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讓吉因家的野營泡湯了,一家四口只得住近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中等規模的旅館。招待他們的是一位非常年輕的中國人,吉因甚至覺得這位叫張H的老闆都可以作他兒子了,至於到底這個中國人叫什麼,吉因很難說清,中國人的名字是不太好記住,於是他就管這年輕人叫張先生,他的孩子們,哈克、基維和他們的媽媽都這樣稱呼他--張先生。
"但這沒關係,因為我們有一周的時間來這兒玩,對嗎?" 吉因說。可他的兒子們卻並不這樣認為,:"爸爸!我們可為了這次野營等了好幾年了,而你一直以工作忙為藉口!"小基維委屈的說。妻子琳也顯出不太滿意的神情,不過他最後給了吉因一個諒解的微笑,"回去吧孩子們,該休息了,如果明天天氣好了,我們就走。"說著她開始打發他們上床睡覺,而吉因也松了口氣,三天三夜的長途跋涉已經讓他疲憊不堪,而那兩個小傢伙卻一點事都沒有,精力旺盛,一想到這兒吉因就覺得自己仿佛不是45歲的年紀而是75歲了!"我想我一定是老了。"吉因自言自語。琳走過來親親吉因的臉頰,"不,親愛的,我們都還年輕,只是太累了,快點休息吧!"她催促道,已走向床塌。
等吉因也上了床,琳已經睡熟了,看著妻子年輕的容貌吉因想那也許是護膚品的功效,她總是去作美容,但……吉因,也許只是你在變老吧!他這樣對自己說時,就覺得自己更老了。後來他又想到剛才見過的那個中國人,於是覺得自己又老又醜了,吉因那以入睡,他想那中國人總是看起來很年輕的,而年輕人就讓人覺得有精神,很好看吧!也許事實並非如此,也許他太累了,這樣想著,他慢慢睡著了。
這晚上,吉因作了一個惡夢,他感到自己在林子裡跑,也許是老了的緣故,他感到上氣不接下氣,後來他隱約發現前面有燈光,於是拼命想跑過去,身後仿佛有一千隻惡鬼在抓他,但是吉因不敢回頭,只是往前跑,終於那燈光越來越清晰,他看見那上面的牌子寫著"靈魂旅店",後來有個年輕的中國人把他攔了下來問他住不住店,他一時忘了這中國人就是他住的旅店的老闆,但卻覺得眼熟,於是答應了。慢慢放鬆下來,吉因發現那跟他到這的可怕東西也消失了,這也許全歸功於引他住店的人。他剛想進門,裡面卻傳來基維的聲音:"爸爸!快醒醒!"
於是吉因睜開了眼睛,基維才9歲,而哈克都17歲了,但基維卻仍像個小孩子似的整天纏著吉因,"快起來爸爸,天晴了!"吉因感覺到了從窗戶射進來的陽光。他穿了衣服,琳已經準備帶孩子去吃早餐,"好了嗎吉因,我們走吧!"一家人來到前廳,有服務員問他們要些什麼,他說他們這裡有中國菜。琳要了一份可口的中餐,這時候那個旅店老闆--那個中國人走了出來,吉因發現他不像想的一樣,但實際上這年輕人確實如自己一開始見面那樣年輕也許還很漂亮,雖然他不想這樣評價別人,但他不知道還能怎麼說,也許更接近昨晚夢中那個人的樣子,給人很親切的感覺。"你們昨晚睡的還好嗎?"張老闆的語氣讓琳很喜歡,"啊!是的,我和孩子們昨晚睡得很香,"她微笑著回答。"那就好了,只是我怎麼瞧這位先生臉色不太好?"張老闆顯出很關心的神色。"太累了。"吉因無精打采地說,"我昨晚作了惡夢。""如果是有關追逐的惡夢麼……最好吃些高熱量的食品對身體有好處。"張微笑著為吉因提供了幾樣可供選擇的食物,而吉因已經驚訝地說不出一句話來,他並沒有告訴他自己夢中的情景而他卻一口叫出自己做了什麼樣的惡夢!那是有關追逐。
"恩……我想你們今天還無法動身,"張開始一本正經地說。"怎麼了?"吉因還以為這是一家黑店呢!總之吉因一開始對店主的印象就不太好,但還不至厭惡,只是張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在吉因看來是很陰險的,但琳卻一點也不在乎。這讓吉因聽惱火,想起不知誰的話,"老人總是很猜疑,"吉因還不想變老,而來到這已經想了好幾次有關衰老的問題了!如果在往下想那不就是死亡了嗎?吉因現在想起死亡一點都不害怕,只是憤怒。"據我了解東北方向發生了泥石流,雖然沒有人員傷亡,可是交通卻嚴重堵塞了,"張說。"噢!吉因聽到了嗎?這下可不妙,"琳吃驚又激動的說。"一點辦法也沒有?比如有沒有其它的小路可以通過?""吉因!"琳責怪地說,"我們來時你就知道僅有那一條路可以走了!""是呀……可是……""我們再住幾天吧!"琳說。吉因真想早點離開,但是沒有任何辦法。
