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先生以撿垃圾為生;他是退伍軍人,但他年紀大了,身上又帶傷,所以沒有女人願意託付終生。他只有天天從火車站慢慢的走到各大馬路去看垃圾桶、撿破爛。
一晚,羅從中山北路撿到重慶南路都沒有收獲,只好又回頭,正想說自己可能明天會餓肚子時,就在和平醫院的後門看到一個小皮夾,而皮夾內有幾十元(在民國四、五零年代,幾十元就等於現在的幾千元了)。正在他慶幸自己好運時,他又看到皮夾裡有身分證。他想了想:自己平時就不喜歡不勞而獲。何況,掉了皮夾的小姐說不定急需要這筆錢呢!於是,他就照著身分證上的地址要去歸還皮夾。可是,到了身分證上的地址,那位小姐卻沒已經住在那裡了。這該如何是好呢?
羅信步走回家時遇到一位小姐-她真是美啊!卻有點熟悉…他突然想到:她就是他撿到的身分證的主人!便馬上把皮夾掏出,說:「小姐,妳姓白嗎?這個皮夾是妳的吧?」
白小姐說:「謝謝!但我已經不需要了。先生,我就住在醫院的病房裡。可以麻煩你帶我的母親來嗎?我是走出來的;你要是願意幫我的忙,這些錢就算是給你的了。我的母親住在XXX街XX號。」
羅連聲答「好」,想說剛好在醫院的小門旁遇見了這位小姐。於是,羅隔天就帶著潘阿妹(白小姐的母親)來到醫院;可是,無論他再怎麼詢問,就是沒有一位姓白的小姐住院。此時,櫃檯的劉護士突然想了起來,就請打雜的老伯帶他們去。結果,他們看到的居然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潘阿妹哭得是死去活來,而羅也在猜想自己是不是撞鬼了。但是,手續還是要辦;最後,羅把白小姐的屍體送到殯儀館,也把潘阿妹安頓好。
當天晚上,羅正要上床睡覺時,白小姐出現了。“她”說:「對不起!羅先生,嚇到你了!但我是真的沒辦法才會如此的!」
羅:「怎麼會呢?我謝妳都來不及了!」
白:「我是被鬼迷惑才服毒自盡,最後還是回天乏術;我來是想請羅先生幫我最後一個忙:我要那個鬼挫骨揚灰!」
羅:「我又不是抓鬼天師,我要怎樣幫妳?妳又是怎麼被迷惑的呢?」
白:「我原先是銀行的職員;因為我貌美,所以有不少人追求我,但我只有喜歡謝偉。可是,銀行裡還是有人不放棄,而他叫做許銘。許銘因為被我拒絕多次,所以就私下找謝偉鬥毆,結果兩敗俱傷。因此,謝偉的家人對我很不諒解。可是,許銘居然用自殺的方式來表示他對我是真心的,也造成許家要求我一定要下嫁許銘。後來,我被辭職,但許銘不願意放過我,居然趁我的意識迷濛時來迷惑我,要我喝下毒藥。結果,我被送到醫院後還是不治了;羅先生,你只要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
羅聽完後便一口答應,隔天就把白告訴他的準備好:一口油鍋、一張求來的符咒和許銘的遺骨。
當晚,許銘的遺骨突然開口了:「姓羅的!你要是不把我的骨灰送回原來的地方,我就要鬧得你雞犬不寧!」
羅:「你害得人家白髮人送黑髮人,你才可惡咧!」
說著,羅已經把油鍋熱好,再將符咒貼在桌角,接著把一根根的骨頭丟入油鍋裡炸到焦黑。此時,桌子搖晃得厲害,但說也奇怪,就是不能將油鍋裡的油灑出。當然,許銘的聲音轉為哀求了:「羅先生,你行行好,不要再炸了!我真的會不能投胎轉世的!」
此時,白現身道:「許銘,你自作多情,還害我自殺,讓我的養母後半輩子無人奉養,我不能就這樣饒過你!羅先生,趁現在風大,把炸好的骨頭用鐵鎚敲碎!」
於是,羅便照作;接下來,他每敲碎一根骨頭便聽到一聲哀嚎,而風更是把骨灰吹散到窗外……
白對羅說:「羅先生,我的養母就麻煩你了!我昨晚已托夢給她,要她把現在的洋裁行重新整理,而我會保佑你們的生意興隆。請你千萬不要辜負我的好意!拜託你了!」
羅也只能點頭。當然,羅從此也就不去撿破爛了,便跟著潘阿妹把洋裁行打理得有聲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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