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在一家大公司裡上班,白領的生活時常會很無聊,無聊的生活使得未央變成一個無聊的人,無聊的人容易做無聊的事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身高一米八的未央雖說長的不算風流倜儻但也勉強能擠進帥哥一族,三十歲兒立之年的未央還堅持著獨身的生活,身邊的花花草草不少,可是他決不肯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
這天未央下了班懶得四處晃悠於是乖乖的回了家,獨身公寓裡四處散落著空酒瓶、煙蒂和紙屑,髒衣服隨處可見,這和未央光鮮的外表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正正應了那一句老話——驢糞蛋外面光。
脫下工作服的未央隨手從地上揀起一件衣服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微微的皺著眉頭套在了身上,不管如何今天再穿一下吧。掀起在床上團成一團的被子,拿出了被子下的筆記本,若說這屋裡還有什麼是和他白領的身份對等的,也就只有這部筆記本電腦了,這可是他的寶貝,是他用來打發無聊的生活進行無聊事業的一個工具。
在等待聯機的時間裡未央迅速的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冰鎮啤酒,點燃了地中海美美的吸了一口又及時的灌下一口啤酒然後才將煙從鼻子裡緩緩的送了出來,對這個玩法他樂此不疲正如對於在QQ上泡妞樂此不疲一樣,未央上網不為了別的只為了泡妞,而QQ就是他通往森林的一條暢通無比的捷徑。
QQ上的人頭像閃動著,湊近一看是容容的頭像可愛無比的衝未央閃動著眼睛,笑了笑,隱了身,今晚不想和她聊,怎麼著也該換換口味了。正尋思的時候電腦裡傳來了QQ消息的聲音,點開一看是一個叫水桶妹的要求加入,水桶妹三個字讓未央嘴裡的酒差點就噴射了出來,這個名字確實有趣,在網上無論是美女還是恐龍都會將自己的Q名取的香艷無比讓看的人有足夠的遐想空間。水桶妹三個字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恐龍的名字,可是未央也很明白網絡是虛幻的和現實總是存在著莫大的差距,名字不代表一切,例如曾經去見過一個叫‘鳳舞香蘿’的MM,可是只是遠遠的一瞥卻也讓他驚的扔掉了手中的百合落荒而逃。
同樣的道理‘水桶妹’也許會是個大美女,網絡上什麼樣心理的人都有,既然有人想盡辦法的美化自己自然就有人會刻意的醜化自己。未央點了接受請求的鍵笑著將水桶妹加入了好友的行列,他沒有注意到容容的頭像由可愛的笑臉瞬時變成了陰陰的微笑。
和水桶妹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未央有點失望,在閒聊的過程中覺得水桶妹很普通似乎沒有什麼都勾起自己興趣的地方。聊到最後對方一直發著一個胖娃娃流淚的圖片,未央有點不耐煩了,問“你到底碰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哭成這樣?”
水桶妹:為什麼有的人活的有滋有味,而我卻不可以?
未央君:那要看你怎麼想了,任何事都有兩面性。
水桶妹:我很孤獨,沒有朋友,沒有親人
未央君:孤獨的人處處有,多想點陽光的事情你就不會覺得那麼孤獨了。
水桶妹:你喜歡美女麼,你看到恐龍會逃麼,你會想和恐龍做朋友嗎?
未央君:我喜歡美女但是我也不排斥恐龍,有的女孩因美麗而可愛,但是也有女孩因可愛而美麗,可愛的並不都是美女。
水桶妹:是麼?
未央看著電腦笑了起來,真是騙鬼的,誰會喜歡恐龍包括自己,喜歡美女的卻很多當然也包括自己,真沒意思,他關閉了QQ,伸伸懶腰睡了。
。。。。。。
第二天未央和同事在酒吧斯混到很晚才回家,打開電腦的剛剛才上了QQ就看到了水桶妹發的消息,是一首詩:
飛月沉黑暮
孤燈落草心
幾番流離處
不見去年人
去後多變故
紅塵亂坤靈
長夜少睡眠
欲淚已無聲
未央閒時也喜歡寫點東西哄哄網絡上的小女生,看了一會被一些什麼東西觸動了,看到水桶妹的頭像還在閃動,於是顯了身。
未央君:這麼晚了還在?
水桶妹:嗯
未央君:看了那首詩,是你寫的?
水桶妹:怎麼,不相信恐龍也會寫詩?
