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不得不說出來了,這件事是許多年前發生的,到現在想起還是心有餘悸。
所以……
我想說出來,讓多些人知道,已此減輕心理上的壓力。
那時,我還在讀初三。畢業班嘛,學習很忙的,總是到很晚才睡覺。
當時正是很熱的時候,所以家家只關了防盜門,因為那個時候的防盜門,只有幾根鐵欄,裝上紗窗布,既涼快,又防蚊子。我家的也不例外。
夜真的好沉,沒有任何的聲響,也沒有爸爸的鼾聲,因為他和媽媽去廣州了。
“也許快下雨了吧,這麼悶”我這樣想著。正復習數學,抬頭看鐘,哇靠,怎麼就2點了呀。不看還好,這一看,覺得好疲憊,想睡覺。可還有一套模擬試題沒做完,我一向不喜歡留後腿,所以想盡快寫完。因為,書房的門和客廳的鐵門相斜對,因此可以看到外面樓梯間的燈光。
“哇,那小子也這麼用功呀,這麼晚了還在學習(對面其實住的是女孩,喜歡扒在客廳的茶几看書,燈光可以透到我家)。過去聊聊吧。”我這樣想。
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卻猛然見一個女人站在防盜門外,心頭一驚,感到背上已經冒出了冷汗。樓燈好昏暗,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只是感覺她在瞪著我。我有些喘不過氣,手都有些顫抖了,我問她:“你在這幹什麼?”
“今天我的生日,想給你一點錢。”只見她從口袋裡抽出幾張紙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主動的為她開門。一雙慘白的手伸了進來,在從她的手上接過錢的一剎那,我感覺那手好冷,沒有任何彈性,感覺象~~~~?象是凍豬,還沒剝皮的那種,很僵硬。
仔細一看,我的天哪!!!!!全是冥鈔!!!!!
這時,她想往裡走,我嚇得條件反射似的把“錢”砸了出去。並使勁的去關門。她扳著門不放手,想進來。我急了,用力把她往外一推,把門一關,象虛脫了一樣,灘在了地上,沒有了一點氣力,手不住的發抖……
“啊!”
我猛的一驚醒,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呵~~~~呵~~~~~呵~~~~~還好~~還好,原來是一場夢,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居然睡著了。
一看表2:30,我來到洗手間,用濕毛巾把渾身擦了一遍。被風扇一吹,不禁打了個冷戰。
想想,那夢真的好真實,我都分不清那是不是夢,因為它與現實涵接得沒有一絲縫隙,她為什麼一定想進來呢?想住進來?我仔細回憶,那女人的臉,頭髮是燙了的,很卷。臉色很白,象石灰。我想證實一下,輕輕的來到客廳。
呼~~~~~,那就是門了。恩?木門怎麼關了?呵~也許被風吹的,我下意識的不去追究門的事。我不敢走過去,要是有“東西”怎麼辦。我的心臟好象縮水了,艱難的跳動著,以至影響了我的呼吸。我是不相信一些事情的,但這次,我還是要證實一下。我把手放在門鎖上,準備打開,但怎麼也不敢鈕動它。我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在抽動。
“死就死一次吧,自己嚇自己”。
我猛的把門打開,開門的旋風始終沒有讓我眨眼,我瞪大著雙眼看著門外,足足有2分鐘。
呵~~~~~哈哈哈哈~,什麼都沒有,哈哈,什麼都沒有。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慶幸著。看來今夜是無眠了,索性,做完試題吧,明天反正週末,睡他一天……
最後的模擬題做完了,一看表,3:40了,還是抗拒不了睡意。關掉檯燈,走到窗前,伸了個懶腰,在雙手還沒放下的一瞬間,一條雪白的閃電劃破長空。我呆住了,因為一片白色的,圓形的,中間還有一個小孔的物體從我眼前飄過。此時,對面的樓燈一下子變的很昏暗,我動不了了,象是被點了穴。我怔怔的看著對面家屬樓的樓道,一個女人在幽幽的走著,很卷的頭髮,看不清臉。一樓、二樓、三樓,在四樓她不動了,我家也在四樓,和那棟相對。她在一家住戶的門口不動了,一直站在那。
我的~~~天那~~~我醒來已經是一天以後了,姥姥坐在床邊照看著我。
是夢嗎?我不知道,你夢到過這樣的女人嗎……
一片無盡的黑暗,我感覺自己在飛快的往下墜落,好象有什麼東西在張著大嘴,等著我。。。。。。
“啊!!!!!”
“怎麼了,孩子?”
我睜開雙眼,姥姥坐在床邊焦急的看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著了,最近怎麼老做莫名其妙又讓我極度恐怖的夢呢?
“孩子,別學習太晚了,對身體不好,要不是給你電話沒人接,還不知道你倒在地上呢。想吃什麼?姥姥給做。”
水,現在我想我最缺的就是水了。喉嚨裡好象有一塊烙鐵,使我吞口水都那麼的難受。姥姥把冰好的開水端給我(我有個習慣,一年四季我都喜歡冰的東西),當冰水到達我的喉嚨時,我幾乎感覺到“茲——”的聲響。我的心臟又回覆到了正常的跳動,我又想起了那女人,很卷的頭髮,石灰般的面孔,凍肉一樣的皮膚~~~“姥姥!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看見什麼了呀?”
