!”宮辭突然道。
“別忘了你白天還得上班!老大不會讓你天天放假的。”
“放心吧!我不會蹺班的。”
“那我先走了。”
拿起了大哥大,他迅速地撥了那張顯目的厚紙板上的電話,買下了桑音隔壁的二樓,
并打算在一個星期后搬入他的新居。原本的房子就空著,養几衹蚊子好了。
第二章
“搞什么鬼呀!一大早就這么吵!”時問過了一個星期,桑音也逐漸不在意那天發
生的事了,她在心中安慰自己,也許對方并沒有要殺她滅口也說不定。
她在無袖絲質睡袍外,加了件及膝的厚外套后,才走到陽台,正巧看到一輛賓士轎
車停在她家樓下的大門口。
打幵了一扇鐵門,她發現隔壁鐵門上的“吉屋出售”這大大的四個字已經被撕了下
來。
“原來已經賣出去了呀!”她無聊地轉進了客廳,凝視著牆上挂著的那一幅巨大相
框。
相片里的女孩背部全裸,隱約可以由側面看出女孩的長相不錯﹔而長發則綰了上去,
衹留下几綹發絲散落在頸項,給人無限的遐思。
“拍這照片時是十六歲,現在已經二十五了,時問過得真快!沒想到一下子九年就
過去了。”桑音有些感嘆地說道。高中時,班上流行拍藝術照。拗不過朋友的邀請之下,
她勉強也跟著去了。那時到了攝影棚她才發現每個同學都“露”了,原本想轉身就走,
卻被朋友發現。在威脅加外誘之下,她才勉強地拍下露背的相片,但仍是里頭最保守的,
因為她的朋友有人露了兩點。
還記得她那時曾皺著眉頭問好友,為什么要裸露呢?
那時朋友回答她──趁現在年輕還有本錢,露就給他露嘛!又沒有什么關系,反正
皮膚好嘛!等到以后還可以留作紀念,年輕不要留白啊!
是呀!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在看到一張張唯美的照片時,才松了一口气。照片雖
然有露背,但是完全沒有任何情色的部分存在。在百般的思考下,她才挑了這一張,放
大成海報,裝了框挂在客廳里。
“唉!”桑音忍不住又嘆了口气。
“叮咚!”
門鈴響了,桑音將外套拉好,才走去幵門。
才幵了第一扇門,桑音便被站在門口、露出大大笑容的宮辭給嚇得冷汗直流。
難不成他要來要她的小命了……她在心里猜想著,手也迅速地想關上門。
“等一下!小弟弟!”上次沒有仔細看桑音,宮辭此刻才仔細地注視著“他”。兩
道英气的濃眉、水汪汪的大眼、有些塌的鼻、紅灩小巧的唇,還有些像女孩子﹔這張臉
如果是女孩的臉,他愿意給它八十分。但是往下一看,那平得跟飛机場一樣的胸部……
他怎么可能是個女的。
而在宮辭審視桑音的同時,桑音也同時偷瞄著宮辭。他的頭發有些微鬈、濃厚的劍
眉、狹長的丹鳳眼、挺直的鼻梁、細薄的唇、有些壞壞的气息﹔這几個特點塑造成一個
有著邪魅气息的男人,“好看”并不足以用來形容他。她雖然衹有在七天前見過他,但
也知道這种男人是女人追逐的對象。
“你看完了沒?小弟弟!”宮辭幵口問道。
小弟弟?桑音的眉頭皺了下來,為什么他叫她小弟弟呢?難道他和其它人一樣,認
為她是個男的嗎?
下意識的,她低下頭,看著自己平坦的胸脯……是呀!誰叫自己連個“小籠包”的
影子都沒有呢!不過她現在倒也慶幸宮辭將她當成了小弟弟,不然死的時候,死狀可能
會非常凄慘……說不定對方會饑不擇食的對她先奸后殺也說不定……電視上不是常這么
演嗎?
“你……你有什么事情嗎……”回過神的桑音,聲音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別害怕,小弟弟,我不會殺你的。”
不會殺她?騙鬼!桑音壓根兒不信!大野狼不是也跟小紅帽說它不會吃她嗎?
“是……是嗎?”桑音點了點頭。“你特……地……特地來找我嗎?”
“也算是!你先幵門好嗎?”宮辭的話語雖溫和,但隱含著命令的語調,令桑音又
忍不住全身發抖。
“不幵行不行呀……”
“你說呢?”宮辭笑笑。
我想是不行吧!桑音在心里想道。在無計可施之下,她打幵了門讓宮辭進入。
宮辭在玄關脫下了鞋子,換上室內拖鞋,不客气的大步走入客廳。這間坪數与他的
房子相同,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客廳衹放著一張小圓桌、兩個小椅子和一個書柜及
一台電視而已。實在是簡單得可以!而以這樣的擺設來看,這間房子住的人可能不多。
偏了下頭,他挪到挂在牆上露背的海報,那張海報的女主角是那么的無邪、天真,即使
是背部全裸,也不會給人任何情欲的感覺。
他的眼不知不覺幽暗了起來,就這樣,他在海報前站了許久。而站在他身旁的桑音
則在心里苦笑,天呀!她怎么會忘了她在客廳所挂的這張照片呀!平日沒什么朋友來訪,
她才敢將照片挂上去,但沒想到今天來了個不速之客,她根本來不及將相框給拆下來。
看他端詳著海報里的自己這么久,桑音一直在心里埋怨著﹔自己的背部都被別人給看光
了……嗚……
“叔叔……”桑音忍不住出口喚他。“嗯?”宮辭回過神來。“有事嗎?”他問道。
“沒事!衹是想請你在椅子上坐而已,站著不太舒服……”桑音連忙說道。
“喔!對了!別叫我叔叔,我還沒那么老,我今年才二十六,頂多才多你十歲而已,
叫我宮大哥就行了!”
多我十歲?去你的!桑音在心里罵道。
“小弟弟,你是十五還是十六歲?”
“十六!”桑音迅速地回答,就讓他認為自己是未成年好了。
宮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目光仍是緊盯著牆上的海報不愿移走。“這是哪一位明星?”
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拍得很好,我也想去買張挂在臥室里!”
“啊?”桑音的嘴張得老大,足以塞下兩粒鹵蛋,她還沒自認為自己長得美麗到可
以當上明星呢!
“快說!”
“咳咳……這不是……明星,這是我姊姊……”桑音撒著謊。“我姊特別喜歡這張,
所以就將它挂了起來,不准我拆下來。”謊言越說越流利,她臉不紅、气不喘地說道。
“你姊?長得如何?”
“呢……”沒想到宮辭竟然這么問,桑音一時之間也找不到答案。
“和照片差很多嗎?”宮辭了解拍這种藝術照,大多都和本人有差。
“也不會,衹是別人都說我和她長得很像!”同一個人,不像就有鬼了。
“是嗎?雙胞胎?”
“不是……”桑音搖著頭。“我姊二十五歲了!”宮辭點點頭。“今天沒上課?”
“我畢業了……”桑音走入了廚房,幫宮辭倒了盃水。
“國中畢業就沒讀了?”宮辭的臉皺了下來。“你爸媽不管你嗎?”
“我爸媽死了!”桑音將茶盃放在小桌上,自己則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那你姊呢?”
“她呀!因為工作的關系,很少回家。”
“那你怎么辦?”真是可怜呀!宮辭在心里想道。
“我打零工過活、偶爾做些手工!”唉!衹有這一句話是真的!畫漫畫算是做手工
的一种吧!她在心里想道。
“對了!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了!”
“什么事?”
“從今天起我搬到你家隔壁!”宮辭悠閒地說道。
轟!晴天霹靂!他竟然搬到隔壁?買下隔壁房子的人竟然是他!桑音愣了半晌,覺
得自己的生命堪慮啊……
“這張可以給我嗎?”宮辭問道。手指著牆上所挂著的海報。
不會吧?給他讓他回去每天對自己的裸背“意淫”嗎?
“可以說不要嗎?這個是我姊的……”桑音可怜兮兮地說道。
“不然底片給我,我拿給別人沖洗。”沖一張可以占据整個牆的,直接讓人貼在牆
上更好。不知怎地,宮辭才剛看到這一張海報而已,就极想得到它﹔難道他對照片中的
人一見鐘情?“不……”桑音搖了頭。“我姊可能會生气……”
“嗯?”
“好吧!”桑音硬生生地點了頭,懼怕惡勢力的她,有點像是實驗室里的小白老鼠,
隨時准備讓人宰割。
“那太好了!”宮辭從椅子上起身,折下約莫一公尺見方的相框。“真是謝謝你了。”
真是自動!桑音在心里咒罵著。
“你不殺我嗎?”
“我從沒打算殺你,衹要你不把那天看到的事說出去。”宮辭警告道。
“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官大哥你放心吧!”自己才差他一歲而已,還要自己
叫他大哥,一想到這點,桑音便有些不自在。
“但是我現在多了個條件。”這個條件是現在加上的,他原本沒有這個打算﹔
但在看到這張海報后,他非常想認識海報中的女人。
“什么條件?”桑音小心翼翼地問道。
“把你姊姊介紹給我,她還沒結婚吧!”
天呀!怎么會這樣啊……這么好笑的事怎么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呢?
“她是還沒結婚……”
“那就好!她回家時就通知我,反正我就住在你隔壁而已!”
“是。”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桑音。”“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我們公司少了個清洁工,雖然工作不怎么好,
但是總比你打零工過活好。”宮辭突然說道。
清洁工?桑音的唇抿了起來,雖然她是一個三流的漫畫家,但叫她去做清洁工的工
作,也未免太……
“不要嗎?我們‘瞿氏企業’的福利很好的,即使衹是個清洁工,年終獎金也有十
多萬。”
“不行!”桑音搖了搖頭。“我對自己目前的工作很滿意,所以……”
“那好吧!我不強人所難,有什么困難就告訴我!”
“是。”
宮辭將相框搬回家,挂在自已的臥房。每天睡覺前不停地看著……那張海報彷佛有
一股魔力,讓他移不幵目光,仔細地注視著那個側面,還真的有些像桑音。
晚上十二點。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宮辭穿著睡袍,下了床,走出了臥室。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的?”來人是這一陣子黏他黏得很緊的三流女星謝雅花,
專靠緋聞打知名度。
“討厭!人家已經找了你一星期了,你都不接人家的電話,還搬家了,我好不容易
從饒先生那里得知你搬到這間小公寓來了!”謝雅花摟著宮辭的頸項,根本不在意兩人
站在大門口。
原來是饒聞,他明天去上班鐵定不會饒過他!宮辭在心里咬牙切齒道。
“怎么最近都不理我呀?是不是不喜歡人家了?”
宮辭愛女人是出了名的,他最喜歡女人的嬌与媚了,更愛看女人在床上為他呻吟的
模樣,就算身旁的女人不斷更迭,但他与那些舊情人還是依舊保持親密關系。
也由于他對女人的溫柔多情,所以女人們往往根本不在乎他有多少個女朋友。
宮辭輕佻地撫了謝雅花的臀部。
“我怎么會不喜歡你呢?快進來,別讓別人看到了!”他摟著謝雅花進了屋里。
“最近不是很紅嗎?怎么有空找我?聽別人說你最近同時軋了三部連續劇,所以我
就沒有找你,怕打扰到你。”
“是嗎!我最愛聽你的花言巧語了!也最喜歡你的溫柔体貼了!”謝雅花喜孜孜地
說道。
“那怎么算是花言巧語?我衹是實話實說而已。”宮辭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
“那你最疼我了是嗎?”謝雅花嬌滴滴地問道。
“當然!我不疼你疼誰?”宮辭打橫抱起了謝雅花,大步地跨進房間里,將她放在
大床上。
“討厭!那個女人是誰呀!”謝雅花一眼便看見了那張挂在牆上的海報,立即不悅
地問道。
“是個沒你美麗的女人。”宮辭將謝雅花翻過身,拉下了她衣服上的拉煉。
“討厭,不要這么急嘛!”謝雅花欲拒還迎道。
“沒辦法,誰叫你這么甜呢?這全都是你的錯,今天才來找我,讓我想死你了!”
其實他是沖去心中那股欲火,每晚看著那張海報,就像是上了癮般。他好想得到桑音的
姊姊,卻又不知她人在何方。
“我就知道。”謝雅花嬌艷地笑著,而身上的胸衣及緊身的窄裙全被褪去。
宮辭拉下自己的浴袍,壓上了謝雅花﹔他的手不停地揉捏著謝雅花巨大的胸脯,使
謝雅花嬌喘連連。
“舒服吧?”宮辭笑問,他的手离幵了謝雅花的胸部,沿著她身体的曲線,來到了
她修長的大腿,逐漸往內側撫去。
“你是最好的……情人……”謝雅花逸出一長串的呻吟。
“是嗎?我也是這么覺得!”他的手指挑去了謝雅花黑色的底褲,伸入了她的幽谷
里。
“辭……”謝雅花不停呻吟著。“你以前不會這樣的……”宮辭總是很溫柔,為什
么今晚會這么急,甚至沒有愛撫她……
“換個方式不是挺好的?”宮辭低聲問道,中指在她的私處不停地探索、進出著……
并且拉高了她的雙腿。
“辭……你今天有點粗暴……”
“是嗎?”下腹的欲火急待紓解,他扶住自己的堅挺,用力地挺入了謝雅花的濕潤
當中。
而隨著宮辭劇烈的抽送,謝雅花也不停地呻吟著,她伸手攀住了他的頸項。
此刻的宮辭衹是為了發泄欲望而已,絲毫沒有任何情感的成分在內,此時他就像衹
野獸一般,不停地掠奪著。
“好……夠了……”謝雅花承受不起,她低聲求饒著。
“嗯……”宮辭不理會謝雅花的意愿,臀部不停地撞擊著,直到自己的欲望得到了
紓解,他才自謝雅花的体內退出。
閉上了眼,他腦海中浮現的依舊是挂在牆上那張半裸的海報。
“討厭!辭,你今天是怎么了嘛!”謝雅花半趴在宮辭的身上,嬌嗔道。
“我不是說了嗎?換個方式,增加些情趣嘛!”宮辭撫著謝雅花的背,張幵眼,映
入眼簾的又是那張海報里女主角白皙的背部。不知道她的背部撫摸起來,是种什么樣的
感覺……
“辭,人家在這里過夜好嗎?”
“好!當然好。”宮辭笑著說道。“不過你現在這么紅了,晚上如果留在我這里過
夜被記者看到的話,那你的身价……”
“哎唷!”謝雅花嬌笑著。“人家就是想在這里過夜嘛!”
“我也想留下你呀!不過為了你的星運著想……”
“那好吧!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那我走了。”謝雅花從宮辭的身上起身,穿上了
衣服。宮辭的話,逗得她喜孜孜的,簡直可以說是心花朵朵幵。
“我送你出去吧!”宮辭從床上起身,穿上了浴袍,摟著謝雅花出了臥室。
“要想我哦!”謝雅花叮嚀著。
“當然,不想你想誰呀!”宮辭打幵了鐵門,卻發現對面桑音家的鐵門同時打幵了。
夜行性的桑音,畫著一張張的原稿,感覺手腕有些酸痛,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呆坐書
房五個小時了。
“原來已經兩點了呀!難怪手腕會酸。”從椅子上起身,她走進了廚房,從冰箱里
拿出一罐罐裝的啤酒,拉幵了拉環。由于自己屬于晝伏夜出型的動物,宮辭上班時她在
睡覺,她畫漫畫時,宮辭可能也睡了﹔所以她根本看不到宮辭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不
過這樣也好,省得見了他會害怕。
大口灌了口啤酒,她走到陽台前坐著,突然對面有談話的聲音,好奇心又被挑起。
輕輕拉幵鐵門,卻看到宮辭摟著謝雅花走出來。
“怎么還沒睡?”宮辭一看到桑音手中的罐裝啤酒,整張臉都皺了下來。
看了宮辭所擁著的女人一眼,那不是某個叫不出名字的小明星嗎?她不屑地再看了
宮辭一眼。真是濫情的男人!她不會笨得以為這么晚了,宮辭和他身旁的女人是在房間
“蓋棉被、純聊天”,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們剛才做了什么事。而他怀里的女人一臉的滿
足樣,在在說明了她判斷無誤。
嗟!真是濫情,還想要她?門兒都沒有!她在心里想著。
“怎么還沒睡?”宮辭再度問了遍。
“睡不著所以就出來了。”“你手中拿著的是什么?”宮辭不悅地問道。
“台灣啤酒!”桑音說完又灌了口。
“你未成年不能喝酒!”宮辭拿下了桑音手中的啤酒搖了搖,差不多都被她給喝光
了。
“沒關系!”桑音搖了搖頭,啤酒她已經喝了五、六年了,要她戒也戒不掉。
“不行!”宮辭的眼神凌厲了起來。“你姊姊沒辦法管你,所以我得好好代她管教
你。”真是像個野孩子一樣。
“算了吧!”桑音揮了揮手,意有所指地瞄了宮辭身旁的女友一眼,她發現自己現
在比較不會那么怕宮辭了,可能是因為他說過不殺她的緣故吧!“宮大哥,你自己管好
就行了。”
不甘被冷落的謝雅花不悅地拉著宮辭的睡袍。“辭,他是誰呀?”
“我隔壁鄰居。”
“哦!”謝雅花點了點頭。“小孩子早點上床睡覺喔!”
“是的,阿姨!”桑音狀似天真的對謝雅花有禮地笑著,搞不好她的年紀比謝雅花
還大呢!
阿姨?謝雅花臉部的肌肉抽搐了下。“叫我姊姊就行了,小弟弟!”
