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現在無疑是午夜。大多數人已經沉沉地睡去,進入了夢鄉……
做夢,無論是噩夢還是美夢,都是虛幻的,不真實的。因此我不喜歡做夢,也很少做夢。 今晚,也許是睡得太早,當我睜開眼睛時,鬧鐘的兩根手背都還停留在數字12上。反正也睡不著,於是我披上睡衣,坐到了電腦前。畢竟,午夜對與像我這樣的網蟲,也許只是“衝浪”的開始。
隨著硬盤的一陣“牢騷”和“夜貓子”的嘶叫,我進如了同樣虛幻的互聯網世界。
不安,我生怕在無聲的夜裡,驚醒隔壁的父母。
不知不覺,通過鏈接,我找到了一個新的網站“榕樹下”。
這裡發表的文章還不少——我思咐著。
現在一定有許多網蟲在瀏覽文章吧。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在同樣黑漆漆的房間裡,電腦顯示器閃爍著白光。
隨著鼠標的輕點,我進入了“聊齋夜話”,於是我信手點了一篇12點發表的文章,題目是“夢中人”,怎麼又是做夢?食指輕輕地撥動,除了標題,一個字也沒有,眼前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我試圖關閉窗口,可是卻找不到指針——只是空白。我焦急地看著屏幕,握著鼠標的手有些不自在。不,是冰涼的鼠標使我的手不自在。我的脊梁冷颼颼的。
啪,我果斷的按下了主機的開關。
頓時,房間裡一片黑暗。很快,也許是我的眼睛適應了黑暗,我看見顯示器的玻璃上泛出了一個臉。我不想嚇唬自己,因為他就是我。不,我的臉有那麼蒼白嗎?我的頭湊近了些,“那張臉”也湊近了些,此時我才看清了那張充滿恐懼的臉。我對他產生了莫名的恐懼,就好象告訴別人,我害怕我自己一樣。我終於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面對自我的痛苦。
夜,好冷。雖然我的腿不停地抖,但我還是分明地看到那張臉下缺乏任何必要的支撐物。
如果不是夜裡,我可能已經大叫著奪門而出。
“不是在做夢吧?”
此時,一切玻璃都都似乎對我是一種恐懼。我不敢看窗外,雖然我明白無誤地聽到遠處傳來的“嗚嗚”聲,好象是哭泣。我所能做的一切就是躲進同樣冰涼的被窩。
所以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一切都是夢,是個噩夢。
按照以往的經驗,知道自己是做夢,離夢醒也就快了。
我蜷縮在被窩裡,在驚恐之下,不知該等著夢醒,還是讓夢繼續,或是睡著了之後……又是做夢。
一片混亂,一片矛盾,一片恐懼……就這樣,我或許真的進入了夢鄉。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天已經亮了。
“夢還沒醒啊?快起床!”是媽媽的催促聲。
我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夢”。不過,很多問題又難以用夢來解釋。如果電腦桌前的一切是夢,那麼我上床睡了之後,又是怎麼回事……如果我是夢見自己睡覺,那麼現在又是從哪個夢裡醒來?我的頭開始發脹,這一切又能說給誰聽呢?
無意的一瞥,鬧鐘上愕然是12點。
鬧鐘停了?
昨晚不是夢?
那麼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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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