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狼,因為在我手臂上刺有一個白色的狼頭,所以他們也叫我“雪狼”。
對,我就是殺人者。我喜歡自由自在,同時也很殘忍。為了生活,我常常受雇,幫他們殺人,但有的時候,也是出於興致,雖然沒有人雇傭我,我也會隨便殺幾個人玩玩。我喜歡他們在我的刀前嚇得發抖,還喜歡鮮血噴在臉上的感覺,很舒服。
都說,人殺多了,會有鬼魂報復。其實,我也會有怕的時候,畢竟,鬼是異類,是人總會怕的。你也許會問,象你這樣的,也算是人?我也並沒有把自己當過人,但經歷過這樣一件事後,感覺,我還是,人。。。。。。
這是兩年前的所經歷的事。
我有個習慣,每次殺人之後,都會到小區的一家小吃店光顧,我喜歡那的面,因為她的湯夠熱,辣椒也放得很多。當那種又燙、又辣的感覺,到達我的喉嚨時,我會感到我還是個人。人的感覺對我重要嗎?當然重要,因為我要很好的掩飾在人群裡,這樣,比較安全。
這家小店其實只是用一些竹竿和塑料搭成的小棚子。開店的是一個女孩,很漂亮,也許她是專門等我吧,或者她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會來,所以,就算是半夜兩三點了,她也會為我這個只吃一元五角的光頭面,而且從來不說一句話的客人做最後一筆生意。
又是這樣一個夜晚,我剛剛做完一筆生意,殺了幾個人,把他們剁了,隨手扔在一個垃圾站裡,雨下得很大,全身都濕透了,感覺有點冷,想去吃碗面,一看表,都凌晨2點了,還會有嗎?碰碰運氣吧,我朝小店走去,遠遠的就看見那個女孩在雨中撐著傘,好像在等人。看見了我,她笑了。
“我還以為今晚你不會來了。”原來她一直在等我。
“今天雨好大呀,你沒打傘嗎?”我對她笑了笑。
“喔~,我忘記你不會說話,呵呵~,還想吃面嗎?”
“。。。你。。。,是一直在等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她說話。
她有些驚慌的說:“你會說話呀,真對不起,把你當。。。呵呵,我還給你留了最後一碗面。吃嗎?”
“。。。恩,好。”我很感激她,要是沒有這碗面,今晚一定睡不著。
從這一刻開始,我和她說話了,還聊得很多。原來她是個孤兒,叫路小可,父母是在車禍中死的,當時我在想:要是死在我的刀下,一定比車禍舒服,因為我的刀夠快。她現在是寄宿在姨媽家,姨媽30多歲,對她很不好,常常打她。說到這,我努力回憶著自己的童年,可就是想不起是怎麼一回事。也許,太久了。“天晚了,我該回家了。”“好的,明天見。”她撐起傘,遞給我,在接觸到她的手指時,好溫暖。這,就是人的感覺嗎?此後的一段時間,我們每天都聊到很晚。
清閒了一個月,漸漸的覺得快失去了自己,我會對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產生憐憫,將它帶回家。只因為小可喜歡小動物,我想送給她。我會很關心她的喜怒哀樂,每天都會去看她。我怎麼了?也許病了。。。。。。
有一天,我的經紀人找了我,是去殺一個巨富,會很危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經紀人還告訴我,可以不接這筆生意,但做完這一單,就可以收手了,因為可以得到八百萬的報酬。我突然有個決定,做完這次就不幹了,帶小可走,去沒人認識的地方,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在櫃子裡,有我的刀,從16歲起它就跟著我了,不知道沾過多少人的血,它還是那麼寒氣鄙人。我把刀擦得很乾淨,我要用它做完最後一次。來到小店,小可正在忙碌著,她不知道今天對我還是對她,都是最重要的轉折點。“小可,今晚12:00地鐵站等我,我帶你走。”我對小可說。她點了點頭,默默的沒說什麼。此時下起了磅礡大雨,我沒打傘,雨水順著頭髮不住的往下滴。來到了一個很氣派的大宅。“呵呵~,你真的是該死。”我走了進去。
剛踏進門,許多黑衣人拿著武士刀朝我奔過來,原來早有準備。我抽出刀,“嘩——”血噴到了我的臉上,衝上來的第一個倒下了。我揮舞著手中的刀,紅色的液體和雨水混在了一起。“刷——”又一個被我一刀把頭給砍了下來。“哈哈哈哈哈~”傳來了一陣笑聲。“不愧是‘利刃雪狼’,真是又快又狠。你也許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早有準備,因為,呵~,因為你的經紀人出賣了你,他拿了我的錢。他被我收買了!哈哈哈~”在那些刀客後面站著的胖子大笑著。“不管怎樣,你得死!”我狠狠的說。“死?!我想死的是你吧。看看,你中的刀不少了。”我的確中了幾刀,血汩汩的流著。“啊!!——”我衝了上去,血,滾燙的血四處飛灑著。刀客在我身邊一個個的被砍翻,我已衝到了那胖子面前,他驚恐的看著我,“別。。。”我的刀已經從他的眉心插入,又從後腦貫穿而出,白色物體夾雜著紅色的血液流了出來。院子裡已經躺著十幾具屍體,浸泡在雨水中。眼一黑,我跪倒在了地上,手臂上的血還在流著。十一點五十分了,我捂住傷口,朝地鐵站走去。
到了地鐵站,沒看見小可。我焦急的四處張望著,這時,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你在等小可吧?我勸你別等了,她是不會來了,我是她姨媽。”我仔細看了看她,化著很濃的妝,燙得很卷的頭髮。“你想帶她走?哼,做夢!她得替我看店賺錢。你他媽的窮光蛋,想得美。”我很討厭她那張涂得象血一樣紅的嘴。“喲~,流血了呀,打架輸了?窩囊廢。”我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拖到了洗手間,她大叫著,可是深夜的地鐵已經沒人了。“啊~~~,放過我吧~~~~”她在我的刀面前顫抖著。“求求。。。。。。”刀已經插入了她的脖子,“噗茲——”這是頸動脈暴裂,血液噴射出來的聲音。“當!當!當!。。。。。。”地鐵站的時鐘響了,正十二點。她的雙目突出,跪倒在地上。“小可現在可以走了。”我對著她的屍體說。此時突然一陣很冷的風從背後刮過,不禁打了個冷顫,連雞皮疙瘩也出來了。恩?會是什麼?