未央笑了,以他在網絡馳騁了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現在很多美女都很有才氣,水桶妹總是強調暗示自己她是恐龍,看來她也未必就真的是恐龍。很多美女都有這毛病一個勁的告訴人家她是恐龍,然後再拿出自己漂亮的照片一貼,引來一陣驚嘆聲暗自坐在電腦前得意洋洋。
未央君:真正的美女美在內在,老土的說一句,有內在美的女子才是當之無愧的美女,外在的美若只是徒有虛表那也不過就是繡花枕頭一個罷了。
打完這行字未央自己都有些得意了,網絡,嘿,就是玩個文字遊戲,誰的文字能打動人誰就是高手,未央雖然不敢自認是高手,但是騙騙一般的小妹妹倒還是綽綽有餘的。
水桶妹的頭像閃動了一會就變成了灰色,未央突然有了一些慾望,看到容容的頭像還在閃動,於是打了聲招呼,和容容約好了地方又急匆匆的出去了。
和容容約好的地方是一家酒店,容容是個妖艷的女子,長相自然不在話下,身材更是一流的,床上的容容總是能讓未央男性的魅力展現到及至。當然,未央的心裡也是很清楚的,象容容這種相識於QQ的女子也就只能如此了,娶回家做老婆是萬萬不可的,何況他也沒打算這麼早就把自己送進圍成裡。
。。。。。。
接下來的日子,未央如常的工作如常的生活,回到家偶爾也和水桶妹聊聊天,水桶妹有時很沉默,有時卻妙語連珠。終於一天很無聊的時候未央發出了邀請
未央君:你在哪個城市?
水桶妹:北京
未央君:北京?我也在北京,不如出來見個面吧。
對方沉默了很久沒有回答,未央覺得很無趣打算下線的時候水桶妹卻回了信
水桶妹:我是個恐龍,只怕你見了我會落荒而逃。
未央君:我是隻青蛙,青蛙正好配恐龍。
水桶妹:你不後悔?
未央君:你被後悔才好。
水桶妹又是沉默了很久,未央很有耐心的等著,他知道女孩子通常都是要矜持一下的,果然不出所料,水桶妹說了時間和地點,又加了句“不見不散”
。。。。。。
未央一下班就跑到公司樓下的花店去買了束百合,他喜歡送女孩百合,然後到水桶妹指定的麥當勞門口去等候。看看手錶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未央滿意的笑了,不遲到是一種美德,而未央在約見女孩的時候總是堅持著這種美德。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麥當勞的門口人來人往,未央一邊用眼睛在人群中掃描一邊在心裡描畫著水桶妹的樣子,能寫出那種詩來的女孩至少應該很清秀吧。一隻手拍了拍正在四處張望的未央的後備,未央轉過身來沒有看到誰在拍自己正在納悶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下面傳來:“是未央君吧?”
未央低下了頭看到了聲音的來源處不禁大吸一口冷氣,戰戰兢兢的問:“你是水桶妹?”
“嗯。。。。。”
未央心裡直呼上帝,現在他知道水桶妹為什麼會給自己取名水桶妹了,可不就是水桶一個麼。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拔腿而逃也未免有失風度,將手中的花遞給眼前的人。
水桶妹結果那束怒放的百合放在鼻子下陶醉的聞了聞,抬頭時已是熱淚盈眶:“謝謝你,這是我有生以來接到的第一束花。”
未央強忍主心裡的反胃:“不客氣。”其實他很想說“這是我有生以來送出的最後悔的一束花”
勉強著想要走開的慾望他和水桶妹坐在了麥當勞裡,忍受著路過的人詫異的目光。是啊,能不詫異嗎?一個一米八也算是相貌堂堂的男人對面坐著的卻是一個不知道有沒有一米五的水桶身材的女孩,咪咪的小眼鑲嵌在大餅一樣的臉上,稀疏的頭髮散落在肩上,蒜頭一樣的鼻子再配上兩個大鼻孔。
未央已經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水桶妹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往肚子裡塞了些什麼,恍恍忽忽的猶如還在發惡夢一般。把最後一根薯條放進嘴裡裝模作樣的看看手錶,對水桶妹說自己還有事急匆匆的衝出了麥當勞。
回到家未央將自己狠狠的摔進床上,沒有注意到昨晚打開沒有關上的筆記本電腦自己閃了起來,容容的頭像露出得意的笑容。
