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乩呀~~~呀~~啊~~噫呀~~~」
一陣音調悲慘且淒厲的二胡聲從街道上傳來,聽了的人總是選擇遮住耳朵,逃離這悲慘的聲音。
拉二胡的是個盤坐在地的老人,他身上穿著一件棕色的棉襖外套,頭上戴著個毛帽子,前面擺了個碗,裡面,沒有半枚零錢。
他的身子不斷隨著淒厲的二胡聲搖擺著,讓這名拉二胡的老人,添加了一股無法形容的神秘感。
在老人的旁邊,則是一家檳榔攤。連穿著火辣的檳榔西施也忍受不住那悲哀的二胡聲,離開了她的攤位,西施走到老人的面前說:「老先生啊,可不可以拜託你到別的地方拉啊。」
老人默默無言,自顧自的拉著二胡。
檳榔西施拿出幾張鈔票,丟進老人的碗裡,繼續說:「老先生啊,這些錢給你,就請你去別的地方拉吧,你在這兒會影響到我的生意阿。」
「錚!」
老人突然把琴弓舉起來在空中一揮,然後繼續低下頭拉他的琴。
檳榔西施呢?
她靜靜的站在那兒沒有動,彷彿整個人已經凝固了一般。
「喂!買檳榔啊!」一台拉風的跑車在檳榔攤前停下,震耳的電子音樂從車內傳來,接著從車上走下了個穿著時髦的男子。
「喂!小姐!買檳榔啊!」男子對著一動也不動的檳榔西施喊道。
檳榔西施沒回應。
「喂!搞屁啊!」男子罵了一下,看到檳榔西施身旁的那名老人。刺耳的二胡聲讓男子更感到氣憤。
「死老頭!三更半夜的拉什麼二胡?難聽死了!」男子凶狠的對著老人怒罵,一邊走向檳榔西施。
「喂!」男子的一隻手拍上檳榔西施的肩膀,「我說我要買檳榔啊!妳是聾子?」
男子不拍還好,這一拍倒是將他嚇的魂飛魄散。男子的手剛拍上檳榔西施的肩膀,檳榔西施的頭就這麼咕嚕嚕的掉了下來。
老人適才拿琴弓在空中的那一揮,竟然已經把西施的頭給砍下來了。
「啊啊!」男子嚇的倒在地上,驚魂未定的看著西施的人頭,而西施的身體,竟然仍是直挺挺的站著沒有倒地。
「錚!」
老人突然停下拉琴的動作,緩緩站起身來。
男子屁滾尿流的逃回車上,關上車門,用他吃奶的力氣採緊油門。
「幹......剛剛是怎樣......」男子掏出一根煙,大口的吸了起來,接著他用手調了調音響,他想把電音樂曲的音量調到最大聲,藉此驅散剛剛的恐懼。
「行了!」男子用力的把音響的開關調到最大聲,接著又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煙,開始自言自語道:「剛剛是幻覺......幻覺......」
「乩呀~~~呀~~啊~~噫呀~~~」
悲慘的二胡聲又傳了來。
「幹!現在是怎樣?」男子破口大罵,因為他剛剛發現,此刻從豪華音響裡傳出的並不是令人亢奮的電音舞曲,而是淒厲的二胡聲。
男子又慌亂的開始調弄著他的豪華音響,渴望能將這刺耳的二胡聲給關掉。
「年輕人,不喜歡我的琴聲嗎?」
老人的聲音從後座傳來,把男子的身子給嚇到瞬間結凍。
「真可惜。」老人語畢,琴弓往男子的脖子又是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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