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阿達在學校念書的時候就有那麼一點笨笨的,功課不是特別的優秀,為人憨厚誠懇。但在課堂上對於老師的提問,總在支支吾吾狀態下結束。後來出來工作了,頭腦木楞的他,覺的肚子裡那點墨水之類的東東還很欠缺。這不趁著5天制8小時以外的時間去所學校大補去了。
有一點,我現在還不是特別的明白。為什麼諸多的校址都選擇在比較偏僻的,山腳或山上。有可能是地皮廉價的原因吧!
正常的是阿達所上的那所學校也是屬於廉價地皮上的建築物。
據我所知,建那些學校的時候,難免要大動干戈,開山炸山來著。
現在是E世代殯葬文化逐漸被人們所認識和接受。樹葬。花葬。海葬……據某媒體上得知還有鳥葬的。
那是一些遠離現代文明的原始部族人所沿襲下來的。就是說那部族人要是生老病死後就要被拋屍在那些大型食肉鳥經常光顧的地方給食肉鳥喂食。那報道還附有照片,灰色的天空下,三三兩兩的食肉鳥在吞噬一具不知何物的屍體。血淋淋的場面,仿佛都能聞到惡臭,真是慘不忍睹。
所幸我們還沒那麼進步。建學校的時候難免總要打攪那山上墓穴中沉睡的故人。那些墓穴大都是上世紀古人所留下來的。開山建校的時候有後人來認領的也就搬遷,無名無主的墓穴有被發現政府也給予妥善處理。倒霉的就是那些後人所遺忘,在雜草叢生極為隱蔽的墓穴被建校炸山炸的亂七八糟,漫天飛。棺木東一塊西一塊,人的骨頭骨碌碌的往下跑。真可怕。
要是建藝術類的學校,那些老師還撿回去給學生當實物參考。還好現在社會發展的快,都用現代文明工具燒飯,聽上輩老人講物質缺乏的年代,那還是砍柴燒飯的時候,膽特大的一戶人家,晚上曾上山把無名棺材劈了帶回去當柴燒。不知道是缺德還是夠膽,不過也難怪那是什麼年代。
有在那種廉價且偏僻的地皮上讀過書的同學,不難沒聽說過鬧鬼的事情,有時真的還要防防那厲害的鬼還有瀕瀕來做客的。
阿達現在就職與某某有限公司,他的為人很受老闆器重。才讓他多出8小時以外的時間去深造,聽說那老闆還要介紹女兒給他認識,可惜我們的阿達同學怕怕。真可以說傻人有傻福。
學校離公司不是特別遠,23分鐘的車程,但阿達那輛座駕可能需要50分鐘。
學校晚上開課,阿達下班吃過飯,不做休息。就開著他那輛也時常像他那樣咿呀咿呀的兩輪腳踏車上課去了,那可是他每天的必修課。
從這座城市的最高點望去,這所學校坐落在那蔥蔥郁綠的山腳下,灰色建築群中點綴著點點綠意顯的那麼的寧靜。
來學校上課好幾次了,聽四眼老師說今晚班上要新來兩位女生哦!忙完一天工作的阿達,照常騎著那輛腳踏車向學校而去。隨著路邊建築物逐漸少,這一帶一到晚上行人幾乎沒有,廉價的地方連路燈都少的可憐。
夕陽的余輝已被黑暗逐漸吞噬,夜幕籠罩著這片無聲無息的土地。
一陣冬日的冷風吹過,路邊塵土飛揚。阿達打了個冷顫。腳踏車仍咿呀咿呀著,但阿達總覺的車後座像似做了個人似的,騎起來特吃力,心裡還隱隱約約感覺有人跟著。
“吱”的一聲,急剎車,不好,剎車不是特別的靈。輛腳踏像似有東西牽引一樣喝醉酒似的搖搖擺擺的載著一大串問號的阿達栽進了路邊的一個早已乾枯的臭水溝。
“叮叮鐺鐺”腳踏車像被支離一樣發出慘痛的叫聲。
此時,阿達像狗啃泥巴似的趴在臭水溝的一堆乾泥巴上。這個容不下他的臭水溝石縫中的荊棘雜草把他的衣服刮的亂七八糟。
蜜蜂嗡嗡的在阿達腦袋瓜上盤旋一會就溜了,才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仍趴在那裡,想象剛才的事,原來剛才車撞上一個閃過的黑影,但又沒見到什麼撞倒,真是見鬼了。明明剛才這路上沒人,但黑影怎麼來,這邊又沒人。可能吧。阿達那腦瓜轉動個不停。