琳想留在旅店也不無道理,這家店的建設很特別,中國獨特的建築風格和搭構技巧,有平房也有樓閣,合起來是個建築群,後庭中央有一個露台的園子,種了些高聳的花草,茂盛又不顯;凌亂。這些是在主人主動邀請吉因一家參觀時見到的景色,每一個角落都照理得很乾淨很別緻,大概主人是十分用心在這家旅店裡吧!儘管只能算是中等規模,但能在這樣偏遠的地方見到這樣的客棧也該感到榮幸。
"哪裡,我們只是細心照顧罷了。"姓張的店主推辭道,吉因才知道琳又在讚美這兒的裝修了。
最後吉因一家人被安置在靠前的閣樓房間,這也是琳的主意,因為她們一開始住的房間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天過得很愉快,基維沒用他呢又尖又亮的嗓子吵醒吉因,琳一直在欣賞裝修,吉因認為琳在回去之後設計幾棟房子就像這樣,而或許她要把他的家漆上紅木的顏色。而日子就這麼快的過去了,今天聽說交通已經通暢了,於是吉因打算離開這兒,車子都準備好了,"快點兒親愛的!"琳催促著。
吉因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旅店,上面掛了一面牌子,寫著"靈魂旅店",吉因不敢相信似的仔細又瞧了一遍。天哪!跟那夜夢中見到是同一個名字,而吉因敢對天發誓自己從沒注意過這家店的招牌,甚至這兩天中他都沒走出自己的房間!只在走廊裡轉悠罷了!可是決沒有看見過店的名稱,因為這些對他來講都是毫無意義的事。
吉因把這件事在路上告訴了妻子,"很特別!"琳笑著說。"特別?我覺得挺恐怖的!"吉因說。"吉因,你臉色好多了!"琳說。"是嗎?也許是喝了那種熱量很高的湯的緣故吧!"雖然吉因不敢相信一碗湯能有什麼效果,但那個中國人介紹的東西確實使他感覺年輕許多!
打開收音機,那是有關泥石流的報道。"爸爸!快聽!"哈克的聲音十分驚訝,"裡面說我們路過剛才那個地方的時候晚上10:15分--我看了表,當時你說'就在這露營吧!'而媽媽說'看!前面有家客棧!'我們這樣逃過了一劫!""是這樣我還記得!"琳鄭重道,"當時我們把音樂開得很大聲,也許身後泥石流已經開始了!"家人都這樣說,吉因也不由得相信了,他不由又想起了那個十分逼真的夢:身後有個可怕的東西在追逐,"先生,要住店嗎?"年輕的中國人出現在吉因最危險的時候,臉上帶著那讓人安心的微笑。
…………
這是路德瓦鎮,有個剛開張不久的旅店,店主是個中國人,他的名字叫張鱗龍,由於地遠偏僻旅店生意冷淡,然而店裡無論是夥計還是老闆整日卻忙裡忙外特別勤快。附近的居民有時也光臨,主要是參觀,也有喜歡中國菜的,每一次張鱗龍都熱情的招待大家,他因此也搏得了不錯的人緣。
"我說這有個神秘的地方,"老蘇裡認真地講,平時他是這鎮上最難開口的老人,可是今天旅店老闆,大家都稱他張先生,他買通了這個脾氣古怪的老人,讓他講那個古老的故事給他聽。"年輕人你在聽嗎?""是的,蘇裡,我一直在聽你講,你給許多人講過吧?"老人裂開嘴笑了,他本來是個開朗的人,"不,沒有,只是一些,但他們後來都死了"他所以這麼說不是什麼迷信而是因為蘇裡已經93歲了,聽他講故事的人早死了吧?! "呵呵,您講話很風趣,不過這讓我更感興趣了。”"張先生,這是個受詛咒的故事,雖然故事並不代表真實,然而那也不是可以隨便嘗試的。"老人眼光閃動著,似乎已經是在嚴重警告呢!"這我完全明白。"店主也嚴肅的點頭。