“鬼!不幹淨的東西!”
“傻小子,做夢拉?呵呵~,姥姥陪著你呢。”
夢?是吧,也許。不是夢,會是什麼呢?呵呵~,一定是夢,真是沒用呀,自己嚇自己。
一年以後。。。。。。
我徹底的把它忘記了,因為我已經是重點中學高二年級的學生。而最讓我興奮的是,我的一個小學同學,也是我多年的死黨,他也在我的學校,而且就在隔壁班上。介紹一下他吧,我一直叫他劉包頭,因為他一直想當建築師,最主要的就是他會風水,據他說:“以後建房子,人家講究風水怎麼辦?所以我就學點。”哼,這小子,大迷信一個。
我一直以為一些事就這麼過去了,原來事情才開始。轉眼已進入了深秋,重點中學嘛,學習氣氛很濃的,晚上要自習。
“這鬼天氣,秋天就這麼冷,入冬會怎樣?”我有點煩這樣的天氣。
“是呀,挺冷的。”包頭緊了緊衣服,和我一起走出教學樓,這時已經是10點多了,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學校變得有些黑,特別是風很大,光禿禿的樹枝左右搖晃著。來到學校的操場,看見一個人影在打掃樹葉。“那人白痴呀,風這麼大,掃樹葉。”“呵呵~,是呀。”我們從那人身邊走過,我忽然感覺他在看著我,我轉過頭,一個中年人的聲音:“你以為就這樣過去了嗎?噩夢~~,才開始呢~.”
“別理他。”包頭有些氣憤。
只有我知道他在說什麼,一種熟悉的恐懼感油然而生。走的時候我不時的回頭看那個掃地人,真的很想從他那知道更多的事,但又不敢去相信。快到十字路口了,我突然很想回學校問個究竟,就對包頭說:“要不咱們回學校一趟吧,我想問問那個人。”
“呵呵~,還老說我迷信,瞧你。”包頭是不會知道我的事的。“好拉,太晚了,別胡想,bye!”
這小子太不夠義氣,跑掉了。我站在那想了很久,不弄清楚,怎麼死都不知道,所以我決定往回走,去找那個人。來到學校已經是快11:00了,校園空盪蕩的,風的嗚咽聲很大。“媽的!!!!”我狠狠的罵了句,其實我的手已經開始發抖了。我什麼都不想,盡量做到“無”(道家所說的無,我理解為:什麼都不想)。當我越走越快,都準備跑起來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閃到面前,我腳下一軟,跌在了地上,感覺我好象還往後爬了一段。我睜大雙眼,事實是嚇得閉不了。“你來拉~?”一聽聲音,原來是那個掃地的。“你他媽的!人嚇人,嚇死人呀!”我也故不上校紀校規了,我確實嚇得不行。我從地上爬起來,藉著傳達室微弱的燈光,他看上去40出頭,個子很高,臉上還有一大塊疤,是刀劃的,我想。
“我知道你會來的,所以在這等你。”
“你知道我的事?”
“恩,你會很麻煩。”
“切!神棍都這麼說。”我不屑他的老腔老調。
“你夢到過一些東西,會一直糾纏你。”
“你~~你認為是什麼?”
“她不是人。”全身有種汗毛倒豎的感覺。“你~怎麼知道的?”我覺得我的聲音有些走調了。
“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你額頭上有塊黑斑,那時還沒大礙,因為時間還沒到。”
“哪有呀?”我因該算是那種比較討女孩喜歡的,額頭有黑斑,胡扯!
“你看不見的,拿著這個,燒了它,把灰放到臉盆裡,然後洗臉,照鏡子。”他給我一張符之類的紙。
“記住,晚上12點。”
回到家,好不容易挨到了12點,我照那個人的話做了。我用手巾捂住臉,對準鏡子。我慢慢的將手巾放下。眉心處露出一大片的黑斑,我不敢相信,突然覺得那些黑斑在吞噬著我的頭顱。“不要呀!!!!!”我一拳砸向鏡子,頭痛得好象要裂開,紅色的粘稠液體一點點的滴著,可是我感覺不到疼痛。
第二天
“喂!你怎麼了,手成了這個樣子?”包頭下課的時候看見了我的手。
“跟我來。”我帶著包頭來到操場,把整件事全部告訴了他。“今天晚上住在我家吧,我一個人害怕。”
“好吧!晚上來你家。”他認真的看著我說。
晚自習結束了,我和包頭往操場走去,沒有遇見那個人,有些失望。
一進門,我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了,現在我對黑暗真的好恐懼。“你爸媽又出差了?”“是呀,下午走的。”“看,這個認識嗎?”這不是羅盤嗎?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來,包頭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你這小子,沒搞錯吧,這東西從哪搞來的?”“嘿嘿,工作需要嘛。”氣氛緩和了許多。“要不我看看?”“好~~好吧。”我發現自己也是大迷信了。包頭拿著羅盤每個房間測量著,臉色很難看。“好邪,好邪呀。”“怎麼了。”“你看,不管從哪個地方,都適合住。”“媽的,不適合住,我家會在這?”“是不適合人住啊~~.”包頭停了停,轉過頭認真的對我說。“你別嚇我。”“真的,看看,你們家每個房間都地處極陰之地,還有,你家夾在兩棟高樓之間,大部分的時間陽光根本進不來嘛,這是誰設計的呀,飯桶。”我仔細想想,是呀,當時爸爸說這樣夏天涼快,他最怕熱了。“你家能保持5個小時陽光照射的是哪個房間?”“我想只有陽台吧?”“看來今天只有睡那了。”“怎麼?”“如果你說的事都是真的,陽台是集合太陽精華的地方,我敢保證那裡不會有東西冒出來。”“你保證哦。今天咱們先睡吧,明天還有課呢。”我們把涼席搬到陽台睡下了。
