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軒,某大學的大三學生,從小家里窮苦,過著非常艱苦的生活,沒有幸福的童年,當同學們吃著漢堡喝著可樂時,她只能吃著自己家里做的饅頭,喝白開水;當同學們穿著名牌追趕潮流時,她只能聽一聽就算了;她很漂亮,即使非常朴素的打扮,也無損於她的美貌;她好學,堅強,能干,從高中起,所有的費用都是她做兼職打工賺來的,要供自己讀書,還要負擔大部分家里的生活費……對於這一切的一切,她沒有一句怨言。
現在,易軒剛剛結束快餐店的工作,要趕在宿舍關門之前回去。今天店里的生意特別好,也就遲收工,她只好抄小路以求快點。那是一條幽深的巷子,又窄又陰濕,白天還有些人在這里擺小攤,到了晚上那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寂。她從來沒有走過,只是記得聽同學說起走這里可以省去十五分鐘的路程。站在巷口,她遲疑了一下,望著看不到盡頭的小巷,她有一絲膽怯,但宿舍門就快關了,就硬著頭皮走吧。在小巷里,她幾乎是跑著的,原本沉寂的空氣現在混和著她的喘息聲、腳步聲。急著趕路的易軒沒有注意腳下的路。“啊……”一聲尖叫從身邊地面傳來,她停下了,吃驚的盯著那個發出尖叫聲的……應該是人吧。夜太黑,她根本就無法辨認墻角下那黑黑的一團是不是人。突然那個人向她扑過來,用極其下流的聲音說道:“小姐,你闖入了我睡覺的地方不說,還重重的踩了我的手,你是不是應該陪我啊?”易軒嚇得要命,誰能想到晚上會有人在這里睡覺工,還好死不死的把手伸出來,大概是乞丐吧,可能給他點錢就好了,她顫抖著說:“對……對……對不起,我賠你,你要我賠……多少錢……啊?”那人瞪著色迷迷的眼睛說:“賠錢?老子白天已經討到足夠的錢了,老子現在需要的不是錢,還是女人,我要你陪——我——好——好——玩——玩!”不等易軒說不,那人就不由分說的把易軒摁倒在地,進行他野獸般的行為,在店里勞累了一晚的易軒哪還有力氣再阻止那無恥的家伙,現在已是夜深人靜時分,又在這深巷里,就是任她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救她。她就這樣被一個乞丐在這樣一個夜晚這樣一個地方這樣無恥的占有了,使她失去了少女最寶貴的第一次。第二天清晨她被人發現昏倒在巷子里,赤身裸體,衣服撒落在周圍,已經被撕破了,那個無恥的乞丐也早已不知去向。
此時遍體鱗傷的她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兩眼空洞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任由眼淚無聲的滑落。她最要好的兩個同學小嵐和楚楚來看她了,楚楚一進來就著急的說:“易軒,你家……”還沒說完就被小嵐攔住了,小嵐關心的問候易軒:“易軒,一早就聽說你被送進醫院了,好些了嗎?”易軒已經聽到了楚楚說的“你家”兩個字,她情緒激動的搖晃著小嵐:“我家怎麼了?說啊,為什麼不讓楚楚說?你快告訴我?”小嵐的肩膀被易軒抓得很痛,說不出話來,楚楚一邊拉開易軒一邊說:“易軒,你要挺住,派出所打電話過來,你家發生了火災,很嚴重,你家人都……”“都怎麼樣了?快說啊?”小嵐這才掙脫了易軒的手,她顧不得痛得火辣辣的肩膀,和楚楚一起摁住激動的易軒:“你家人現在都在第一人民醫院搶救,你不要激動,他們會沒事的!”易軒聞言哪能不激動,她掙扎著要起床。聞聲趕來的護士趕快給易軒注射了鎮靜劑,易軒才又沉沉的睡去了。楚楚紅著眼眶問小嵐:“這可怎麼辦呀?警察說火把整個家都燒光了,人都可能救不活,易軒又發生這樣的事,她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嗎?”小嵐搖搖頭:“如果是我肯定受不了,我想我會比易軒還要激動的!可憐的易軒,怎麼坏事盡讓她遇到了!”兩人在醫院靜靜的守著易軒。
