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用我一生的溫柔,譜一曲滿弦的笙簫,為你的憂郁注入清新的醉顏。
入夜初寒,燈影斜斜。窗前一縷淡香,是誰在說著微涼的囈語。長發上的芬芳,像一筆沉寂的傳奇。不是春天,也謝了秋時。熟悉的落寂,如一場繁花的殞落。我是過客,你是歸人麼?今夜的笙簫,盼與君邀,君可曾知曉?
漫漫長夜,那長袖如風的女子,為誰立盡中宵。總想像有一雙深幽的眼,頷首注視那衣袂飄飄,款款而來的纖影,秀指香凝,青絲漣漣,如一朵粉蓮悄綻,隨風煙穿梭輕過,嫣然笑起。你眼中流轉的星月,還有我眉上含嫣的盈盈。合千盞醉意,掀動一天月華。
風過雲浮。柔腸百轉。如畫,詩境洇生。回眸,故事之間,是誰曾訴盡悵惘。轉頭,有那扉頁上的書香,鋪陳著淺藍的記憶,深邃而恆久。低眉,撫琴。悄彈,瀟水輕歌。此刻的世界,因你我都恆在。
關於你的懷想,似歌吟然。若我可以,如蝶,想必會是你手心翩然的舞。你的儒雅,你的輕憐,讓無邊的醉顏一一傾城。一若你心中的詩,我手中的詞,一切,想欲舍還存留,一切亦都安在。塵心綣綣,綿綿延延。落在風裡,似繁花的熏香,在不經意的角落,漫漫開盡。
生命的旅驛。我等了很久很久,你不曾路過,你未來,花便不曾開。詩經裡的風情,原是純淨的雪,清澈的白,一如曾經飄零而美麗的心事。從遠古的年代,帶著寂寞的墨香,染盡傷感的蕭索。這一切,只因,相遇之時,你我未來得及開啟。
結局與開始,或者是天賜。穿過你的長發我的詩,冬天的手劃開了一個憂傷的傳說。世間種種,或許本來都是難以圓滿。相視瞬間,卻一切也自了然。長發為弦,是否只是繁華背後凋零的花事,清醒之後,空落一池秋霜。回首,竟是無從觸及。也許,我該學會以感恩的心去憑悼前塵。只是那一場過往,從今,該向何處尋覓。那冰涼的秘密裡,又是否還有我眷戀的初衷。
此刻想你。會想到宿命,一個無可奈何的字眼。昨夜長宵,我還是你執掌的溫柔,但今時,你就怎麼舍得讓我徹夜直到凌寒的晨曦,於風中,孤獨佇立,而淚落如雨。紅塵萬丈,依舊深如海的錯綜。只你,也逐漸遠得迷惘。無論我怎樣追趕,始終無法夠著你的天。
這麼長久的等與待,只為守著這一段不肯舍棄的塵緣。寂坐的身影,在冥想中靜靜懷念一道迷戀的聲音,那裡有你給我一點一滴溫柔的細節。是否從今,我便只能抱著那些厚重的孤單,一任,憂傷傾城。或許,這就是你我,已經注定的劇情。彼此都已明了,卻不想去懂。
塵事無端,一夜之間,桑田已滄海。唐時的風,宋時的雨,都只是一張寂寞的網,而到最後,獨我,困在裡面,啞然失笑。我不怨,不恨。因為對你,我只有感恩。天涯,不是遠地。我總是如此這般的安慰自己。一任詞語在心上,溫柔老去。守著那份不必述說的緣,嘆息著,駐足。遠遠相看。
其實好想知道,有沒有那樣的一刻,你會再為我心生憐惜。當你不經意間合上雙眸,是否還會想起我眼中默然轉身的寂寞。可能,相遇的美麗,只是夢裡必然的點綴。而我,也必須習慣地明白,有些故事,只能恰如其分的開始與結束。就像長發為弦,最後的最後,終將只是我,一人獨彈。
總記得,這場不曾刻意的相遇,是因為你在切切喚我。你踏著影影綽綽的溫柔,向我,一步一步輕輕走來。自遠而近,由幻及真。細細又貪婪地捕捉你的音,讓你清越的笑,伴我紅塵一程,欣欣然,也讓你輕易入了心。咫尺天涯,悄然上演了一場盛大的驚喜。
今夜,關掉了所有的羈絆,一心一意的想你。許多時候的回憶,穿塵而來。水墨過處,有半闋閑詞,寫了一出完整的悲歡。最後為你寫的一首詩,還執在手上,墨香染透。你的沉默,我的傲氣,如一頁冷若冰霜的符號,讓我停在唇邊的呼吸,哽然失語。
誰說了所有的世事,都曾預兆。為何我百般小心,千番翼翼,依舊無處可避?把所有的詩詞一節一段的折疊,鄭重放於你手。如果你願意,也相信終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笑顏,經過春天的渡口,陪你一同輕舞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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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