"那好吧!我就從我家養的黑貓講起。那是前年的事了,黑貓是我在路上撿回家的,來了沒幾天就被一輛貨車撞死了。我確定它是死了,因為我看見它的腸子流出來了,我並不傷心,相反它的死給我帶來了樂趣。我請你聽明白了,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老人的思想有時確實很幼稚,這是我不得不承認的。我覺得它死了挺好的。於是我把它埋了,我想起五十或者六十年前的事情,於是朝著那墓地走去。"
"講到這我又要插一個故事,就是六十年前的事,那時候我還年輕,什麼也不信,基本上沒什麼信仰,我聽人說了那件事後不以為意,後來我把死了的狗埋在了那塊墓地,沒想到第二天一早那個老狗渾身散髮著屍體的惡臭又出現在我面前!我沒敢再試埋過另外的東西,當時是怕自己心裡承受不了而發瘋。"
"對不起給我些水好嗎?"蘇裡顯得有些緊張。店主為他再倒了一杯烏龍茶。"後來我幾乎把這事忘了,於是對自己說'別傻了,那不過是一隻和原來一樣的狗,又或者是假死,如今它又回來了!'再過幾十年我徹底忘了這件事,至到我老到91歲了,我拽著死貓尾巴,它感覺有十英鎊那麼重!我把它一下子丟進了挖好的坑裡,就在那塊墓地。我覺得很有趣,直到第二天。天哪!我看見那隻黑貓像平時一樣坐在門口要食吃,我嚇了一跳,你知道能把一個90多歲的人嚇一跳是什麼力量,我翻著黑貓的毛,那毛髒得讓人厭惡,我聞見那股腐屍味差點把可口的早餐倒出來!我終於找到了!"老人雙手舉在那像真抱了只貓。
"那是什麼?你找到了什麼蘇裡?" "我發現在它的皮毛下,肚子上有一道裂痕,就是我那隻貓腸子流出來的地方!現在它像是用針縫起來的布偶一樣了!我立刻明白了,這是種神秘的力量。只是一時的興趣卻乾了件蠢事,你知道我不喜歡貓,一點也不喜歡。而那隻死貓卻跟定了似的趕也趕不走,到現在它還活著呢!"蘇裡苦笑道,"但怎麼看它都想具行屍走肉,它真讓我煩呢!"
"嘻……很有趣也很經典,那麼那塊墳地,它在哪?"張托著下巴十分認真的樣子。 "年輕人……"老蘇裡仔細打量了幾遍眼前這年輕人,"你真的信嗎?也許僅是個故事……""不會,我絕對相信。"張說。 "那塊墳地就在西邊林子裡,不過我敢肯定那些棺木裡連半個人影也沒有!哈哈!"蘇裡情不自禁地笑起來,張也在笑著。
"年輕人,你這湯真好喝,能不能再多來點?"
"沒問題,我叫夥計再煲一爐給您帶走!"說著張叫店員立即著手做,老人滿意而歸。
"老闆!我們生意這麼淡,你還給那麼多吃的東西送人啊?"奈特不解地問,只作了六個小時員工的奈特居然這麼大聲衝撞老闆,雖然看起來並不比奈特或任何員工年長,但大家都似乎十分尊重他,也許更像敬畏,但奈特可沒有這習慣,他可不想等買賣賠光了走人,他要現在就提醒他,這麼幹不行!"別擔心!新來的,"張平和地說,"生意的事不用你擔心,只管做好你的事吧!工錢我還是會付的。"奈特沒好氣地嘟囔幾句。忽地張好象要說寫什麼:"奈特!明天早第一航班有位工人要來你替我去接他吧!"員工也得護送嗎?奈特一肚子氣 。奈特剛想轉身卻發現張先生手中的那張單子"死亡證明"!上面具體寫的什麼奈特沒看清,可有個名字叫本·鄧波爾。奈特記下了。在機場,奈特接到的不是個"老闆氣"的員工,他收到了一個棺材箱!"裡面是那個人,本·鄧波爾,我們也很難過!"警官這樣安慰道。噁心!奈特覺得想嘔吐出來,他也明白為什麼老闆讓他來接了!我是難過,難過得直噁心!奈特想。
洗了澡,美美地睡上一覺,第二天又是同樣的工作。"鄧波爾呢?"奈特真想問,但他沒辦法管老闆的事,那是別人的私事兒。"奈特!"張親切地把奈特叫了過去,"我想介紹個人給你認識,這是本!"張親切地指了指邊上的呆頭呆腦的男人,"你好!我叫奈特!"奈特極其無聊地伸出手去握,"啊!"奈特叫著。那個本的手冰涼得想韁屍,又死死攥著奈特的手。"叫他放手!"奈特大叫。"放手吧,呵呵,本就是這樣表示熱情的,別介意奈特!"老闆微笑著說。
