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盡,雨瘋狂,雷聲陣陣,滿園桃花凋盡,青果滿林。天晴后,枝葉欲滴水,桃面,夜不眠,晝不醒,春困了,盡了,早夏欲酣夢,急急臨。我踏青,踏路,踏人生,匆匆,看塵埃,落定處,無暇看景。
有時,我寫微博,聊發少年輕狂,評事實黑白,唱人間冷暖,顧影自哀,無力,挽狂瀾于掌骨下。聽,文友,憂郁,哀傷,斷腸處,盡歎息,豆蔻韶華不在,唯庸人自擾。全是無病呻吟!說,生活不易,雄起,雄起,只是癡人偶夢。心事,沈甸甸如麥穗,青黃有時。一聲驚雷醒處,淚若雨,在四月天上,黃花臉上,縱橫泛濫,成災。四月的天啊,陰晴不定,忐忑難安,與哭與笑,荊芥從深處,蝴蝶戀落花,落花隨風舞。多情總是無情苦,這般,風云聚散間,萬般思量,若,一縷青煙,叠出,一堆黃土。恰,一座荒冢,三月桃花人,悲,故人,哀,活人。
一聲驚雷,草長莺飛,蟲鳴蛙叫,魚遊荷葉下,百花紅與堤,人笑涼亭中,美好,美好啊!可惜,春紅易逝、三月春色,濃處,猶如愛情,都經不過時間的等。四月春盡,夏來,情也如,肥皂之與水,總是,漸漸消磨殆盡。五彩的泡沫,都隨風,破裂,消失無蹤。我從三月到四月,從年少到年半,一直等待一個人;我從花蕾,待花開到花落成冢,一直等待一段情;你,在何處,在何處等一個人,一起,依風伴月,聽雨聽潮聽松濤?你在哪處,千年的緣里,萬年的三生石前,孟婆的茶攤前仰或者是奈何橋上?等我,牽手?一起走著,走過,一起看,看盡,彼岸花開了,開到荼蘼,又凋謝,落一地殘紅。夢啊,美夢總是美好的,終始都是一夢。我的心門一直開著,雖然,它卑微的只是一扇柴扉,卻淳朴,敦實而自然。你路過了,卻不是你的三月,也不是你的四月天;我的世界,一直留白,期待你,墨一碗青墨,研一滴水,畫一幅素描或者丹青,你來過了,卻不是你要的天堂,這里,在我的心里,卻成爲了我的地獄。你以情爲劍,你鑄愛成刀,在我的心上雕刻了傷痕和痛楚,我的情里,種下絕情的毒花。滿園的妖冶但催魂鍛魄。從此,我的世界毒煙袅袅,哀嚎遍地。你不該來的,更不該轉身不顧,將你的長發甩向我,留我一個永別的背影。
我孤獨的活,在你的眼睛里卻是鮮活的死。人生苦短,偏偏在我的心里長滿生離死別的悲傷;青春易失,可是我長成行屍走肉,生不如死的摸樣。你的人早已離去,可關于你的所有記憶在我的眼里,心上的土地成林,成城。四月的一場的大雨,沖走,所有關于三月的愛情故事,關于你,我的記憶,好似雨后的晴空,湛藍如洗。小城里,你已經離去多時,這里下雨的時候,在你那里,也許是晴空如洗。我們成了兩個世界的人。當杜鵑花開放的時候,那是屬于你的三月,當丁香花開滿雨巷,那是我四月的憂郁。我點燃指尖的香煙,燒盡我的寂寞,可是青煙袅袅時候,舞動的全是你的影子。沒有你,寂寞好長。屋里屋外,我忐忑的腳,不安的獨步,踏破了你三月的門檻。
而關于你四月的門扉,永遠的關閉。我沈重的喘氣,深長的歎氣,在您的窗外,你再也不願聽。你說;你喜歡聽雨聽風聽松濤,卻,不願聽我的心聲。我在每一個沈沈的夜里,去那一棵我們刻過名字的樹下,等你,只爲能在見你一面,讓你聽見我因你不跳的心再次的跳過不停。可是,樹還是那顆樹,我們兩個的名字在樹的皮膚上長成了醜陋的斑紋,卻又清楚的令我心碎。我顫抖了手,撫過樹干的舊傷,可撫過也只是撫過了。你不在來,我的等待里也不會出現,就像今年的三月已經在歲月的指縫里流失。而我四月的等待,與你,只是一場碎夢,時過境遷后,只留了一地的殘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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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