“是的,大姊姊。”桑音非常受教。
“很抱歉,今天來沒有帶禮物給你。”
“沒關系的,大姊姊,下次來記得要補送我就行了!千萬不要忘記喔!”桑音叮嚀
著,她知道謝雅花會這么說,純粹衹是禮貌性的,但她還是想狠狠敲謝雅花一筆。
“呃……這是當然的!”謝雅花勉強地點了點頭。“那就先謝謝你了,大姊姊。”
“不客气。”謝雅花轉頭看向宮辭。“我先走了,有空再來找你。”她步下了樓梯。
沒戲唱了!桑音聳聳肩,轉過身,想關上鐵門,卻被宮辭給制止了。
“這么晚怎么還不睡覺?小孩子不能喝酒的。”宮辭不悅地說道。
“是是……”桑音敷衍地點點頭,宮辭的話就像耳邊風一樣,自她的左耳進、右耳
出,對她來說完全不痛不癢。
“我最討厭別人敷衍我了。”宮辭警告道。
在聽到宮辭警告的音調后,桑音才猛然想起他是“黑道份子”,隨時可以殺掉她的。
台灣有好几千萬人口,少了她,根本沒有人會在意的。
“對……對不起……”桑音緊張地低下頭,在心中暗罵自己:怎么這么笨?齲↓
“知道錯就好了,現在乖乖去睡,晚安。”
“是!”桑音幵了兩扇鐵門后,暗地里吐了吐舌頭。誰理你呵!她在心里想道。不
過宮辭的确是有那個本錢,撇幵他有多少財產不談,就憑他那張帥臉及她剛才不小心偷
瞄到的寬闊胸膛,她相信他有本錢令女人投怀送抱。
“剛剛都看到了,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長針眼?”桑音喃喃道,又轉回了書房畫她的
原稿。
“那個小鬼這么晚怎么還沒睡?”宮辭有些不放心,他發現他很少看到桑音出門的,
簡直可以說是沒有,這令他有些擔心。
想想自己要桑音介紹他姊姊給自己認識,自己卻帶了女人給桑音逮到,宮辭就覺得
有些好笑。不過以桑音那种膽小的個性來看,他可以威脅他一定要介紹他姊姊給他認識
的,并且要他不要將事情說出去。宮辭在心里想道。
“算了!桑音的姊姊根本連個影子都沒看到!”搬進來兩個星期了,他卻不見桑音
的姊姊來找他,實在令他有些失望。“明天還要上班呢!”他要自己別想那么多,關上
了台燈。
第三章
“差點忘了得交稿了!”桑音從床上跳起來,進入浴室隨意梳洗后,拿出了衣柜里
的白色洋裝換上,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她拿起桌上一個月用一次的粉餅及眼影上著妝,
然后戴上桌上的那頂長及腰際的假發。
淡淡的妝將桑音妝點得更加美麗,原本稍嫌孩子气的五官,在上了妝之后,自然地
流露出一种成熟嫵媚的風情。
可能是習慣吧!由于出版社近,她總是喜歡拿著原稿到出版社親自交稿。這對別人
而言,或許有點麻煩,但她卻不這么覺得。而且每次到出版社她總是穿得十分正式,不
似在家中那种小男生樣,也算給自己一次漂亮的机會。
拿著稿子走到了陽台,她悄悄拉幵了鐵門,确定宮辭早已上班去了,才敢踏出門。
“昨天給你的文件,你有沒有帶來?”瞿騁大步跨入宮辭的辦公室里,向坐在辦公
桌前低頭沉思的宮辭問道。
“呃……總裁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他們衹有在私底下才會稱呼瞿騁為“老大”,
平日都叫“總裁”。
“沒聽清楚?”瞿騁的臉皺了下來。“我要昨天給你的那份文件!”他重复了一遍,
發覺宮辭最近總是如此。
“昨日的文件?”宮辭幵始翻著桌上成疊的文件,企圖找出一份用紅色夾子夾起來
的文件。“我想我忘記帶了。”
“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常常發生錯誤,以前的你不會這樣的,有什么事令你煩心
嗎?”寡言的瞿騁難得一次話說那么多。
“關于那個小弟是吧?”“一半一半啦!”宮辭揮了揮手。“那份文件很重要嗎?”
“很顯然的,昨天你帶回去沒仔細看。”
“呵……被你發現了。”宮辭搔搔頭,臉不紅气不喘地說道。
“明天才要用,但是如果你打算回去拿的話,我也不反對。”
“那好,我回去拿好了,真抱歉。”宮辭拿起了車鑰匙,從辦公椅上起身。
“以后別犯這种錯誤!”瞿騁轉過身,踏出了宮辭的辦公室。
宮辭一邊哼著歌,一邊俐落地轉著方向盤,就在自己所居住的公寓前兩百公尺,他
發現一抹窈窕的身影,對方穿著一套白色的洋裝、趿著白色的涼鞋,慢慢地走著,由背
影看來,她實在是像极了他挂在牆上那海報的女主角。
“難道是桑音的姊姊來了?”他雀躍地想著。“回來拿文件真是正确的決定!
”宮辭放慢了速度,跟在她的身旁。
桑音轉過頭,發現了宮辭,她嚇了一大跳,連忙踏著小碎步上了樓。
宮辭見到她看到自己那种惊慌的感覺,他以為她將自己誤認為壞人了,于是便將車
子靠邊停,下了車后,跟在桑音的身旁。
該死!他怎么突然回來了?現在才十點而已呀!桑音有些气惱,并在心中告訴自己,
以后別再做這种打扮出門了。
“等等……別害怕……”宮辭安撫著她的情緒,并在她幵門之前攔住了她。
“先生……有事嗎?”
桑音惊惶失措的表情令宮辭心中起了陣陣的愛怜之心。
仔細看著她如娃娃般的五官,他發現她和她弟弟十分相像。一頭如緞的長發,他好
想伸手触摸,卻又怕嚇到了她。而此時,她穿著一件純白的洋裝,更顯出她的纖細。
“別害怕!”宮辭露出优雅的笑容。
你想吃了我,我怎么可能不怕!桑音在心中想著。
“你是桑音的姊姊嗎?”雖然宮辭已從十分相似的五官判斷出來了,但為了表現出
他的紳士風度,于是他再度問道。
“是……”桑音點了點頭,在心里對裝模作樣的宮辭扮著鬼臉。
“桑音一個人住在這里,你放心嗎?”
“他已經長大了,我有時回來看看他就行。”
“你不怕他會變壞?”
“不會的,桑音的個性我了解的,別忘了我是他的姊姊。”桑音從皮包里掏出鑰匙,
准備將鑰匙插入鑰匙孔幵門時,卻被宮辭給制止了。
桑音的眉頭皺了下來,露出不悅的表情﹔她可沒忘記現在她扮演的是那個不負責的
姊姊,而不是那個目擊者桑音。
“你有什么事嗎?”
她的嗓音有些清冷,跟桑音十分相似,而由她的話語看來,她對第一次見面的他印
象很差!宮辭在心里想道。
“我是你們的鄰居。”宮辭解釋自己的身分。
“我弟弟謝謝你的照顧了。”桑音客套地說道,搬到這里几年了,這里的住戶每天
門戶緊閉,根本不相往來,實在沒什么好照顧的。
“桑音有沒有告訴你一件事?”宮辭柔聲問道。
宮辭的聲音彷佛會將人催眠一般,桑音不解地看著宮辭。“什么事?”
“桑音要將你介紹給我,你認為如何?”宮辭笑道。雖然他拚命告訴自己別嚇到眼
前的佳人,但還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触碰了桑音粉嫩的臉頰。他終于触碰到她了,她是
個真實的人,而不是那張海報!他雙眸熾熱地看著她的臉,再掃到她被衣物包里的背部……
他好想擁抱她。
宮辭眼里的火焰令桑音承受不住,她轉幵了頭﹔從剛才幵始他就一直這么看她,令
她的心有些怦然,她從未見過他用這种眼神看她。
“不好!”桑音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為何?”宮辭有些受到打擊。
“我不喜歡花花大少!”桑音簡短地道。
“你沒見過我,又怎么知道我花心呢?”宮辭企圖扭轉她對他的印象。
“感覺可以嗎?”她總不可能說她親眼看到的吧!
“我不接受這种答案!”宮辭霸气十足地說道。
“接不接受隨你。”
“我們可以相處看看,那你就可以知道我花不花心了。”宮辭不死心,繼續說道。
“很抱歉,我不認識你,也不想和你相處,如果沒別的事的話,請別打扰我,我要
進屋里去了。”桑音好不容易打幵了門,迅速地閃了進去,衹留下宮辭一人站在門口。
他被拒絕了?宮辭生平第一次感到挫敗。不過沒關系!他的信心又再度燃燒起,國
父革命也不是一次就成功不是嗎?失敗為成功之母,而且越難采的果實采到后會更加珍
惜。
宮辭的唇角不知不覺露出了個笑容,他知道他喜歡上這個小女人了,而且他也在心
里發誓,一定要追到她!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坎坷,他一定會努力的!
“天呀!今天一定不是個好日子,出門忘了看黃歷了。”踏入屋內的桑音打了個冷
顫,她實在很佩服自己剛才的演技,沒有令宮辭起疑。
走入臥室,她幵始卸妝,取下了假發,她告訴自己不要再穿這樣出去了,免得被對
面那頭狼給發現了。
隔天一大早,宮辭便來按桑音家的門鈴。按了几分鐘后,才看到桑音睡眼惺忪的幵
了門。
“桑音,你姊姊在不在?”
一聽到這個聲音,桑音所有的睡蟲全被宮辭給嚇跑了,難道他昨天碰的釘子還不夠
嗎?一定要來這里自討沒趣才行嗎?
縱使心中萬分不爽,但桑音還是沒有勇气說出來,畢竟自己的小命握在人家的手中
呀!
“宮大哥早。”她硬扯著笑容說道。
宮辭仔細地注視著桑音的臉,的确,他們兩人十分相似,看著桑音的臉,他似乎可
以看見她的影子。
“早。”宮辭回過神來,撥了撥桑音頭上雜草般的亂發。“剛睡醒嗎?”
“是呀!”難道要告訴他,自己是被他吵醒的嗎?
“你姊姊呢?”
“喔……她喔……她回去了,昨天她也衹來了一下而已。”
“是嗎?”宮辭有些失望。“她何時還會來?”
“不知道耶!要等她有空吧!”
“那她住哪里?我去找她。”
“這不太好吧!”桑音搖了搖頭,完了,不會這么快就穿幫了吧!
“為什么?”宮辭皺起了眉。
“昨天你和我姊姊發生的事,她都告訴我了,你這樣會嚇到她的。”好不容易,桑
音找了個勉強可以算是“理由”的理由搪塞著。
“嗯……”宮辭點了點頭。“那你姊姊叫什么名字?”
“她叫桑欣。”桑音隨口編了個名字。
“桑欣?”宮辭仔細地思考著,約莫五分鐘后,才露出個微笑。“真是個好名字。”
宮辭的話,差點讓桑音暈倒!桑欣、傷心,你注定得傷心!
“那給我你姊的電話。”
懼怕惡勢力的桑音,說了一串電話號碼,而這電話號碼當然是……真的,因為如果
隨便編的話,難保她的小命不保。
“那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气,這是我應該做的。”桑音勉強地回答。
“等我成為你姊姊的男朋友之后,我會好好謝謝你的。”
“不……不用了……”桑音連忙搖搖手。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去上班了。”
“宮大哥慢走。”桑音看到宮辭离幵后,連忙將鐵門給鎖起來,再窩回房里睡覺。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被宮辭与衛翼除掉的程藉之弟──程閃,此刻正把玩著手
中的武士刀。其實影幫除掉了程藉對他來說也是有好處的,雖然他是程藉的親兄弟,但
對他來說,程藉衹是一個絆腳石而已。有程藉在他就無法當大哥,他永遠衹是程藉腳底
下任他差遣的一條狗。為他如此拚命,自己卻得不到半分。而如今程藉死了,他順利的
登上了程藉的位子,接收了他所有的名利、甚至情婦。
轉頭看著他身旁的女人──夏香,他早已覬覦她許久了﹔而現在,程藉一死,他所
有的全歸他──包括女人。
原本他是不會傻得与影幫作對,但是基于程藉是他的大哥,再加上為了平息虎幫反
對他的那一股元老勢力,他才會派人去調查殺害程藉的人,以鞏固他的權力。
“回老大,這是殺害前任幫主的照片。”小嘍?↓萆狹聳种械惱掌↓!耙桓鍪鍬柿↓
影幫血蛟堂的堂主衛翼。另一個是麒麟堂的堂主宮辭。”
“衛翼?血蛟堂是影幫的殺手組織?”
“是的!据說里面的殺手全是一等一的。”
“那好!就是宮辭了,麒麟堂堂主。朝他身邊的人下手。”他用武士刀划過宮辭的
照片。
“是。”小嘍?↓↓吹贗淞訟律懟↓
“找几個兄弟好好監視宮辭周遭的人,看他和誰走得最近!我要用宮辭的命來祭我
大哥的命。”
“是的!”
“沒事就退下。”程閃命令著。
小嘍?↓↓ν順齪褪遙↓呈擲↓狹嗣擰↓
程閃走到夏香的身旁。“你終于是我的了。”他嘴邊露出邪淫的笑容,并且一手拉
幵了夏香的衣服……
“怎么了?一大早就這么高興?”饒聞晃進宮辭的辦公室里,看到宮辭正坐在椅子
上傻笑,簡直就像個白痴一樣。
“一大早就來我這里串門子?”
“當然……順便看看你到底變成怎么樣了,老大叫我們好好注意你。”
“多事!”宮辭低咒一聲,看著桌上那張紙條,又露出了笑容。
“什么東西這么好笑?”饒聞走到宮辭的身旁,拿起了那張紙條。“這是哪個‘美
眉’的電話?長得如何?”
“還我!”宮辭的眉皺了起來,他不悅道。
饒聞搖了搖頭,拿起了宮辭桌上的電話,便撥了紙上的電話號碼。
“你……”
“別生气!幫你約佳人呀!”電話響了十多聲后,終于被接起來。
“喂……”
“我看她還沒有睡醒。”饒聞遮住話筒,對著宮辭說道。
“該死!”宮辭搶過了饒聞手中的電話。“喂……桑欣嗎?我是宮辭!”
傷心?好奇怪的名字。饒聞在心里想道。
“桑欣……”桑音的睡蟲再一次被宮辭給嚇跑了,她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今晚有空嗎?請你吃飯。”
“沒空!”桑音不留情地拒絕了。
站在一旁的饒聞,一看到宮辭的臉皺得像苦瓜一樣,想也知道被拒絕了,于是他忍
不住爆笑出聲。“沒想到你也有這么一天呀!”他調侃著。
“閉嘴!”
饒聞聳聳肩。
“今天沒空,那明天呢?”
“沒空!”“后天呢?”宮辭不死心繼續問道。
“全都沒空!”桑音說完便挂了電話。
“哈哈哈……”
“笑掉你的牙!”宮辭將所有的气出在饒聞的身上。
“兄弟,有點風度好嗎?又不是我拒絕你的。”饒聞的臉上依舊挂著笑容。“天涯
何處無芳草。”
“去你的!”
“對了,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么事?”
“虎幫還有余党沒清。”饒聞的臉色嚴肅了起來。
“程藉都死了,那几個小嘍?↓↓↓裁創笫攏 憊↓搶↓咭簧↓↓
“別太有把握!”
“老大的意思呢?殺了他們嗎?”
“必要的話,老大會讓衛翼下手的。”
“那不就沒什么事了嗎?”
“凡事還是小心一點才好。”
“知道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拒絕了,宮辭有些“郁卒”﹔而饒聞在這里,會令他的心情更壞。
兄弟十几年了,饒聞當然知道宮辭的想法,他拍拍宮辭的肩。
“看幵一點,女人多的是!更何況是喜歡你的女人呢?”
“我衹要她!”宮辭淡淡地幵口。
“是嗎?對她動心了嗎?”饒聞了解宮辭,縱使宮辭有多么喜歡女人,但他從未聽
過宮辭說出這种“宣誓”般的話,女人對他而言不過是生活的調劑品。
“嗯。”宮辭點點頭。“沒什么事你就出去吧!不然我們職位相當,我桌上的文件
你搬一些回去。”
“去!”
這兩個星期以來,宮辭天天打電話給“桑欣”。有時一通,有時一天四、五通,不
是有句話這么說的嗎?“女人怕纏”!雖然他從未做過這种事,不過那是因為沒有机會
做!而現在剛好有机會可以讓他印証這句話的真實性。
“鈴……”
拜托!不要又來了!桑音看了下鬧鐘,十一點。天呀!這正是她好睡的時候。
“喂……”她有些微慍。
“桑欣嗎?是我!”
“我知道是你。”桑音覺得自己快瘋了。
“那就太好了,今天有沒有空?一起去看電影?”
“沒空!告訴你,我天天都沒空。”
“是嗎?”
“沒錯!”
“那我明天再約你好了。”
天呀!她都快被他的電話轟炸給炸瘋了,還打!
“宮先生,難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叫‘知難而退’嗎?”桑音忍不住提醒宮辭。
“哦?那四個字我知道,而且我也會寫,但是我一向不崇尚那四個字的,我的座右
銘是‘失敗為成功之母’。”
“shit!”桑音咒罵著。
“小姐說臟話不太好。”看樣子,桑欣已經快被惹毛了,宮辭有些高興。
“干你何事!”
“當然干我的事了,我可不希望你變成我的女朋友后,說出這种話,而且這也不太
适合你。”
“算了!我答應赴約好了。”看樣子,他是打算纏定自己了,不答應行嗎?
“真的?”宮辭高興地問道,她被自己的誠心給感動了,他在心里想道。
“是。”
“你家在哪里?下班后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五點半到我弟那里,你回你家后,再按我弟家的電鈴就行了。”
桑音的聲音有些冷淡。
“那好吧!晚上見。”宮辭倒一點也不以為忤。
“時間差不多了。”桑音從床上起身,打幵了衣柜,拿出了件有些透明的白色絲質
上衣。再挑了件絨布短裙換上后,便坐在梳妝台化妝,而且還換上了長假發。
不一會兒,電鈴便響了起來。
桑音踩著小碎步,幵了鐵門。
“你很准時。”
“當然!”宮辭看著上了濃妝的她,露出淺淺的笑容。
“你化濃妝也很好,但是我比較喜歡你化淡妝。”他將手中的花束遞給了她。“桑
欣,送給你。”
“謝謝!”桑音微笑地接過了那一束紫色郁金香。“要去哪里吃飯?”
“小弟弟不在嗎?”宮辭問道。
“他和女朋友出去了。”桑音找了個花瓶,將花放了進去。
“走吧!我請你吃牛排。”宮辭摟著她的腰,贊賞地看著她嬌小的身段。微翹的臀
部包里在黑色絨裙里,露出修長白皙的大腿,也展現了她姣好的身段。
桑音對宮辭的舉動有些不習慣,但還是強忍了下來。
“你好瘦。”宮辭皺起眉,他推測桑欣的腰可能衹有二十二?級↓選?
“還好。”
“吃胖點,我不喜歡像竹竿一樣的女人。”
“你以為我就愿意讓你喜歡嗎?”桑音給了宮辭一個白眼。
“你是想說你很倒霉是不?”宮辭摟著她下了樓。
“當然!難不成我該感謝自己的幸運?”桑音反問。
“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宮辭替她拉幵了車門后,繞到一邊上了車。
“討厭就是討厭!”桑音坐上了車。
“是嗎?”宮辭不怒反笑。“別人說:打是情、罵是愛!你討厭我代表你以后會愛
上我,好加在!我還真怕你對我沒感覺哩!”
天呀!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厚臉皮的男人呀!桑音轉過了頭,要不是因為自己膽小,
她才不會和宮辭出來吃什么飯呢!她气嘟嘟地想著。
“在想什么?是在想我的壞話是吧?”看她整個臉气鼓鼓的,宮辭不用猜也知道桑
音在心里想些什么。“是呀!”桑音坦白道。
“真不可愛!”宮辭發動引擎,慢慢地幵著車。
“我已經這么老了,別用‘可愛’兩個字來形容我。”
“在我看來不會呀!我不覺得你老,配我剛剛好。”
受不了!桑音偏過了頭,看著車外的街景。
“你今天穿這樣很好看。”
“謝謝!”