“碰~~~!”恩?好象是關門的震動。鬧鐘發出幽幽的綠光,12:00正。又準備躺下,“噠~~噠~~~”,屋內傳來一陣陣聲響。我使勁搖著打鼾的包頭,喉嚨象是被東西卡住了,發不出聲。整個身體也顫抖了起來,聲音越來越近。包頭還是沒醒,我急了,捂住他的嘴,在胸口上使勁一揪,他痛得從地上彈起來,還好沒出聲。“噓~噓~噓~,包頭,你聽~~~”噠~~噠~~~“聲音在房子裡繞了一圈,越來越近了,而且越來越急促。”腳步聲!“包頭斷言。”怎麼辦?怎麼辦啊?“我驚恐的看著包頭,他的臉也是慘白的。多麼希望那個掃地的人出現呀。我倆緊緊的擁在一起,陽台門的把手在微微的旋動起來,我臉部的肌肉不停的抽動著,死死的盯著門,門,開了,一個黑影撲過來。
“啊!!——”
(待續)
“啊!!!——”
“你們兩個,怎麼到裡睡覺拉?”陽台的燈亮了起來。
“啊?姥姥,你怎麼來了?剛剛嚇死我們了。”我看了看包頭,他還在驚嚇過度。
“哦,我是見你一個人在家,所以過來陪陪你,沒想到嚇到你們了。”
“恩~~~~”包頭好象回過魂來了。“包頭,是我姥姥呀。”“哦~,姥姥好。”
我把為什麼睡陽台的事告訴了姥姥,姥姥撫摩著我的頭說:“瞧把你們嚇的,那還是去我家吧。”姥姥家離這不遠的,我和包頭相互望瞭望,答應了。此時的街道空無一人,滿地的落葉,只有我們三個人在空曠的世界中走著,顯得異常的凄涼。“喂,我覺得你姥姥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呀。”包頭拍了拍我的肩膀。“什麼不對拉?”“不知道,你看,我也說不出。”“別胡扯!”其實我也覺得有些不對,都是深夜十二點多了,她又這麼的大年紀,況且,我也是覺得姥姥的背影不大對勁,總覺得少了什麼東西,又說不出。旁邊的包頭突然抱住我,身體不住的顫抖,他顫抖著指向地上。我看過去,姥~姥姥,她居然沒有影子。我的天那,“快跑!”這時我的兩腿居然發軟,只想往地上跪。
“不行,我跑不動~~.”我無助的看著包頭。
“你想死還是想活?!”包頭瞪著我。
“活!!!!——”我的話還沒說完,包頭就拖住我飛跑起來了,一直往前跑著。“我們怎麼辦?”“回學校找掃地的!”我們往學校跑去,我回頭看了看,姥姥不見了,只有一個女人站著不動,在遠遠的看著我們,那樣的陰寒。我們加快了步子,徑直朝學校奔去。看見學校的大門了,“掃地的!!!——”離校門還有幾米遠的時候,我們就喊了起來,希望他會馬上出來迎接我們。可是,學校的傳達室沒有人回應,只有昏暗的燈光。我上前一腳把門揣開,“他媽的,你去哪了?!!”我快發瘋了。
“快看!桌面!”桌面上有一張白紙,“行東”。
“是不是叫咱們往東走呀?”
“因該沒錯。走!”我們飛快的奔出校門,“東~東邊!在哪邊啊?”
“還好把包帶出來了,有羅盤。”包頭把它放在地上,“走那邊!”我們又狂奔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看前面!”包頭驚恐的望著我。“啊!怎麼又兜回學校來了。”“媽的!她一定把道路封了。”
呼~~~~呼呼~~~~呼~呼~~~~我們停了下來,大口的喘著粗氣。怎麼辦!怎麼辦!難道真的出不去嗎?
“咱們對這條路很熟吧?”
“你的意思是?”
我們手輓手,閉上眼睛繼續向東走。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眼睛,已經不知道到哪了,總之沒有回到學校,看來我們出來了。“不!你們還沒有出去!”好熟的聲音呀。前面有個人影走過來,慢慢的由模糊而透明變成了實體,我和包頭緊緊的抱在一起,也許我們就此完蛋。那人走近了,仔細一看,臉上有刀疤。“哈哈~,包頭!掃地的呀。”我們迎了上去,包頭突然叫了聲:“玉機道長。”我有點搞不懂了。“他是教我風水的道長呀,去年夏天我和爸爸去武當旅遊認識的。”真的?!我興奮不已。想和他握手,但從他身體透了過去,“別怕,這是我的元神,我的正身在學校。”
“怎麼?”我們有些不解。
“你們不在真實的世界,而是進入了鬼眾道的空間。雖然一切事物沒變,但這裡的人,只有3個。”
“啊?!不會吧,我們怎麼進來的?”