第二天未央起床後,拍拍自己的臉,回想起昨天和水桶妹的見面,惡夢,一定是惡夢,即使不是惡夢也當它是一場惡夢。看看筆記本電腦還開著,他惡狠狠的拍下蓋子,決定短時間內不再上QQ泡妞了。
然而下班回家後的未央卻發現惡夢才剛剛開始,水桶妹竟然提著一大包東西站在門口等著他
“你。。。。你怎麼。。。。。”他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水桶妹的臉紅了,“我昨天跟著你知道你住這,所以今天來看看你。”
天啊,上帝啊,觀世音菩薩啊,未央心裡叫苦不已,礙於面子只能開了門讓水桶妹進去。
水桶妹一進屋子就睜大了眼睛,放下手中的東西就開始收拾亂七八糟的房間,未央跟在身後暗暗著急,這女孩怎麼回事,也太過分了,跟蹤自己回家不說,這會又擅作主張收拾屬於人家的屋子。水桶妹迅速的收拾好屋子,抬頭看了看一臉陰沉的未央笑了笑。拿起自己帶來的東西走進了廚房,利落的洗洗切切,一會的功夫兩樣小菜已經擺上桌面,含笑著對未央說:“你慢慢吃,好吃的話我明天再來。”
未央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哭笑不得,“你明天還是不要來了,我們-------又不熟,怎麼好意思,”他小心翼翼的挑著措辭。
“沒關係,我喜歡,”水桶妹邊說邊往外走,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未央。
就這樣水桶妹每天都來,不管未央多晚回家總能看到她守候在自己的家門口,終於有一天未央覺得自己快發瘋了,叫來了容容還有自己在QQ上認識的另一個女孩路路一起回了家。
“水桶妹,你看到了,我喜歡的是容容和路路這樣,你不要再來了,我快發瘋了,行不行?”
“可是,你不是說可愛的女孩才美麗嗎?”水桶妹的眼睛紅紅的。
“我那是在網上騙騙MM的,這你也信,真不知你是太過單純還是太過愚蠢。”
水桶妹的臉色變得很蒼白,看了看未央,又看了看巧笑著偎依在他懷裡的容容和路路扔下手中的東西跑下樓梯。
未央以為自己解決了一件麻煩事,可是他想錯了,水桶妹依然每天守候在他的家門口。沒有辦法只能在辦公室裡小住了幾天,可是水桶妹又找到了他的辦公室,這讓公司裡的人一頓嘲笑。沒有辦法,他只好去容容的家裡住,但是無論他是在容容的家裡還是在路路的家裡,水桶妹總是跟在他身後直到他進了門便守候在外面。
水桶妹是個瘋子,未央是這樣對容容說的。
。。。。。。
一連幾天水桶妹都沒有看到未央從容容的家裡出來,她虛弱的坐在樓梯上不顧別人驚異的眼神,明明是看到未央進來的啊。為什麼他沒有出來?難道為了避開自己他連班也不上了嗎?水桶妹環抱著自己的手臂,幾天來不吃不喝的守著已經讓自己的身體虛弱到了極點。其實她就是不甘心,未央是第一個見了自己沒有跑還給自己送了花的男人,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是只是想為他做點事也那麼讓他難以接受嗎?
擦了擦眼睛抹去了滾落的眼淚,站在容容家的門口猶豫了很久,舉手按響了門鈴。
“誰呀?”一個慵懶的聲音之後門被打開了。
穿著睡衣的容容看到水桶妹吃驚的問:“怎麼是你啊?”
“未央君在嗎?我只想見見他,說一句話我就走,”水桶妹隔著鐵門乞求的看著容容。
“嗯,未央不在,”容容打個哈欠就要關門。
“可是我看到他進來的,進來後就再沒有出來過,”水桶妹鼓起勇氣說了句。
“什麼?你幾天都在這守著?沒有走開嗎?沒吃東西沒喝水?”容容不能置信的看著水桶妹。
“嗯”水桶妹點點頭,希望就衝這個容容能讓她進去看看未央哪怕就一眼。
“快進來吧,”容容打開了鐵門。
水桶妹走了進去,環顧著屋子的四周,“你先坐坐,看你臉色這麼差,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容容善解人意的拍拍她的肩膀然後走進了廚房。
因為窗簾拉著,屋子裡的光線有些昏暗,水桶妹看看廚房,迅速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包括睡房和洗手間,沒有見到未央的蹤影。難道未央真的不在?可是自己明明是看著他走進來的啊,何況自己一直守在樓梯,未央如果離開了又是從哪裡離開的呢?
