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拿著手電筒,用著微弱的燈光,照著漆黑的長廊,如以往般巡視著蠟人館,準備將大門關閉下班了。心中卻不自覺想起街坊鄰居告訴我的傳說,就是..以前在蠟人館莫名消失的人,都被作成蠟人像,擺置在蠟人館裏了。尤其在半夜時,常不定時聽到蠟人館內發出若有若無的哀鳴聲,讓每個經過蠟人館前的人,都忍不住加快步伐奔跑過去,害怕一個不小心,自己也被抓了進去,變成了蠟人像。
雖然生意極差,但不知為何,館長依然聘我管理蠟人館,絲毫沒有想將蠟人館關閉的想法,讓我不禁懷疑他開蠟人館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賺錢,而是另有想法。
走著走著已不自覺來到館長所說的禁區,我站在禁區外凝望著門旁兩尊武士蠟像,心中竟有股寒意緩緩升起,因為我感覺他們的雙眼,正陰冷的對我瞪視著,而他們手中的斧頭,彷彿想趁我不注意時,將我的命奪走。
就在我膽怯的望著他們後退時,竟不小心絆倒東西跌倒了,手電筒也因而掉落在地上,此時手電筒的光線恰好照到右邊武士的腳邊,讓我發現了一把從未見過的鑰匙,心中的好奇心頓時燃起。
我四處張望察看後,立即將地上的鑰匙撿起,此時眼角的餘光恰好瞄到了門上的鑰匙孔,讓我站起身後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試著將鑰匙插入,看是否能打開這扇禁區之門。
就在我轉動鑰匙後,聽到了卡啦一聲,輕輕迴盪在這死寂的空氣,我屏住了呼吸,緊張的吞了一下翻滾的唾液,緊盯著那扇自動緩緩打開的門,心中猶豫著該不該踏入這個禁區,可是最後,我的好奇心卻戰勝了恐懼,因為我的右腳已不自覺的跨了進去,也讓我的生命踏進了,這個死亡與恐懼的領域。
一進入禁區後,那扇門竟自動的關閉起來,讓我驚恐的心更加的脆弱,於是我決定趕緊離開這個未知的領域,以防自己的生命,悄悄被吞噬在黑暗裏。就在我轉身想逃離時,突然聽到了絲微的哀鳴聲,頓時,我的腳步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於是我好奇的轉過頭去,用著手電筒探索著前方,將黑暗分隔兩地,讓出一條光明的道路指引著我前進。走了不久,我來到了一處奇特的房間,看到許多未曾見過的蠟像呈向心狀般包圍著某樣東西,而他們臉上的表情,交雜著憤怒、恐懼、驚駭、無奈、乞求、惶恐與無助,彷彿他們死前所看到的,是死亡的領域。
我壓抑著膽怯的心,穿縮在蠟像中,向中間走去,想了解他們所看到的景象,為何讓他們有如此複雜的表情。
就在我掙出了蠟人堆後,才發現,原來中間站立著一尊我熟悉的蠟像,而那尊蠟像竟然就是..,突然間,我的後腦被人用棒棍狠狠的敲擊下去,而我的意識,也漸漸消失在黑暗裏。
當我再次張開雙眼後,卻發現自己已被捆綁住,全身因而不得動彈,而我的嘴巴更被膠帶給封住,只能發出若有若無的哀鳴聲,突然間,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我冷狠很的瞪視著他,可是他並沒有露出一絲懼意,只是冷笑的注視著我,然後便離開我的視線了。
直到三天後,我的頭部以下已成了蠟像,彷彿只要頭部再上滿蠟,我就成了標準的蠟人像,任誰也認不出來。
就在我餓的快失去意識時,他又出現在我眼前,露出喜悅的神情看著我,立時,我的憤怒又再度燃起,可是當他開始在我的頭部上蠟時,我的心中忍不住恐懼了起來,然後他在我的脖子上,打了一針藥劑,讓我只能驚駭的看著他舉動,等到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僵化了起來,我立即露出無奈的神情乞求他放過我,可是他無視於我的乞求,用膠帶貼住了我的雙眼,讓我真正的棲身在黑暗之中,用著惶恐且無助的心遙望著前方,期望有人能解救我的生命,可是一切似乎都已遲了,因為,我感覺到他正在完成蠟人像最後的步驟,而我的呼吸,也漸漸消失在空氣中了。
有一日,又有一個人撿到了鑰匙,走進了蠟人館的禁區,而他也聽到了絲微的哀鳴聲,可是他卻不知道,那是被禁錮的靈魂,所發出的求救聲與警告聲,但是他卻仍無知的走進這死亡的領域中,毫不知曉那聲音,是一種危險的引誘與陷阱。只可惜一切都遲了,就算他想回頭也已來不及,因為,一支冷血無情的棒棍,已悄悄的來到他的腦後,而他的身軀,也將化身為蠟人像,成為另一個陷阱,另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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