“你家那層樓是個通道,今天是千年難見的‘斗轉星移’,陰氣大長。”
“等等,你說3個人?除了我和包頭,還有人嗎?”
“你對門的女孩呀。”
“啊?小婷?”
“她也在這個空間,因為和你在同一層樓呀。”
“你不會是叫我們回去找她吧?”包頭有些不情願。
“對,這是你們三人的命運,只有你們三人在一起才可以得以解脫,至於為什麼,我無法算到,也許和整個人間道都有莫大的關聯,我是在遇到包頭的那一天才洞悉到這場浩劫的。”
“林田(這是我的名字),看來我們是避不了了。”包頭很嚴肅的看著我。我點了點頭:“我們走吧,去找小婷。”
“記住,你們三個人是一起的,誰也不可以丟下誰,我先去學校,兩小時後,在學校會合。”
道長走了,我和包頭對視著,“呵呵~,又只有我們兩個了。走嗎?”“恩!走吧!”一種悲壯的感覺充滿了全身。我們憑著剛剛來時的感覺一路奔跑著,眼前的道路變得異常的清晰,好象危險正為我們掃清道路,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終於又回來了。“上去嗎?”“那個東西不會在等我們吧?”此時的住宅小區,失去了往日的祥和,被薄霧所籠罩,街燈在黑暗中發出幽幽的紫光,陰冷的風在各個樓房間穿梭著,空氣變得異常的詭異,也許那個女人會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我們一步一步的攀登著樓梯,盡量不發出聲響。我握著扶手的手已經大汗淋漓了,有些滑。我們走兩步一回頭,怕有東西從後面衝上來。
“噔噔!!!噔噔噔噔!~~~”一串腳步聲向我們襲來,我和包頭不敢確定是什麼,睜大著驚恐的雙眼向上面望著。突然!一個人竄到了我們眼前。是女人!電光火石間我確認到。
“啊!!!——”她大叫著朝我們撲過來。我被撞了個正著,接著和包頭一起從爬了一半的樓梯上滾了下來。
“哎呀~~!我的腿!”包頭一聲慘叫。我的頭也撞到了墻壁,一陣眩暈。可我感覺我還抱著那個女人,“恩?怎麼有熱度。”是人?為了確定我的感覺,我在她身上四處摸了起來,“好細的腰,這~好大~~~~”“啪!啪!”我被挨了兩下重擊,確切的說是兩巴掌。
“哎喲~!好疼啊!”
“是你嗎?林田?”我一聽聲音,哈,是小婷!“是呀,是我!你幹嘛打我呀。好痛!”
“誰叫你那麼下流,哼!還不把手拿開!!”
“我以為你是女鬼呀……突然竄出來。”“啪!啪!”我又挨了兩下,“有這麼漂亮的女鬼嗎?笨蛋!!!我也被你嚇到了呀!!”
“你們兩個~~,可以從我身上起來了吧,哎喲~~~”我和小婷爬了起來,“也許我的腿斷了~~.”包頭呻吟著。
“我們快走吧。”我背起包頭對小婷說。
“去哪呀?”
“出了小區再說!”
我們剛走到小區門口,“咣!!!!”住宅小區的大門關上了,而且被加了把環鎖。“啊?!這怎麼辦?爬出去!”
“你們走吧,我的腿~,我是出不去了。”
“不,道長說過要三個人一起的。”
“別為了我,讓大家都死在這!”
“不許說‘死’!不許說‘死’!我們要一起出去!小婷,你在這照顧包頭,我回地下室找鐵錘。”我朝地下室那邊跑去。
“不要啊!林田!林田!……”
我們一定要出去,一定要,要三個人好好的出去——
霧,好象越來越濃了。
(待續)
霧越來越大,我回頭看了看,小婷和包頭的身影已經被迷霧所吞噬。
看來我得盡快了,要不然一定會迷失在這令人不安的白色裡。我朝地下室那邊奔去,前面幽幽的亮著一盞紅色的小燈,那就是地下室。門被鎖住了,還好是木製的,我猛的一腳揣過去,門被踢飛了,順著樓道劃了下去,發出一陣陣讓人肉跳的聲響。墻壁濕漉漉的,順著樓梯往下走,好黑,冰冷的空氣在我周圍環繞著。突然踩到了平滑的東西,腳一劃,從樓梯滾了下去。頭被撞了一下,還好沒暈過去,一摸,才知道那是剛剛被踢飛的門。我站起來,四面都是墻壁,好象到了樓梯的盡頭,我四下找了找,又是一扇門。我忽然有種厭惡的感覺,媽的,怎麼又是門!門後面的東西總是給我帶來恐懼。
出汗的雙手按住門鎖,“咯嚓!”門打開了,我的心臟開始狂跳起來,打開了地下室的燈光,也許是電路年久失修,日光燈一閃一閃的。我探頭向裡面望去,一片狼籍,雜亂的東西四處散落著。我靜靜的走過去,生怕會踢到什麼,感覺自己也快成鬼魂了。