"他就是這麼表示熱情的?"奈特真是不能接受,突然奈特張大了嘴巴,他把事情聯繫在了一起,死亡證明書--一箱屍體--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活像屍體一樣的員工!!天啊!奈特定在了原地。"奈特,奈特!你沒事吧?本你知道,總是喜歡捉弄嚇唬別人,你別太在意,可以嗎?" "可……可以,"奈特皮笑肉不笑地走開了。可後來這位新來的叫本的人果然像個活屍體一樣穿梭於店裡了。有時張先生開玩笑就說:"找個屍體幹活呢個省許多工資呢!"以至後來蘇裡看到這情景都認為張開了黑店,也許他會把員一個一個變成僵屍模樣好省了工資,可是張卻單對他低聲說:"他是在飛機上突發心臟病死的,不關我事呦。"(開玩笑的)嘻!當然對於那個故事,蘇裡或任何人都沒有再向誰提起,而靈魂旅店的生意也因有了個僵屍店員火暴了一陣,旅遊者還非得進這家店受刺激不可呢!奈特也佩服起老闆這心理戰術來,但至於本這個人,奈特心裡也陣陣發毛,要知道那天握過本的手後,奈特洗了78次手。蘇裡生氣了,但張總能以各種好吃的點心誘惑這位老人,從此路德瓦鎮再次平靜下了。
快餐
從西部開車到東部,特別是伯亞公司的員工,差不多都要經過路德瓦,這一帶地形複雜,又由於濫砍濫伐,附近山的植被都被破壞殆盡,使得原本荒涼的地區更加荒涼。這裡人跡稀少,主要原因是飛機,有了飛機這樣方便的交通工具,又怎會有許多人開車走這麼遠的路呢?"小夥子,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有兩家連鎖店了!"蓋芘先生拉住奈特談了起來。"蓋芘先生您還沒點菜呢?"奈特問。 "對了,我要一份漢堡、肉醬熱狗和冰鎮汽水吧!" "可是先生,我們這兒沒有快餐,很抱歉!"奈特說。老先生有點生氣了,"什麼?中國餐館沒有快餐嗎?!"
奈特聽完真是哭笑不得,蓋芘在"伯亞"公司工作,不過不同於普通員工坐飛機每年往返東部西部,蓋芘先生開車,因為他是這個大公司的老闆,時間如同他的生命,然而卻又執著的開著自己的車來去匆匆,蓋芘先生真是個矛盾的人吶!正在奈他攪盡腦汁地解釋中國餐館為什麼沒有快餐這個問題時,旅店老闆出現了。一身金色素花的袍子,足以顯出自己的身份,不過張老闆自身的氣質卻不像只是個旅店老闆,倒像中國古代的皇室什麼的,就是奈特特別不喜歡的驕傲的氣質。"奈特,這位客人要什麼?為什麼不準備?"張先生問道。 "老闆,這為先生要快餐,可我們這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你以為我沒吃過中國菜嗎??蓋芘先生理直氣壯地問。 "可是我們這裡的確沒有。"張為難的解釋著。 "那我問你那種有皮兒,裡面有肉的東西叫什麼?而且還是泡在水裡再撈出來的呢?"奈特對中餐一竅不通,張老闆已經明白了蓋芘點的有什麼。"不過,那不是菜,而是主食的一種,叫做水餃,"張先生認真的說:"而且它不是什麼快餐,而是一道慢工夫的吃食,最快也要一個鐘頭才能做好。""這可不行,我要的是那種'快點兒'的食物。"老先生登著眼睛像要發怒。 "那我這倒有一種速食水餃,請您等十分鐘,水一開餃子就好了,耐、奈特燒水吧!"張先生大聲吩咐一聲,廚房就燒了水。不過十分鐘熱氣蒸蒸的水餃就擺在眼前。"不是說最快也要十分鐘嗎?" 蓋芘先生伸出叉子就要吃,可是 叉子在這時候一點用也沒有,餃子像抹了油,滑極了。"您如果不習慣,我們這也有同樣可口的西餐,"張建議說。 "我就要吃什麼水餃," 蓋芘先生頑固地說。張老闆笑著遞了雙筷子,這雙木筷十分精緻,在末端還做了花樣,握在手裡輕巧又靈活。可是蓋芘先生也不會用。 "這沒關係,"張老闆做了一下示範,"只是用這雙筷子叉在上面就行了。"果真如此,木筷輕鬆的叉上了餃子並把它帶了上來。蓋芘也試了幾次果然不錯,難道筷子也有學問?那雙如魚叉般的木筷?! "中國飲食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張坐下來介紹,"比如這道菜,它看上去如同平時吃的水餃一樣,然而它確實是一道菜啊!""菜?" 蓋芘先生十分驚奇地看著碗中那白如玉,又隱約露餡的水餃。 "沒錯!餃子是用面裹調味的餡經開水煮熟才可吃的麵食,而這道菜裡面卻沒有面,這不是水餃,而是'蛟子',請看,那透明雪白的皮兒是一種水產魚的皮,腹部的部分顯得光潔白嫩,而裡面則是用十種素菜配魚肉製成,這種魚有種奇怪的特質,就是這種魚平時生活在深潭水中,只在潭底冰寒水域生活,捕捉極其困難,價格也就高昂得很,所以更要做出新意來。