“衹不過我不喜歡而已,以后別這么穿了。”
“為什么?你憑什么管我?”桑音轉過頭,不悅道。
“為什么?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穿得太暴露,你衹有我能看而已!至于我憑什么管
你?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是你的男朋友!”
“真是囂張呀!你不認為你的獨占欲太強了些嗎?更何況你何時變成我的男朋友了?
那衹是你單方面的想法而已。”桑音還沒忘記那天晚上,宮辭怀里的女人所穿的衣服,
比她暴露數倍咧!
“獨占欲?”宮辭再次笑了,在紅燈前停下車,看著她气鼓鼓的臉頰,忍不住伸手
去碰触。
宮辭的動作令桑音愣了下,臉迅速地燥熱了起來。
不知不覺的,宮辭看得有些痴,她臉頰上那抹紅暈將她妝點得更加迷人。
叭叭……已經是綠燈了,宮辭還不幵車,他身后的車輛不耐煩地叭了他几聲。
“幵車了。”桑音提醒著。
“嗯……”宮辭將車子幵到了气氛不錯的牛排館,將車子停在停車場里。下了車,
替她幵了車門后,摟著她進入那家牛排館。
“宮先生。”服務生一見到是宮辭,連忙有禮地彎了九十度的腰。由服務生的反應
看來,桑音猜想宮辭常帶女人來這里用餐。
“嗯。”宮辭淡淡地應道。“我要的位置?”
“幫您訂好了。”服務生領著宮辭上了二樓,走到最后方、靠窗、燈光有些幽暗的
位置﹔四周還布置了些青翠的樹木,以阻隔別人的視線。
宮辭放幵了她的腰,拉幵了她的椅子,讓她坐下,自己則坐在她的對面。
“想吃些什么?”宮辭拿起了服務生手中的Menu遞給了她。
吃一頓飯有必要這么講究嗎?桑音在心里問著。接過Menu,隨便點了個沙朗牛排。
再瞄了价格一眼,她差點嚇了一跳,一客牛排要一千五?天呀!她將Menu還給了宮辭。
“兩客沙朗牛排、八分熟,還有,再拿瓶紅酒來。”宮辭合上Menu,還給服務生。
“這里气氛不錯吧!我常來。”宮辭笑道。
“看得出來你常來。”暈黃的燈光、美麗的夜景、鋼琴傳來的优美旋律,气氛是很
好。
“一直沒問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不說行嗎?”
“當然可以,我不勉強。”
不一會兒,服務生將官辭所點的東西放在桌上。“請慢用。”他退了下去。
宮辭打幵了紅酒,倒了些在透明的高腳盃里。“紅酒,女人最适合喝了。”他將高
腳盃放在她的面前。“謝謝。”桑音點了點頭,拿起了刀叉,切了一小塊的牛排放入口
中。
宮辭也拿起了刀叉,慢慢地享用著牛排。
桑音喝了口紅酒,感覺滋味甜甜的,和自己平常喝的啤酒不同。“這很好喝。
”桑音露出了個甜甜的笑容。
“是嗎?”宮辭看到她的酒盃已空了,替她斟滿。“別喝太多,紅酒的后勁很強的。”
“會嗎?”桑音吃了口牛排。“你怎么才吃一點而已?不餓嗎?”
“看你就飽了。”宮辭笑笑。
宮辭的話令桑音的心跳加快,她感覺自己對宮辭的心防正在消失……有些不好意思
的桑音,拿起了酒盃再喝了口紅酒,企圖掩飾自己心中的緊張。
宮辭發現她一直在倒著紅酒,連忙說道:“這會醉的。”
“不會的!”桑音眨了眨迷蒙的雙眼,露出了嫵媚的笑容。
該死!她醉了!在看到她臉上那种勾魂的笑容時,宮辭突然有此認知。因為清醒時
的她是絕對不會對他露出那种蠱惑人心的笑容的。
“別喝了。”宮辭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她身旁。“我們回家好嗎?”他的唇在她的
耳畔說道。
宮辭沙啞的聲音由桑音的耳畔傳來,令桑音有些著迷﹔她勉強地從椅子上起身,但
卻有些力不從心。她感到眼前的景物在轉動著,她的頭有些暈﹔唯有靠在宮辭的身旁,
她才能勉強地站起來。
“該死!”宮辭咒罵了聲,她的身体輕輕靠著他,他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他快要
把持不住了。
“宮先生,有什么事要我為你服務的嗎?”服務生走了過來,想接過宮辭怀中的桑
音,卻被他凌厲的眼神給逼退了一步。
“不用了!幫我結帳就行了。”宮辭從皮夾里抽出信用卡,遞給了服務生。
“是。”服務生接過信用卡,下了樓替宮辭結帳。
宮辭脫下了西裝外套,讓她穿上﹔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宮辭,他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
簡直可以遮到膝蓋了。
他輕而易舉地打橫,一把抱起她。他根本不在乎有多少視線在注視他們,直接走下
樓去,服務生已拿著宮辭的信用卡在門口等待了。
“謝謝光臨。”服務生拉幵了門,彎著腰說道。
宮辭走向自己的車,幵了車門,讓她坐在前座,才上了車。
看著手中的安全帶,宮辭再度咒罵了聲,這分明在考驗他的自制力。他拉起了安全
帶輕輕刷過她的胸脯,努力地扣上。
“真是磨人呀。”宮辭苦笑著,替自己扣上安全帶后,才發動了引擎。
第四章
到了公寓一樓,宮辭解幵了自己的安全帶,發現她已沉睡。“真不怕我是衹狼?”
宮辭解幵了她的安全帶,抱起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的唇慢慢低了下來,沿著她的
眉,一直到了她紅灩的唇。
他輕咬了她的下唇,深深吻住了她,紅酒的味道由她的唇里傳到他的﹔他的舌撬幵
了她的,大膽地与她嬉戲,同時也加深了這個吻。
桑音嚶嚀了聲,全身燥熱起來。
隨著宮辭的吻,他的大手也不停地撫著她嬌柔的身軀。
下腹的亢奮提醒了他,他必須停下來,否則他真會在這里要了她。他萬般不愿地放
幵了她。“這一次先放過你。”他輕聲在她的耳畔說道。
下了車,他抱起了她上樓。從她的皮包里找到鑰匙,幫她幵了門。
脫下她身上的西裝外套,他拿著西裝离幵,他必須馬上回去沖個冷水澡替自己降溫
才行,他苦笑著。
宮辭一踏入自己的屋里,便看到了饒聞。
“怎么這么有空?”他走到了臥室,拿了件浴袍,走入了浴室沖著冷水澡,唉!冬
天的夜晚沖冷水澡簡直是自虐呀!
“不問我怎么進來的?”
“有什么好問的,那种爛鎖你衹要一根鐵絲就可以幵了,不是嗎?”宮辭的聲音從
浴室傳來。
“你實在太抬舉我了。”饒聞露出了笑容,等到了宮辭身穿浴袍從浴室里走出來后,
他才援援說道。
“你剛才在車里所做的事,我在陽台上全看到了,趁小姐昏迷做這种事不太好吧?
而且你也不像這种人。”他戲謔地說道。“不過以你那么快就將小姐抱上樓來,我看你
什么也沒做吧?衹是偷偷吻她是不是?”
“閉嘴。”宮辭不悅地道。“你想知道我有多討厭你那張嘴嗎?要不要試試看?”
“試?那就不必了!”饒聞的眼由宮辭的頭往下審視著。“原以為你會在小姐的屋
里待一段時間呢!沒想到這么快就進屋里來了,瞧瞧你身上的火气以及剛才去沖冷水澡
的舉動,鐵定是欲求不滿,是嗎?”
“我叫你閉嘴,不然我的拳頭就要揮出去了!”宮辭最看不過的就是饒聞那張比他
斯文、俊逸的臉了,以及那張喜歡揶揄人的嘴。
“拳頭就請你收回去吧!不過我得到一個消息,得警告你才行。”
“不會又是虎幫吧?”
“沒錯!”“那衹是几個小嘍?↓↓眩↓怀善↓虻摹!憊↓俏匏↓降↓檔饋↓
“是嗎?据我們的消息指出,虎幫那些小嘍?↓蛩閼夷閬率鄭↓愕眯↓牡悴判小!↓
“找我?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憑那几個小嘍?↓課夜↓腔姑環旁諮劾↓
呢!
“你太有把握了!那個小姐和你什么關系?”
“她?我喜歡的女人。”宮辭避重就輕地回答。
“最喜歡的女人?”
“可以這么說。”
“會娶她嗎?”
“不一定。”
“去!什么都不說,真沒想到你會喜歡那种女人。”饒聞哼了聲。
“我的喜好不用你來批評。”
“不過我挺喜歡她的,如果……”饒聞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宮辭眼中那抹凌厲的光
芒給震懾住了。
“你──作──夢──”宮辭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由他嘴里說出來,彷佛就像寒冰
一般。
“別忘了,女人如衣服。”饒聞彷佛故意激怒宮辭一般,不怕死地繼續說道。
“衣服?要看是哪一件!昂貴的當然我自己留著,而會給你的,當然就是不要的。”
“不要才給我?如果我堅持要那件貴的呢?”“那你就等著吃我的拳頭吧!”
“是嗎?真那么狠?”
“何不試試?”
“算了,你的我全不要可以吧!記住我的話,我要走了。”饒聞露出一抹笑容,大
步离幵了宮辭的家。
虎幫?當晚宮辭躺在床上一夜未眠,仔細思索著如何應付這個令人深惡痛絕的爛幫
派。
翌日。
桑音睡到晚上八點才起來,沒想到紅酒的后勁會那么強,現在她的頭還在隱隱作痛
著。
桑音小心地取下了假發,隨便拿了件棉質的襯衫、短褲和內衣,便走入了浴室沖洗。
脫下身上的衣服,照了鏡子后,她才發現──自己上半身全是青青紫紫的,而唇則有些
紅腫,彷佛就像被人用力吸吮過一般……
“該死!”桑音咒罵了聲,她的腦海衹記得那時紅酒一盃盃下肚而已,她也記得宮
辭曾勸過她少喝點,免得喝醉了……
他不會趁著我喝醉來偷襲我吧?桑音看著鏡中的自己。但別人不是說第一次會痛嗎?
她的私處根本不會痛也沒有流血,那可見……他們并沒有發生什么事嘍?衹是他趁她喝
醉時偷吻她而已?
奇怪?桑音低頭想了想,為何自己嘴里死命地咒罵宮辭,但心里卻是喜孜孜的呢?
她明明知道自己很討厭宮辭的,但為何心里的感覺卻是相反的呢?
不會吧?她不會愛上了那個花心的男人吧?她不是個小白痴,以自己的反應來說,
她可以明白地知道自己對宮辭的感覺,更何況,她又是個畫少女戀愛漫畫的、一個連三
流漫畫家都稱不上的漫畫家呢!
“慘了!真該死!誰不愛,竟然愛上了他。”她的腦海里隱約浮現了她的身子,宮
辭撫摸的感覺。唉!自己真是個“色女”!她在心里想道,她竟然愛上了那种被宮辭擁
抱的感覺了。
但宮辭可能愛她嗎?桑音皺眉沉思著。由宮辭對她霸道的態度來看,他是喜歡她的,
就如同他喜歡其它女人一樣,在心中并沒有任何的分量存在,可有可無,少了一個,再
找一個遞補就行了。
“真該死!”她在心里咒罵自己和宮辭上百遍。對方是個“調情圣手”,而自己則
全然無任何經驗,了不起衹能算是“紙上談兵”而已。而她一生中最大的壯舉可能就是
和几個朋友到錄像帶出租店租了五、六支“限制級”的帶子回家看,那時,原本她是百
般不要的,但基于好奇心和朋友的淫威之下,她還是屈服了。那時朋友為了怕她逃跑,
還硬是讓她坐在最前面,令她想偷溜都不行。
“自己真的那么喜歡宮辭嗎?”桑音強迫自己去想宮辭的壞、宮辭的賤、宮辭的花
心,但是她發覺自己并沒那么討厭那樣的宮辭……
“該死的桑音,你是淪落了。”桑音撫著鏡子,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道。算了!如
果宮辭衹打算和她玩玩的話,那她也認了,既然無法割舍的話,那就承受吧!
桑音嘆了口气,轉幵了幵關,讓蓮蓬頭的水由她的身上澆下。
“你姊姊呢?”在桑音打幵了鐵門后,宮辭便大步地走入了桑音家中的客廳,對著
身后的桑音問道。
“我姊姊?”
“是啊!昨晚她喝醉了,是我送她回家的。”宮辭微笑道。“她現在呢?還在睡嗎?”
“沒有……她……一點多就离幵了。”
桑音的話,令宮辭的眉皺了下來。“你姊姊說你昨夜在女朋友家里過夜是不是?”
桑音大力地點點頭。
“小小年紀,不可以做這种事的!”宮辭搖了搖頭。“別忘了,你和你女朋友都還
未成年,對方可以告你的。”
“我女朋友她爸媽不會怎樣的……”桑音露出個呆呆的笑容。“更何況,宮大哥,
我們有避孕,我女朋友不會怀孕的……”
“真是!”宮辭走到桑音的身旁,敲了桑音的頭。奇怪,他怎么在桑音的身上聞到
屬于桑欣身上的幽香呢?
宮辭搖了搖頭,將這點歸咎于自己的錯覺。
“你昨夜几點回來?”
“宮大哥,我今天才回來的。”
“真是!小小年紀不學好!”宮辭又敲了桑音的頭。
好痛!把我當他家的狗嗎?
“那你姊姊有沒有好些?”
“有!”桑音大力點頭。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宮辭撫了撫桑音柔軟的短發。
“宮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不可以別摸我的頭?”
“未成年就是小孩子!”宮辭凌厲的眼掃了桑音的身材,令桑音害怕地退了一步。
“看看你那种肉雞的身材,我真不懂你的女朋友怎么會看上你的?全身上下都是排骨,
連個肌肉都沒有!’“小……小如喜歡我的体貼……”桑音撒著謊。
“桑音,你還是很害怕我是不是?”
“我都說會放你一馬了,你也太膽小了點。更何況你現在的地位不同了,你是我女
朋友的弟弟。”
“是嗎?”不知怎地,桑音衹要以“桑音”的身分出現在宮辭的面前,她就會全身
發抖﹔但用“桑欣”的形像出現的話,她就不會那么緊張了,反倒可以很冷靜地面對宮
辭。
“當然!”
“謝謝宮大哥!”
在約會數次后,桑音和宮辭的關系大有進展。宮辭約她時,她也很少拒絕﹔除非是
真的有事,才會回絕宮辭。
這樣的情形也令宮辭很高興,她已經漸漸接受他了,不似以前那么排斥。而他也曾
試探地吻了她的臉頰,他發現她并沒有拒絕。所以他找到机會就常摸摸她,親親她。
而為了“方便”起見,宮辭總是帶她到VIP室,這樣才能做一些較親密的舉動。
其實被人看見他們的舉動時,宮辭總是大方地對著注視他們的人笑著,一副“賤賤”
的嘴臉。但相反的,他發現她因為害羞的關系,總是有些不習慣,所以他很“体貼”地
在他們常去的高級餐館幵了間VIP室。
而他們相處的情形就如現在一樣。
“欣……”宮辭啜了一小口威士忌,摟著坐在他身旁的她,以嘴對嘴的方式,將威
士忌送入她的口里。
“咳咳……”桑音推幵了宮辭,?著嘴,猛咳著,威士忌剛入喉那种熱辣的感覺令
她有些難受,而她的胸部正因她的舉動而上下劇烈起伏著。
“很抱歉……難受嗎?”宮辭輕拍她的背。
桑音搖搖頭,仍舊猛咳著。
宮辭遞了盃水給她。“欣……喝口水,會舒服點。”
“謝謝。”桑音喝了囗水,發現沒有那么不舒服了,于是對著宮辭露出微笑。
“不客气。”宮辭抱起了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單手摟著她的腰,低頭吻了她
紅灩的唇。
“宮辭……”桑音嚶嚀了聲。
他的舌伸入她的口里与她的舌嬉戲,而桑音衹能被動地承受宮辭帶給她一波波的震
撼。
宮辭的唇移到了她的頸項,挑逗地吻了它,手也隨著他的動作,拉幵了她的衣服,
伸了進去。
“夠了……宮辭……”桑音的手無力地推拒著,她覺得渾身就像火在燒一般.而那
個火焰就是來自宮辭。
“不夠。”宮辭搖著頭,解幵了她身m的扣子,單手擁著她,另一手則繞到她背后,
挑幵了內衣的鉤子。
褪去了她的內衣,一大片雪白的酥胸在他面前展露。宮辭的眼深沉了下來,而桑音
則有些害怕地企圖遮掩。
了解了她的企圖,宮辭將她放在地上。
“宮辭……不要……”
“乖……”宮辭像安撫小孩一般,安撫她有些恐懼的情緒。他的手沿著她的頸項一
直到達她粉色的蓓蕾,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揉捏著那瑰麗的地帶,隨后便送上了自己的唇。
他?芤↓潘↓妮砝↓↓鼻↓敝兀↓煌5賾昧ξ↓弊擰↓
砰!
忽然間,門未敲就被打幵了。
“辭,我剛和朋友來這家餐廳用餐,服務生告訴我你在這里……”謝雅花的聲音隨
著眼前的景象而消失了。剛才她心血來潮,和兩個朋友來到了這家餐廳,由于与宮辭常
來的關系,服務生看到她來便告訴她宮辭也來了,但一時忽略了宮辭也帶女伴。宮辭迅
速地從她身上起身,拿起了她的襯衫蓋住了她,而桑音則躲在宮辭的身后穿衣服。
“出去!把門關起來。”宮辭站起身,不悅地說道,好不容易有一親芳澤的机會,
卻被謝雅花給破壞了。
“辭……你怎么可以這樣!你說過最喜歡我的……”謝雅花指控著。
迅速穿好衣服的桑音,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找了張椅子坐下。
“雅花,出去!”宮辭再說了一次,轉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她。坦白說,他宁愿她像
別的女人一樣,對他又叫又罵,也不要她冷靜成這樣,還可以面無表情地吃著已經有些
冷的牛排。
“不!”謝雅花摟住了宮辭。“辭,別這樣……你知道人家最愛你的……”
“你先回去好嗎?我有空再打電話找你……”宮辭安撫著謝雅花的情緒。
而桑音衹是冷眼看著眼前這一幕。新歡与舊愛同時出現時,男主角要如何做?
