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被定親了,是夫人把我屬給了一個孱弱卻整天成迷於女色之中的公子哥。
嫁過去的當天下著綿綿細雨,天陰沈的讓人透不過氣來。我像是一具軀殼一樣被一些從來沒見過,聽說是專門服侍夫人的人給擺弄。她們在我的頭上戴上鳳冠,把我的臉塗的死一樣白,又在腮邊畫上一點摸勻的胭脂,繼而在我薄薄的嘴唇上抹上血一樣紅的胭脂。好看?我只覺得像小時候做夢中的一個鬼魂的臉一樣。透 著一種恐怖的感覺。紅色的霞帔落下,我被夫人的侍女扶上了花轎,起程。
那名公子哥……不,我應該是叫他夫君吧。他和我拜堂後就不顧客人,將我抱進了房間。然後將紅蓋頭一下子掀起來。用像將死之人的聲音說:“幹嗎把臉畫的這麽白呢?”然後用烈酒抹上我的臉頰。縱然放聲大笑,“娘子臉紅的可人。”便將我抱上床……
自從那晚以後,他再也沒有進過這個房間,像是消失了一般。不管問誰都說姑爺走了,問他們他去哪里了,卻只說他走了。也許女人天生就有種性情,不容他們忽視。即使他是我的天,我的主,我還是任性的想著……
他始終沒有回來。
又下雨了,天空如那天一樣陰暗。感覺到一絲絲寒冷,我便打開衣櫃。卻突然發現了一件嶄新的紅肚兜。每天打開衣櫃,卻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件內衣。難道是別人幫我準備的?會是自己的夫君嗎?想到這裏我就臉紅起來。
紅色的肚兜,像是被吸引一般,我看著這件肚兜幾度沈入發呆狀態。有種想一穿而試的衝動。於是我將紅色肚兜揣在懷裏。自己去柴房打了一桶水。
但是當我洗完澡後起身卻找不到了那件紅色的肚兜,我陷入了一種異常的感覺之中。紅肚兜是去哪里了呢?一件衣服又沒有手沒有腳怎麽會跑掉呢?於是我穿好衣服開始尋找。這裏,那裏都沒有。最後,我懷著非常疑惑卻又害怕的感覺打開了那個櫃子,紅肚兜果然在這裏。我心裏一驚,害怕的立刻關上了櫃子的 門。
紅色的肚兜爲什麽會在櫃子裏呢?難道是自己放進去的?當時不是還揣在懷裏的嗎?奇怪的感覺疑惑著我。
幾天後,仍舊是下著綿綿細雨,我又在這衣櫃裏面看到了那件紅色的肚兜。這次我不敢再去碰它,它躺在那裏,用鮮豔的顔色警告著人不要去動它,否則就會跟它一樣。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有這種想法。那天晚上,我見到了自己的夫君,卻看到他和一個女子在一起。那女子穿著這件紅色的肚兜, 臉上有一條又長又深的疤。她的嘴角咧到耳根,說話的時候露出森森的牙齒。口中滿是鮮血,從咧嘴角邊流下。我被嚇到了,不知道夫君爲何對這麽恐怖的東西還表現出十分膩愛的樣子。那女子好象並沒有看到我,她躺在他的胸口上,將嘴角的血抹在他的身上。看到這裏,我的心臟終於負荷不了,我暈了 過去。
醒來的時候看到夫君躺在我的身側,而我正穿著那件紅色的肚兜。紅色的肚兜……我像失去了控制一樣,用指甲在臉上亂劃,將自己的嘴巴死命扯,鮮血從嘴角邊流出。夫君詭異地看著我虐待自己。笑著說:“娘子還是這樣漂亮。”他拿出一個鏡子,我從裏面看到了滿是鮮血的自己,嘴角咧到耳根,臉上血痕累累。我 的眼珠,半吊在外。“不……”我大聲地喊著。
……
自己這是在哪里呢?我突然發現自己在花轎上,遙遙晃晃地。難道是做夢了?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沒事做這種怪夢,真是嚇死自己了。
花轎終於停了下來,卻聽到門口有人喊著,“少爺死了,少爺死了。”然後有人突然跑進了我的花轎抓住我的手臂說,“你就是少爺未過門的媳婦吧!”我點點頭,“少爺鄰死前叫我把這個給你。”我打開一看,一件像鮮血一樣紅的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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