因為其見熱就熟,於是做成水餃的形狀,剛一放入鍋中就可以吃了!" "還有這麼一種食物真希罕!"蓋芘先生連連稱讚。"可是……"張先生卻面露難色。"難道是嫌我給不起錢嗎?" 蓋芘先生生氣的說。 "不先生,只是這是一種十分珍貴的魚,關於它還有一段傳說,您要不要先來一份西餐?"張懇切的問。可是蓋芘是個時間為重的人,他說:"我不能再等了,現在先嘗嘗這道菜!"說著舉筷叉下去,蛟子一破從裡面飄出一陣濃濃的香氣,那簡直不是一般魚肉的味道可以相比,簡直就是天上的美味!惹得耐特也直直盯著狼吞虎咽的蓋芘。 "哎!"只有張老闆嘆了口氣。告別了蓋芘,張先生把耐特蛟子叫到了一張餐桌旁。 "先生?" "請坐吧!"張遞給他一杯茶。 "你有什麼事嗎?" "是的耐特,我也許做錯了一件事,也許是兩件,所以要找個人說出來,不然悶在心裡會有問題的。""那是什麼呢?難道是你覺得應該給我長工錢,結果反到扣了嗎?"耐特好奇的問。 "不耐特,沒有長工錢這回事,扣錢是是因為你打碎了我最喜歡的一件青瓷。不!不是這些,而是關於蓋芘先生。""哦!的確1000美元一碗餃子,幸好他很有錢……""不!也不是這個,蛟子它的確物有所值。我是說這後面有個傳說,傳說吃了蛟子的人,他的壽命可能是常人的三到四倍。""這麼說他可賺到了!""相信我耐特!吃了蛟子的人可能活幾百歲,然而他卻從此生活在另一個世界中,一切對他來說都要快起來,其實是他變慢了……"張有些手足無措地望著耐特,好象十分需要他的幫助一樣。耐特呆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敢肯定嗎?" "是的,我聽到你和他爭吵時他十分輕視中國飲食,所以才想顯示一番,直到蛟子熟了,才想起這個傳說,於是問他要不要換成西式的,只要蛟子一冷,立即會發散出難聞的臭味,這樣他就不得不改口了,然而那老先生性子急得很,全都吞了下去,我後悔也來不及了,於是隻收了那道菜價格的10%,可是我心中始終無法平靜,耐特我該怎麼辦呢?""我看這對他沒準是件好事!" 耐特喝了一口茶,這是上好的龍井。"這怎麼講?"張好奇的問。"這老頭是個急性子,忙了一生也該休息一下,安度晚年,這不是很好?"……公路上老蓋芘小心地開著車,他覺得周圍的景物變化太快太驚心動魄,太陽不一會就從頭頂略了過去,他覺得一切都不對勁,他感到自己老了,也許是吧!該是休息的時候了,其實自己一直渴望休息,只是爭強好勝的性格不允許他找藉口退休,不過現在有了,他老了!反應遲鈍……於是老蓋芘緩慢的開著車,欣賞路邊的景色。"多美啊!這是我工作以來沒好好看過的呢!"他說。
羅絲(玫瑰)羅絲迷起眼睛,咧開嘴巴,露出像貓一樣的笑容來,每當這個時候也就是她最為嗜血的時候,可惜這群無理取鬧的街頭小混混卻不知道,如果他們知道大概不會去惹羅絲了吧!也許會離這家餐館遠一點了……
在繁華的紐約市,有一家並不起眼卻又異常火爆的中國餐館,奇怪的是這家中式餐館的老闆並不是中國人,不過無論怎樣女老闆還是穿著中國傳統的旗袍,這位有著淺棕色眼睛,深褐色頭髮、白析皮膚的混血兒就是這家"玫瑰"餐廳的老闆羅絲。羅絲是個美麗得有些妖艷的女子,有著迷人的個性,大約一半以上的客人只是為能見到她才來這裡的吧!不過平時的羅絲可是個溫柔可親的人,也很謙和,她總說這家餐館是別人過寄給自己的,所以一定要好好對待。也許因這緣故,玫瑰餐廳不但整潔美麗,而且一進店門就有一種親切、舒適的感覺由然而生,這家餐館不知給多少四處漂泊的創業者以溫馨和家的感覺。不過這一切都只是保留了原來主人的風格,自從羅絲接管以來,這店中又多例如一份激情,那就是玫瑰,正如店名一樣,餐館裡擺滿裡各式各樣的玫瑰。純潔的白玫瑰,高貴的黃玫瑰,熱情的紅玫瑰,神秘的黑玫瑰,把餐館裝飾得別有一番情趣。
