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曾說過「夜路走多了,總會見到鬼」。換言之,「鬼」這種玩意兒,活動的時間便是在入夜之後到日出之前。
不過台灣人的夜生活,似乎是越來越熱鬧了,城開不夜,午夜一點之後,街上的人潮仍舊多得離譜;老師說,在街上遊蕩的東東們,走的、跳的、鬧的、玩的,你分辨得出,哪個是人?哪個是鬼嗎?
分辨得出?那才有鬼呢;你看有些人,明明是人,臉上卻塗得陰陽怪氣的,彷彿比鬼更像鬼,嚇起人來,絲毫不輸給正牌的鬼。
說到這個.....鬼扮人,原本這是比較困難的,因為大家都知道鬼有很多禁忌:例如不能見到日頭,不能接近陽氣太重的人或物,不能靠近到處張貼的佛號-「阿彌陀佛」,也不能接近寺廟,尤其是蘭若寺,因為裡頭有燕赤霞....
不蓋啦...現在要來說這段真人真事鬼故事了。
這一篇真人鬼故事,卻破除了種種禁忌,一個死去的專科女生,居然能混到畢業證書,真是.....令人無法置信。
這樁鬼故事是發生在76年間,地點在花蓮的秀林鄉。
話說這個秀林相依山傍水,山腳下有一座小石屋裡,住著一個叫秀梅的女孩。
一個原住民女孩,住在秀林鄉,這個秀梅雖然家境並非很好,到了國中沒被抓去作苦工真的已經算稀有品種了;不僅如此,秀梅還爭氣的考上了花蓮的某專科夜校。
不過,好景不常,夜校二年級的時候,秀梅的老爸泛上了賭癮及酒癮,一、兩週不回家是很正常的,而一回家,必然是一頓拳打腳踢,目的當然是要錢。
沒多久,秀梅的母親因受不了老當拳靶,於是行李打包變離家出走;而秀妹的老爸,在要不到錢的情況下,於是狠下心來,把秀梅賣到風化場所去。
而秀梅的個性剛烈,根本就不願意接客,就唉了一頓揍之後,變徹夜割腕自殺了。次日,秀梅的屍體,被偷偷的運回秀林鄉的小石屋中。
為了逃避刑責,秀梅的老爸和人口販子,都不敢對外張揚秀梅的死訊,乾脆把屍體放在石屋內,再用鐵絲把大門纏鎖住;秀梅的老爸從此沒在回到石屋之中。
隔三天之後,秀梅居然又出現在專校的教室中,除了臉色蒼白之外,其他和正常同學一模一樣。
某日,放學之後,秀梅依例站起身來,收拾東西回家。
「喂!童秀梅,別急著回家嘛,星期六下了課,全班同學約好了去三棧溪夜遊烤肉,妳也一起去吧。」班代張家豪興奮的說。
不料,秀梅連眼都不抬一下,「對不起!我不能去。」
「為什麼呢?」
秀梅壓根沒想在講話,書包一背,轉身便往校外走去。
「嘿嘿....碰釘子了吧。」阿亮詭異的說:「聽說她曾經被賣到風化場所,個性才會變得怪怪的,而且還有人說,她現在住在鬼屋裡呢。」
「別亂講!」張家豪制止阿亮。
阿亮把頭湊近班代的耳際,「今天晚上黑狗標他們要去童秀梅家探險,你要不要參一腳,很刺激喔!」
受到好奇心使然,張家豪雖知道這樣子做不好,卻還是想跟去看看。
半夜兩點,秀林鄉靜的只聽得到狗吠聲,而且還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吹狗螺」,漆黑的小徑上,一次出現七、八條黑影,仔細一看,正是張家豪、阿亮和黑狗標等人組成的鬼屋探險隊。
這七、八個人躡手躡腳,朝著秀梅居住的石屋走去;這天夜裡的風勢相當強勁,吹得秀林鄉的檳榔樹呼呼作響,樹影晃動,恐怖的氣憤十足,倒是個探險的好時機。
秀梅居住的石屋,四周是空曠的農地,種植了許多矮種的木瓜樹。那石屋安靜的出奇,也暗得出奇,外頭空地之上,許多雜亂樹枝、石頭橫躺著,應該是荒無許久的廢屋才對。
張家豪看得膽戰心驚,「喂!你們的情報有沒有搞錯呀?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人住,除了鬼,誰敢住這裡?」
「你別那麼沒膽好不好?說好了是去鬼屋探險的,沒有鬼住,我們來這搞屁呀?」黑狗標振振有詞的說著。
一行人離著石屋直有數尺的距離,只是.....誰去開門呢?大夥你望我,我望你,誰也不願意當開路先鋒。