地下室很大,我繼續向裡面走,一把鐵錘正在墻角靠著呢。我走過去,正準備拿的時候,猛然覺得身後有東西,一回頭,什麼也沒有,是我多心嗎?我拿到了鐵錘,好歹有武器在手了。剛轉過身,日光燈全滅了。因為繞了太久,門在哪呢?有光亮,我的余光看到旁邊的角落,我摸了過去。是一個大的鐵箱,邊緣還有冷氣和水溢出。是冰箱?我當時感覺,可以利用冰箱照明燈的光線。冰箱的門剛打開,一個圓的東西滾落到了地上,一看,原來~原來是個人頭~~~!!!!她向外突出的眼球直盯著我,這時,冰箱門全部打開了,天那~~,是一具被支解的女屍!看來死了很久,象石灰做的,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那個人頭就在我的腳下。我用盡全身的氣力,挪動著已麻木的雙腳。我死命的向前走著,發軟的雙腿此時怎麼也用不上力氣。“我會死~~~我會死~~~。”我有些神志不清,仿佛生命已不在我的身上。回頭看了看,那個人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當返過頭的時候,人頭正在我的面前透出滴著血的牙齒,撲了上來……
我感覺我的生命在一絲絲的被抽走,可是真的好舒服,我好累,我想休息。
“你想死還是想活?!”“活!!!——”包頭的話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猛然睜開雙眼,那個頭顱還在我的脖子上貪婪的吸食著,我一把抓住它,將它甩了出去,我捂住脖子,血從手指間滲透出來。得逃出去!我只有一個念頭。
藉著冰箱微弱的燈光,我發瘋似的向門那邊跑去,可以感覺到我的血正向外噴灑。突然感覺肩膀一陣刺骨的疼痛,一隻慘白的手抓住了我的肩,長長的指甲已經刺入了肉裡面,我沒有管它,繼續往外跑,突然被東西絆了一下,肚子也被一個球狀物頂了一下,“咳~咳~”那種疼痛使我嘔吐,忍不住跪倒在了地上。
“呵!~~哈哈哈哈~~~”一陣凌厲的笑聲,我一抬頭,那些支離破碎的肢體飛到了空中,漸漸的組成了一個整體。是那個女人,我想我是完了,我的手摸到了那個圓的東西,怎麼是個葫蘆?這兒怎麼會有這東西?媽的~,被你害死了。那個女人朝我飄過來,“來吧,你是我的了,呵~哈哈哈哈哈~~”我在地上不顧一切的向前爬著,它向我的脖子伸出手來,如牙齒般的指甲,我嚇得用葫蘆一擋。“呃!~~哦哦哦哦~~~~”凄厲的慘叫聲過後,當我緩過神來,那個東西已經不見了。顧不了那麼多,拾起鐵錘,爬起來向外衝去。
終於從地下室跑了出來,感覺身上粘粘糊糊的,一看,才知道血已經把衣服都染透了,頭有點昏。霧已經很大了,仿佛吸入的不再是空氣,而是水,有些呼吸困難,錘子很重,感覺很疲勞,眼睛都睜不開了。我就這樣憑著感覺,跌跌撞撞的向前走著,“林田!林田!這邊!這邊!”我聽見包頭的呼叫,我尋著聲音走過去,呵~,包頭、小婷,我終於又見到他們了,朦朦朧朧中,見到小婷向我迎過來。終於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感覺有水滴打在我的臉上,鹹鹹的。“林田!林田!你快起來啊,你是怎麼了,我們得離開這……嗚嗚……”緩緩的打開雙眼,我正躺在小婷的懷裡。
“小婷~,你怎麼哭了~~~”
“哈!~林田!你還沒死呀?”小婷一邊擦眼淚,一邊說。
“林田!林田!你沒事吧?”這是包頭的聲音。
“沒有呀~~~,我不是好好的嗎?~~~”
“你怎麼了呀,這麼多血……嗚嗚……”小婷又傷心的哭起來。
“別哭~別哭~,小婷,看來我得躺一下了~~,我~我沒有力氣了~我昏了多久?~”
“大概二十多分鐘吧。”小婷抽泣著說。
什麼?這麼久?算起來因該快兩個小時了,道長還在學校等我們呢。我使勁想爬起來,可是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見小婷把大鐵錘揀起來,“我來做!”她走到鐵門前,用力的錘起來。
“呀!——”“啪!——”我睜開眼睛看了看,門被砸開了,我眼前又是一黑……
感覺背部好痛,我打開雙眼,原來自己在地上被人拖著走,回頭一看,小婷和包頭正相互攙扶著在向前走著。
“包頭~~”
“啊?!林田!你醒了!”