沉睡中,易軒夢到自己光腳走在一片荊棘之上,她的腳被刺破了,流出鮮紅的血,她看到不遠處是綠油油的草地,她想走快點去到草地那里,但腳實在是太痛了,草地上來了一群人,她朝他們呼喊:“求求你們幫幫我,我沒有鞋,我的腳都破了,好痛!走不過去。”那群人忽然都變得面目猙獰,他們嘲笑著易軒“那你就不要走啦,就站在那里吧!”易軒還在央求他們,人群里有個人說道:“我們把荊棘燒著吧,等荊棘燒過完她就可以出來了,出來就可以陪我們!”立刻有人同意他的主意。易軒不停的說著不要點火,沒人聽她的。在火燒到她身邊的那一刻,她認出了那個出主意的人,是那個乞丐,雖然他變換了裝束,但是他那雙令人厭惡的眼睛她是無論如何也忘不了的。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她再睜開眼睛,發現那群人已經不見了,荊棘叢也消失了,草地也消失了,她又站在一個陰森森的大殿之上,大殿的最前端坐著一個黑人,是的,一個黑人,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皮膚,黑色的袍子,黑色的靴子,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黑色的,除了那一雙血紅的眼睛,一口慘白的牙齒,易軒此時想開口問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那個黑人說話了,那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地獄:“本座知道你有莫大的怨氣,本座是邪神薩倫,邪神宮只有滿心仇恨的人才能進來,他們到本座這里請求賜予報仇的魔力,條件就是事成之后把靈魂獻給本座。你願意嗎?”易軒想到自己一夜之間經曆的種種不幸,她幾乎想用自己的靈魂換取魔力了,但她又想到自己的家人還在醫院,還沒有死,她並不是一無所有。她搖頭:“你錯了,我的家人還在,我並沒有滿心仇恨,請你讓我回去吧!”薩倫盯著易軒:“嘖嘖,多少人都用靈魂換取了想擁有的魔力,了結了仇恨,你卻為了家人不願意?等著吧,你會后悔的。這個黑羽毛交給你,等你后悔時,把這個羽毛放在心口的位置呼喚邪神薩倫,我會出現的。你走吧!”一陣紅光閃起,易軒被光刺得閉上了眼睛。
等易軒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她發現自己已經回到現實中了,兩個好友早已離去,她想到了夢中的事情,想到了那個邪神薩倫,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但終究是個夢。
下午,經檢查已經沒有大礙的易軒回到了大學里的宿舍,小嵐和楚楚也在,於是易軒就叫小嵐和楚楚陪她去第一人民醫院看望燒傷的家人。一路上誰也不說話,小嵐和楚楚是怕說錯話,易軒則是不願說話。等到了醫院,易軒就迫不及待的沖到總台那里:“護士小姐,請問昨天晚上送來的被燒傷的傷者在哪里,我是他們的家人!”護士小姐不耐煩一語帶過:“怎麼才來呀,搶救無效,已經送到太平間去了。”易軒忿怒了:“你們為什麼不盡力搶救呢?難道就由得傷者這樣死去嗎?你們的醫生都那麼無能嗎?”護士也生氣了:“小姐,我們醫院每天都有很多的病人需要醫生,我們可不能為了兩個回天無術的人而丟下其他有生存希望的病人不理。”小嵐和楚楚聞言擔心的易軒會動手,出乎她們意料的是,易軒顯得異常的平靜,她一言不發地走到了太平間,好像有人指引她一樣,找到了她已經被燒得辨認不出模樣的雙親。她跪在了雙親前面,沒有哭喊,沒有任何表情。她這個樣子嚇到了小嵐和楚楚,她們真擔心易軒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直到回到宿舍,易軒都沒有說過一個字。