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陰陽眼的事吧?沒有?先別多說,現在把視線慢慢移向你的左邊,記住要非常非常的慢哦。你看見嗎?
什麼也看不見?這表示你沒有陰陽眼,看不見站在你左邊的那位仁兄。他的長相大概跟以上那張圖片差不多吧。
「你正在看什麼書啊?」那位仁兄也像你一樣充滿好奇心,你試過在地鐵車廂裡讀別人的報紙嗎?他正探頭與你分享這篇邪門的文章,順便嗅著你頭髮的香味。
怕?不用怕,反正你又沒有陰陽眼,他對你來說,他連一束電波也不如,接收不到,乾脆當他不存在好了。
說那麼多,你旁邊那位仁兄都嫌煩了。好,言歸正傳,我們今天的主角,是一位流行音樂監製,名叫張大輝。張大輝沒有陰陽眼,但他的耳朵非常靈敏,能聽到一些我們聽不見的波場,或許這就叫做陰陽耳吧。
大輝貌醜,從小就很自卑,加上同學取笑他,使他漸漸地變得不合群,到今天,他仍然是個孤獨者,時常出言攻擊其他同業,以抬高自己的地位。他曾誇口:「鬼也愛聽我的歌!沒人不讚我是天才!」
「本周金榜第一位……『淚流滿面』!作曲、編曲監製張大輝,填詞夕陽,主唱陳秀雯!恭喜Sharming!」
大煇笑了,顫抖的手關掉收音機。連續三個星期了,這個星期他真是勝利者。可他並不滿足,仍然在這個大約一百呎的空間裡,將一百四十四條聲軌混合,成為下一個禮拜的王者。
大輝咬著牙齒,雙眼佈滿微絲血管,唾液從牙齒縫滲出,但他沒有理會,裂裂……又一根微絲血管破裂了,你說怎會聽得到?他就是能聽到。第二百六十二根了,如今大輝的眼睛遠看就如白兔的眼睛般通紅。
轟轟轟轟轟!
四部電腦連顯示器、八對喇叭、一部混音器、兩部取樣機連環爆炸,接著整座大廈的電源都切斷了,四周一片死寂、一片黑暗。
「見鬼!」大輝怒喝。畢竟這些機器都連續運作超過兩個月了,過熱產生爆炸又有什麼稀奇?還連累整座大廈的住客。
靈異麵店
「老闆,給我一碗炸醬麵!」
「好啊!」
然後是水聲、筷子聲,還有火水爐在風中的呼嘯聲,好像有人在燒麵。
另一把聲音:「雲吞麵,快馬!」
「來!」老闆高聲回應。
大輝感到奇怪,這大廈附近有麵店嗎?外面是快速公路啊!對!就算樓下有小販,會聽得見嗎?這裡是三十八樓啊!
女聲:「老闆,你的牛根撈最棒,我要兩碗。」
儘管不合情理,還是聽得大輝肚皮咕咕作響,他只管工作,已經接近二十小時沒吃東西了。他決定不顧一切,摸黑跑下三十八層。
在梯間,聲音還是不斷響起。盛湯聲、腳步聲、拉椅子聲、碗觸到木桌子所發出的那些清脆得令人心寒的怪聲……大輝衝下樓梯。
老闆:「你要的麵來了。今天大贈送,兩顆眼珠,慢用!」
幾把女聲鼓譟:「不公平嘛!我們叫兩碗就只送小孩舌頭!」
男聲:「怎麼今天的血都不辣……」
大輝一聽,嚇得滾下樓梯。
要命的死寂
佈置得像家居一樣的醫務所內,全港最貴的精神科專家唐浩說:「你的工作壓力太大了,我建議你放假。
大輝瞪眼道:「那些聲音是真的!我的耳從來都很靈敏!那次之後我每晚都聽到,睡都不能睡。,假不了!」
唐浩用手上的Monblanc自來水筆畫圈:「這些叫——幻覺。」
大輝:「但我住的那個地方,幾十年前真的是個麵攤啊!」
唐浩:「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
大輝歇斯底里:「我不要再聽到那些聲音啊!我要睡覺啊!」
凌晨一時,大輝吃了醫生的處方,倦極,想睡。奇怪了,怎麼那些聲音全消失了?莫非醫生說的沒錯,吃了鎮定劑就沒事?不,大輝並非只聽不見那些聲音,而是什麼都聽不見!
絕對的寧靜使他更加無法入睡,真的什麼聲音都沒有,聲音都被吸進黑洞了嗎?他快要瘋了。
本地最偉大的作曲家大喊:「救我!我什麼都聽不見呀!」
正在這時一把陰沉而淒怨的聲音忽然在大輝耳邊對他說:「張大輝,你叫我怎樣適應你……」
大輝尖叫:「你是誰?你是誰?我不怕你……」
聲音說:「我叫李來金,是這裡的老街坊,我很欣賞你的才華,你說不要聽我們晚上的吃麵聲,我就來捂住……你……的……耳……朵……啊!誰知道你又不喜歡……」
從此之後,金榜第一位在也沒有張大輝的歌了。放心,他沒死,只是進了精神療養院。
咦,有沒有察覺到你的周圍好像安靜了很多,是你身旁那位仁兄一時貪玩,捂住了你的耳朵了嗎?
你地有冇陰陽眼ar??我就好彩冇~但係如果你比我都唔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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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