「真是的,一群膽小鬼!」黑狗標瞪了這一夥人一眼,自己身先士卒的開門進去了;這傢伙膽子到不小,抓著門把上的鐵絲,就要扭開門進去。
「啥---」一片屋瓦居然從屋頂砸下來,而無巧不巧的,擊中黑狗標的右手手腕,劃開一道寸許長的傷口,鮮血頓時冒了出來,滴滴答答的落在門檻上。
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黑狗標,這下也嚇得冷汗直流,直愣愣的望著手上的傷口。
「怪....怪事!」張家豪突然發現疑問,「剛來的時候,風勢又強又急,吹得我門簾路都很難走,怎麼....秀梅家一點風都沒有?」
怪了,果真如張家豪所言,附近的山林裡,風依就大得出奇,但石屋這邊卻像颱風眼似的,一點風都沒有。
「你們找到鬼了嗎?」
聽到這句話,大家全傻了眼!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勒?來的這夥人全是男的呀,那這女人又是誰?這群人還是猛回頭,想瞧清楚來人是誰?
秀.....秀梅,居然是秀梅,張家豪當場臉漲成豬肝色;秀梅不怒反笑,「你們見到鬼了嗎?」笑是邪笑,其實聲音冷酷至極,可見秀梅心中的憤怒。「我...我們...我們......」張家豪當然說不出話,其他人更不趕搭腔,深怕胡言亂語,傷了秀梅的自尊心。
「我們回去吧!」黑狗標的手仍在流血,秀梅的出現,鬼屋肯定看不成了,不回去還能幹什麼?
一行人默默的摸索著山路,各自無功而返的回家了。
過了兩個月,這所工專舉行畢業典禮,張家豪班上同學全數畢了業,然而畢業典禮當天,秀梅卻缺席了。
下午兩點多畢業典禮結束,畢業生逐漸散去,手中都捧著畢業證書,一人一張,但張家豪卻是兩張,一張是自己的,另一張正是童秀梅的。
張家豪騎上機車,準備給秀梅送畢業證書,一旁的黑狗標則說要跟去,因此兩人便共乘一部機車,前往秀林鄉的石屋。
不一會兒就到了秀梅住的石屋前,下了機車,這回兩人可不敢在貿然進入,只在屋外大喊。
「童秀梅!快開門呀!」
兩人喊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人來應門。
「咦?不在家嗎?」張家豪納悶的問。
黑狗標則搖搖頭,「不會吧!我剛聽到裡面有聲音耶。」
「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進去看看吧!如果不再畢業證書就放在桌上就好了。」黑狗標提議。
於是順手把門上的鐵絲取下。
門「咿呀---」一聲打了開,一股霉臭味夾雜著一股奇怪的味道衝門而出。
兩個人站在門口往屋內望,眼前的景象,不禁令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屋內四周塵土堆積寸許,蜘蛛網也到處都是,而屋內正中央擺了一具石桌,石桌上居然平躺著一具....骷髏....
這景象已經夠恐怖了,但更恐怖的是,骷髏身上整齊的穿著一套學生制服,旁邊一只熟悉的書包,在仔細一看,制服上用橙黃色的線,鏽著「童秀梅」三個字。
這下兩個人真的傻眼了,還到鬼屋探險哩....自己根本天天和鬼一起上課,還幫牠送.....畢業證書。
兩人癡癡在那愣好久,張家豪緩緩拿出童秀梅的畢業證書,放在石桌上;那天起,童秀梅就在也沒出現過了,就像頻空消失一般。
PS:這故事是由張家豪本人主講,其實也是我常去公館逛書店意外認識的。那時他正在羅斯福路某大學(自己知道就好)當駐衛警,現在事隔很久不知跑哪去了。以前聽他說,每當他回到花蓮時,都不忘到石屋前燒香,祭拜童秀梅。他也死都不肯透露是哪間學校,總之事情都過了就不要在去追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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