她靜靜地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做。她想到了自殺,於是她決定自殺了,她已經失去最寶貴的東西,又失去了雙親,她絕望了。臨死之前,她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衣服,對著鏡子一遍一遍的梳著烏黑的長發。從鏡子中她看到頭發上有一片黑色的東西,她把它拿了下來,發現是一片黑色的羽毛,原來夢是真的。她想到夢中邪神薩倫說過的話,她痛恨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對她們一家都太殘酷了,一夕之間家破人亡,她要報仇,向這個世界報仇。她把黑色的羽毛放到心口,用手按住,一字一句的呼喚:“邪神薩倫,我願意把自己的靈魂獻給你,我呼喚你,請你出現吧!”話音剛落,面前出現一個黑洞,邪神薩倫從中飄然而出,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想通了嗎?一旦決定了就再沒有后悔的余地了。”易軒立刻就點了頭。邪神薩倫接著說:“那好!”他大手一揮,易軒頓時變換了裝束,是一身紅色皮革制成的緊身連衣裙,使她的身材線條畢露;模樣沒變,但是更妖艷,帶幾分邪氣,右手手腕出現一個紅圈,這是邪使的標志。邪神薩倫臨走之前說:“你現在是本座的邪使——玄朱,你已經擁有你想要的魔力,可以痛快的報仇,為此你要付出的代價是你的靈魂,本座給你一百天的時間,在這一百天里,你可以為所欲為,切記不要讓自己流血,否則你的法力就會流失。百日之后,紅圈消失之時,我會來收你魂魄的!”
同學們正在教室上自習,他們絲毫不知道他們曾經最善良、最純朴的同學易軒因為仇恨已經化身邪使,將要在這個城市展開一場血腥的報負行動了。當小嵐和楚楚回到宿舍的時候,易軒的已經不在了,她們只以為易軒回去料理父母的后事了。
易軒,不,應該稱玄朱,來到一處沒有人住的空房,用她已擁有的魔力變出了一切她需要的東西,這里就是百日內她的住所了。
等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一束紅影出現在這個城市的上空。
玄朱飛到了那條罪惡的小巷上空,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小巷的中間,那個無恥的乞丐仍然躺在那里,看到這個令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罪惡源頭,玄朱的眼睛變成血紅的顏色,這是殺人的前兆。她眼睛一瞪,只見乞丐的身體慢慢向上飄起,一直飄到她的面前,她在乞丐的身上放了一條蛇,那是來自地獄的臟腑蛇,因為它只吃人的內臟,而且被它吃的人的靈魂會變成它身上的一片鱗。蛇的陰冷之氣弄醒了乞丐,這個惡貫滿盈的人睜開眼睛正看到蛇的兩個血一般的眼睛盯著自己,不由得冒出一身的冷汗,他想把蛇抖落,卻發現自己正在七八十米的高空飄浮著,身旁不遠處飄著一位冷眼看他的妖艷女子,他詫異他並不認識這個女子卻又被其這樣對待,玄朱飄到乞丐面前,用極其冰冷充滿仇恨的語氣說:“你不認識我了?但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被我踩到的手,還痛嗎?”一語即出,乞丐也隨之顫抖:“是……你!!!對……對……對不……對不起,我……錯了,求你……快把蛇……拿開……吧!我不知道……你是……”玄朱冷笑著:“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況且,現在就算是來幾百個警察,罪惡的你也難逃我的審判!我要你用萬倍的痛苦來償還!我會親眼看著你斷氣,你也慢慢感受萬蟻噬血,肚子被吃空的感覺吧”玄朱又放出成千上萬只血蟻,血蟻一接触到乞丐的身體就立刻在他的皮膚上鉆洞、撕咬,臟腑蛇伸著紅色的信子也在乞丐心臟的位置隱身而入。此刻乞丐周身上下體無完膚,他可以感覺到自己血的正被血蟻一滴滴的吸食,自己的五臟六腑也正被臟腑蛇一口一口的吞食,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痛苦,可是他又連自行了斷的力氣都沒有,他想求救,從嘴中發出的卻是細如蚊子的叫聲。玄朱看著乞丐無聲的掙扎,看著乞丐的身體慢慢的變干,她滿足的狂笑,等到乞丐斷氣后,飛身而去。
