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生日,和朋友們約好在“午夜”歌廳玩通宵。這幫傢伙可能是興奮過勁了。約好在我家下面八點會合,可是都九點了,連半個人影也沒瞧見。“shit!”我看了看表。情緒低沉的往“午夜歌廳”走去。心裡盤算著見到他們面一定要狠狠的修理他們一頓。街道很空,平日裡不到午夜不收攤的小販們也沒影了。街邊每隔不遠,就有一處燒紙錢的,紅紅的火光跳動著,映著他們的臉,挑動紙錢的動作也顯得詭異。我低著頭快步穿過他們,起風了,風吹起了地上散落的紙錢,它們輕飄飄的被風托了起來,像是有生命,有思想。我渾身打起了哆嗦,這陰冷的,刺骨的寒意,似乎深入骨髓。我開始小跑,最後甚至變成了狂奔。平時不算長的街道,今晚卻異常的長了。“啊!”突然不知什麼東西貼在了我的臉上,我什麼都看不見了,我沒有勇氣停下自己的腳步,拼命的跑著,跑著。不知過了多久,那東西終於從我的臉上落下了,我停下了腳步。一張黃色的紙銅錢落在了我的腳下。前面就是“午夜歌廳”,我松了一口氣,終於到了。老闆娘滿臉堆笑的迎了過來。“小文,你怎麼才來呀?你的朋友都在裡面等你了我。”原來他們早就來了。這些不講義氣的傢伙。“老闆娘,我好久沒來了,最近生意好嗎?”我客氣的回了一句。“你忘了嗎?今天是鬼節,過了九點,人們都不願出來了。”老娘板的語氣聽起來也怪怪的。“你——是個例外。”是我的錯覺吧。她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像是幸災樂禍的神情。“那,那我先進去了。”我實在不想跟她浪費時間。推開包間的門,他們全都到了。我本想發一次小姐脾氣,卻無意中看到桌子正中放著的超大蛋糕。沒人事先和我說過,原來他們是想給我一份驚喜。我大叫的奔過去,捧起了蛋糕盒,“這次是我最幸福的生日了,你們真棒!”我拉開了盒子的封條。好友明拉住了我,輕輕的說了一句“午夜十二點,你許願的時候才能打開。”真人不露相,平時像個木頭似的他還挺浪漫。“好,我們就等到午夜十二點。現在有什麼節目嗎?琳先說!”坐在最裡面的琳,今晚有些安靜。和平日裡的瘋丫頭判若兩人。她木然的看了看我,眼神很空洞“抽紙牌吧。”她的主意到是不錯。“好,可是我沒帶呀。”琳從身後拿出了一副牌。“我帶了”沒想到她還真細心。我們開始依次抽牌。玩的是很普通的比點。輸的要在自己的臉上貼一張小紙條。這是我們三人經常玩的遊戲。平時我可是常勝將軍,今天似乎不順,次次輸掉了。紙條是黃色的,讓我想起了貼在我臉上的那張銅錢。我的心裡有點慌了。消失了的寒意又回來了,而且更加可怕。貼在我臉上的紙條在我的眼前晃動著。在昏暗的燈光下,那上面好像寫著些什麼。“我,我不想玩了。十二點了,切蛋糕吧。”我的聲音開始發抖了。這裡的一切都開始讓我害怕,包括他們在內。“好,我們切蛋糕。記得你要都吃掉。”沉默了好久的明說話了。我拉開了盒子,裡面是一個心形的蛋糕。紅色的心,上面寫著:七月十五,生日快樂。我切開了,裡面的果醬竟然也是——紅色的!鮮紅鮮紅的,像是人的血!“吃掉它!”琳指指為我切好的一大快蛋糕。鮮紅的讓我害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在我的兩邊盯著我。那眼神好像要穿過我的身體。我服從了他們,吃下了一口蛋糕,紅色的汁從我的嘴角流了下來。我尖叫了起來,那汁竟然是腥味。是血的味道。我聽見他們在笑,聲音時大時小,卻不是人的聲音。燈閃了,桌上的蛋糕在淌著鮮紅的汁,不是心形,那明明就是我的頭,淌著血,鮮紅鮮紅的,臉上有著一排牙齒印,像是被咬掉的,露出了裡面的骨頭……
陽光刺著我的眼睛。我醒來卻已經是早上了,而我躺在家裡的床上。是夢嗎?我猛的摸著自己的臉,還好,沒少一快肉。我給明打了電話“你記得昨天在午夜給我過生日……”明顯然還沒起床,懶洋洋的說“喂今天才是七月十五”
我又打給了琳。“大姐,你感冒了?日曆告訴我今天才是你生日呀。”放下電話,我像在做了一場惡夢,我走進洗手間,照了照鏡子,鏡子裡的我,臉上有一行字,紙條那麼大,“七月十五,午夜十二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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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