“扶我起來吧~,這樣快點~。”也許我睡了好久,覺得恢復了不少。
小婷就這樣一邊一個攙扶著我們步履闌珊的走著。忽然,天上下起了大雪,我接住一片雪花。“啊!——,你們看。”原來雪花是一張紙錢。我們向天空望去,原來漫天飛舞的都是紙錢。“好象這的陰氣越來越大,我們得快點找到道長。”包頭說。我們使出最大的努力,向前走著。此時,好象刮起了旋風。嚓!——,一張紙錢劃過包頭的臉,不一會,包頭的臉上滲出血來。“不好,這些紙錢會殺死我們的!”“林田!快看,那邊是地鐵站,我們通過地鐵通道回學校吧!”進入了地鐵站,我們向學校的方向走去。“嘟!——”地鐵的喇叭聲。一輛地鐵開了過去,在最後的一節車廂,那個女人,很卷的頭髮,石灰般的面孔,對我們詭異的笑著。有種不好的預感。“不好!道長也許有危險!”我們加快步伐向學校走去,出了地鐵站,已經看見校門了,可是那些紙錢刮得還是很急。我脫下外衣,“小婷,你用這個,我可不想你被毀容。”我又看了看包頭,“你能跑嗎?”“盡力吧!”我們三人輓著手,奔向學校大門,身上被劃破好幾處。一進校門,紙錢不見,只看見校門的大柱子上有兩張紙符。“走!快去找玉機道長。”包頭說。我們相互攙扶著走向操場,有個人影,恩?看影子象是道長,我們走,道長背對著我們。
“道長!”包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只見道長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一看,他的臉已經面目全非,象是被什麼吭過,還懸著肉渣。“道長!——”包頭痛哭了起來。啊……看來我們是走不了了。
“包頭~~~”我們抬頭一看,原來是道長。
“道長!你怎麼了?”
“那東西來過,我的肉身已死。”
“你成鬼了?那怎麼辦呀?!!”我們焦急的問。
“看來我們劫數難逃~~~哎~~~,恩?等等?那是什麼?”道長指了指我。
“怎麼了?”我四下摸了摸,噫?這個葫蘆怎麼會在我的腰間?
“血葫蘆!那是血葫蘆!”我們有點摸不著頭腦。
“天師鍾馗的兩件法寶之一,血葫蘆呀!專收魍魎鬼魅。”道長有些興奮,“不過,它的是灰色的。”
我和包頭解下來看了看,在葫蘆肚子上有個太極圖,可是陰陽兩儀都是灰色的。“怎麼了?”
“這樣它沒有法力,必須要純陽和純陰的人用血澆灌它,直到它變成它原來的顏色。”
“這樣我們去哪找那兩個人呀?”我問。
“冥冥中自有定數,把你們的生辰八字給我。”我們把自己的生辰都告訴了道長,他掐指算了算。
“林田,你是純陽,小婷你是純陰。包頭,你陰陽相補適合修道。看來,林田,你和小婷必須獻出鮮血,包頭你拿著葫蘆去學校大禮堂,那裡聚集了所有厲鬼,鬼眾道的中心地也在那。”
“道長你看,我的腿~,林田他已經失血過多了,還~~~”包頭哽咽起來。
“沒關係的包頭。”我安慰他,又對道長說:“我們沒有刀呀。”
“我這有~,在包裡面~~,可是,林田。”
我拿出了刀,它是那樣的鋒利,這時,小婷突然把刀搶了過去,使勁的在手腕上一割,血灑了出來,她用手按住葫蘆,讓血流在葫蘆上。“小婷!你……”“讓我先來吧!我不怕痛的,林田……我……”血流如注,小婷的話還沒說完,臉色變的蒼白起來,搖搖欲墜。20多分鐘了,只見葫蘆的陰極成了黑色,葫蘆的下半身也變紅了。道長說:“好了!陰數已滿。”可小婷還在讓血流著,我衝過去推開小婷,抱住她,用衣服把她的傷口捂住。“小婷……你……”她微微的笑了笑:“我沒關係,就是有些頭暈。”我拿過刀,血噴了出來,向葫蘆上灑著,我看見葫蘆漸漸的在改變顏色,可我的生命也在一絲絲流逝……
“林田!林田!~~~”包頭哭了。
“呵~包頭~~~,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下輩子我們做親兄弟~~~,小婷~,其實,其實~~,一直以來我很在乎你~~~”我覺得身體飄了起來。“不要啊~~~,林田!~~林田……我也在乎你的……”
黑暗把我吞噬了,我在虛無的空間中遊蕩著,沒有感覺,忽然在遠處有一道亮光,越來越大,是那樣的光明。我睜不開雙眼,過去許多美好的畫面“嗖——嗖——嗖——”的,在眼前劃過……
“林田!他~~~!他流眼淚了,他有反應了~~~”我模糊的聽見,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小婷、包頭、爸爸媽媽、爺爺姥姥圍在我的床前。“孩子,你終於醒了~~~”姥姥老淚縱橫的握著我的手說。“我怎麼啦,我在哪呀~~”“在醫院呀~,你都睡了三天了,怎麼也叫不醒,醫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啊……我又閉上眼睛,淚水涌了出來,是感動?也許,我又回到了這個世界,多好啊~~~。
第二天,我出院了,可頭還是有點昏,醫生說我是有點貧血,多吃補血藥就好了。小婷和包頭一起來接我出院,在路上,小婷說:“我們當時以為你……,不會和我們一起出來了。”
“一起出來?”