有一些客人來到這店裡一定會問:"店主呢?"隨後,一位美麗的女老闆便會熱情的招待他:"很抱歉,原老闆把這店過繼給我了,請問您要點什麼?"萊爾要了一份茶點,他沒相到這樣美麗的姑娘會就坐在自己對面,而且她就是這家店的主人。萊爾原本想看望一下原來那位使自己沒有喪失信心,繼續努力的年輕老闆,沒想到幾年不見餐館卻易主了!"您和張先生很熟嗎?"羅絲問。"不能算,只是談過幾次話,每當我落魄的時候都來找他,張老闆很會開導人,而現在,你看我已經開了幾家電腦公司了,他有一半的功勞。"萊爾懷念地說。"我也並不了解他,只是在緊急的情況下,他才委託我照顧生意的。"羅絲雙手捧起紅茶送到嘴邊,"聽說他現在正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做生意,不過不如這裡興旺僅能勉強維持罷了。""真是可惜,這麼好的中國菜……張先生為什麼要搬走呢?""這個我……"羅絲感到為難,這件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告訴別人的,"我也不清楚。"她回答。友好的送走了客人,羅絲要整理一下店面,昨晚還有三具屍體得處理,羅絲又一次遇到這棘手的事了。來到庫房,三個冰冷的死屍如同棒子一樣筆直地立在冰箱裡,那發青的臉頰沒有一絲生氣。羅絲不禁想起三年前的事,為了維護自己,張老闆只好放棄餐館。這下又得麻煩他了。無暇考慮對方是否願意,但這件事已經刻不容緩。打開汽車的後備箱,張老闆只叫了本一起把三個大包裹抬了出去。車燈漸漸遠去,只留下車中的兩人。"本,她又做了件糟糕的事。"張無奈的搖搖頭。"但你卻不能袖手旁觀,誰讓當初你給她喝那種茶!"本小聲說。"荷!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話,要不然我也要懷疑你是不是僵屍了呢!"張十分吃驚的說,隨後又笑起來,"本你裝僵屍可真是太像了,不過我到擔一件事。""什麼事?"本拎起兩隻口袋問。"那個傳說,那個能起死回生的墓地……我們真的把他們埋在那嗎?"張老闆有寫猶豫不定。"先生!那不過是個傳說而已,快點兒搬吧!不然被別人看見了可就不好了!"本說著拽起兩個口袋大向西山走去了。"塵歸塵,土歸土,是我太多慮了吧!"張拖著一隻黑色的口袋跟在本的後面消失在黑夜裡。
血宴
燕子做的第三個巢,由於唾液裡帶血而被成為"血宴",只要上剃蒸二十分鐘加高湯入味即可,此為上品。
"先生,要點什麼?"張老闆親自接待,可見來人身份是與重不同的。"都是中國人別跟我講外文!"那位西裝革履的胖子輕蔑地說。打聽了一番,大概是個省長大小的官兒,不過看這派頭好象主席也不為過,身邊跟了一位二十幾歲的小夥子,門外還停著漆黑的車。張老闆不敢怠慢,"請問您住哪間房呢?" "噢?這裡的房間還不同嗎?"胖子問,亦真亦假的吃驚來。
"外面的套間價格低廉,走廊的是普通房間,花園後面是高級套房,請您隨我去看吧。"張想帶路,胖子擺擺手說:"就最後面那間吧!我上了年紀選一間舒服的住下。" "後院的的確很清靜,那你們要點什麼嗎?"張拿出菜單。看著上百種美食,一群人頓時挑花了眼,不過還是胖子家見世面,點了幾樣花花綠綠的吃食後,又把肥碩的手指頭停在了血宴上。"請稍等!"張說完去準備。
小店好幾天沒開張了,今兒好不容易來了幾位貴客,一時廚房熱鬧起來,各樣菜也燒得別有心意。尤其是那道燕窩做的特別好,胖子連連稱讚。
耐特卻看不慣這幫人,尤其是張老闆的熱情接待。
"喂,你說這些人是幹什麼的?"耐特推了推旁邊的大塊頭問。"省長,不知道是哪個省的。"那人說。 "省長?那他很有錢吧!要的都是價格不匪的東西,"耐特吃驚的說。 "這兒的州長也很有錢呀!" "那到是,"耐特說,"不過中國好象還沒這麼富裕吧?!" "那還用問……"大個子給了一句就走了,耐特回頭一看,原來那個和自己說話的人就是本!!耐特嚇了一跳,他一直以為那個本是個僵屍呢!這還是他第一次聽他說話。
"晚上就在後院休息吧!"老闆對那位睡意正濃的省長說。然後他又去向前天住店的客人打招呼:"這麼晚,您下來要點什麼?" "我要一杯牛奶,今晚總睡不著真奇怪。" "您加一些這種紅糖,它對睡眠很有好處的。" "好吧!"