第二天早上,小巷圍滿了人,他們在小巷的地面上發現了一具干屍,經法醫鑒定,干屍身上沒有一滴血,腹中的所有內臟也似乎被什麼吃光了,臉上扭曲的表情使人辨不出他生前的模樣,死狀恐怖之極。沒有人知道,這個就是那惡貫滿勇的乞丐,他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將永遠附在地獄之蛇的身上當小小的一片蛇鱗。
前一晚的報負使玄朱嘗到了殺人的快感,愈發的激起了她的血性。
第二晚,紅色的身影飛身至第一人民醫院,站在醫院的天台上。玄朱的眼睛已經變得血紅了。她狠狠地道出了來自於她心中對醫院的詛咒:“這所謂救死扶傷的場所,你沒有盡到你應盡的責任,你讓我失去了我最親的人,我詛咒你,今晚,你將成為屍橫遍地的人間煉獄——”玄朱召喚出了吸血鬼德古拉,德古拉帶來了他控制的吸血蝙蝠。他們分頭行動,德古拉率領他的蝙蝠去攻擊其他人,玄朱則先去找那個出言不遜的護士。蝙蝠大軍吸干了每一個該死的人的血,德古拉在沉睡幾十年后,也大開殺戒,他太久沒有品嘗到人類的鮮血了,而且還是被人們稱之為“天使”的人的血,太過癮了。玄朱這邊,她找到了正在值班的護士,護士倒是認出了她,一見她就說:“你家人都死了你還來干什麼?走開!”玄朱聞言更是忿恨:“你不配做‘白衣天使’,你們醫院誰都不配,我看你們適合做……。”不等護士再開口,臟腑蛇就已經從她的口中鉆入,等蛇再次鉆出的時候,身上又多了一片白色的鱗片。天亮了,當病人們睡醒的時候,發現醫院格外的安靜,以往都會有護士醫生在病房進進出出,可是,今天太安靜了,簡直一片死寂。當第一個病人走出病房時,他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碎屍,沒有一個護士醫生留有全屍。病人們詫異了:他們昨晚晚得格外的香,沒有聽見任何聲響。警察們來了,他們也被醫院的慘狀所嚇倒,找不到任何線索,整個醫院的護士醫生都死了,但病人們卻毫發無傷,沒有人能夠解釋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他們在入夜的時候就已經被玄朱下了咒語,讓他們陷入沉睡,並且德古拉和他的蝙蝠不會傷害這些病人。
這又將成為警察檔案薄上的一件驚天大懸案。
緊接著下來的幾十天里,每天都有人在這個城市的不同角落失去性命,他們死狀都一樣:沒有了五臟六腑,面容扭曲,嘴巴張大,眼睛只剩下了白色的眼球,黑眼珠消失了,這是活著就被抽走靈魂的特征。還有在公共場發生的集體死亡事件,無不是屍體碎裂,血流成河。整個城市遍布死亡的氣息。當然,沒有人會想這些人會是易軒,也就是現在的玄朱所殺的。
大學里,小嵐和楚楚一天比一天著急,易軒自從失蹤后就音訊全無,剛開始她們到處尋找,都得不到有關易軒的任何消息。楚楚甚至猜測,易軒已經自殺了。但現在,她們已經不敢出門了,因為現在城市里有一個殺人惡魔,每天殺一個人,她們怕惡運降臨在自己的身上。她們當然不會想到這個殺人惡魔就是昔日的易軒。
大學校園終究還是逃不過玄朱的魔掌。玄朱在接連的血腥殺戮之后,回到了學校。她也恨這個校園,但她不會在這里殺人,她只不過要給那些富家子弟們一些小小的懲罰。於是在這一個星期里,學校里怪事連連:電有一頭漂亮卷發的女學生,早上起來發現變成了光頭;光滑的皮膚長滿了青春美麗痘;背上背著的名牌包包到了班里就變成了破破爛爛的帆布袋;女生抽屜里的名牌化妝品全變成了血,香水噴出來是尿的騷臭味;新買的運動鞋變成了草鞋;錢包里的人民幣變成了冥幣;衣服莫名其妙出現一個大洞……同學們籠罩在了一片恐怖的氣氛之中。小嵐和楚楚也擔心哪天起來自己的東西會有變化,她們的擔心是多余的,玄朱不會整盅自己最好的朋友的,雖然她現在是邪使。
