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全子和朋友們開完party,在一起聊天。
天南海北,大侃特侃。
“喂,聽說了嗎,前天有個女孩因為失戀而自殺了。現在已經下葬了,就在東郊。”
“哦?是嗎,哎呀。她長得怎麼樣?叫什麼名字?”大夥來了精神。
“聽說長得不錯,就是死的時候慘點,紅衣紅褲紅鞋子,還涂著紅嘴脣,吊死的,舌頭伸出老長,好象叫什麼……穎……”
“咳!”一直沒說話的全子不屑地開口了,“紅衣紅褲紅鞋子,紅嘴脣,哼,死時都這麼濃妝艷抹,生前我看也未必是什麼好東西。這種人啊,該!”
“呼——”不知為什麼,全子突然感覺好冷,緊一緊衣領。“嘿嘿,不要亂講話啊——”一聲低沉略帶沙啞的女音鑽進了全子的耳朵。
“Shit,邪門兒了。”望望四周,朋友們仍在談笑風聲。
“咚——咚——”鐘敲過12下。“恩,該走了。喂,我說!我先走了啊,失陪!”全子跟朋友們打招呼,回家去了。
路上。
“這路燈都不亮啊,去他的,市政這幫人都是吃閑飯的!”全子暗罵。
“嘀、嘀……”call機響了。
“幸虧老子call機有照明……”說著,掏了出來。
“向右拐……”call機顯示。
“唔。向右拐……”全子拖著自己的步子,按著指示,木然地挨著。
東郊。
“啊!這……這是哪?”全子猛地清醒,顫聲說。
環顧一下。空空如也,只有一座孤墳,在他面前。
“……”慘白的月光灑在碑上,隱隱可見一個字,“穎……”
“這……”全子冷,唯一想做的就是——跑。
“嘿嘿——”一陣乾笑,凄冷。
“呼——”又是一陣不知從哪刮來的風。
“媽呀!鬼!”全子大叫。剛才的聲音他聽過,就在朋友家裡。
“嘿嘿,不要亂說話啊……”
本能地回過頭……
孤墳旁憑空多了一棵書。樹上吊著一個女子,紅衣紅褲紅鞋子,一張慘白的臉,從涂得血紅的嘴裡伸出長長的舌頭,衝著全子笑……
“嘿……”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
一天后。夜。
“哈,看今天的報紙了嗎?一個大男人上吊自殺了。這還不算,死時還穿了一身紅,涂了個紅嘴脣……”
“哼,我看啊,這人不是個心理變態就是神經病。這種人,該!”阿嶸接過話茬。
“嘿……不要亂說話啊……”一個低沉的男音在阿嶸耳邊迴盪。
“活見鬼!”阿嶸看了看四周,除了一位朋友就沒別人了。
“你說什麼?”阿嶸問朋友。
“什麼也沒說啊,你小子是不是喝多了?”朋友一臉無辜。
“哦,可能是吧。”看表,12點。“OK,我要回去了,要不然老婆生氣了。”出了朋友的門。
“鈴——”手機響了。
“誰啊,這麼晚了!”掏了出來,放在耳邊。
“向右拐……”略帶沙啞的男音。
…………
第二天。
一群人討論著:“昨天又有一個男的吊死了,紅衣紅褲紅鞋子,哈哈,還有紅嘴脣!”
“……該!”
“嘿嘿——不要亂說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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