"耐特?你怎麼不去睡覺?" "先生,"耐特無精打采的說,"我有些失眠。" "沒關係,我給你泡杯茶。"張說著去泡茶,"你喜歡加糖嗎?" "好的,反正睡不著,乾脆清醒點。"耐特端起茶杯,這是一杯清香的花茶。不一會窗外下起大雨。也許會爆發泥石流吧?北邊的植被破壞最嚴重,上次也發生過,不過那時耐特還沒來上班。"這茶怎麼樣?"張問。"不錯。" "花茶是百姓門喝的最普通的茶,其實味道濃厚不比那些高貴的茶難喝,相反卻是其它茶所不能及的。" "噢?還有許多其它茶嗎?" "當然,比如……"
一定已經深夜了。胖子心中不安的想,今晚怎麼總睡不下呢?明明剛才以為自己睡著了,可一睜眼,又醒了。樓下還刮著柔柔的輕風,打開窗戶風便吹了進來十分涼爽。他叫了兩聲警衛沒有得到回應,想必是睡得太死沒聽見。於是胖子生氣的走下樓梯。
花園裡飄來陣陣花香,隱隱約約前廳還有燈光,胖子想,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到處走走。夜晚的旅店雖不像白天那麼明朗了,可是卻別有一番景致,在金黃的燈光下,四周廊柱好象鍍上了金,閃閃發亮。古樸的木製也漫反射出了溫和的光。
"先生。" "啊!是老闆呀!我睡不著出來走走,對了,上午你做的血宴可真好喝!"胖子笑道。 "是嗎?那太好了,只是……"張老闆看了一眼遠出那張桌子。 "哎?那是什麼?是為客人準備的夜宵嗎?"胖子想桌子走去。 "那是……先生您知道血宴是如何形成的嗎?"張微笑著跟鍋爐,按住了那隻大碗上的蓋子。 "這……這倒……"胖子抬頭望著張那有些陰郁的臉。 "燕子每年回房築巢,可是貪得無厭的人們每次都把剛剛建好的巢摘走賣錢,於是不辭勞苦的燕子就不停的趕做第二個巢,但又被貪婪的人們毫不留情的取走了,直到第三個巢,它的嘴裡已經流出血來,但是為了能給下一代建立一個溫暖的家拼命的把這個巢搭好,而人們卻把這一次的巢當成極品,當然再一次被摘走了,最後才有了'血宴'。但燕子卻並不甘心。" "不甘心?"
"對呀!誰搶走了它們的家,它們可不饒他!於是它們想找來,可惜……"
"可惜什麼?"
"只是自己的力量太小,無論如何也鬥不過人啊!"
"就是嘛!哈哈!後來呢?"
"後來就被人捉來做了菜。先生,今晚我這道'血燕'你看做得怎麼樣啊?"張打開了蓋子,一股熱氣騰起。胖子盯著碗裡的東西,後退了幾步,又後退了幾步,不知怎的兩腿不停的想後退,雙腿不聽使喚的後撤。"這……這!"
一隻深藍色羽毛的成燕睜著兩隻白眼向胖子瞪著,它昂著頭泡在湯裡,身下還有一樣的三隻雛鳥也泡在湯裡,它們張開尖嘴,似乎還在鳴叫,而那些鳥的嘴裡面全是鮮血!