但是,哪里有邪惡,哪里就有正義。在玄朱原來的大學里,有一位名叫連凱的中文教授,說是教授,他只不過二十四五光景。連凱其實是天神的使者蓋瑞特,奉命下屆尋找墮落天使安琪拉的。蓋瑞特和安琪拉本是一對神侶,兩人相親相愛。后來安琪拉誤將伏魔箭射在天神坐騎的身上,天神大怒,將安琪拉關入天牢,任憑蓋瑞持怎麼相求都無濟於事。后來不知什麼原因安琪拉逃到了人間,成了墮落天使,蓋瑞特找了快二十年可是一直都沒有安琪拉的任何蹤跡。但是這幾個月接連發生的一件件殺人事件,早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直覺認為這些不可能是常人所能為之。現在怪事又發生在自己的學校之中,而且他判斷可能是那墮落天使所為。可惜他總是怪事發生以后才趕到,玄朱早就離開了。他也就總認為一切都是安琪拉搞出來的。
有一晚上,連凱照例在辦公室里批閱學生的作文,突然他感覺到從樓頂傳來了能量,想必是墮落天使又要整人了,這次距離如此之近才至使連凱可以感覺到。連凱快步的跑上頂上,正在欣賞自己成果的玄朱沒有留意到連凱的到來。連凱以為那個背著自己的就是墮落天使安琪拉,他開口就說:“安琪拉,你不要再墮落了!你殺了那麼多人,天神已經很惱怒了,你跟我回去向天神請罪吧。玄朱聞聲轉身冷冷地說:“什麼安琪拉,什麼天神,我沒聽過。在我沒有找你麻煩之前趕快離開。”連凱覺得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雖然冰冷,但他不會聽錯的,他也認出原來是易軒:“易軒,怎麼是你?”玄朱看清楚了面前站著的是她的中文教授連時,這是她曾經多麼牽掛的人呀!是的,易軒在讀書時就喜歡上了這個溫文儒雅的中文教授,但是師生戀是不被允許的。現在身為邪使的她已經沒有了感情。她血紅的眼睛恢復了正常,但聲音依舊冰冷:“易軒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我是邪使玄朱。”連凱覺得不可思議,易軒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而且還成了邪神的使者,他問道:“這麼說那一件件破不了的殺人事件是你做的?為什麼?你怎麼會……”“不用你管。你只管教好那些無知的學生就行了。”語畢隱身離去。
邪神宮中,邪神薩倫在黑水晶中看著這一幕,臉上有著明顯的笑意。
玄朱接著燃燒她那猛烈的復仇火焰。
連凱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再不阻止,這座城市早晚成為死亡之城。尋找安琪拉的事暫且放在一邊,先制止玄朱才是首要大事。於是到了晚上,夜空中又會出現另一個白色的身影,在到處尋找那紅色的身影,偏偏他總晚來一步,每次等他趕到事發地點,就只能看到死亡的干屍。
這種追逐持續到了第九十五天的晚上,連凱總算扑捉到玄朱的身影了,他迅速飛身過去,但不是遲了一步,等他趕到,剛好看到臟腑蛇從干屍體內飛出的場面。他顧不得多想,連忙射出伏魔箭,玄朱閃躲不及,手腕被箭划過,流出黑色的血。臟腑蛇立刻消失無影了。玄朱手腕上的傷口不斷的流出黑血來,怎麼都止不住,她想起當時邪神薩倫說過千萬不可以流血的,她會怎麼樣呢?會血盡而死嗎?她已經暈了過去。連凱走到玄朱身邊,剛要開口,只見玄朱傷口流出的血已經變成天藍色的了。連凱手足無措了:天藍色的血,那是天使的血,難道易軒就是安琪拉?為什麼樣子一點都不像呢?而且上課那麼久以來都感覺不到。連凱當下決定馬上帶安琪拉回天神那里,或許天神可以救她。
邪神薩倫看到這一切,只是恨恨的說著:“還差一天,就差一天了,可惡!!!早知道就……唉!”