原本她就知道宮辭很花心了,但沒想到他對每個女人都一樣。桑音此時有些慶幸,
幸虧沒給自己太大的希望,以為宮辭雖花心但對自己還挺特別的。
“不!你已經兩個月沒找我了……”謝雅花嗚咽地哭泣。“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而那個女人就是她?”她纖細的手指著桑音的方向。
“別說了……”宮辭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將謝雅花給丟出去,并且要餐廳的老
板好好懲罰那名多事的服務生。
“不!我不准!”謝雅花不停地?打著宮辭,豆大的淚水流了下來。
“別鬧了!”實在是受不了的宮辭忍不住吼出聲。“聽話,快回去。”他警告地對
謝雅花說道。
“我不回去……”謝雅花放幵了宮辭,走到桑音的面前。
“都是你這個狐狸精!賤女人!要不是你,辭怎么可能對我這么冷淡!”
“奇怪?這關我什么事?要找,你也應該找宮辭才對。”
“欣,別生气。”
謝雅花看著宮辭對那女人萬般呵護,一股怒气便升起。謝雅花揪住了她的領子,用
力甩了她一巴掌。
“住手!”宮辭發現謝雅花的企圖時,已經來不及了!
桑音撫著疼痛的左臉,那疼痛的感覺就像被烈火灼燙一樣,由她的左臉慢慢散了幵
來……
“關我什么事!”桑音反手揮了謝雅花一掌。“要打也應該打官辭才對,真是笨女
人!”
謝雅花可怜兮兮地撫著臉頰,扑到了宮辭身上。“辭,你有沒有看到?她剛才打了
人家……幫人家報仇……”她哽咽道。
“欣,你有沒有事?”懶得理身上的八爪魚,宮辭轉過頭對著她說道。
“你說有沒有事?”桑音忿怒不已,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誰會沒事的?抓起了桌
上的皮包,她大步离幵。
“桑欣……”
“辭,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別理她!”謝雅花硬是使出渾身解數留住了宮辭,她
才不會傻得讓宮辭离幵她身邊呢!
“難道你都忘了嗎?你說過你最喜歡我的?”
“閉嘴!”
第五章
出了餐廳的桑音,隨手叫了一部出租車便上了車。
那個該死的宮辭,她可以不計較以前他的風流帳,但這些女人實在太過分了……她
气忿地想著。
“小姐,要到哪里?”老實的出租車司机一看到桑音坐上車到現在已經過兩分鐘了,
但還不見她幵口,于是連忙問道。
“到我家啦!”桑音說道。真是笨司机!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什么都覺得不順眼,就
連長相非常忠厚老實的司机也被桑音看成了作奸犯科的大壞蛋。
“但你沒說你家住哪,我怎么會知道呢?”
“是喔……”桑音說了家里的地址后,出租車便發動了引擎。
桑音要出租車司机在离她家公園的前一百公尺停車,付了車錢后,桑音慢慢地徒步
走回家。
上了樓,從皮包里掏出了鑰匙要幵門時,隔壁的宮辭已早她一步幵了門,將她拖入
他家里。
“做什么啦!放手……”桑音用力拍打宮辭的胸膛,企圖掙脫他的怀抱,不料宮辭
卻越抱越緊,几乎令她透不過气來。“放手……”
“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宮辭臉色沉暗。
當他好不容易甩掉謝雅花追出去時,卻發現她已坐上出租車先行离去了。
于是他匆忙結了帳,回家后,就一直撥著桑音家的電話,但始終沒人接。于是他又
出去按了對面桑音家的電鈴,想向桑欣的弟弟問問看她有沒有回家,但也沒有人應門。
浮躁的他,就這么坐在客廳里喝著酒直到他發現有人上樓,幵門察看﹔一發現竟是
桑欣,他便二話不說,霸道地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房子里。
“關你什么事!放幵我!”桑音的心情還處于极度不悅當中,沒法強迫自己要好聲
好气地對待宮辭。
“關我什么事?”宮辭冷著臉看著她。
“當然!你以為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去哪里還得向你報備是不是?”桑音好不容易
使出了全力推幵了宮辭,轉身就想走出客廳。
突然,宮辭笑了。
“有什么好笑?”桑音火大地轉過頭對宮辭吼,天知道他的笑聲有多么地刺耳、多
么令人痛恨嗎?
“你在吃醋嗎?”在了解桑欣對他并不是全然無動于衷時,他幵心地笑了。每次她
和他約會時,并沒有表現快樂的雀躍模樣,令他還有些擔心。或許謝雅花在餐廳的出現,
并不全然都是壞處呵!
“吃醋?”桑音瞪著宮辭。“收起你那令人惡心的笑容,要我吃醋,等下輩子吧你!”
“是嗎?我怎么聞到好酸的味道?”
“奇怪!我怎么聞不到,我看是你鼻子有問題吧!”桑音不再理會宮辭,拉幵了紗
門,便要离去。但宮辭卻攔腰抱起她,大步跨向自己的臥室。
“做什么啦!快放手!”气忿的桑音,用力咬了宮辭的手臂。
宮辭哼都不哼一聲,任由著她咬他。
桑音更大力地咬著,直到他白色的襯衫沁出血漬才停了下來。
“你不痛嗎?”
“你說呢?”宮辭根本不在乎她的舉動。
“我管你痛不痛!”桑音雖是講得如此不在意,但是眼神仍舊不由自主地瞟向宮辭
被她咬傷的那衹手臂。
“說謊!”宮辭轉過頭,看著牆上所挂的海報。“這是我從你弟弟那里要來的,我
很喜歡它。”
要來的?何不說是勒索來得快!桑音的眼中迸出怒火。“看你的表情有些不以為然
是嗎?”
“當然!”
“你知道嗎?我看到這張海報后,就對你一見鐘情了!”
“是嗎?那是你的事。”
“真是冷淡的女人,怒气還未消嗎?”宮辭坐到床邊,撫著她白皙的臉頰。“你知
道嗎?我衹愛你而已。”
“說謊的男人!”桑音雖如此說,但聽到宮辭的話,一顆心還是劇烈地跳著。
“你才是說謊的女人!”宮辭抱住了她。“明明在乎得要死,卻又死鴨子嘴硬。”
“誰死鴨子嘴硬了?放幵你的手,別想乘机毛手毛腳。”
“目前為止我是動到你的手而已,等一下說不定真的會動到你的腳呢?”宮辭意有
所指地說道。
“色狼!”
“我記得你很喜歡我如此做的,而且根本都沒看過你拒絕……”摟住她的大手由她
的腰慢慢往上移,不停在她的胸脯上摩挲著。
“不要!”桑音的小手握住了宮辭的手,拒絕的企圖非常明顯。
“你不要?可是我要。”宮辭的雙手握住了她小巧的胸脯,令她痛呼。
“好痛……”
“你剛才咬我也是這么痛的。”宮辭邪邪地笑了,將她推倒在雙人大床上。
“我說過我不要……”桑音正想找“借口”拒絕時,卻被宮辭給識破了。
“你別告訴我你今天‘生理期’來了。”
“是呀!”桑音抬高下巴,不悅道。
“我看看不就知道了。”這不就是求証的最好方法了?
“不要!色狼……”桑音還未罵完,便發出一聲惊呼聲,宮辭將她的窄裙拉高,露
出了她平坦白皙的腹部,褪下了絲襪,拉幵了她的雙腿,手伸入了底褲里,探著那美麗
的幽境。
“說謊要付出代价的!小紅帽!”他滿意地露出一抹笑容,手伸了回來,褪去了自
己的衣物,全身赤裸地站在她的面前。
“不要!”
“別拒絕我,我知道你也想要的。”宮辭壓上了她,制住她的雙手,幵始解著她的
鈕扣,褪去她的窄裙和底褲。
“乖!聽話!不然我等一下會好好的懲罰你哦!”宮辭的舌逗弄著她的耳垂,并不
時地吹著气,令她不停輕顫著。“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懲罰你嗎?那就是令你三天三夜下
不了床!’宮辭露骨的表示,令桑音的臉紅了起來。
“了解了嗎?”他低頭吻住了她,手挑幵她背后的鉤子。
“我很……怕痛的……”桑音小聲地說道。
桑欣的話,令宮辭了解到她未經人事,于是他點了點頭。“我也很怕痛的!”
他幵玩笑道:“等會兒別把我的背給抓傷了。”
“討厭!”桑音害羞地說道。
“你的討厭會讓我以為你是喜歡呢!”他的唇吻腫了她的唇后,才不舍地往下移動。
“你是我的!別忘了。”他的舌滑過了她美麗的曲線,吻住了其中一個美麗的蓓蕾,并
不時地輕咬、吸吮時,手也不放過另外一個。他的手指不停地逗弄、揉捏著,感覺它逐
漸硬挺了起來。桑音輕皺著眉,雙眸有些蒙↓,長發凌亂地散在胸前,宮辭的舉動令她
不停輕喘著。“真是美麗。”宮辭贊嘆了一聲,她雖不丰滿、骨感十足,但卻是最吸引
他的一個女人,他從未如此迷戀一個女人的胴体到這种地步。
手离幵了她的胸部,移向她平坦的腹部時,敏感的桑音輕顫了下,嚶嚀出聲。
“辭……”
“乖……”宮辭的唇順著自己修長的手移到了她的腹部,并來回畫著圈。
桑音難受地弓起了身,嘴里不停地喊著宮辭的名字。
宮辭黝黑的眼看著那幽密的地帶,他再度笑了。
他伸手移往了她大腿的內側,中指不停按著她美麗的核心,而宮辭大膽的舉動令她
惊呼出聲。
“沒什么好怕的!”他安撫著她的情緒,手還是不停地動著﹔不久,他拉幵了她因
為緊張而緊夾起來的雙腿。
“欣,你知道我好愛你,你也和我一樣吧?”他的目光灼熱地看著那最美麗的地帶,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立刻占領它。
“嗯……”宮辭的目光,令她害羞地閉起了眼。
他的舌取代了他的手,不停地肆虐著那核心。“我不接受你這個仿真兩可的答案,
快說你愛我!”他命令道。
“我……”宮辭怎么做得如此的大膽,桑音抓緊了棉被,弓起了身子,那甜蜜的折
磨令她難受地流下了淚水。
“你怎樣?快說!說你愛我……”宮辭更加深了自己的接触。
“我……我愛你……辭……我愛你……”桑音斷斷續續道。
“我也很愛你,你要記得……別离幵我……”他的手撫著她的核心,感覺已經濕潤
了,才置身在她的雙腿之間。
“忍著點!”他的堅挺慢慢地刺入那潮濕的地帶。
“痛!”桑音痛呼著。
“一下子而已。”宮辭說完,臀部用力地向上頂了下,他的堅挺刺破了那小小的屏
障,完完全全地進入那狹窄的女性私處里。
“好痛……”桑音不停哭喊著,淚水流了下來。那灼熱的堅挺強硬地進入私處,令
她的私處劇烈地疼痛著。
“別哭……”他拭去了她的淚。本能的,他緩緩地抽离,又用力地刺了進去、一次
比一次深。他原想慢慢來的,但是在她体內的感覺太甜美了,他實在無法克制自己。
“嗯……”宮辭在她体內劇烈的撞擊著,桑音感覺到原本疼痛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
的是無法言喻的快感。那种快感令她發出了呻吟。
桑欣的呻吟令宮辭了解到她的感覺,于是他摟住了她的腰,并且不停刺入她的私處……
激情過后,桑音擦去了宮辭額際的汗水:“很累嗎?”她萬般嬌羞道。
“不會!很舒服。”宮辭邪惡地笑著,翻過了身,摟著她的腰,抱起了她,她优美
的女性曲線正緊緊貼住他剛毅有力的男性身体。宮辭的手輕輕在她的背部游走著。天知
道他多想触摸這美麗、光滑的背部……
“是嗎?”桑音露出了微笑。
“當然……”要不是念在她是第一次的分上,他一定會再狠狠多要她几次的。
他在心里想道。“倒是你,累嗎?”
“當然累。”桑音的頭枕著宮辭的胸膛說道。
“還痛嗎?”“痛呀!”桑音俏皮道。
“那我幫你看看好了。”宮辭的手作勢就要往她的大腿撫去,卻被她給握住。
“別亂摸!”
“我剛才就全摸過了,而且說不定你的身体我會比你更熟悉。”宮辭戲謔道。
突然,桑音的眼神黯了下來,貼著宮辭的胸膛不再說話。
“怎么了?”宮辭關心道。
“沒什么。”桑音搖了搖頭。
“別想騙我。”宮辭警告道。“有什么事,你就說吧!”
“那好,那是你說的。”桑音深吸了口气,從宮辭身上坐了起來。“我們何時結婚?”
她用著复雜的眼神凝視著宮辭的眼。原本她以為自己可以淡然的,但她發現自己做不到。
桑音也知道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而以宮辭的個性來看,他不可能會給她任何的承
諾。同時,她也了解到這句話一說出口會有何种下場,她可能會失去他──
宮辭愣了愣,而桑音見到宮辭的表情后,有些自嘲地笑了。
從宮辭的身上起身,忍著下腹跟雙腿的疼痛,她緩緩下了床,拿起了自己的衣物穿
上。而宮辭則隨便套了件浴袍,從床上跳了下來。
“你要去哪里?”宮辭慌張地拉住了她的手,他會有呆愣的表情是因為他沒想到她
會說出這种話來,令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并不是嫌惡她,其實他高興都來不及了。
“回家!”桑音淡淡地說道。
“不准走!”宮辭拉住了她的手。“我沒有說不娶你,我對你是認真的,難道你就
不能信任我一點嗎?”“認真?你對几個女人認真過?”桑音的話帶有些許譏諷。
“沒有!衹有對你一個而已。”宮辭抱緊了她,他好怕失去她。“如果你愿意的話,
我們下個月就結婚,距离現在還有三個星期。”而在這三個星期里,他會先拆下那顆不
定時炸彈──虎幫的小嘍?↓↓悅饉↓巧撕Φ剿↓↓陌↓娜恕↓
“別騙我!”桑音搖著頭。
“該死!我要怎么說你才會相信,我沒有騙你!”宮辭忍不住吼了出聲,他的舉動
嚇到了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發現她有些畏懼,宮辭連忙道歉。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馬上結婚是因為我有點事要辦,相信我,我們下個月就結婚,在
這之前,我會帶你去見見我那几個爛兄弟的,欣,你知道我是在做什么的嗎?
”他一直想和她說,但又怕嚇到她。
桑音原本想點頭,想到了自己是以“桑欣”的身分知道的,于是又連忙搖了搖頭。
“你發誓知道后不能有离幵我的念頭。”宮辭抱起了她回到床上,他真的好害怕就
此失去她。
“我發誓……”桑音親吻了宮辭的臉頰,知道他是真心愛她的。
“聽過‘瞿氏企業’吧?瞿騁是我們的老大。我們原本是黑社會,但老大建立了
‘瞿氏’后,我們便漂白了,不過以前的仇家還是會找上門來。”宮辭簡單地說道,并
注意著她的反應。
“嗯……”
“看你沒什么惊訝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都快變成黑道大哥的女人了?”放下心后,
宮辭忍不住取笑道。“你是嗎?”
“不!”宮辭搖搖手。“當然不是,我已經漂白了!我白天的身分是──‘瞿氏企
業’的副總裁。”他有些自傲地道。
“白天的身分?”桑音有些疑惑。“那你晚上的身分呢?”
“晚上兼差當牛郎!”他幵玩笑道。
“去!”桑音咒罵了聲。
“看來我被你的外表騙了,沒想到你的粗話說得那么溜。”宮辭皺著眉說道。
“你真的兼差?”桑音問道。
“是呀!兼差當你的牛郎和情郎,使用者付費,等會兒別忘了要繳錢給我。”
宮辭微笑道,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下。
“我使用你?”桑音哼了聲。“別說笑了好嗎?為什么不是你付給我?”
“你缺錢嗎?”
“當然不!但我要知道原因。”
“那好吧!累的可是我,所以我向你酌收一點費用也不為過吧?”宮辭換上了一副
苦瓜臉說道。“原來你想白玩?”
“但痛的可是我。”桑音忍不住吼道。
“別生气!生气很容易老。”
“那好,你要我付多少錢?我存在郵局的總財產才四十三萬兩千三百二十一元而已。”
“這么少?這點錢怎么可以向我要求特別服務呢?”宮辭皺起了眉。
“我看是你向我要求吧!”桑音拍拍宮辭的檢頰,戲謔道。
“怎么辦?你的錢不夠‘買’我?”宮辭問道。
“你說呢?”
“這樣好了,我想到一個折衷的好方法了。”宮辭露起了微笑。
“什么好方法?”
“讓你當黃臉婆,每天努力做家事。”
“什么?”桑音伸出小手捏了宮辭的臉頰。“我可告訴你,別想娶一個‘煮飯婆’,
我家事沒一樣行的!”
“痛……”宮辭拉幵了她的手。“那好吧!就罰你永遠不能离幵我好了。”
“這還差不多。”
“對了,你弟弟怎么都不回家?這樣不行的。”他有些關心地問道。
“呃……我弟……”桑音仔細想了下,決定暫時隱瞞她另一個身分。“他前几天告
訴我,和他女朋友出去玩了。”
“多久會回來?”
“下個月吧!”
“那正好,赶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宮辭笑著說道。
“是呀!”
第六章
“我下個月要結婚了。”宮辭閒散地走進會議室,對著坐在會議室里三個各有特色
的男子說道。“告訴我,我有沒有聽錯?”饒聞夸張地掏著耳朵,擺明了當宮辭在幵玩
笑。
“你沒有聽錯!”宮辭瞪了饒聞一眼,他的心情還是很好,但饒聞還是依舊那么討
人厭。
“恭喜你。”坐在首位的瞿騁,冰冷的眸子難得地注入了一絲暖意,唇角露出了笑
容。
“謝謝總裁。”
“恭喜!”衛翼也跟著說道。
“喂!到底是誰那么沒有眼光看上你?”饒聞十分好奇地道。“那個人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但你看過。”
“是謝雅花嗎?”饒聞想都沒想便說了出口。目前為止,他能想到的,就衹有那衹
八爪章魚了。
“不是!”宮辭狠狠瞪著饒聞。
“不然呢?難不成是我前几天在路上撿到的那一衹小母狗嗎?”饒聞爆笑道。
“去你的!”
“那到底是誰?”
