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從鄉下到大都市工作的我,因為是菜鳥,又被同事硬留下加班。
拖著沉重的腳步,我默默的走到了公車站牌,為了省錢而在較偏僻的郊區找了小公寓
住的我,每天都得來等公車。
我靜靜的望著馬路的燈火通明發呆。
忽地,有隻手拍了我的肩,我一愣,尚未轉頭前我聽見微弱的嗓音,「小姐,妳知道
到OO公園的公車是幾號嗎?」
我轉頭,看見眼前的老人柱著拐杖用濃濃的鄉音,逐字的慢慢說了這句話,彷彿怕我
聽不懂似的。
「伯伯,你要去OO公園是嗎?」他雖已儘量說的清楚,但我仍不太肯定,眼前的伯伯
少說也六、七十歲了吧,我看著他微弱的聲音伴著駝背的身影,不禁讓我想幫助他。
「是,小姐妳知道要搭幾號嗎?」他不放心的再問了一次。
「知道,伯伯你要搭……,伯伯不然我陪你等到公車來我幫你招公車好嗎?」我有些
擔心,我怕他根本看不清楚了,因為我覺得他的眼神迷離,似乎沒有看著我。
「謝謝妳了小姐。」他點了點頭似乎很感謝。
我微微回點了頭。
在等公車的過程中,我聽著伯伯說著他的故事……。
他是退役軍人,從中國撤退來的,到台灣便定居下來娶了個台灣婦女,卻因言語不
通,他的妻子為他生下了孩子後,便跑了、失蹤了,他獨力養著兒子長大,兒子長大
後便到了都市工作,結了婚生了孩子,很少回老家去看他,他沒有說什麼原因他來找兒子,但從他的神情,看得出來,他是因為想念兒子,關心兒子,突然我想到
了……。
我從到這工作後好像也很少回去找爸媽了,我好像很少關心他們了,工作太忙嗎?好
像是藉口,我胸口一糾,我老家的爸媽是否也對我這樣思念?
遠遠的我看見伯伯要坐的車來了。
我揮了揮手,
「伯伯,車來了喔。」我對伯伯說道
「謝謝。」他笑了笑,虛弱的笑。
我目送他走上了車,坐下,微微的對我揮了揮手,我看著他呆了呆。
突然我回過神,車為何不開,明明沒有人要下車了啊!
我看了看司機,司機卻也疑惑的看我。
「小姐,妳招了車不搭嗎?」
我正想回答他:只有那個伯伯要搭,
我瞥向了伯伯一眼,我的話倏地梗在了喉嚨。
我沙啞的對司機說道:「抱歉,我好像招錯車了。」
直到車走了後,我還愣著。
我剛剛瞥上車時,那個伯伯呢?為什麼我沒再看見他?
我突然背後一股毛。
一陣風吹來,我彷彿在風中聽見了伯伯的聲音,
「小姐,記得多關心妳的父母啊。」
那個聲音就這樣在我身邊盤旋,揮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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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