"這真是驚心動魄的一道菜,不是嗎先生?"張莫名其妙地微笑著。
"是--是……的確是不同凡響,鳥還沒褪毛呢?"胖子結巴起來。
"這樣才生動嘛!" "果真……呵……如果沒事我先回去了。"
"先生……" 胖子未等他說完已頭也不回的奔回自己房間裡。
"先生……您回不去了……"
……
第二天一早,有人急衝衝的找到了張先生。"老闆!快打電話我們這有人昏倒了!""真抱歉!我們這裡沒有電話,最近的醫院也要開幾個小時的車。" "那怎麼辦啊!" "怎麼了?" "昨天我們省長那個胖子,他到現在都昏睡不醒。" "我也許能幫忙。"
張老闆隨這人老到後院,胖子一臉死相,不過還有鼻息,張先生為他沏了一杯茶,讓人扶著灌了下去,那胖子果真慢慢甦醒了。"奇跡!真是奇跡!"邊上的人說。胖子看了張卻一臉怒氣,昨天晚上我在外面站了一宿!你們的房門怎麼都打不開了?還有我叫那麼多聲怎麼服務員一個也沒來!" "先生您說什麼啊?您一晚上都睡的好好的,昨晚我一夜失眠,您一直沒有下過樓啊?"警衛說。 "這……"胖子真有點糊塗了。 "不對!老闆見過我,我們還說了話,你別不承認啊!" "什麼?什麼?"耐特揉著睡眼走了過來,剛才這麼一亂把他的好夢吵醒了,邊上的幾個夥計趕快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
"我和我們老闆,昨晚聊了一夜,今天早上4點多才睡,我可沒見過你呀?!"耐特覺得這胖子就是在無理取鬧。
"他說什麼?"胖子問身邊的人說。"他昨天一直在和張老闆說話,你一定在做夢。""做夢?"胖子半信半疑。
"沒錯,您一定是沒睡好,才做夢的,一般來講,人如果進入深度睡眠也就沒有夢了,只有在大腦皮層被抑制的情況下才會產生所謂的夢。你應該吃一點高熱量,暖一些的食物就好了。"張介紹著店裡的特色早餐。胖子只好聽他的坐在前廳,今天他只要了些清淡的東西,因為昨晚那道"血燕"實在叫他難以下咽。
"張先生,你說那夢真的只是夢嗎?"胖子還是不信。
"怎麼說呢……按中國人的說法,夢乃是人的魂魄四處游走產生的記憶,先生半路回不去房,也是因為身為一魂無法再進那陽氣十足的房子吧!哈哈!不過這些都是迷信,只是編出來騙人的罷了。"張老闆站起身:"我失陪了。"
"先生您要早點嗎?" "張老闆,昨天多謝你的牛奶我睡得很好……" "來一些剛到的青筍吧!" "那是什麼?" "它是……"
目送胖子走開了,耐特走出店門,"咦?"昨晚明明聽到外面下大雨,怎麼地上卻是乾燥的呢?耐特心中納悶:難道是夢嗎?那到底是自己在做夢還是那個胖子在做夢呢?
"耐特!" "老闆?"耐特吃了一驚,"多謝你了!我正想找你。""有事嗎?"耐特好奇的問,"老闆,我昨晚……" "昨晚的花茶很香吧?" "啊……原來真有這麼回事!"耐特放下心來。 "不過因為茶裡可咖啡因或是紅糖的催眠作用的緣故,你才做了那麼長的夢吧……"張先生說完遞來一碗熱豆漿,"謝謝你為我作證,昨晚你睡後我確實不在店裡,而是到東邊進了一批青筍,這個季節的青筍可是珍品啊!而夜裡買的人也排了一長隊……所幸我還是趕上了……而且是頭一批最好的(開心)……" 原來是這樣……
"聽說豆漿比牛奶的營養還豐富,快拿著吧!8:00以後準時上班來啊……"接過豆漿,耐特心中一陣暖意,也許是那碗熱騰騰的豆漿唔的手心也暖了起來,就算是那樣殷勤招待過貪官的老闆,耐特也沒有了輕蔑之情。"唉!這就是生意人吧!只管做生意不問身外事。"耐特想。
晚8:01分,胖子所坐的飛機遇到一群飛鳥,差一點就遇難了,不過幸運的是飛機平安的抵達……
晚9:30分飛機抵達機場,胖子一下飛機就被中國警方逮捕了,罪名是--"貪污"。
原來燕子把被人奪走自己辛苦果實的事告訴了喜鵲,喜鵲偷偷溜進那人的房子,沒有找到燕子的窩,不過另有發現。喜鵲找到許多閃閃發亮的金銀珠寶,於是他說:"看吧!這些便是罪證,這些東西都是奪了燕子的巢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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