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幾年前在我們這個小鎮的火車站,有個叫做阿福的小孩,他有輕度的智能不足在車站裡賣口香糖,他只要沒事的時候常在月台邊遊蕩,某次因為他撿到遊客的遺失的皮包而遭受到表揚,從此就對於物歸原主這事情樂此不彼,結果有一天他為了幫乘客撿起掉落鐵軌上的東西,卻意外的被進站列車給撞死了!」 阿元推了推臉上的黑框眼鏡停頓了一下。
一旁的小智有點不耐煩的向阿元追問道:「然後咧!不要賣關子了啦!」
「然後,聽車站的一些站務人員說,他還是跟往常一樣的出現在火車站,幫旅客撿拾掉落的遺失物。」阿元語畢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大口的啤酒。
「那小孩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會撿東西?」還沒進入狀況的志宏問著。
「你很笨耶!當然是他的靈魂呀!不然怎麼會成為小鎮的靈異傳說,罰你喝下這杯。」小智將志宏的杯子又添滿酒並催促著他。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個故事嗎?」阿元神祕的說著。
志宏搖搖頭說:「不知道!」
「笨阿!就是因為你這個阿呆整天掉東西,哪天在火車站掉了什麼東西?可不就被那小孩給撿了。」阿智解釋道,但志宏卻苦笑著。
這三個久沒見好友,在小鎮裡的啤酒攤邊聊著天、喝酒,因為志宏稍晚還得趕去車站搭車回去,於是阿元就故意在他要離開前說了這個故事,其實也不過是好玩想嚇嚇他罷了!
在志宏揮了揮手向在計程車中的兩人道別後便進入了火車站,小鎮的車站班次不會很多,也是因為這樣子即使時間也不算晚但整個車站就顯得人煙稀少,更別說想找到醒著的站務人員了,幾乎整個流程都是自助式的採取信任制度,大家也都很守規矩。
「阿水伯會不會太誇張了,我幾個小時前來他就在睡現在還在睡。」志宏也不想吵醒資深站務員阿水伯自己熟悉的進去櫃檯換零錢投幣買票後,一個人帶著醉意搖搖晃晃的推開月台閘門,此時整個月台上僅有他一人,他四週張望了一下沒見到其他人便打算直接橫越鐵軌到對面的月台去搭車,他拖著略帶肥胖的身軀小心翼翼的爬下月台。
不知是寒風刺骨的天氣讓他整個人都不太舒服,還是剛才喝多了一股醉意突然湧上,喉間出現了反胃的感覺,心跳的速度逐漸加快,雖然不舒服但他還是加快腳步想要過去。
「鈴——」月台的鈴聲響起,一輛老舊的電車緩緩進站,志宏拿著隨身的行李便上了車,車廂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人,他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坐下後,就感覺似乎哪裡有問題。
或許是今天車上的空調特別強有點冷,這陣冷讓志宏突然想起了阿元的故事,他連忙檢查自己的隨身物品,雨傘、公事包、皮夾、外套……,幸好這些東西通通都有帶到沒有遺漏,但是志宏就是覺得自己還少了什麼似的一直讓他渾身不對勁,卻又無法想起來。
正當志宏還在思考時車廂的另一道門走進來了一團小孩,為什麼要說是一團呢?因為那小孩的肢體幾乎破碎不堪,幾乎是用拼湊的方式隨便接起來,頭與手腳的位置大概也算正確,不然也看不出來那是個小孩。
「該死!我不會真的這麼倒楣吧!」志宏看見小孩進入車廂後,小孩試圖轉動自己的頭在尋找什麼,在他將頭轉向志宏後露出了可能是個笑容的表情,小孩便開始蠕動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爬過去。
志宏嚇得緊閉著雙眼假裝沒看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廂中一點聲音也沒有,他只希望那團疑似阿福的小孩已經離開他了。
「喂!志宏!」志宏感覺到有人在拍他的肩,他緩緩的張開眼看見的人影幸好是站務員阿水伯,不然他的心臟病可能又會再發作一次了吧!
阿水伯見到志宏張眼後便說:「你這小子東西掉了都不知道嘛!」
「東西?什麼東西?」志宏記得自己的隨身物品都有拿,況且剛剛才檢查過的。
阿水伯向志宏遞出手裡東西,是滴著黃白腦漿血淋淋的一塊腦,志宏嚇得往後一貼剩餘不多的腦袋又從他頭上的孔洞中流了整張椅子都是,阿水伯只是自顧著說道:「你真是糟糕,連自己的腦袋掉了都不知道,幸好阿福剛剛幫你撿到拿給我……」
「幾個小時前在某小鎮的車站,因站務員陳阿水疑似天氣過冷導致心肌梗塞過世在車站內,而造成車站無人管制使得另一名乘客趙志宏疑似心臟病發倒在鐵軌上無人發現,不幸的被進站列車給輾斃……」車站大廳內的電視機插播了這則新聞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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