“呵呵~,是呀,出院。”小婷笑著說。
“林田,掃地的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不會回來了。”
“哦~,我這幾天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會是夢嗎?……”
“我怎麼知道?大迷信!也許吧。是在做夢,呵呵~~~”
呵!呵!呵!呵~~~~,我們都笑了起來。我們手輓手向家走去,陽光好溫暖,把三個人影子熔在了一起,只是其中包頭有點一拐一拐的。
噩夢……終於結束了……這篇故事終於有了結局,但是我、包頭還有小婷三個人在多年之後的一次遠足中又遭遇了一次險境,希望大家繼續關注姐妹篇《山村腐屍》。可是在《門外的女人》中血葫蘆為什麼會在地下室出現呢?感興趣的朋友可以繼續關注《門外的女人。外傳。殺人者》。
門外的女人。外傳。殺人者
我叫狼,因為在我手臂上刺有一個白色的狼頭,所以他們也叫我“雪狼”。
對,我就是殺人者。我喜歡自由自在,同時也很殘忍。為了生活,我常常受雇,幫他們殺人,但有的時候,也是出於興致,雖然沒有人雇傭我,我也會隨便殺幾個人玩玩。我喜歡他們在我的刀前嚇得發抖,還喜歡鮮血噴在臉上的感覺,很舒服。
都說,人殺多了,會有鬼魂報復。其實,我也會有怕的時候,畢竟,鬼是異類,是人總會怕的。你也許會問,象你這樣的,也算是人?我也並沒有把自己當過人,但經歷過這樣一件事後,感覺,我還是,人。。。。。。
這是兩年前的所經歷的事。
我有個習慣,每次殺人之後,都會到小區的一家小吃店光顧,我喜歡那的面,因為她的湯夠熱,辣椒也放得很多。當那種又燙、又辣的感覺,到達我的喉嚨時,我會感到我還是個人。人的感覺對我重要嗎?當然重要,因為我要很好的掩飾在人群裡,這樣,比較安全。
這家小店其實只是用一些竹竿和塑料搭成的小棚子。開店的是一個女孩,很漂亮,也許她是專門等我吧,或者她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會來,所以,就算是半夜兩三點了,她也會為我這個只吃一元五角的光頭面,而且從來不說一句話的客人做最後一筆生意。
又是這樣一個夜晚,我剛剛做完一筆生意,殺了幾個人,把他們剁了,隨手扔在一個垃圾站裡,雨下得很大,全身都濕透了,感覺有點冷,想去吃碗面,一看表,都凌晨2點了,還會有嗎?碰碰運氣吧,我朝小店走去,遠遠的就看見那個女孩在雨中撐著傘,好像在等人。看見了我,她笑了。
“我還以為今晚你不會來了。”原來她一直在等我。
“今天雨好大呀,你沒打傘嗎?”我對她笑了笑。
“喔~,我忘記你不會說話,呵呵~,還想吃面嗎?”
“。。。你。。。,是一直在等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她說話。
她有些驚慌的說:“你會說話呀,真對不起,把你當。。。呵呵,我還給你留了最後一碗面。吃嗎?”
“。。。恩,好。”我很感激她,要是沒有這碗面,今晚一定睡不著。
從這一刻開始,我和她說話了,還聊得很多。原來她是個孤兒,叫路小可,父母是在車禍中死的,當時我在想:要是死在我的刀下,一定比車禍舒服,因為我的刀夠快。她現在是寄宿在姨媽家,姨媽30多歲,對她很不好,常常打她。說到這,我努力回憶著自己的童年,可就是想不起是怎麼一回事。也許,太久了。“天晚了,我該回家了。”“好的,明天見。”她撐起傘,遞給我,在接觸到她的手指時,好溫暖。這,就是人的感覺嗎?此後的一段時間,我們每天都聊到很晚。
清閒了一個月,漸漸的覺得快失去了自己,我會對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產生憐憫,將它帶回家。只因為小可喜歡小動物,我想送給她。我會很關心她的喜怒哀樂,每天都會去看她。我怎麼了?也許病了。。。。。。
有一天,我的經紀人找了我,是去殺一個巨富,會很危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經紀人還告訴我,可以不接這筆生意,但做完這一單,就可以收手了,因為可以得到八百萬的報酬。我突然有個決定,做完這次就不幹了,帶小可走,去沒人認識的地方,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在櫃子裡,有我的刀,從16歲起它就跟著我了,不知道沾過多少人的血,它還是那麼寒氣鄙人。我把刀擦得很乾淨,我要用它做完最後一次。來到小店,小可正在忙碌著,她不知道今天對我還是對她,都是最重要的轉折點。“小可,今晚12:00地鐵站等我,我帶你走。”我對小可說。她點了點頭,默默的沒說什麼。此時下起了磅礡大雨,我沒打傘,雨水順著頭髮不住的往下滴。來到了一個很氣派的大宅。“呵呵~,你真的是該死。”我走了進去。
剛踏進門,許多黑衣人拿著武士刀朝我奔過來,原來早有準備。我抽出刀,“嘩——”血噴到了我的臉上,衝上來的第一個倒下了。我揮舞著手中的刀,紅色的液體和雨水混在了一起。“刷——”又一個被我一刀把頭給砍了下來。“哈哈哈哈哈~”傳來了一陣笑聲。“不愧是‘利刃雪狼’,真是又快又狠。你也許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早有準備,因為,呵~,因為你的經紀人出賣了你,他拿了我的錢。他被我收買了!哈哈哈~”在那些刀客後面站著的胖子大笑著。“不管怎樣,你得死!”我狠狠的說。“死?!我想死的是你吧。看看,你中的刀不少了。”我的確中了幾刀,血汩汩的流著。“啊!!——”我衝了上去,血,滾燙的血四處飛灑著。刀客在我身邊一個個的被砍翻,我已衝到了那胖子面前,他驚恐的看著我,“別。。。”我的刀已經從他的眉心插入,又從後腦貫穿而出,白色物體夾雜著紅色的血液流了出來。院子裡已經躺著十幾具屍體,浸泡在雨水中。眼一黑,我跪倒在了地上,手臂上的血還在流著。十一點五十分了,我捂住傷口,朝地鐵站走去。
到了地鐵站,沒看見小可。我焦急的四處張望著,這時,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你在等小可吧?我勸你別等了,她是不會來了,我是她姨媽。”我仔細看了看她,化著很濃的妝,燙得很卷的頭髮。“你想帶她走?哼,做夢!她得替我看店賺錢。你他媽的窮光蛋,想得美。”我很討厭她那張涂得象血一樣紅的嘴。“喲~,流血了呀,打架輸了?窩囊廢。”我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拖到了洗手間,她大叫著,可是深夜的地鐵已經沒人了。“啊~~~,放過我吧~~~~”她在我的刀面前顫抖著。“求求。。。。。。”刀已經插入了她的脖子,“噗茲——”這是頸動脈暴裂,血液噴射出來的聲音。“當!當!當!。。。。。。”地鐵站的時鐘響了,正十二點。她的雙目突出,跪倒在地上。“小可現在可以走了。”我對著她的屍體說。此時突然一陣很冷的風從背後刮過,不禁打了個冷顫,連雞皮疙瘩也出來了。恩?會是什麼?