天神宮,蓋瑞特抱著暈迷的安琪拉來到大殿之上,天神看著玄朱,責問蓋瑞特怎麼帶個邪使回來了,蓋瑞特答:“她可能就是安琪拉,她的血是天藍色的,至於她怎麼會成為邪使,我還不知道。”天神這才細細端詳起安琪拉來,他口中念念有詞,只見玄朱的頭頂隱約出現一個發出金光的天使環。天神也覺得奇怪,但此刻也只能先給玄朱療傷,等她醒了再細細盤問。
玄朱這一暈迷就是三天三夜,她手上的紅圈還在,傷口已經完全消失了,更令蓋瑞特感到驚奇的是,在這三天之中,玄朱的容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天一個樣,等到她醒來,已經是安琪拉的模樣了,這令蓋瑞特興奮不已。醒來的安琪拉不停的哭泣,她一想到自己的雙手染滿無數人的鮮血,就感到自己是如此的邪惡,枉為天使。得知安琪拉醒來的消息,天神立即就召見蓋瑞特和安琪拉。
大殿之上,安琪拉跪在中間,緩緩的說著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當日安琪拉被天神關進天牢后,本欲誠心忏悔,怎料有一個黑色不知名的鳥叼來了一個紅色的果實,非常誘人,安琪拉就把紅色的果實吃了下去,等她再醒來時,已經成為了一個繈褓之中的嬰兒,她失去了所有以前的記憶和神力。接著她長大后就發生了上面血腥的事情。
天神思索了一會兒,說:“看來一切都是邪神薩倫搞的鬼。幸好蓋瑞特把你帶了回來,否則,你就將永遠的成為邪使了。明天就是第一百天了,不封印邪神薩倫的話,他對你所下的咒語永不能解除。傳令下去,明天一早我們到他的邪神宮走一趟。”
翌日,邪神宮的大殿里站滿了天神宮的人,包括天神、蓋瑞特和安琪拉,可邪神薩倫還高高地坐在他的寶座上面,輕蔑的看著下面的人:“我知道你們會來的。不錯,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我從天牢中帶走了安琪拉,把她變成人間的嬰兒,讓她窮苦的長大,安排小巷中的乞丐,家中的火災,醫院的護士,還有她的夢。我就是要讓她充滿仇恨,讓她雙手染滿鮮血,讓天使淪為邪使。包括天神你的坐騎,也是我用障眼法誘使安琪拉去射的。這一切只能怪你們,蓋瑞特,安琪拉,只能怪你們兩個殺了夢林中的花妖花子,如果不是你們花子會成為我的妻子。你們殺了我最愛的人,我也要讓你們生不如死。拿命來吧!”面對邪神薩倫發起的猛烈進攻,天神、蓋瑞特、安琪拉也顧不得什麼以多欺少了,三個人一起射出了威力無比的伏魔劍,邪神薩倫見狀哈哈狂笑:“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敗我嗎?笑話!”在他中箭倒下的那一刻,他的狂笑僵住了,他想不到自己會被三支區區伏魔箭射倒,在他暈迷之前,他清楚的看到了安琪拉手腕上那個邪使的標志——紅圈,他知道自己倒下的原因了。那是因為,今天剛好是第一百天,在今天過去之前,安琪拉仍然擁有邪神薩倫的魔力,三個人的神力再加上魔力,任他邪神再強也是敵不過的。安琪拉又再次召喚出了臟腑蛇,她殺了它,蛇咽氣之前,它身上的鱗片都化作金光朝天際奔去,那些一直以來禁錮在蛇身上的靈魂終於得到了解脫。
在以后的日子里,安琪拉和蓋瑞特天天都在為世人禱告,以求減輕安琪拉在人間所犯下的罪行。邪神薩倫被封印在一個水晶球中,由天神親自看管。
事情也就再此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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