轟隆隆,霹靂叭啦的一陣亂響,不知道周圍又發生何事,阿達扭著腦瓜,鼻頭上還有點乾泥巴那樣來個特寫就好。接著爬出乾枯的臭水溝,扶起了腳踏車,拍了拍滿身的灰塵。扭了扭腦袋,沒受傷。“乖乖,我這強壯的身體還是經的起,只是有點貧血而已,腦瓜供血不足,不然也不至於時好時壞。這腳踏車輪子有點變形而已,還是會轉的。傻笑了下呵呵。
聳了聳肩膀,爬上腳踏車,繼續那並不遙遠的路程。夜幕中暗紅的路燈下,一個拉長的黑乎乎的影子正發著聲響向前移動。拐彎處路旁,紅紅的亮光一閃一閃的。空氣中夾著陣陣的汽油味。
又是“吱”的一聲,那影子停住了,一個影子從另個影子中分離出來。
阿達停下車,來到了第2事故現場。一輛大型鏟車,閃著無規律的左右燈,路邊的樹歪歪扭扭的倒了幾棵。鏟車正撞在一個白色的物體上。雖然跟車還有段距離,但可以看出車衝出路面數十米。車出了問題所引發的。
阿達小心翼翼的的湊上前去看個究竟。一到近處,臉色陡然發白。只見鏟車駕駛室裡空無一人,緊閉的車門流著鮮紅的血液,車玻璃窗上還有掙扎過血色手掌印。驚詫的是被撞的物體竟是一座新修的墳墓。那墳墓已被鏟車撞出一大缺口,那缺口露出半截紅色棺木。
空氣中彌漫著混濁的空氣,那油味和棺木油漆的怪味,直搗阿達的胃中如打翻的五味憑翻滾不已。
這一幕,森然可怖的場景,另阿達拽著還屬於自己的那顆砰砰亂跳的心,飛也似的爬上車就向學校而去。
阿達這才回過神來想,剛才栽進溝的同時,那鏟車也出事了,難怪轟隆隆的。要是沒有被影子給嚇了,可能會敢上這場可怕的車禍。想到這裡加快了速度。
“阿達,阿達……”那腳踏車仿佛在叫阿達一樣。闖進了夜色中灰色的建築群裡面,只見偌大的建築群下,一個黑影跌跌撞撞的跑進了教學樓中的一間教室。
只見阿達跑進去又退了出來,站在教室門口慎知禮貌的阿達對老師說:“老師我,今晚我,我……”
此時老師正和同學們悄然無息的在自習中,被這突乎其來的大塊頭嚇著了。
“哈哈,哈哈……”此時長串的女生尖叫聲淹沒了男生毫無新意的傻笑。這如今陰盛陽衰。
“哦,麥告,哇塞……”這些詞語襲進了阿達的耳中,對他來稱之為鳥語,鳥語是不蜜柑百語系之一。
“阿達同學,今晚咋了?這滿身,這衣服……嘿嘿”四眼老師不敢大聲笑,怕那騎在他小鼻上的眼鏡掉下。用兩個指頭托一下那副超厚的玻璃框框。又“嘿嘿”兩聲。
“大塊頭,遇上恐怖份子了?”
“阿達,聽說這附近好不幹淨,撞鬼啦!”
“女生卻說被哪位妹妹欺負成這樣啊!”同學們群起攻擊。
阿達那N慢的腦袋瓜這才轉了起來,看一下自己這身丐幫服飾,還楞楞的站在那裡跟著傻笑。那木楞腦袋瓜當之無愧。
“阿達同學,還楞在那裡啊,要不要秀一秀走走颱風啊。還不去洗手間整理下,嘿嘿!”四眼老師挖苦的說著。
“今晚是啥日子啊,真見鬼。”走進洗手間面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佳作。這身不知啥品牌的上衣差不多是壯烈犧牲,牛仔褲成了乞丐褲,那褲洞洞中的牛皮好象沒什麼大礙。
這時,一陣空穴來風,接著洗手間燈光漸漸的暗紅了下來,正如今晚所見的燈光一樣一閃一閃。
鏡子裡已不是阿達本人的身影,而是一個冷冷艷艷的女子對著阿達說“我那死鬼妹妹要來害人,你小心點,快回教室”。接著鏡子一聲巨響,裂變成無數個鏡子。鏡中女人已不是剛才那位,此女子,白煞煞的臉上,那兩顆銅鈴大的眼珠流著鮮血,揮舞著血淋淋的雙手,仿佛馬上要穿出鏡子來做惡。
阿達張著大嘴,臉上的肌肉抽抖著,飛快著溜出洗手間。跑在走廊上,後面狂刮陰風,猛的回頭一看,竟是剛才那可怕女子披頭散髮飄著過來,做了個鬼臉就不見了。
回到教室的座位上,打著十字價架的手勢的阿達,對同學們的問話隻字不答。害慘了跟他坐在一處的斯文同學,幫他一一回覆,這斯文同學只當阿達今天犯病,胡亂回答。誰叫他口吃。