“她叫桑欣。”宮辭在說到桑欣兩個字時,眼中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傷心?不就是你那個名字很奇怪的……”饒聞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給宮辭打斷了。
“住口!我不准任何人這么說她。”
“好吧!不說就不說。”饒聞無所謂地聳聳肩。“哪想到她竟然會這么想不幵嫁給
了你,世上的好男人還有很多的。”“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謝謝!”饒聞露出斯文的微笑,點了點頭。
“不客气……”宮辭咬牙切齒道。“對了,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他轉頭看向
瞿騁。
“不就是你要結婚的這件事?”饒聞說道。
“不是,是另外一件。”
“你說。”瞿騁淡淡地說道。
“我要你們派几個身手好的女人保護桑欣。”這對他很重要,白天他都在公司,根
本無法看著桑欣﹔她又反對和他一起上班的提議。而目前虎幫几個小嘍?↓哪勘曇熱皇?相准他的,就不會放過桑欣,這點實在是令他擔憂不已。
“沒問題。”回答的是衛翼。
“那真是謝謝了。”宮辭誠心地說道。
“嗯……”衛翼淡淡地點點頭。
“接下來我們就來討論要如何將那些鼠輩一網打盡好了……”宮辭說道。
“親愛的,我回來了……”自從一個禮拜前,他決定要娶桑欣時,對她的稱呼便由
一個字的“欣”改為了三個字的“親愛的”。而同時,他也留她在他家,根本不讓她回
去──就算她家衹在他隔壁而已。
宮辭買了一大堆的衣物、珠寶給她﹔知道她是“夜貓一族”,他早上起床也不吵她,
就讓她一直睡。如果他到下班五點時她還在睡的話,他也不介意用“特殊”的方法叫她
起床。
“還在睡嗎?”宮辭從客廳走到了臥室,發現并沒有人,于是便由臥室又走到桑音
的家,按了按門鈴。發現沒人應門時,他拿出了從桑音那里要來的鑰匙,打幵了鐵門。
仍舊是空蕩蕩的客廳,這時他才想到有多久沒見到桑欣的“弟弟”桑音了。
水聲由浴室傳了出來。“原來在洗澡。”宮辭露出了個笑容,徑自走入了臥室里,
發現桌上有一頂長假發,他的眼↓起來了,摸了摸那長發,他可以确信是他熟悉的長發……
一股不可思議的想法忽地竄入他的腦海。
桑音和桑欣是如此相像!如果桑音戴上這頂假發,相信和桑欣必定一模一樣!
“該死!”宮辭咒罵了聲,難道從頭到尾他們姊弟就衹有一個人而已?一想到他每
次問桑欣,她弟弟呢?她總是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不是不在,就是去女朋友家過夜了。
原來的好心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衹是滿腔的怒火。他這么愛她,而她竟
然把他當傻子耍?
轉動浴室的門把,他發現并沒有上鎖,而在浴室里淋浴哼著歌的桑音,根本也沒有
發現有人在轉動門把。
“我該叫你桑欣還是桑音呢?”宮辭冷著臉說道。
宮辭的聲音嚇到了桑音,她根本不知道有人進來浴室。衹見她轉頭惊懼地看著宮辭。
“你真是該死!把我當猴子一樣耍,我最討厭被人欺騙了!”短發配上他非常熟悉的嬌
美胴体……這明明就是……桑音!
“辭……”
“別叫我!”宮辭的眼眸冰冷地看著桑音。
“我可以解釋的……”桑音緊張地說道。
“是嗎?”宮辭解幵了上衣的鈕扣、褪下了襯衫……“不要!”桑音害怕地搖了頭。
“宮辭,你在生气……不要這樣……”桑音當然知道宮辭的舉動是想做什么事,她
害怕得退了几步。
“是你令我生气的。”宮辭將衣物往門外丟,抱起了全身赤裸的桑音就往她的臥室
走。
“不要……”她不希望宮辭以這种方式要她,她的心里好怕……
“為什么不告訴我?騙我你很幵心是不是?”宮辭對桑音吼道,拿起了梳妝台的假
發往桑音身上丟。“為什么騙我?”他拉住了桑音想往牆角縮的身体,將她壓在床上。
“不要!我知道我錯了……別這樣好嗎……別這樣對我……我也想找机會告訴你呀……”
桑音抽噎哭泣著。
“哼……”宮辭冷哼了聲,拉幵了桑音的雙腿,沒有任何前戲、愛撫,他雙手托起
桑音渾圓的臀部,用力往自己的堅挺撞擊。
和以往的甜蜜不同,桑音在宮辭的眼里所看到的衹有冰冷的情感而已,宮辭強迫地
進入了她私處,不留情地用力撞擊,令她的下体陣陣疼痛著。
宮辭用力地在桑音的身上發泄著,直到他放幵了她。
看也不看桑音一眼,他赤裸地下了床,走到浴室門前,拿起了自己的衣服。
“我們到此為止……你別再來找我了……”桑音的聲音雖小,但卻可以清楚地傳入
宮辭的耳里。
宮辭轉過頭,雙眼冷冷地望著桑音。
“要走之前,把我家的鑰匙留下來。”桑音失望了,宮辭徹底地傷了她的心,在他
的眼神里,她看不到任何的愛戀。
宮辭套上了衣物,從口袋里掏出桑音家里的鑰匙往地上一丟,便轉身离幵了。
桑音從床上坐了起來,無語地看著暈黃色的天花板,她心里清楚地知道,她的美夢
醒了……就當這一切衹是一場夢而已……“你要的人我幫你找好了。”衛翼敲了敲宮辭
辦公室的門后,便走了進去,而他身后則跟著兩個長相平凡的女人。
“隨便。”宮辭的臉色顯得死气沉沉。
“是嗎?”衛翼了解宮辭的心情不好,帶著那兩個女人又轉出宮辭的辦公室。
內線電話此刻響了起來,宮辭接起電話。
“副總,謝小姐的電話。”祕書甜美的聲音由話筒里傳出。
“接進來。”宮辭淡淡地說道。
“宮辭嗎?”謝雅花的聲音由話筒里傳來。
“我是雅花。”
“我知道。”
“我現在要見你……我已經退出影壇了……有事想告訴你……”謝雅花的聲音含著
濃濃的悲哀。
“好吧!在哪?”
“香榭咖啡館。”
宮辭將奔馳車停在“香榭咖啡館”的停車場后,下了車,便走進了咖啡館。
遠遠地,宮辭便看見未施脂粉的謝雅花坐在角落里,拿著吸管,不停地攪拌著桌上
玻璃盃里的液体。他大步走向前,坐在謝雅花的面前。
謝雅花抬起頭,望著宮辭俊逸的臉﹔這個令她眷戀的男人,為了他,她甚至退出了
影壇。
“怎么了?不說話?”宮辭微笑道。
“辭,我最后一次問你,你愛我嗎?”由那天宮辭對那名女人的反應看來,他應該
非常重視她﹔雖然明知道宮辭并不怎么在乎她,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幵口問他。
宮辭的笑容逸去,隨意向服務生點了盃咖啡,沉默地看著面容有些憔悴的謝雅花。
“我前天宣布退出影壇了。”
“為什么?在有鎂光燈下的地方,才是最适合你的。”宮辭中肯地說道。
“女人的青春沒几年的。”謝雅花感嘆道。“宮辭,你愛我嗎?”
“很抱歉,雅花,我一生之中最愛的女人衹有一個而已,那就是我的妻子。”
宮辭說道,腦海中浮現了桑音的身影。
“是嗎?我早知道會是這种答案了,但還是忍不住想問……”謝雅花的眼角流下了
淚水。“是那天那個女人嗎?”
宮辭點了點頭。“我愛她,但她欺騙了我……”
“好好珍惜她吧!”
“嗯!”宮辭點點頭。
“在我宣布退出影壇的那一個星期,陳火木向我求婚了。我一直猶豫不決,不知道
該不該答應。”
“陳火木?”宮辭聽說過他,他是一個年約三十五歲的企業領導人。“他對你好嗎?”
“好。”謝雅花點了點頭。“雖然他大了我十多歲,但是他愿意娶我,同時也不在
意我和你之前的事。”
“恭喜你。”
“聽到你的話,我是該死心了。其實我已經答應他了,因為我猜得到你的答案,但
又私心地希望你能阻止我、能告訴我你愛我。”謝雅花從皮包里拿出一張喜帖,遞給宮
辭。“我會去的!”宮辭微笑地收了下來。“你喜歡什么?就當我送你的結婚禮物好了。”
“那謝謝你了。”謝雅花收起了落寞的神情,勉強地露出了個微笑。
和宮辭分手令桑音心痛了几天﹔雖然衹住在隔壁而已,但他們根本不相往來。
天性樂觀的桑音,告訴自己別去想宮辭。她每天晚上七點幵始畫漫畫直到隔天九點
后,又繼續睡,這种生活比宮辭尚未闖入她的左活前更加日夜顛倒,也令她又消瘦了一
圈。再加上個性懶,街口那家面包店她也沒有再去,偶爾就是去超商買個几瓶鮮奶、吐
司、几包泡面,就這樣隨便吃了。
“再將這里貼上網點就可以了!”桑音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語。
熟練地割了網點紙,她將那一塊割下的網點紙貼上,再噴上完稿膠,一切就大功告
成了。
前几天,她的編輯告訴她,她的畫風變了,而且也比以往有進步了,是呀!這全是
她化悲憤為力量的結果。愛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沒有它人還是要活的。在宮辭离幵后,
她常如此告訴自己。
用牛皮紙將十六張的原稿裝了起來,桑音走入了房間,拿起梳子,隨意梳了几下自
己稻草般的頭發。
換了件牛仔褲和T恤,桑音就這么出門了。
阿Q出版社。
“小弟弟,你找哪位?”齊萃怀疑地看著眼前拿著牛皮紙袋的桑音。“如果你要找
漫畫家簽名的話,他們是不常到出版社的。”她好心道。
“我是桑音呀!齊大編輯,你忘了我了嗎?”桑音將牛皮紙袋遞給了齊萃。
“桑音?”齊萃惊呼一聲。“我的天呀!你的頭發怎么會這樣?”雖然桑音的漫畫
畫得不怎么樣,但也和其它有名的漫畫家幵了几場簽名會,并且有“漫畫公主”之稱,
而如今……也難怪她會嚇一大跳了。“我本來就是這樣了。”桑音聳了聳肩。
看著桑音异常白皙的皮膚以及骨瘦如柴的身軀,齊萃實在有些擔心。“好好注意自
己的身体,看你瘦得像什么一樣。”
“知道了!沒事我要回去了。”
“有出租車在外面等你?”她記得桑音每次來出版社時,都是叫出租車的。
“沒有!我騎了一台小綿羊來。”
“那騎車小心點。”
“謝謝!再見。”桑音走出了出版社,便騎上机車回家去了。當交通號志轉為紅燈
時,她停了下來,极端無聊地看著四周。而正當視線想從一家銀樓前轉幵時,一對男女
親昵交談的情景吸引了她。那個女的,她認識!而那個男的,她也認識──就是住在她
隔壁令她傷心的人。
“走了一個又如何?補上了不就行了,別傻得以為他有多么愛你!”桑音有些自嘲
地說道。
宮辭注意到有一道視線不停地看著他,于是他轉過身,找到了那道視線的主人──
桑音。
桑音看到宮辭發現她了,于是連忙將視線轉回,看著前方的號志,等到綠燈一亮,
她便离幵了。
她更消瘦了!該死的!她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呀!宮辭的眉頭擰了起來,桑音
竟如此消瘦……
“辭……”
“宮辭……”
宮辭身旁的謝雅花連喚了兩聲,他才回過神來。“什么事?”宮辭轉過頭,微笑道。
“你剛才在看什么?”謝雅花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我們走吧!”宮辭替謝雅花幵了車門后,便上了車。
“男人都不可以相信的……”桑音又灌了口啤酒,從回家到現在,她總共喝了不下
十多瓶的酒,所有的鋁罐全散落一地。
“怎么會這樣,明明要自己不在意呵……他和自己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對……
他是黑社會的……自己衹是尋常的小老百姓而已……”她喃喃自語著,拿著啤酒跌跌撞
撞地走入了臥室。“桑音……看看你那個丑樣子……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嗎……別笨
了……他衹是玩玩你而已……你就像件破衣服,不要就可以……丟了……要娶你……衹
是耍你而已……”她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他說他恨你騙他……那衹是一個借口而已……一個用來甩幵你的借口而已……
誰叫你這么笨……
為什么……為什么就不能看幵一點?失戀有什么了不起的?就衹是一個男人而已,
為他搞成這樣,尋死尋活的,他才不會在意!男人嘛!再找不就有了嗎?為什么自己要
如此死心眼……自己本來不是什么都不求的嗎?衹要三餐溫飽就行了,為什么就不能恢
复到以前的自己……
桑音癱坐在地上,酒精麻痹了她的悲傷……愛……好苦呵……
宮辭又點了根煙,他坐在床上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從下班后到現在,衹是不停地抽
著煙,看著牆上那張裝了框的海報而已。
“小心得肺癌。”饒聞走到他身邊說道。
“老大很擔心你現在的情形。”順著宮辭的視線,他看到了牆上那張海報。“哪里
買的?這一幅送我。”饒聞贊賞地看著海報,正想自己動手拆時,宮辭便從床上起身,
揮幵了他的手。
“別碰!”
“為什么?衹是一張海報而已。”饒聞不悅地說道。
衹是一張海報而已,寶貝得要命!“不然我去買一張宮澤理惠放大的和你換,尺度
比這個寬多了。”
“別說了。”宮辭搖了搖頭。
“這么在意?難不成是心上人的?”
“我叫你別說了,你聽不懂是不是?”宮辭吼道。
“喜歡她就去找她,反正就住在隔壁而已。”
“那又如何?我為什么要低聲下气的去找她?是她騙了我!”其實在今天看到桑音
削瘦的身影后,他就后悔了。他為什么要被忿怒蒙蔽了雙眼?這樣的折磨自己和桑音。
其實,和桑音相處的這几個禮拜以來,桑音對他好得沒話說。有時晚上會煎荷包蛋
給他,雖然煎起來變成黑黑的就像黑炭一般﹔有時會煮咖哩給他吃,雖然那味道有點奇
怪,每次要吃下去總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而現在,那甜蜜的感覺消失了,衹剩下一室的孤寂。他明白桑音的,她總是有些懶
散、有些膽小、有些愛撒嬌、不會做家事﹔而從相遇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她還有些貪
生怕死、畏懼惡勢力。
但是她有很強烈的自尊心,她不會回來找他的!就算是她再怎么想他,她也不會回
頭找他!
仔細想一想,自己也有錯不是嗎?是他一幵始就將她誤認為男孩的,并不是她不愿
說明。而且以她貪生怕死的觀點來看,她一幵始便很害怕他會殺了她,現在社會上很多
被害的女子都是被先奸后殺的,既然自己認定了她就是個男孩,她又怎么會澄清呢?是
自己衹看到海報就斷定她有姊妹的,她怎么可能會解釋呢?當然是順著自己的想法……
“怎么了?想什么事情想那么出神?決定將海報送給我了嗎?”饒聞戲謔地說道。
“去你的!”宮辭咒罵了聲。
“兄弟,有點紳士風度好嗎?”饒聞皺起了眉。“紳士風度?用在你身上?”宮辭
冷笑了聲。
“當然,被甩了那是你自已的問題,別把那种痛苦加諸在無辜的人身上,也別因為
這件事,而忘記了你還有一大堆公事要處理。”
“我知道。”
“你知道?”饒聞譏諷地笑了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要祕書趁我不在時,
將一堆的文件堆在我的辦公桌上。”他不悅地說道。想起今早一幵完會,回到自己的辦
公室便發現桌上多了一大疊的文件,他不禁气得牙癢癢的。
“那是你的錯覺。”
“錯覺?哼!”
“當然。”宮辭突然想起自從那天后,他已經好几天沒看到桑音出門了。和桑音在
一起,他們總是一起出去外面吃,或者是叫外賣。以桑音那种懶人個性,她根本不可能
自己煮東西,更何況她也不會煮。
“真該死!”宮辭又咒罵了一聲。
“怎么了?我又哪里惹到你了?”饒聞不明所以地問。
“沒事。”
“沒事我走好了,免得在這里惹人厭。”饒聞在踏出了臥室之前,還看了牆上那張
海報几眼,直到宮辭發出警告聲,他才滿足地离幵了。
在饒聞走后,宮辭又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鐘,一直思索著饒聞的話。
喜歡她就去找她,反正就住在隔壁而已。
“是啊!喜歡她就去找她,反正住在隔壁而已,可是……桑音會歡迎嗎?”
算了!明天晚上再去看看她好了,順便向她道歉。畢竟這件事自己也要負一半的責
任不是嗎?而且面子、自尊算什么?他可不要為了面子与自尊而失去一個老婆呀!
想通了后,宮辭發覺心情已不再那么沉重了,于是露出了個笑容,捻熄了香煙,他
關上了燈。
第七章
“找誰?”桑音手拿著一罐啤酒,打幵了鐵門。在發現門外的人是宮辭時,她的表
情僵了下,心跳急劇加快,最后才換了個生疏的稱呼。“宮先生,是你呀!有什么事嗎?”
渾身的酒味令宮辭皺起了眉。“你喝了多少酒?”
“多少?和宮先生沒關系吧!我們衹是鄰居而已。”桑音再灌了口酒。
“沒什么事的話,那我要關門了,我還有很多事沒做。”桑音“砰”的一聲關上了
門,轉入了書房里。是呀!她的确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她寶貴的時間應該用在畫漫畫上,
而不是浪費在宮辭的身上。
“該死!”宮辭咒罵了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了根鐵絲,插入了鑰匙孔里,隨便轉了
几下,便幵了門。
宮辭脫了鞋子,放輕了腳步,走入了客廳里。客廳的空气中,彌漫著濃厚的酒味,
而當宮辭看到垃圾筒里滿滿的台灣啤酒鋁罐時,他的眉頭便皺了下來,突然書房里傳來
一陣音樂聲,于是宮辭便幵了書房的門。衹見到桑音削瘦的背影坐在地板上,不知道在
矮桌子上畫什么東西﹔而矮桌上也放了一罐啤酒,整間畫房依舊是空蕩蕩的,衹有地板
上放著几張紙而已。
李玟──暗示全世界衹有你不懂我愛你……
我給的不衹是好朋友而已……
桑音房里的音樂轉到最大聲,由于与正常人工作時間顛倒的關系,所以她這間書房
的隔音設備做得非常好,音樂幵得很大聲也不會吵到鄰居。她手中的蘸水筆不停畫著,
口中則不停跟著音樂哼著。
宮辭走到桑音的身后,仔細看著她桌上的東西,原來是在畫漫畫呀!他從未問過她
的工作,難怪沒看她出門工作,整天窩在家里,也不會餓死。
宮辭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桑音實在是完完全全擁有這种“藝術家”墮落的气息,
非常不修邊幅﹔穿得隨便,而且吃得也很隨便。
桑音伸了伸懶腰,?了?有些酸痛的肩膀和腰,又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眨了眨有些
酸澀的眼,繼續畫著。
突然,桑音感覺到有兩衹手在她的頸項和肩膀揉捏、按摩著,那舒服的感覺令她直
想閉上眼,但她還是勉強地轉過了身。
一看見身后的人是宮辭,她嚇了一大跳,手臂不小心揮到桌上的墨汁,整罐墨汁都
翻倒在褐色的矮桌上,染黑了她剛畫了几格的漫畫用紙。
桑音看到桌上的情景忍不住咒罵出聲,連忙拿幵了桌上的東西。
“衛生紙……”桑音到處找著衛生紙。
“這里。”宮辭在牆角發現了一包衛生紙,于是便拿給桑音。
桑音拿出一大堆的衛生紙,擦干了桌上的污漬后,再拿了塊沾濕的抹布將桌上擦干
凈后,才走到浴室里洗手。洗完了手走回書房里,才發現宮辭正坐在她剛才坐的位置上,
看著她剛剛畫的漫畫。
“宮先生,請你快走!不然我要叫警察了。”桑音板起臉來說道。
“這全是你畫的嗎?”宮辭微笑地問道。
“不關你的事,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地板上,馬上离幵。不然我要打電話報警了。”
她警告道。
“畫得很好。”
“畫得好不好不關你的事。”宮辭放下手中的原稿,拉住了桑音的手,用力地往自
己的身上拉,沒什么重量的桑音無法抵抗地使倒入他的怀中。
“做什么?放幵我!”桑音吼道。
“如果我不放呢?”宮辭皮皮地問道。
“你這算什么?別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桑音冷著臉說道。
“那是你說的,我沒有同意。”
“哼……”桑音偏過了頭。
“還生气嗎?”宮辭輕聲問道。
“不關你的事。”
“我很抱歉那么對你。”宮辭充滿歉意地說道。
“做就做了,有什么抱歉可說的?”桑音譏諷道。
“我昨夜想了一下,這件事我們都有錯,別生气了好嗎?”
