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
文/AKIKOMO
清晨、也許該稱為凌晨,總之,是三點半,依舊醒著。
這是第二次,也許是第八天的晝,總之我忘記了,因為,無從計起。
我向下眺望,可能你會說那從左手邊開始數過來的第四顆星星,就是我的故鄉。
我可不可以再說一次,我忘記了?
又過了一季的無奈,兔子卻跳了出來向我招了招手,我想牠也只是寂寞罷了,在這樣的夜裡,也許,該稱之為早上。
見不到你,於是我向左轉,直走,卻到不了盡頭,駐足在第三百六十一間7-11前點起了從右邊開始算起的第二十七隻煙。
店員走了出來,對著我笑了笑,他說:「還有四間的長度,你就過完了一年的遙遠,下次的回望,會不會在第八個巷口停下?」
我征了會兒,歪著頭吸了一大口的煙,想著或許下次的見面,你會讓我選擇佛羅里達州的來回機票。
店員聳了聳肩,指著月亮說著:「如果迷了路,就到我的故鄉來吧,如果,你迷了路。」
看著桌上的時鐘,秒針跳了三下,我從德國到了西班牙,或說在不自覺中,第三個我在輕輕的笑著,深怕被誰撞見了。
編號第五號的羅夫.克洛雷從CD架上滑了下來,俄國那富麗堂皇的宮殿正為了你的到來而準備著舞會,我猜昨天在枝椏見到的那隻鳥兒應該也會盛裝出席,只是,為了你的到來。
我的秋天落下了第十一片葉子,在六號出口的那位老先生對我大喊著小心,我只能見到那對相擁而眠的夫婦,不斷的傳出甜蜜。
我打開了電腦,劃出了一條線,我對著他大喊,這裡,就是谷底了,不要再往前了,跨過這條線之後,什麼也沒有!
他只是笑得更好看了,魚尾紋呈現出極度對稱的美學,然後輕輕的說,現在,也沒有。
到了第九十二步的位置,你說:「我在等,在等,在等。」
中提琴的悠揚流洩出了黏膩的tango,第一個她身穿著黑色的裙子出現了,我懷疑她隨時都可以從身後拿出朵玫瑰花,好讓她含在嘴裡,相隔不到五天的寬度,用了一個迴旋的姿態,我見到了第二個你,或著他說是妳。
我在時針指到數字四的時候,笑了,鋼琴說著溫柔的故事,於是你和妳或他,都到了我的面前,拉著兔子一起說,或許,我們只能到了今天,明天不會在昨天之後的,因為,我們相信,這個與距離沒有關係,與時間沒有牽扯,只看你,能不能從明年的後天中,劃出位置。
我在來不及看,來不及說,來不及的來不及中,來不及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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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