容容很快的從廚房裡出來了,“給你煎個蛋吧?”說著走到客廳的冰箱前打開了冰箱的門拿出兩個雞蛋和一盒牛奶,關門的瞬間,一個聲音讓水桶妹的頭皮頓時發麻了。
那是一個人的說話聲,是男人的說話聲,“死女人,想餓死老子啊。”
容容衝水桶妹笑了笑又走進了廚房,水桶妹死死的盯著冰箱,沒錯,自己剛才真的是聽到了從冰箱裡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而且那個聲音,真的很像-------像未央君的聲音。回想起容容剛才的笑容,竟然有些陰森。
看了看廚房,水桶妹慢慢的挪到冰箱前,舉起手想要打開冰箱門,可是又沒有那個勇氣,如果,如果萬一是自己聽錯了呢?
屋子裡安靜極了,冰箱突然發出了嗡嗡的聲響驚得水桶妹向後倒退了幾步,手心不經意間已經生出了許多汗來。
“快吃吧,”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水桶妹發出了一聲驚叫,轉過身來看到容容一手托著盤子一手拿著一杯牛奶。
“快吃吧,我還有要做點東西,”容容衝水桶妹冷冷的笑了一下,將手中的東西遞到她的手中。
結果東西的水桶妹渾身哆嗦了一下,感覺容容的手指冰涼,聯想到她剛才冷冷的笑容和冰箱裡的聲音,水桶妹真想放下東西就離開這裡。廚房裡突然傳來刀跺東西的聲音,水桶妹猶豫了一下,悄悄的走了過去,從廚房門口看容容正在認真的跺著什麼。順著容容刀落下的地方看去,菜板橫放在水池上,板上擺放著一副血淋淋的肝臟一樣的東西,隨著容容刀起刀落,很快變成了血糊糊的泥狀物體。
水桶妹張著嘴,後退著將手中的東西■的一下放在了茶几上,迅速走到冰箱前打開門,一層冷氣散開後,她的心臟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兩腿發軟固定在了地板上一般不能移動。她看見冰箱被塞的滿滿的,一塊一塊的肉,一條胳膊一條腿,像是被支離了的人體。而那堆殘缺了的肉塊上立著一個完整的人頭,正用那雙散髮著幽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嘴角竟然還向上翹著,似乎在嘲笑著她一般。
“死女人,還不快讓路路把那半截送過來,”人頭忽然開口衝著水桶妹說了一句
水桶妹的嘴巴張的大大的,身體不停的發抖,“你在看什麼?”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驚醒了她的意識,砰的一下關上了冰箱門,轉過身來看到容容的嘴角有一抹血跡,手裡舉著菜刀,菜刀上還滴著血。
啊―――――水桶妹終於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驚叫奮力的推開了容容向門外跑去,穩住了身形的容容舉著菜刀看著水桶妹的身影發出了‘嘿嘿――嘿嘿――嘿嘿’的笑聲,將手指放入口中舔了一舔。
。。。。。。
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走著,水桶妹想起在容容家看到的一幕還在不停的顫抖。不會的,不會的。。。。。。
水桶妹嘀咕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個開口說話的人頭,那個容容家冰箱裡的人頭竟然是未央君。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不會是真的,水桶妹晃晃悠悠的虛汗將身上的衣服都弄濕了。
不知不覺中水桶妹發現自己來到了路路家的露底下,是巧合還是自己無意識的想要證明些什麼?也許,也許未央君趁自己沒注意的時候來了路路家也不一定呢。
水桶妹抱著一絲幻想來到了路路家的門口,按響了門鈴後開門的正好是路路。
“路----路-----未央君------在嗎?”水桶妹在牙齒打架的情況下好不容易說完了。
“你怎麼了?”路路拉著她進了屋子,“喲,你這是怎麼了,看你滿頭大汗的,我去廚房給你弄點水,你等著啊。”
水桶妹看著這屋子感覺更不舒服了,光線比容容家的還要昏暗,布置的不如容容的現代甚至有些老派,屋子裡的氣味也有些怪異。突然,她看到了放在屋角的冰箱,耳邊響起了在容容家聽到的,“死女人,還不快讓路路把那半截送過來。”
水桶妹抖抖嗦嗦的站了起來,抖抖嗦嗦的來到了冰箱前,伸手正要拉門的時候路路端著水走出了廚房,“你這是-------”
她看看路路,路路的嘴角輕輕的翹了一翹,感覺到了路路眼裡的嘲弄,她不再猶豫拉開了冰箱的門。
。。。。。。
水桶妹瘋跑在馬路上,拉住一個人就說“一半在她家,一半在她家。。。。。”
路人驚恐的看著水桶妹,慌忙的躲避著她
“一半在她家,一半在她家,”水桶妹大喊著衝出了馬路,一輛重型貨櫃車急速飛過------
路人圍了過來,嘖嘖的搖著頭,“一個瘋子。。。。。。”
水桶妹的腦子還定格在路路家冰箱裡看到的那一堆肉,還有一條腿和一條胳膊。。。。。。。。
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血從眼眶裡流了出來,閉上眼睛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眼球掉了下來滾落在一邊,自然也沒有人注意到一直芊芊玉手撿起了兩個眼球。。。。。。。
。。。。。。
傍晚,容容的家裡,未央悠閑的翹著二郎腿一手拿著香檳一手摟著容容:“死丫頭,虧你想的出來,這下那水桶妹嚇得夠戧,估計不敢去找路路就死心了吧。”
容容優雅的喝乾了杯中的香檳,“希望是了,不過路路很快就過來了,那時不就知道了。”
“死丫頭,你弄的那是什麼怎麼這麼逼真?”