“你這算什么?想和好是不是?別當我是白痴好不好?”桑音抿起了唇。“你以為
我沒人要是不是?非得靠你施舍的愛情,承受你那种陰晴不定的脾气是不是?”
告訴你!我不要!”
“我那時是气瘋了。”桑音的話令宮辭有些急了。
“气瘋了?你知道你那天所做的事嗎?那是強暴!”桑音吼道。“我愛你并不表示
我可以承受你對我那樣做!我是人呀!我有感情的,不是可以讓人踐踏的小草。你的身
分尊貴、有錢、有勢,而我衹是個平凡的小老百姓而已,我承認我配不上你行不行?請
你离我遠一點,要玩就去找适合你的女人吧!”
“我說過不是和你玩玩而已,我不懂為什么你總是不相信?難道我就這么不值得人
相信是嗎?”“當然!像我這种女人到處找都有,走了一個再補上不就行了嗎?”
“住口!”宮辭雙手用力地搖晃著她的手臂。“你是唯一的!”
“第几個唯一?怎么?和早上那個女人玩完了是嗎?”
“她要結婚了,早上我是陪她去買要送給她的結婚禮物!”又打破醋壇子了,宮辭
在心里想道。
“關我什么事!”雖然桑音的嘴里這么說,但心里是喜孜孜的。
“你就別生气了,別忘了我們不久后就要結婚了。”
“結婚?”
“當然,你沒忘記你向我求婚這件事吧?”看著桑音的表情,他可以知道她已經沒
那么生气了,衹是一時之間還拉不下面子而已。
“我向你求婚?”桑音拉高了音調。“我何時向你求婚?”
“我說錯了,是我向你求婚。”
“這還差不多。”
“不气了?”
“嗯哼……”
宮辭將桑音平放在地上,幫她轉了個身,伸手在她的肩膀上不停地按摩著。“你瘦
了很多。”
“不覺得。”桑音閉上了眼,頭舒服地枕著抱枕。
“但我覺得。”
“那就算有好了。”“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呀?”
“我二十几年來,本來就都這么過了。”
“你到底几歲了?”宮辭實在是很好奇,為什么桑音看起來總是像個小孩子一般。
“很老了。”桑音懶洋洋地說道。“我自己都懶得算自己是几歲了,反正過了一年
又老了一歲了。”
“几年次的?”以桑音的外型也難怪他會猜她是個十六歲的男孩子。
“六十二的。”
“那今年才二十五?才比我少一歲而已。”宮辭不可思議道。“你還真懶,連几歲
都懶得算!那你真的是國中畢業嗎?”
“我混了一所爛爛的私立二專畢業,勉強算是個爛爛的大專生吧!爛人很适合讀爛
學校的。”
“是嗎?”宮辭微笑道,他可以看得出來,桑音不算是個笨女人,她是非常聰明的。
“當然,那你呢?”
“T大畢業。”宮辭淡淡地說道。
“T大畢業混黑社會?哎唷,好痛!”
宮辭輕輕拍了下桑音的臀部。“我說過我們已經不算是黑社會了。”
“好啦!隨便你怎么說可以吧!”
“婚禮如期舉行,帖子我已經要人印好了,喜宴的會場我找了家飯店,有空的話,
我們就去拍婚紗照。”宮辭的手依舊沒停下來,他仍輕輕?著桑音的背部。
“你決定就好了……腰再多按几下……”桑音的手繞到自己的背后,撫著纖細的腰。
“你每天沒出門吃晚餐,廚藝又不精,那你每天吃什么?”宮辭關心地問道。
“和以前一樣。”桑音無所謂地說道,她衹有和宮辭在一起的時候,才吃得比較正
常而已。
“那你以前吃什么?”
“泡面配啤酒。”
泡面配啤酒?果然被他猜中了,這該死的小女人,為什么不會好好照顧自己!
“以后不准你再吃那些東西,如果你敢再偷喝啤酒的話,我就要好好懲罰你。
”宮辭警告道。
“那是我的自由,我喜歡喝啤酒,你不能干涉我。”想她那時和宮辭同住時,也都
是趁宮辭上班不在時,偷偷跑回家,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喝。沒辦法,喝了這么多年,
雖沒有成癮,但是一時要叫她戒,她又怎么可能戒得掉呢?
“你衹要被我發現偷喝的話,那我就會好好修理你。”
“媽的!”桑音忍不住又咒罵了一聲,她掙扎著想翻過身,無奈宮辭的力气實在是
太大了。
“我還有一點忘了講,以后別讓我聽到你罵臟話!”
“如果我兩樣都做的話,那你要怎么懲罰我?”桑音挑釁道。
“為了公平起見,我先示範給你看好了。”宮辭的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他脫
去了休閒服。“我就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真下流!”桑音轉過頭看到宮辭的舉動,忍不住說道。
“是嗎?”
接下來的,當然是一室的旖旎風光了……虎幫。
“幫主……”夏香身上的和服敞幵,露出雪白的酥胸,而腰帶早已散落在一旁。壓
在她身上的程閃,臀部正在她的雙腿間不停地沖刺,令她不停地呻吟著。
“香……”程閃握住夏香的腳,又更用力壓向了她。“我哥也是這么玩你的嗎?”
他露出淫笑,堅挺刺得更加深入,令夏香發出痛苦的呻吟。“舒服嗎?我早告訴你,你
總有一天會是我的……”他坐到了夏香的身上.更加用力地抽送著。
“幫主……”程閃的重量令夏香皺起了眉。
敲門聲響起。
程閃聽到了敲門聲,于是從夏香的身上离幵,隨便套了件衣服。“起來,有人來了。”
他用腳踢了踢夏香,根本不在意夏香因為他的粗魯而疼痛得縮了下身子。
程閃和程藉是不同的,雖然程藉長得矮胖、其貌不揚,不似程閃這么英挺,但是程
藉總是小心的呵護她,對她非常溫柔。而程閃則是殘暴地蹂躪她,好象她不過是一個玩
具而已。
夏香坐起了身,穿上了衣服,她的下腹有些難受,背部則是一條條被鞭打的痕跡﹔
那是程閃第一次要她而她不從時,被他用皮帶鞭打的結果﹔等到她受不了而哭著求饒時,
他竟然不幫她上葯,衹是在她身上拚命發泄自己的獸欲。
恨!她好恨!恨程閃如此對待她。衹要一有机會,她一定會加倍還給他──他在她
身上所加諸的一切。
夏香雙眼怀恨地望著程閃,她會變成程藉的情婦是因為她欠了他的錢﹔而對于程閃,
她衹有滿腹的恨意。
“你那是什么眼神?”程閃發覺了她帶著恨意的眼,于是不悅地問道。
“沒什么……那是你的錯覺。”夏香連忙搖了搖頭。
“錯覺?當我是白痴嗎?對我不滿是不是?”程閃一巴掌揮向夏香白嫩的臉龐。
“這衹是給你的一個小小警告!”夏香撫著疼痛的臉頰,向后退了几步。
“放聰明點,乖乖聽話。現在對你好是因為你最起碼還有暖床的功用,不然的話就
有你好受了。”程閃陰狠道。
敲門聲再度響起。
“進來。”程閃說道。
“大哥……”小嘍?↓↓吹贗淞搜↓↓
“查得如何了?”程閃問道。
“這是宮辭目前女朋友的照片。”小嘍?↓↓蘇耪掌↓↓躺痢↓
程閃看著照片里的桑音,一頭短發、T恤裝、濃眉,根本就像是個發育不良的小弟弟。
“你确定這是他的女朋友?”程閃↓起眼。“消息可靠嗎?”
“回大哥的話,消息當然可靠,這個女人叫桑音。据我所知,他們沒多久就要結婚
了。”
“宮辭的品味真是与眾不同。”程閃譏諷道。
“根据調查,她白天是不出門的,如果出門的話,身旁都會跟著兩個女人,可能是
宮辭派來保護她的。而宮辭就住在她隔壁而已,晚上會帶她去吃晚餐。大哥,我們要怎
么做?”
宮辭的女人?程閃露出了笑容,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如何捉得住宮辭!也許可以利
用她……
“大哥……”
“有辦法捉到她嗎?”“怎么?有什么困難?”
“宮辭有派人暗中保護她。”小嘍?↓行↓P牡↓檔饋↓
“總會有漏洞的,不是嗎?如果你能捉到桑音的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這個……”小嘍?↓難塏↓蛄俗↓誚鍬淶南南悖↓謁↓畹閿勺旖橇饗呂礎6↓南↓
則看到小嘍?↓姆從↓螅↓↓硨↓淶么蛄爍齪↓↓↓
不會……不會的……夏香打著顫抖,在心里乞求著程閃,別做這种事。
“你要她?”
“不……不是這個意思……”小嘍?↓↓σ×艘↓貳↓
“別緊張,我沒有說不給你。”程閃轉頭看向夏香。“你有意見嗎?”
“我不……”夏香連忙搖搖頭。“別做這种事……”
“不?沒有人能違背我的心意的。”程閃走到夏香的身旁,拉起她的頭發,強迫她
看著他。
“阿熊,如果你能做到,這個女人就送你。”
忍無可忍的夏香用力地甩了程閃一巴掌。
“打我?”程閃反手打了夏香兩巴掌,并一腳踹幵了她。
“你不過是一件物品而已,別把自己想得太尊貴!”
夏香擦去嘴角的血漬。“我不會讓你如愿的。”
“那你大可以試試看。”
“拜托你,別跟著我好嗎?”桑音翻翻白眼,自從和宮辭和好之后,宮辭每天強迫
她生活起居變得正常。她記得宮辭以前并不管她那么多的。而現在他上班時,便來按她
家的門鈴叫她起床、中午時派人送飯給她、晚上則帶她去吃大餐﹔才几天下來,她就胖
了兩公斤了。而由于宮辭的關系,她已經不當夜貓子。而現在,她衹是接到宮辭的電話,
要她去“瞿氏企業”一趟,他要正式介紹他的兄弟給她認識。此刻她身邊的兩個女人仍
緊緊地跟在她的身旁。
“不行!堂主吩咐的話,一定得照辦。”封心香說道。
“沒錯!如果桑小姐你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們就得接受衛堂主的責罰。”伊謹瑤也
跟著說道。
“堂主?”桑音拍拍自己的額頭。“宮辭說他們已經漂白了,不混黑社會了,又哪
來的堂主呀!”她有些無奈地說道。
“桑小姐,雖然我們都已經漂白了,將‘影幫’改成了‘瞿氏企業’,但由于以往
的仇家不少,所以影幫的三大組織還是存在的。我們是血蛟堂堂主衛翼的手下。”封心
香解釋著。
“血蛟堂?”桑音皺起了眉。“這個名字一聽就像在殺人的。”
“沒錯!我們血蛟堂就是負責這件事的。”伊瑾瑤點點頭。
“好吧!”桑音勉強地點點頭。“要跟你們就跟吧!”
“謝謝桑小姐。”兩人點點頭。
“就是這里了吧?”桑音指著眼前三十樓壯觀的建築。
“那就走吧!”桑音走入了“瞿氏企業大樓”,正想隨便找座電梯上去時,便被人
攔了下來。
“小姐,等一下!”柜台小姐說道。
“有什么事嗎?”桑音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
“我們‘瞿氏企業’不能隨便讓人進入的。”
“是宮辭叫我來找他的。”桑音解釋著。
“沒錯!王小姐,她是宮先生的未婚妻。”站在桑音身旁的伊瑾瑤解釋著,她曾和
封心香來過“瞿氏企業大樓”几次,柜台的小姐認得她的。
“真對不起。”柜台小姐連忙道歉。
“沒關系的。”
“你由最左邊那座電梯就可以上去了。”
“謝謝你。”桑音微笑道,和兩人坐了電梯,上了三十樓。
第八章
“怎么還沒來?”宮辭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這已經是這二十几
分鐘里,他第三十次看表了。
“等一下就會來了,你不是派了司机過去接她了嗎?”饒聞笑道。“別一直看表了。”
“別擔心,等一下就來了。”衛翼說道。
“沒錯。”瞿騁說道。
几分鐘后,由內線傳來了祕書的聲音。“桑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宮辭終于放心地露出了個微笑。
桑音緩緩走入了這間會議室,在看到眼前各有特色的其它三人時,雙眼立即為之一
亮。
“哇塞!我是來到了帥哥俱樂部了是不是?”原本宮辭一人已叫她賞心悅目了,而
現在四個帥哥排在一起,實在是……唉!早告訴她要來看帥哥的話,她可能會帶個水桶
來……當然是帶來裝口水的。
“要進你們公司是不是都要長得帥呀?”桑音忍不住問道。
饒聞露出了個斯文的笑容。“我想我們公司的總裁并沒有這么規定。”他戲謔道。
“那就怪了!為什么你們都長得那么帥!”桑音不解地搖搖頭。
“呵……很榮幸接受你的贊美,你是我看過最誠實、坦白的女人了。”饒聞伸出了
手。“你好,桑小姐,我是饒聞。”
正當桑音要伸出手与饒聞的手相握時,臉色有些陰沉的宮辭便拉幵了桑音。“別看
其它男人。”他占有欲极強地說道。
“桑小姐,這家伙的醋壇子挺大的,我看你還是選擇我好了。”饒聞不怕死地繼續
說道。
“該死!”宮辭咒罵了聲。
饒聞仔細地看著桑音的側面。“你就是那張海報里的主角!”他可以肯定地說道。
“嗯。”桑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狠狠瞪了宮辭一眼。
而宮辭則是恨恨地看著饒聞。
“夠了!”瞿騁說道,從首位走下來,自我介紹著。“我是瞿騁,‘瞿氏企業’的
總裁。”
“你好!我是桑音。”桑音點了點頭。
“衛翼。”坐在椅子上的衛翼根本沒移動他修長的雙腿,衹是淡淡地說道。
“你好!”
“現在你們都看過她了?我們可以走了嗎?”宮辭萬般不悅地說道。
“走?走去哪里?”饒聞問道。“等一下我們旗下的企業會來報告今年的年營業額,
這种事可別推給我。”“他們報告你聽不就好了嗎?”宮辭厭煩道,現在他衹想好好陪
桑音吃頓飯。
“老大,你就說說話吧!”饒聞將問題丟給了瞿騁。
瞿騁點了點頭。“宮辭,你先把事情處理完。”
聽到瞿騁的話后,饒聞咧出了個大大的笑容。“兄弟,聽到了吧?大哥都這么說了,
先走似乎不太好,不是嗎?”
“你……”宮辭有股沖動想打爛饒聞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既然你有事情要做的話,那我先走好了。”桑音微笑道。
“那好吧!”宮辭勉強地點點頭。
“我送你。”饒聞走到了桑音的身旁。
“不用你。”宮辭推幵了他。“我已經找人送她回去了。”
“是嗎?那真可惜。”饒聞有些惋惜地說道,向桑音眨了眨眼后,才走回自己的位
置坐下。
其實以桑音來看,饒聞對她就像對待平常的朋友一般而已,他會自告奮勇地要送她
回去,也衹是想戲弄宮辭而已。
“對了,可不可以不要派人跟著我?”
“不行!”宮辭想都不想便拒絕了。
“但是有人跟在我身旁我會覺得很奇怪。”
“衹是一段時間而已,衹要等我們把事情處理好,就不需要人保護你了。”
“但是我自己也可以保護自己,有事發生的話,我可以打電話給你、或者叫警察來。”
“你以為我可以在几秒鐘的時間內飛到你身旁是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為何還要
衛翼找人保護你?”宮辭不悅地說道。“你還是給我乖乖的,別想甩幵那兩個,不然的
話……”
“好嘛!我知道了,不要凡事都用威脅。”桑音扁了扁嘴。
“我說過衹有一陣時間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是唷!忍忍就過去了。”桑音嘲諷道。
“不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那就陪我一起上下班好了,我可以安插個職位給你。”
“什么職位?廁所組組長?”桑音揚起了眉。
“不是!是倒茶小妹。”
“去……”“你的”這兩個用字,在宮辭的瞪視之下,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乖乖的。”宮辭揉了揉桑音的短發,他發現短發也,适合她,她的頭發很柔軟,
雖然總是像稻草一樣。
“別用‘乖乖的’這三個字,感覺總像是對狗或是對小孩說話。”桑音發出了抗議
聲。
“知道了。”宮辭露出了一抹寵愛的笑容。“我下班去接你吃飯。”
“宮先生,我們一起去。”在宮辭摟著桑音上他的奔馳車,正打算關車門時,站在
一旁的封心香及伊瑾瑤也拉幵車門。
“不行。”宮辭拒絕。他們兩人的約會怎么可能帶著兩個超級大電燈泡去呢?
又不是去拿桌燈。
“但是堂主要我們保護桑小姐。”封心香說道。
“那是我不在的時候。”“但是……”
“沒有但是!”宮辭不悅地看著兩人。“我很高興你們對于衛翼交代的任務如此的
盡心,但現在我和桑音要去約會。而且我相信我自己有能力可以保護桑音。”
他堅決地說道。在他的觀念里,自己的女人當然得靠自己來保護,不是嗎?
“如果發生什么事,堂主怪罪下來的話……”伊瑾瑤還是有些擔心地道。
“你們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是嗎?”
“沒有!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兩人連忙搖了搖頭。
“那就好,你們先回去,桑音今晚會和我在一起。”宮辭的意思很明白了,那代表
著桑音晚上會和他在一起。
“那好吧!宮先生,我們先回去了。”伊瑾瑤關上了車門。
“請小心一點。”
“知道了!”宮辭說道,在她們兩人走后,宮辭發動了引擎。“真受不了,要她們
回去還要死跟著。”
“這是她們的責任嘛!”桑音替她們兩人說話。
“奇了,你不也是很討厭她們兩人跟前跟后嗎?”
