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和各位說下發生在至真樓裏的另外一個故事,這個故事的主角我不認識,也不可能認識,因為他已經死了,在我到這個學校之前就已經死了。
當然,這樣的惡性案件學校是嚴格封鎖消息的,所以就算是學校裏的人,真正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沒有幾個。
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在一個很偶然的情況下,我聽一個在至真樓值班的老爺爺說的。
我記得那天也是個雨天,准確的說是一個雨夜,我剛自修好,但是因為下雨,我在至真樓外面的樓梯旁躲雨。
雖然在這種地方躲雨,效果並不是很好,但是我當然不會傻到走到裏面去。
這屋子陰森森的,我看著就心慌,我說過我永遠不會走進這撞樓裏面去的。
那天,天色已經很黑了,我就在樓梯旁躲雨。
這時候,忽然從樓梯的一邊走過來一個老爺爺,他也沒有帶傘,走到樓梯口就停了下來。
我看著他,說:“爺爺你也躲雨?”
老爺爺笑笑說:“是啊,我是這值班的,今天不用我值班,換班的人來了,所以我就准備回家,想不到這雨下的這麼大,早上出來沒帶傘,哎。”
我也笑了笑:“是啊,這雨下的莫名其妙,天氣預報還說今天是晴天呢。”
“可不是?”老爺爺笑了笑,拿出根煙,“不介意?”
“不介意。”我說。
于是老爺爺就點上了煙。
這時候從另外一邊走過來一個學生,穿著一身學生裝,頭上頂著書包,所以衣服幾乎沒濕,還是很整齊,不像我,狼狽的要死。
那學生也在樓梯口停了下來,夜很深,已經看不太清臉了。
但是我還是隱約看到他帶有征詢意思的眼神,于是我點點頭,說:“一起躲雨吧。”
那學生于是也在樓梯口坐下了。
雨下起來就沒有停的意思了,我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所以給同學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我的位置,叫他給我送傘過來。
這時候,那個學生忽然轉過頭對老爺爺說:“我記得你是在這裏值班的吧?”
老爺爺說:“是的。”
“那麼,你還記得這裏發生過屍體被解剖後自己縫合的事情嗎?”
老爺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呢喃著:“似乎,是有那麼回事。”
學生忽然非常好奇,道:“能不能給我說說?”
老爺爺想了想,有點戰抖的開講了:
“那,應該是發生在五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剛退休,所以來這裏當值班門衛。雖然這樓陰森了點,但是可以賺點錢,過過生活也不錯。我記得在那個時候,有個班裏有一個學生,我雖然不知道名字,但是對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因為那個學生無論什麼時候,都穿的很整齊。他的頭發、衣服、鞋子,甚至于他的睫毛都給人很整齊的感覺。所以大家對他的印象都蠻不錯,而且他還是當時那個班上成績最好的學生,特別是在解剖學上,他解剖的精細度,以及對人體內髒器官的位置准確把握上,讓很多老師都自歎不如。學校甚至都准許他自行解剖屍體,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會一個人在解剖室。
但是有一天,他突然發瘋一樣的跑到我這裏說,有一具屍體,他昨天明明解剖好後沒有縫好,但是今天早上他來的時候那屍體居然又縫好了。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是我跟他說我一夜都沒睡,沒有人進來這裏動過這些東西。當時我們都只是很好奇,最後都以為是他昨天縫好了,只是自己忘了。可是,這樣奇怪的事情,在之後的幾天裏接二連三的發生。他,那個學生,也變的越來越疑神疑鬼,有時候甚至會一個人對著解剖室傻笑。學校對于他的反映不置可否,反正大多數人都以為這些只是他亂編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早上,很早,大概五點多,他叫我過去一起看他昨天解剖好後沒有縫合的屍體。盡管很害怕,但是我還是和他一起去了,在那個解剖室裏,屍體躺著,但是我和他走近去看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屍體居然真的已經縫合了。就在我們異常驚嚇的時候,那個屍體忽然開口說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弄的亂亂的?”
那天上課的時候,他的屍體被發現在解剖室,警方後來認定是自殺,自殺的方法是用刀剖開了自己的肚子,可是我卻認為不是,如果是自殺,他能夠在剖開肚子之後,還用針線把它縫起來嗎?”
就在我聽的毛骨悚然的時候,我的同學拿著傘趕到了,我連忙沖出去拿了傘就走。
走出一段路後我再回頭望去,只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
後來,我去查了下那個案件,關于案件發生的真相的確沒有任何的線索,但是這個案件的結局卻還是有的。警方的確認定是自殺,只是在死亡名單上不是一個,而是兩個,當時值班的老人也被發現死在了解剖室裏。
令我更加心寒的是,給我送傘的同學事後證實,他給我送傘的時候只看到我一個人在那躲雨。
PS:有些知道一點這個故事的人還有個說法,說那個被認定自殺的學生的屍體直到現在依然還在那樓裏,在每次被解剖好之後,他就會在半夜自己把自己縫合好,一邊縫一邊說: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弄的亂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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