“只不過是個模型罷了,我把事先錄好的音放在了模型裡,其實就是心理取勝而已。”
“可是你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會打開冰箱門?時間拿捏的那麼好”
“這是個秘密,”容容說完低著頭嗤嗤的笑了起來,眼神卻是意味深長。
門鈴聲響了,容容打開門路路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你怎麼才來?”
“那傻丫頭還真去我那了,嚇個半死,”路路笑
“不過,她死了”路路看著未央。
■啷,未央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推開懷中的容容,“怎麼死了?”
“從我那出去就瘋了一樣的在馬路上亂跑,被一輛貨櫃車撞飛了,死了。”
未央聽著路路的話,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他只是想擺脫水桶妹,只是一個惡作劇,沒有想要她死啊。再怎麼樣,那是一條活鮮鮮的人命,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局。此時的未央很後悔,後悔不應該聽從容容、路路的主意。
未央走在路上不知走了多久,路上的行人已經沒有了,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他沒有跑也沒有躲閃,意識似乎已被抽離了身體。
“未----央-----君”
依稀似乎有人在喊自己,未央沒有抬頭,只是覺得渾身陰冷的難受,不由的縮了縮身子。
“未------央------君”這次未央聽得真切了,是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抬起頭,未央茫然的看著四周,自己這是走到哪裡了?四周空盪蕩的,隱隱有些什麼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未央小心翼翼的走著,“未央君”前方傳裡一個熟悉的聲音,未央停住了腳步,望過去。一個身影漸漸的顯出來,身影被一團綠光籠罩著,慢慢的轉過身來,未央兩腿一軟差點就坐倒在地上。
“水桶妹?”未央從喉嚨裡擠出這個名字
沒錯,是水桶妹,綠光裡的水桶妹綠綠的臉,綠綠的眼眶,眼眶裡還流著綠色的液體。她看著未央,裂開嘴慘笑了起來,轉動著腦袋,伸手提住自己的頭髮輕輕的往上拉。手臂很長,水桶一半的身子被拉扯的頓時細長了許多。水桶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滿意的嘿嘿嘿,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又用雙手扶住自己的腦袋使勁的一扭。只聽卡查一聲,她已經將自己的腦袋拿在了手裡。
未央的眼珠動也沒有動的看著這一幕,現在,他看到的是一個沒有頭的水桶妹手裡拿著自己的頭,那個頭還在說話“未---央---君,現在我們很相配了吧,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水桶妹的頭髮出了一陣恐怖的笑聲,伴隨著那笑聲水桶妹沒有頭的身子有節奏的前仰後合。
未央的喉嚨上下滾動著說不出一句話來,片刻之後他撲通一下向地面倒去。。。。。。。綠光消失了,水桶妹也消失了。
一個身影閃到未央的身邊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擺弄了一下又迅速的閃了
。。。。。。
午夜,容容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路路端這個碗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哎,真好玩,又成功的給主子送去兩個冤魂,你要不要吃一個?”說完將碗遞到容容的眼前,碗裡是四個被清理乾淨的眼球。
“少噁心我的,要吃自己吃去,”容容嘔吐狀。
“不吃算了,我自己享用,本來就不多我還舍不得呢,”路路說著抓起一個放入自己的嘴裡有滋有味的嚼了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突然,桌上的電腦嘀嘀嘀嘀的響了起來,兩人迅速的撲了上去
“不許搶,這次該我先上了”
“不行,是我的QQ號,該我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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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