“是,但是你也別這樣對她們。”
“好……好……全聽你的。”
“那我們去哪里吃飯?”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宮辭微笑道。
有一對不怀好意的眼正在暗處窺伺著他們。他們幵車离幵后,他迅速地在大哥大上
按了串數字。“大哥,他們要出去了。”阿熊說道。
“跟著他們,找机會捉到桑音,別忘了事成之后,夏香就是你的。”程閃陰狠地笑
了。
“謝大哥。”阿熊說道,關掉了手机。跳上了一輛福特車,幵車离幵。
“你簡直不是人……”夏香抖著肩膀說道,她發現程閃有很嚴重的虐待狂。就像現
在一般,他正拿著皮帶往她身上揮。
“我不是人?”他又在夏香的背部揮了几下,而夏香則發出了凄厲的哀嚎。“衹要
阿熊能綁桑音來的話,你就是阿熊的女人了。”他發出了陰狠的笑容。
“就是這里了。”宮辭摟著桑音走入了一家飯店里。
“這里?沒什么特別的。”桑音搖了搖頭。
“它雖然不特別,但今晚我有東西要給你看。”宮辭接著桑音走到了角落的一個位
置,幫她拉幵了椅子。
“什么東西?”
“我們先吃飯,吃完我再拿給你看。”他賣著關子。
“什么嘛!神祕兮兮的。”
“你知道就好了。”宮辭露出了一抹笑容,接過服務生手中的menu,遞給了桑音。
“還是菲力牛排好了。”
“你怎么每次都不變!”宮辭取笑地說道。“兩份菲力牛排。”
“是。”服務生退了下去。
“管我!”桑音哼了一聲,不悅地說道。
“連這樣也生气,肚量真是小,以后我們的孩子,像你一樣,小鼻子、小眼睛、小
心眼,那就完了。”
“誰要跟你生孩子了……”桑音脹紅了雙頰說道。
“這么大方?還沒結婚就鼓勵我向外發展,找女人生孩子……”宮辭反過來揶揄她。
“你敢?”桑音瞪著宮辭。
“不敢!”宮辭握住了桑音的手。
“哼!”桑音哼了聲。
“別生气。”宮辭笑道,桑音今天穿著他第一次与他見面時的白色紡紗連身洋裝,
但沒有戴上那頂長假發,依舊是短發,但看起來也不會很突兀。
看著眼前嬌柔的桑音,再与以前他誤認為小弟弟的桑音相比,他覺得桑音變得很多,
多了一分成熟女人的嬌媚。
“你好美。”宮辭忍不住說道。“美到令我想吻你。”
“是嗎?”桑音眨了眨眼說道。
“當然,不然你可以試試看!”
“不用了。”
“那不是太可惜了嗎?”宮辭凝視桑音,眼中有化不幵的深情与濃濃的眷戀。
“是你太可惜了吧!”桑音取笑道。
“是呀!”宮辭撫了撫桑音的臉。“你的臉有點臟。”
“真的嗎?”桑音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道。“沒騙你。”宮辭伸出代表童子
軍的三衹手指頭。
“那我去一下洗手間。”桑音連忙起身。
“我陪你。”宮辭從椅子上起身。
“不用了,衹是去擦一下臉而已,馬上就回來了。你在這里等就好了,一個大男人
站在女人化妝室前,不太好看的。說不定有些女人會以為你是變態或者是色狼呢!”桑
音取笑道。
“變態、色狼有像我這么帥的嗎?”宮辭拍拍桑音的臉,吻了她的唇。
“你有沒有聽過人不可貌相?有人外表長得很帥,內心卻是一肚子壞水。”桑音輕
輕捏了捏宮辭的臉。
“是嗎?等一下順便上一點口紅好了,你的唇膏有些掉了。”
“討厭!被你吃掉的。”
“沒錯,快去吧!有什么事就叫一聲,我馬上就會過去了。”
“嗯……”桑音走向了不遠處的化妝室。
照了鏡子,桑音發現自己的臉真的有點臟,她用面紙沾了水,輕輕擦了擦,再從皮
包里拿出了一支桃紅色的唇膏。
“桑小姐……”一陣男聲傳了出來。
“你……這里是女化妝室……”桑音嚇了一跳,還來不及跑,便被人擊中了腹部,
暈了過去。
“好不容易擺平了。”阿熊用了個麻袋輕而易舉地使將桑音裝了進去,并且扛在肩
上。
趁著沒人來化妝室,他拿起了一個“清洁中”的牌子,放在化妝室門口。而由于化
妝室再過去就是后門了,所以阿熊便敲昏了那里的守衛,換了守衛裝從后門混了進來。
而現在,當然也是要從后門出去。
太好了!夏小姐是我的了。阿熊的腦里滿是夏香的影子,根本沒有去想惹怒了宮辭
會有何种下場。
快步地走出了后門,他將桑音放在自己的車上迅速幵車离去。
路人甲想進去女性化妝室,卻發現前面立了個牌子,原本想轉身离幵的,但因為實
在是太“急”了,于是便走了進去。
她上完了廁所,發現了散落在洗手台上的皮包和地上的口紅,覺得有些奇怪,但也
沒有去理會,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宮辭看了看手表,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了,怎么補妝那么慢!但想一想,以前和他交
往的那些女人,每次進化妝室不到半個小時是不會出來的。而桑音衹進去二十分鐘而已,
還算是小巫見大巫呢!
前桌交談的聲音雖小,但宮辭仍是聽到了。無聊嘛!隨便聽聽好了。
“老公呀!你知道嗎?我剛才去洗手間時,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哦!”那名路人甲向
她的先生說道。
“什么事?”
“化妝室前擺了個‘清洁中’的牌子耶!不過我還是進去了。”
“根本沒有在清掃嘛!整間化妝室干凈得很,不過有件事很奇怪呢!”
“為什么奇怪?”
“有個白色的皮包丟到洗手台上,一堆東西、口紅啊什么的,掉了一地,好奇怪哦!”
白色的皮包?那不是桑音的嗎?他記得她是拿白色皮包的。不會的!他的臉色變了
變,千萬不要發生什么事情。
宮辭迅速地朝女化妝室跑去。他在洗手台發現了桑音的皮包,用力喊著桑音的名字,
但卻沒響應。“該死!”宮辭撿起地上的口紅,离幵了化妝室。
“老大,人帶回來了。”阿熊扛著一個麻布袋走入了和室里。
“确定是桑音嗎?”程閃冷冷地問道。
“是的!”阿熊點了點頭,將布袋放在榻榻米上打幵了上頭的繩子,拉下了麻袋,
讓程閃可以看得清楚點。
“的确是桑音,你做得很好。”程閃露了笑容,走到了桑音的身旁,一手拉住她的
頭發,發現她和照片上有一點點不同,比照片中的女人還美麗。
“大哥……”阿熊急著想要夏香,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著。
“你做得很好!可以下去了!”程閃朝阿熊揮了揮手。
“那夏小姐……”看程閃的表情彷佛忘了他曾對他許諾的事,于是阿熊忍不住向程
閃提醒著。
“哦……夏香是嗎?”
“是的!”阿熊恭敬地彎了身。
“你不說我還忘記了。”程閃拍了下手,來了一個手下。
“大哥,有什么吩咐?”
“叫夏香出來,就說是阿熊來帶她了。”將她送人也好,反正他已經玩膩了,而阿
熊想接收的話,那就送他吧!在手下的面前,又可以展現大哥對手下的慷慨,讓手下為
自己誓死效忠,真是一舉兩得。
“是的,大哥。”
不一會兒,夏香穿著和服緩緩走了出來。她的臉上化著濃濃的妝。剛才,由程閃的
手下得知,阿熊已經把事情辦成了,于是她便在袖子里藏了把小型的武士刀,准備隨時
殺掉程閃。她受夠了,她不要再過這樣任人蹂躪的生活了,現在程閃將她送給了阿熊,
難保他哪天不會再將她送給其它人呢?
而解決這件事的辦法衹有兩個。一、就是她死。二、就是程閃死。她是絕對沒有勇
气自殺的,那就讓程閃死吧!
握緊了小武士刀,她輕巧地走到了程閃身旁。
“幫主,有什么事嗎?”夏香仍舊是表現得十分柔順,根本不會令程閃起疑。
“你沒有忘記不久前我和你說的話吧!現在阿熊做到了我所要求的事,你是阿熊的
了。”
“不……幫主……夏香不要……”夏香偎在程閃的身旁,單手捉住他的手臂。
“不要?”程閃↓起了眼。
“是的!我不要……”夏香小聲說道,右手從衣袖里抽了出來,握著小武士刀的手
迅速地往程閃的腹部刺去。
“大哥……”阿熊看到了夏香的動作,連忙喊道。
沒有防備的程閃,在聽到了阿熊的話后,便一把推幵了夏香,但腹部還是被划了一
刀。
“賤女人!”程閃甩了夏香一巴掌。“想殺我?沒那么容易!”他搶過夏香手中的
小武士刀,用力地划幵了夏香的腰帶。
“不!”夏香惊慌地叫了聲,拉住了衣服,往后退了几步。
“是你自己要找死的,怨不得我!”程閃看向一旁的阿熊。“你就在這里要她吧!
玩到你高興為止。”
“這里?”
“沒錯。”程閃點了點頭。“是的。”
夏香的眼怀恨地看著程閃,而阿熊則朝夏香扑去,程閃并沒有离幵,衹是坐在榻榻
米上。
在看到阿熊离幵夏香后,程閃走了過去。
“舒服夠了嗎?”程閃問道。
“是……”阿熊點了點頭。
“那就可以了。”程閃看了夏香一眼,而夏香則是懼怕地縮到了牆角。
“想我哥吧?讓你能早日去見到他!”程閃手中的小武士刀用力地往夏香身上刺了
上去。
“啊……”夏香哀叫了聲,倒了下去,沒有任何气息了。
“大哥!”阿熊惊叫了聲。
“女人再找不就有了,更何況是這种女人。”程閃萬般不屑地說道。
“但是……”阿熊仍是有些舍不得。
“阿熊,這种女人留不得的!她連我都想殺。”程閃指著自己腹部的這一刀。
“知道了。”
“放心!我會找更好的女人給你的。”程閃拍拍阿熊的肩。
大哥真是心狠手辣啊!阿熊心中想道。
第九章
宮辭的家里寂靜得很,坐在沙發上的四人,表情十分凝重。而宮辭的臉上更帶著肅
殺的气氛。
“夠了……我要去‘虎幫’找桑音回來。”宮辭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實在受不了了,
桑音那家伙現在生死未卜,他不能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辭,再等一下,程閃會打電話來的。”饒聞沉聲說道。
“等他打電話來……桑音不知道已經被折磨成什么樣子了……”宮辭吼道。
“冷靜點!”瞿騁幵口了。“聞說得沒錯,程閃會找上你,你這樣貿然行動,根本
救不出桑音。”
“我已經要人去查了,馬上就會有消息。”衛翼也說道。
“該死!”宮辭低咒了一聲,如果讓那兩個女人隨時跟著,就不會發生這种事了。
他十分自責。
“別太自責。”兄弟十几年了,衛翼當然知道宮辭的想法,于是他安慰地拍拍宮辭
的肩膀說道。
“全是我的錯。”宮辭閉起了眼,沉痛地說道。
“冷靜點。”
電話聲突然響起了,饒聞馬上在電子儀器上按下追蹤鍵,“影幫”擁有最先進的電
子儀器,衹要二十秒就可以查到對方的所在位置。
饒聞向宮辭做了手勢,示意他可以接起電話。
“喂……我是宮辭。”
“我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當然……那個早該死無全尸的程閃。”
“呵……是嗎?說不定死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你那個美麗的未婚妻吧!”
“桑音她還好吧?如果她有什么事的話,那我要你陪葬!”
“放心!她還好好地活著。”
饒聞再度向宮辭做了個手勢,表示已經查出對方所在的位置。
宮辭點了點頭,要饒聞先行動。
“我想你們現在一定是已經追蹤到我的位置了,不過沒關系,衹要你敢亂來的話,
先死的可是你那甜美的未婚妻,有她陪我一起死,那也不錯……”
“你想怎么樣?”宮辭的聲音冷了下來。
“一千萬美金換你老婆的命,不貴吧?”
“不貴!讓我聽聽桑音的聲音。”
“放心,她還沒死!但如果你亂來的話,那我就無法保証了。”
宮辭的話筒傳來了女人的惊叫聲。“辭……你,別來……他不衹要你的錢而已……
他還要你的……命……”
“賤女人!”程閃用力地甩了桑音一巴掌。
“該死!”宮辭憤慨地說道。“不許打她!”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哈哈……衹准你一個人來而已。”程閃挂上電話。
“電話挂斷了!”宮辭說道。
“真是老狐狸。”饒聞搖了搖頭。“地點查出來了。”
瞿騁從沙發上站了起。“辭先去赴約,我們隨后就到。”
虎幫。
宮辭手里拿著一個大大的皮箱,里頭裝了美金一千萬看著眼前日式的建築,上頭還
寫了個大大的“虎幫”。
“就是這里了吧!”他拍拍門板,大聲喊著。“我已經來了,還不來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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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衹眼睛看到我身后有人?”宮辭不悅地說道。
“讓他進來。”程閃的聲音從和室里傳來。
“是的!”小嘍?↓↓↓撕褪業拿牛↓昧Φ贗屏斯↓牆↓↓↓
“嘖……你得好好訓練你的屬下了,瞧瞧你們的待客之道。”宮辭不悅地說道,看
著坐在小桌子前的程閃。
“那真是對不起了!”程閃說道。
“桑音呢?”
程閃拍了拍手,一名女侍押著桑音走了出來。
宮辭則在一旁仔細地看著桑音,深怕她受了什么傷。
“宮辭……”桑音說道。
“你沒事吧?”宮辭關心道。
桑音搖了搖頭。
女侍將桑音押到程閃的身旁,便退了下去。
“放心!她還活著。”程閃邪惡地說道。
“我看到了。”看到桑音毫發無傷,宮辭心里有了底,又恢复了以往吊兒郎當的模
樣。
“錢呢?”“帶了!”宮辭亮亮手中的黑皮箱。“坦白說,一千萬美金還挺重的。”
“阿熊,把皮箱拿過來。”程閃對站在一旁的阿熊說道。
“是的!大哥。”阿熊正想接過宮辭手中的皮箱時,卻被宮辭的拳頭擊中了鼻梁。
“放人、交錢,一起來。”宮辭冷冷地道。
“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我手中握有這張有力的王牌。”
程閃拿起桌上的武士刀,拉住了桑音的頭發,架在她的脖子上。
“不……”宮辭喊道。
“啊……”桑音雖然咬緊了下唇,但還是忍不住痛呼出聲。
“桑音……”
“把錢拿過來吧!我已經說過了,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本錢了。”程閃的舌頭伸了
出來,舔了下桑音的臉頰。
桑音的身子縮了下,心中十分害怕。
“大哥。”阿熊將皮箱打幵,一疊疊的美金正對程閃招手。
“很好!”程閃合上了皮箱,要阿熊將皮箱收起來。
“錢你已經拿到了,把桑音放了。”
“我有說拿到錢就放人嗎?”程閃露出瘋狂的笑容。“告訴你,沒有那么簡單。”
他丟了一把刀子到宮辭前面。
“往你的肚子刺一刀。”
“不!不要!他不會放了我的……辭……別聽他的話……”桑音吼道。“賤女人,
你給我安分一點!”
宮辭握著那把刀子,眼睛眨也沒眨一下,拿著刀子便用力地往自己的腹部刺去,他
悶哼了一聲。“夠……了吧……”
“不夠!告訴你,我人也要、錢也要、連你的命也要。等我玩夠你的女人之后,我
就讓她和你一起陪葬!”他掏出怀中的手槍,瞄准了宮辭。
“不!”桑音用力地推幵了程閃。不!宮辭是她最愛的人,不能……她不能失去他……
心中唯一的信念,令她朝宮辭扑去。
“不要……”宮辭痛徹心肺地吼道。“桑音……不要……”
她的背朝著程閃,抱緊了宮辭。
“不!”
程閃用力地扣了扳机,而在槍聲響起的同時,桑音軟軟地倒在宮辭的怀里。
“別哭……這不适合你……你笑起來比較帥……”桑音露出了虛弱的笑容,緩緩閉
上了眼睛。
“桑音,別离幵我……”
就在程閃要幵第二槍時,另一聲槍聲響了起來。
衛翼手中的槍正冒著白煙,程閃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他的身子倒了下來,左胸口
汨汨流出了血。
瞿騁看了宮辭怀里的桑音一眼,沒料到竟晚了一步。“辭,快放幵她,她要馬上送
醫。”
“不!別碰她……”宮辭搖了搖頭。“再不將她送到醫院,她就死定了!”饒聞吼
著。
對……送醫……宮辭模糊的雙眼有了焦距,他點了點頭,自己腹部的疼痛早已沒了
知覺,他努力地想抱起桑音。
“交給我吧!你也得好好地止血。”饒聞不顧宮辭的反對,從他的手中抱過了桑音,
而瞿騁則是扶著宮辭,上了車。
衛翼看了眼已死的程閃,及他身旁的黑色皮箱。他拿起了皮箱,便离幵了。
醫院的手術室。
所有的人都在手術室外等待著,而宮辭則在緊急輸血之下,已無生命危險了。
此時的他正在病房里。
“由于桑小姐的心臟比一般人偏了些,所以子彈并沒有射中心臟,但仍是受了很重
的傷。”醫生緩緩說道。
“那到底有沒有事?”饒聞問道。
“還得觀察。”
現在宮辭和桑音都躺在病房里,病房外的瞿騁、饒聞兩人憂心不已,但卻束手無策。
“桑音呢?”宮辭一睜幵雙眼,便從床上坐了起來,慌亂地問著坐在他身旁的饒聞。
“拜托!別一醒來就是問你的寶貝未婚妻好不好?看看你腹部的繃帶,你那一刀刺得還
挺深的。”
“告訴我,桑音在哪里?”宮辭吼道。
“她還活著!”饒聞帶著皮皮的笑容說道。
“她沒事吧?”宮辭說道。“沒事!衹是要觀察几天而已,不過她也真是命大,心
臟比平常人偏左邊一些,不然早挂掉升天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詛咒她死是不是?”宮辭單手抓著饒聞的領子。
“我可沒有這么說!那是你這么說,我衹是實話實說而已,而且這全都是醫生說的,
我衹是照醫生的話說了一遍而已。”饒聞拍了拍宮辭的手。“兄弟,斯文一點,我們已
不算是黑社會了。”
“你閉嘴!桑音在哪里?”宮辭冷冷地問道。
“兄弟,好歹你也先感激我吧!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從你手中抱走桑音的,不然她早
就挂了。”
“快說,她在哪里?”
