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大款,至少目前不是,我只是一個醫院的外科實習醫生,每天上下班還要搭公車的小醫生。
姐姐和她的女友們說,找老公都不要找醫生,因為五臟六腑都知道是什麼顏色的人還能對女人有什麼興趣?她弟弟我就是個從來視女人如空氣的人,只對沒有呼吸的人感興趣。
其實她說的並不到位,我不僅知道五臟六腑的顏色,我還用手拿過。如果說第一次解剖人體,我的胃在生理反應,那麼現在我的生理反應已經剩下不多的幾種了。
一具軀體如果你對她有感情,拿刀的手會抖,那就不要做外科醫生了。
+紅與黑的女孩+
她叫什麼,我不知道,我每天走近公車站的時候,總是遠遠的看到她已經到了。天很冷,她坐在站台上,別人都站著,只有她坐著。
這個城市的年輕孩子走在街上都戴著耳機,表情呆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她雖然沒有戴耳機,表情也是上了鎖的,不知道在專心想什麼。
其實我也想坐在離地面不高的站台上,坐在大家的腳前面,看著車輪在鼻子前面滑過,任大家看著我的後背想著自己的心事,永遠不去想能不能做,只考慮自己想不想。
也許是她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於是我等車的空檔便開始偷偷看她。
她齊肩的短發,被專業的削過,顏色也染的很自然,年齡在二十出頭的樣子,應該已經不上學了,因為臉上一點青春的氣息都沒有。破天荒的,我看一個人這麼久,沒有想她的心肝脾肺腎,而是在想她的臉這麼年輕,為什麼沒有青春?
她穿著紅色側邊有白色條紋的運動長褲,黑色的棉襖,誇張造型與顏色的運動鞋,橫背著包,米色的高領毛衣襯著她蒼白的皮膚。
她等的是39路,我等的是728路,我們不同路,728路一輛接著一輛,可是我更願意和她一起等39路。
老姐,你說幾乎天天都可以碰到的陌生人,可不可以說這個人和我有緣份?
老姐看著電視,頭都不偏的說,不要用你的透視眼看女人,緣份就天天都有。
可是,突然一天,她不再等車了,感覺上我的世界裡空了好大一塊。於是,我開始默默的尋覓人群,尋覓我路過這個城市任何一個站台,可惜再也沒有看到過一個坐在站台上的女孩。
+灰配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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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