把她的屍體支解了,拿出隨身帶著的黑色塑料袋,把她的四肢和身體裝了起來,用洗手間的水把血漬沖洗了乾淨,然後往家走去。小可撐著傘,在雨中等著我。
“我對姨媽說我要跟你走,她打了我一頓,不讓。。。我。。。”
“你別說了,現在你自由了。”
“為什麼?”。。。。。。
我沒出聲,默默的和小可走回家,她取出藥水,幫我包紮了傷口,我們相互沉默著。“我走了,你也早點休息。”小可關上了門。我不想說話,多年的經紀人居然出賣了我,我好恨!不過順手做了件早就想做的事,小可終於可以自由了。我走到衛生間,洗了臉,突然覺得身後有東西,轉過頭,什麼也沒有,我不知道什麼叫心虛。但我卻聯想到剛剛殺死的小可的姨媽,聽說,午夜12:00死的女人,鬼魂最猛。我一抬頭,鏡子裡,我身後一個女人滿身的血,突出的眼球,她對我裂著嘴笑著,象石灰般的面孔,很卷的頭髮。我抽出刀,回頭猛刺,結果什麼也沒有。我躺在床上,剛閉上眼,就傳來一個聲音:“你走不了的。。。你走不了的。。。”睜開雙眼卻什麼也沒有。突然想到,那女人的屍體還在塑料袋中,得處理一下。記得在2棟住宅樓的下面有個地下室,一次藏匿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那有個破冰箱,還可以用,而且那個地方一般沒人去。就這樣我把她的屍體放到了冰箱裡,可是回到家,一閉上眼,那個聲音就又會傳過來。
每天晚上,我都睡不著,因為一閉眼,就會有很恐怖夢,和那女人的聲音,因此我的精神很不好。
小區裡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個道士,他總說小區有不幹淨的東西,人們都說他是瘋子、神棍。
有一天,他看見了我,走過來對我說:“恩,殺氣好大,不過最近你有厲鬼纏身。”我被嚇出了冷汗。“如果有什麼事,來找我,我就住在那邊旅社的102房。”
晚上,閉上眼,那東西又來了。我睡不著,所以決定去找那個道士。
一到旅館,便找到了道士,我還沒開口,他就說:“我知道你會來,你殺孽太多,也難怪有東西會纏你。”
“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不管你是做什麼的,我都會幫你,因為我決不允許鬼魂作怪。拿著這個。”道士給我一個葫蘆“它叫‘血葫蘆’,去年在青城山所得,可以鎮鬼。不過它還缺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你的血。用你的純陽之血,澆灌它。它陰極已滿,只差你的血了。”我毫不猶豫的用刀在手腕上一劃,把血滴在葫蘆上。
“把它放在存屍體的地方,就可以了。”道士接著說:“每年你都必須用純陽和純陰的血澆灌它,不然,血乾了,葫蘆就會失去法力。還有,因為關她的魂魄太久,必生怨氣,到時如果葫蘆失去法力,她的那股怨氣將會打開鬼眾道的大門,到時整個人間道都會很危險,切記!切記!”
我點了點頭,問:“還有什麼要說嗎?”
“沒有了。”
我拔出刀,朝他的頭部一揮,他倒在了血泊裡。“你知道太多了,我是殺人者。”
我把血葫蘆放在了地下室,從此再也沒有遇到怪異的事。
此後,我去找過小可,可她家已經人去鏤空,不知道去了哪,我踏上了找她的旅途,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徒勞而返。前些天才回來,剛到家就聽說小區出了一件怪事,2棟4樓家的小孩不知道為什麼昏睡了三天兩夜,不過昨天已經醒過來了,醫生也查不出病因,大家都說他撞了鬼。突然,我想到了血葫蘆,一算時間,正好一年。但跑去地下室一看,冰箱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些白色的粘稠液體,血葫蘆也不見了。我想,也許和那個昏睡的小孩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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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說兩句