把她的屍體支解了,拿出隨身帶著的黑色塑料袋,把她的四肢和身體裝了起來,用洗手間的水把血漬沖洗了乾淨,然後往家走去。小可撐著傘,在雨中等著我。
“我對姨媽說我要跟你走,她打了我一頓,不讓。。。我。。。”
“你別說了,現在你自由了。”
“為什麼?”。。。。。。
我沒出聲,默默的和小可走回家,她取出藥水,幫我包紮了傷口,我們相互沉默著。“我走了,你也早點休息。”小可關上了門。我不想說話,多年的經紀人居然出賣了我,我好恨!不過順手做了件早就想做的事,小可終於可以自由了。我走到衛生間,洗了臉,突然覺得身後有東西,轉過頭,什麼也沒有,我不知道什麼叫心虛。但我卻聯想到剛剛殺死的小可的姨媽,聽說,午夜12:00死的女人,鬼魂最猛。我一抬頭,鏡子裡,我身後一個女人滿身的血,突出的眼球,她對我裂著嘴笑著,象石灰般的面孔,很卷的頭髮。我抽出刀,回頭猛刺,結果什麼也沒有。我躺在床上,剛閉上眼,就傳來一個聲音:“你走不了的。。。你走不了的。。。”睜開雙眼卻什麼也沒有。突然想到,那女人的屍體還在塑料袋中,得處理一下。記得在2棟住宅樓的下面有個地下室,一次藏匿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那有個破冰箱,還可以用,而且那個地方一般沒人去。就這樣我把她的屍體放到了冰箱裡,可是回到家,一閉上眼,那個聲音就又會傳過來。
每天晚上,我都睡不著,因為一閉眼,就會有很恐怖夢,和那女人的聲音,因此我的精神很不好。
小區裡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個道士,他總說小區有不幹淨的東西,人們都說他是瘋子、神棍。
有一天,他看見了我,走過來對我說:“恩,殺氣好大,不過最近你有厲鬼纏身。”我被嚇出了冷汗。“如果有什麼事,來找我,我就住在那邊旅社的102房。”
晚上,閉上眼,那東西又來了。我睡不著,所以決定去找那個道士。
一到旅館,便找到了道士,我還沒開口,他就說:“我知道你會來,你殺孽太多,也難怪有東西會纏你。”
“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不管你是做什麼的,我都會幫你,因為我決不允許鬼魂作怪。拿著這個。”道士給我一個葫蘆“它叫‘血葫蘆’,去年在青城山所得,可以鎮鬼。不過它還缺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你的血。用你的純陽之血,澆灌它。它陰極已滿,只差你的血了。”我毫不猶豫的用刀在手腕上一劃,把血滴在葫蘆上。
“把它放在存屍體的地方,就可以了。”道士接著說:“每年你都必須用純陽和純陰的血澆灌它,不然,血乾了,葫蘆就會失去法力。還有,因為關她的魂魄太久,必生怨氣,到時如果葫蘆失去法力,她的那股怨氣將會打開鬼眾道的大門,到時整個人間道都會很危險,切記!切記!”
我點了點頭,問:“還有什麼要說嗎?”
“沒有了。”
我拔出刀,朝他的頭部一揮,他倒在了血泊裡。“你知道太多了,我是殺人者。”
我把血葫蘆放在了地下室,從此再也沒有遇到怪異的事。
此後,我去找過小可,可她家已經人去鏤空,不知道去了哪,我踏上了找她的旅途,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徒勞而返。前些天才回來,剛到家就聽說小區出了一件怪事,2棟4樓家的小孩不知道為什麼昏睡了三天兩夜,不過昨天已經醒過來了,醫生也查不出病因,大家都說他撞了鬼。突然,我想到了血葫蘆,一算時間,正好一年。但跑去地下室一看,冰箱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些白色的粘稠液體,血葫蘆也不見了。我想,也許和那個昏睡的小孩有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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