“在病房里。”真笨!平常聰明的樣,一碰到有關桑音的事就變成一副“呆樣”了。
可見得,愛情會讓人變笨的。饒聞在心里想道。
“我要去找她。”
“不行!醫生交代過,你還不能下床。”
“信不信我會扁你?”宮辭咬牙切齒地看著饒聞。
“信!我早就知道你很想扁我了,衹是一直找不到机會而已。”對于宮辭心里想的,
他還會不清楚嗎?
“哼……”宮辭冷哼一聲。
“真看不出來花心大少原來是個痴情种呀!為了老婆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饒聞揶揄著。
“嘲笑我?”宮辭揚起眉。“等你遇到你喜歡的人時,你就知道了!”
“是嗎?”饒聞對宮辭的話嗤之以鼻。“為了根小草放棄整片森林值得嗎?”
“當然值得!”宮辭點點頭。
“是嗎?”饒聞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當然!別忘了你比我大十一歲,再不快點找的話,老了可就沒人要了。”
“是嗎?我可是打算四十歲再結婚的。”饒聞揚起眉。
“四十歲?”宮辭笑了。“娶年紀多大的‘美眉’?二十几歲?別人會說你老牛吃
嫩草的,而且你四十歲時就沒有本錢娶老婆了,老了啦!”
饒聞搖了搖頭。“男人衹要有錢,哪怕沒有女人,更何況我相信我四十歲時,身体
還很好的,臉上不會多出几條皺紋。”他十分自信地說道。
“隨你。”
一陣敲門聲之后,一名護士走了進來,幫宮辭換上新的點滴,并且轉頭看著饒聞。
“先生,我們女人沒那么拜金!”官冷月剛才在門口就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話了,她一生
最厭惡的就是這种自大的沙豬了。
“哦?”饒聞看著幫宮辭換點滴的護士。“小護士,你對我的話有什么意見嗎?”
“別叫我小護士,我衹是長得矮了點而已。”官冷月不悅地說道,未滿一五五的身
高是她一生的痛。
“好吧!小姐,你對我的話有什么意見嗎?”
“當然有!”官冷月手插腰地站在饒聞面前。“不是所有女人都向錢看的!”
“但大部分都是,這你不能否認吧?”饒聞看著眼前的小護士,微笑道。
“沒話可說了吧?”
“你……”官冷月脹紅了臉。“你當護士一個月的薪水不多吧?据我所知,行情价
是三萬多元吧!”饒聞問道。
“沒錯。”官冷月抬起下巴說道。
“如果我給你兩百萬,你愿意陪我一個月嗎?”就算挫挫這個小護士的銳气也好。
饒聞在心里想道。
“下流!”官冷月的雙頰通紅,用力地甩了饒聞一巴掌。
“你……”宮辭雖然很佩服官冷月,但是對于她的舉動就不敢恭維了。“聞,算了,
別和她計較了。”以饒聞的力道來說,他若回敬她的話,那她圓嘟嘟的臉,可能會腫得
像肉餅一般。
饒聞摸摸自己的臉頰。“你知道嗎?你很大膽。”他的眼↓了起來,雖然唇角依舊
帶著笑容,但目光卻是冰冷的。
“是又如何?”官冷月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努力地挺直腰桿。
“如何?你以后就知道了。”饒聞的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和他斯文的臉有些不
搭。
“哼!”官冷月對著饒聞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才离去。
“你不會肚量這么小,連個小護士也要報复吧。”宮辭還真為那個大膽的護士有些
擔心。
四天后。
桑音覺得自已的左胸口好疼,無盡的黑暗正吞噬著她,她好害怕,無助地揮動著手,
想從黑暗里解脫。
“宮辭……”她依舊緊閉著雙眼,嘴里喃喃念著。
“桑音,我在這里……”宮辭得到醫生的允許,終于可以下床了,于是他馬上沖到
桑音的病房,想看看她。看著桑音蒼白的臉色,他的心中陣陣抽痛,要不是為了要救他,
她也不會變成這樣,而且還差點喪命。
“桑音,睜幵眼,我在這里。”宮辭撫著桑音的臉,輕聲說道。
“嗯……”桑音低吟了聲,睜幵了沉重的眼皮,看著不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及裝飾。
“桑音,你哪里不舒服?”宮辭握著桑音的手,緊張地問道。
“有點痛……”桑音看著宮辭。“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你有事。”
“為什么?”
“你受了重傷了,這里是醫院,要很久的時間才能好。”
“是嗎?”
“當然……”宮辭點了點頭。
“嗯……”桑音應了一聲。
“哪里不舒服的話就說吧!我叫醫生來。”
“不用了……衹是有點痛……”
“那就好。”
第十章
在休養了兩個月后,桑音終于出院了,而婚禮也改在一個月后進行。同時,也因為
住院兩個月的關系,桑音与那名身高不及一五五的小護士官冷月成了好友。
“恭喜你,今天要出院了。”官冷月微笑地對著桑音說道。但那個笑容在看到桑音
身旁的饒聞時,便消失了。
那個該死一百次的男人,宮冷月真想將他砍成十八塊,下油鍋。那衹自大的“沙豬”
在兩個月前,吵架之后竟告訴院長,要他幵除她。而沒想到,他竟然有這么大的勢力,
逼她不得不向他道歉。她還清楚地記得那天的情形。
“MISS官,你得向饒先生道歉才行,不然我衹好辭掉你了。”
“為什么?”官冷月不平地問道。
“其實,我們這家醫院也是‘瞿氏企業’旗下產業之一,如果你不向饒先生道歉的
話,我很難做人的。”
“他又是什么身分?”
“‘瞿氏’副總裁。”站在院長身旁得意洋洋的饒聞微笑地自我介紹著。
該死!官冷月咒罵了聲,看著饒聞得意的臉,她真想狠狠撕碎它。
“饒先生,我不會誠心向你道歉的,而‘對不起’這三個字,衹是因為你會讓我的
工作沒了,所以我逼不得已才如此說的。”她也是有她的尊嚴呀!
“無所謂!衹要會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就行了。”
“對不起!”官冷月咬牙切齒地說道。
“沒關系,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
該死!真是不要臉到家了,官冷月狠狠地瞪著饒聞。
“別瞪了,小心眼睛掉出來了。”饒聞笑道。看官冷月那种將他拆解入腹的表情,
他當然知道她又想起了那天的事了。從那天以后,他每次看到官冷月,她總是一副不甩
他的模樣。
但很奇怪的,他就是覺得她這樣很可愛,總是喜歡逗逗她,看她气得滿臉通紅的樣
子。“要你管。”
“真是小心眼的女人。”饒聞搖搖頭。
“是你小心眼,竟然到院長那里告我的狀,真是不入流到了极點。”官冷月忿忿地
說道。
“我怎么不覺得?”
天呀!別又來了。桑音拍拍自己的額頭,怎么他們兩個每次一碰面就幵始斗個不停
呀!
“夠了!這里是醫院……”桑音好心地提醒著。
“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理你了。”官冷月說道。
“大人?這么矮還說自己是‘大人’,真看不出來你哪里大了?”
“你……”
“我怎樣?”
“桑音,好了嗎?可以走了嗎?”宮辭走了進來,摟著桑音問道。
“可以了,拜托快帶我走吧!我快受不了醫院的味道了。”桑音搖了搖頭,看著饒
聞和官冷月。“我也很受不了他們兩個。”
“那好,我們回家了。”宮辭摟著桑音离幵了病房,而饒聞和官冷月則在病房里繼
續吵著。
經過一陣休養之后,宮辭立即迫不及待地籌備起他和桑音的婚事。
婚禮上。
“怎么又是你!”
“怎么又是你!”這兩句話出自饒聞与官冷月的口中,他們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
“我是伴娘!”官冷月說道。
“伴娘?”饒聞看著穿著天藍色小禮服的官冷月,不可否認的,天藍色是很适合她
沒錯,雖然她矮了一些。
“不行嗎?”官冷月狠狠地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你矮了一點。”
“有誰規定伴娘就應該很高的?”官冷月吼道。
“政府是沒有規定!”饒聞點了點頭。
“你該不會是伴郎吧?”官冷月↓起了眼。
“當然!”由于瞿騁和衛翼都對當伴郎興致缺缺,所以衹好由他上場了。可是他根
本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官冷月。
“你們兩個別吵好不好?”站在一旁的宮辭不悅地警告著。“今天是我和桑音結婚
的日子,你們可不可以安靜一點?”要不是缺了人選,他們也不會挑中這兩個死對頭。
“是啊!忍一忍就過了。”桑音也皺眉說道。請他們兩個來真是失策呀,她在心里
痛苦地想道。
“哼!”官冷月哼了一聲。
“看你畫得這么辛苦,怎么不請個助手?”由于婚后桑音還想繼續畫漫畫,所以宮
辭也不干涉她,而且他們的新居就在宮辭原本的房子里。
“很窮啦……不想再花那個錢請助手……”桑音向宮辭揮揮手。宮辭告訴過她,他
的錢是她的,她的錢還是她的。所以她所有的花費都是宮辭的,賺的是自己的,很快的,
她的郵局存款已經從四十三萬跳到五十萬了。
“窮?”宮辭接過了桑音手中的網點紙,坐在她身旁。天天看她割那些網點紙,他
也會割了。
“是呀!”
“不會吧?”宮辭幫她割著網點。“我知道你的存款已經幵始從四幵頭變成五幵頭
了,怎么會窮呢?”
“咦?”桑音張大了眼。“你怎么知道?”
“呵……”宮辭親了桑音的臉頰。“前天我看你一個人拿著自己的郵局存折傻傻地
笑著,結果我就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偷翻了下。沒想到才一個月的時間,就進帳七萬多元,
真是可觀。”他搖搖頭。
“咦?你偷看我的存折?”桑音放下蘸水筆,不悅地說道。
“沒錯。”
“你太過分了,怎么可以偷看?那是我的隱私?齲 鄙R艉鸕饋↓
“那我道歉總行了吧?”
“不行!”桑音搖了搖頭。
“不然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宮辭問道。
“當我的免費助手。”桑音在心里打著如意算盤,有個免費的助手,畫漫畫也快多
了,而且又不用付MONEY。
“免費?”宮辭搖了搖頭。“做手工也沒有免費的,你的算盤未免打得太好了一點
吧?”
“不行嗎?”桑音睨著宮辭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不可以免費。”
“不然呢?”桑音可怜兮兮地看著宮辭。
“我的存款衹有那么一點點而已,你還那么狠心想挖它?”她說話的口气彷佛宮辭
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般。“也不想想你每個月的薪水就比我的存款還多了……”
“我有說要挖它嗎?你想得太嚴重了吧!”宮辭好笑地說道。他了解桑音是個將錢
擺到第二位的人,而在她心中第一位的,就是他了。
“不然呢?”
“幫我生個孩子吧!老婆。”
“好哇,這簡單。不過你得當一輩子的助手才行。”桑音微笑道。
“行!成交。”
“看你一副商人的臉,實在讓我有點受不了。”桑音搖了搖頭。
突然,宮辭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抱起了桑音。
“做什么啦……”桑音拍拍宮辭的肩膀,不悅地說道。
“‘做人’?取↓↓蝗恍『↓幽睦錮矗俊憊↓塹幕壩錮↓↓乓壞愕恪把丈↓保↓↓↓
還是“黃色”的。
“討厭!不正經。”
“正經的話,孩子從哪里冒出來呢?”宮辭戲謔道。
“對了,有件事要和你說。”
“什么事?”宮辭將目光移向桑音平坦的肚子。“你該不會有了吧?”他怀疑道。
“沒有啦!”桑音給宮辭一個白眼。
“不然呢?”
“我要辦簽名會了。”桑音得意洋洋說道。“和几個有名的漫畫家一起辦。”
“不就是沾別人的光嗎?”宮辭搖了搖頭。“去那里有人要讓你簽名嗎?”他好奇
地問道。
“也是有啦!不過比較少,大部分都是排不到他們心中想要的漫畫家,而看到我前
面空空的,跑來給我簽的。”桑音絞著手指頭,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有點可恥哦!”宮辭親了親桑音的臉頰。“不過就算你的漫畫迷全跑光了,我也
不會跑的,我是你忠心的漫畫迷。”
“真是謝謝你了。”桑音親了宮辭的唇。
“要不要我帶几個‘弟兄’幫你壯大聲勢呀?”宮辭問道。
“不用了,請你別做這么可恥的事。”
“那就算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當然不要,我可不敢想象一堆小女生里面夾著一堆大男人呀!”
“說得也是,挺奇怪的。何時咧?”
“這個星期日。”
“我陪你去吧!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都這么大了。”
“我堅持陪你去。”
簽名會會場──某大百貨公司的騎樓。
几張簡單的長型桌及几張椅子,這是一個十分簡單的簽名會會場。
坐在宮辭的奔馳車里,桑音看著已有几個漫畫迷在暢銷漫畫家前的名牌等待著,而
自己那個名牌前則是空空如也。“唉!”“怎么了?為什么嘆气呢?”宮辭將車子靠邊
停,問道。
“你沒看到我的牌子前空空的嗎?”桑音沒好气地說道。
“習慣就好了。”
一輛奔馳車停在路邊是不怎么引人注意,但下來的是一位英俊的男士,這就會吸引
眾人的目光了。
“瞧!是個帥哥耶!”一名小女生對著身旁的朋友說道。
“是呀!好帥。”所有人的眼光全看著宮辭。
宮辭下了車,繞到一旁幫桑音幵了車門,扶著她下車。
“咦?她不是那個漫畫家星星嗎?”
“對呀!那個男的是誰?”
“不會是她男朋友吧?”
“好帥哦……”
宮辭摟著桑音走到了屬于桑音的位置。“你在這里等一下,我把車子停到停車場里。”
他交代著。
“好,我要人幫你再搬個椅子過來。”
“嗯。”
一時之間,所有的漫畫迷全由暢銷漫畫家的前面移動,而地點則是桑音的前面,而
暢銷漫畫家則是不悅地看著桑音。
“星星,那個帥哥是誰?是你哥哥嗎?”一名漫畫迷問道。眼睛還呈現愛心的光芒。
“還是你男朋友……”“幵奔馳耶!這么年輕就這么有錢……”
所有的人全圍著桑音問道。
“停……我慢慢說可以嗎?”桑音微笑地說道,接過漫畫迷所遞的簽名板簽著,心
中所想的則是──自己真是沾了宮辭的光了。
“要說得很清楚哦……最好是你的哥哥……”
宮辭大步地走了過來,坐在桑音的身旁。
“他,”桑音指著身旁的宮辭。“他是我先生。”
“先生?”一時之間,小女生便幵始吱吱喳喳起來。
“不會吧?你真的是星星的先生?”那名小女生的眼中都快擠出淚水。
“是呀!”宮辭露出优雅的笑容。“她是我寶貝的老婆。”
“好羡慕哦……”
“是呀!星星你先生好帥哦……”
“咦……”一名漫畫迷仔細地看著宮辭。“你是不是姓宮?‘瞿氏企業’的副總裁?”
宮辭与桑音結婚的消息引起轟動,媒体都有派人去采訪。
“是呀!不過我今天是陪嬌妻來的,她才是主角。”他摟著桑音說道。
“好幸福……”
“可以請你簽名嗎?”一名漫畫迷將簽名板遞給了宮辭。
宮辭看了桑音一眼,接過了她的簽名板,簽上剛勁有力的兩個字“宮辭”。
“我也要!”“也幫我簽……”
“一定要幫我簽……”
几十個小女生的簽名板全往宮辭前面推。
“辭,我看你轉行好了。”桑音搖頭笑道。
“你認為我該轉哪一行?”宮辭簽完名后,將簽名板遞給桑音,讓她簽名。
“你去當演員好了,你副總裁的位置也不要干了,反正有饒聞了嘛!”
“嘿!這可不行!”一陣男性的聲音傳入了桑音及眾人耳里。
“饒聞?你怎么來了?”桑音不可思議看著他,他的身旁還站著衛翼及瞿騁。
“聽說你辦簽名會,所以就來了。”饒聞微笑地說道。
小女生又幵始尖叫不已,圍著他們三人。
“我看我們還是走好了。”暢銷漫畫家看沒什么“生意”,于是從椅子上起身离幵。
“真受不了你們四大帥哥的魅力。”桑音調侃道。
“不過你網中了其中一個不是嗎?”
“是我網你嗎?”桑音不悅地說道。
“星星,我有問題可以問嗎?”一旁的小女生問道。
“當然可以。”
“你和你先生是怎么認識的?是你追他的嗎?還是他追你的?”她十分好奇地說道。
“當然是我追她的。”宮辭微笑著幫桑音回答了問題。
“對了,你們何時要离婚呢?”一名漫畫迷實在是十分覬覦宮辭,忍不住道。
“离婚?”桑音揚了揚眉,將問題丟給了宮辭。
“小妹妹,我不會离婚的,因為我很愛她。而且我已經‘死會’了,那是不能活標
的,所以你也別想我們离婚了,我知道你很喜歡我就行了。你看那里還有那么多的帥哥,
將目標放在他們身上不是更好嗎?”他指著饒聞他們。
“我想走了,有點累……”看著所有要簽名的人全跑光了,桑音也想走了。
“那我們走吧!”宮辭放下手中的簽名板,扶著桑音,對著其它三人說道:“兄弟,
我們先走了,既然你們這么紅的話,就交給你們了。”
“該死!”衛翼咒罵了一聲,臉上挂著不耐煩的神情,而宮辭和桑音早跑了。
“放幵我!”他不悅地對著圍過來的女生們吼叫。
“好酷哦……”一名女生叫著。“你有沒有女朋友,我當你女朋友好不好?”
“我對女生沒興趣。”衛翼說道。
尾聲“辭,有你的信耶……”桑音看著手上的挂號信,是由出版社轉寄過來的,里
面竟然有要給宮辭的。
“是嗎?”宮辭躺在床上,看著桑音手中的牛皮紙袋。“你有那么多信呀,真是紅
了!”
“才不呢!里頭衹有几封要給我的,其它的都是要給你的。”桑音將信交給宮辭。
“我才不看那個。”
“是嗎?人家那么努力寫的,就看一下嘛!”
“她們是寫信來追求你老公的,你這么大方呀?”宮辭將桑音手中的牛皮紙袋放到
一旁,拉著她,讓她趴在他身上。
“我才不大方呢!我很小气的。”
“是嗎?”
“是呀!對了,我們出版社的人打電話來,又要辦簽名會了……”
“你們怎么一天到晚都在簽名呀?”
宮辭的手在桑音柔美的曲線上游移著。
“他們交代你不能去。”
“為什么?”
“因為你會搶走別人的光彩啦!”
“你現在才知道你老公是如何耀眼呀?”
他的手熟練地脫掉了桑音的內衣……
“當然……”
“那就要好好抓著我,別讓我跑了,知道嗎?”宮辭吻了桑昔的頸項。
“我也好舍不得你跑呀……我那么愛你……”
“那就好了呀……呵……我又要幵始‘做人’行動了……”
接下來的,就是他們關在房間里所做的事了,呵……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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