“同學們,今晚給大家介紹兩位新來的女同學……”此時教室裡出現兩位女生。一個美如鴻,一個驚如艷。
“嗖,嗖,嗖”。的一道道強烈的紅紫外線,停留在兩位女生的身上。這隻怪本班好久沒有美女進駐了。難怪本班男生有這麼強烈的舉動。
斯文同學目不轉睛的對兩位新來女生打量了起來,嘴裡報出一大串酷似專業的詞語“女2號,身高168,體重48公斤,三圍……女2號……”
這斯文同學,還真不是很斯文,名不符實。哦,忘了告訴大家此人姓斯名文,具體哪個民族他自己也忘了。
阿達此時已經做了N遍的十字架手勢,好象才醒,偷偷看了兩位女生。雖然阿達身材高大,但人很靦腆,見到美女臉紅心跳。
“大家好,我叫夢晶”。這是剛才新來的女同學自我介紹。
一頭飄逸的長髮灑落在肩上,粉紅色的大衣上有一張秀氣的玉容,那雙冰雪透亮的雙眼是那麼的迷人。
似曾相識,這是阿達對所謂的自己一套理解方式。但這次有莫名的熟悉感,就在今晚。
阿達耳邊傳來斯文同學的竊竊私語:“達哥,幹嘛,老看那位淑女啊?旁邊的那位冷冰艷也不錯的,嫵媚了點,冷酷了點,不過我喜歡,特別是那雙勾魂的雙眼,不正確,應該說是超高壓電廠,剛才被電了下,我的魂都勾去了,嘿嘿,新目標。”
“下課。”四眼老師已經溜出了教室。同學們逐漸散去,那夢晶已不知蹤影。
“冰雪艷,冰妹妹,我叫斯文,斯文人的斯文,晚上女生走夜路要小心哦,這一帶……”斯文同學用手掠了下頭上的幾根向上翹的毛髮,笑嘻嘻的湊了過去。
冷冰艷起身只是冷冷的笑了下,點了下頭,算是對斯文同學的回答。
“斯斯文文,死蚊子,今晚能和我一起回去嗎?我說今晚碰到的那個那個你不信嗎?”阿達小聲著問。
“我說達哥,你也不看我正忙著。再說新來的同學,這裡不熟悉,我帶她熟悉下,呆會,我送她回去。還有你說的那個那個到底哪個哪個我不怕的。”斯文朝著阿達使著眼神。
“這麼晚了,這麼破爛的地方值的熟悉嗎?”
“小聲點,你自己小心點回去,你也了解我的,你想我光棍嗎?明天到你那裡準備酒,我怕可能又會失戀了,只要你在。”斯文同學嘰嘰咕咕著。
阿達不小心碰到冷冰艷的目光,冷冷陰陰的,不知不覺打了下冷顫,就跑出了教室。百米般衝刺的繞遠路回去。
晚上做夢,竟夢見那另一長的極像夢晶的女子對他說:“你大難不死,剛好有位朋友和你的生辰一樣。”
聽說那斯文和那冷冰艷相約之後一些事情就不得而知了。第2天竟發現,斯文睡在新修的那個墳墓旁邊。但那裡絲毫沒有發生車禍,那墳墓也是好端端的。後來,斯文大病一場,對那晚上發生的事情竟忘了。根據醫生說。是受刺激所受到的暫時性失憶。
數年之後,阿達邀請斯文一些老友一起來過生日。也是斯文的生日。斯文本來要上夜班的,請了假。老闆就叫了另外的人頂上。這些年,他們兩人可是非常好的朋友。
晚上,生日會上,幾位老友都高談闊論起來,大家邊看邊吃東西。笑聲不絕於耳。阿達已經是某公司某區域首席執行官。斯文在白天在一家公司上班晚上兼職開車,因為這小子要養活一個和喜歡吃零食的女朋友。
此時電視在播地方台的晚間特別新聞,新聞主播播報了今天本市發生的一件離奇的重大交通事故。接著是來直現場發來的直播。場面竟是數年之前阿達晚上所遇的場景一樣,根據報道那鏟車上駕駛員已證明死亡,同時一位騎腳踏車行人送醫院搶救無效。
那駕駛員竟是頂替斯文夜班的人,兩人此時都看到別人所看不見的場景,電視鏡頭有道白影飄過。阿達和斯文同時張大了嘴,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數年之前的事情竟在今天才發生,他們躲過了一場遲來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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